《穿作男儿身》第175章


怀上你的孩子,女人不是生育和发泄□□的工具。可惜,这个道理大多数男人都不懂,连带着一些女人都不懂。至于卖女卖妻,这事在律法上也是合法的,那律立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除了孩子是可以卖的,那妻子也是可以卖的,只是这两者都只能卖一次。
可是,那女人却是故意杀人,只这一条她就得死。
这案子其实就像后世家暴虐待一样,法律里家暴虐待至死的,也不过判几年,可若你反抗反击了,就是按死刑来判了。
何其不公,却无可奈何。
周晓晨亲自去牢里看了那女人,一提到男人便咬牙切齿满满都是恨。哪能不恨,这男人不光误了她的一生,还害将她辛苦十月怀胎的骨肉害死,还是那样的一个死法。
回来后,周晓晨找了孔明来商议,两人在判与不判之间有了争议,孔明虽同情那女子,却觉得那女子杀人理当死罪,若轻判恐遭非议,他不必为了一界妇人而失了官声。
周晓晨知道他说得没错,可孔明那语气却让她清楚的知道,这世界男人对于女人的普遍轻视,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去,却又不想让施诗知道这样的事儿。晚上摸着妻子的肚子,贴耳上去听时在心里默默地念道:“如晨,你千万别是一个女孩。”
这一夜不出意外的,周晓晨又失眠了,只要想到她的女儿要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生活,她就觉得压力无比的巨大,特别在选丈夫这件事上,真是越想越心惊越想越纠结,伸手摸着妻子的肚子,心里不禁有了带着些些无奈却满满疼爱的抱怨:“你呀,可真是一个讨债的。”
第二天,周晓晨回到了公堂,那妇人的案子闹得极大,要想轻判并不是那样的容易,能够用的也就是同情票,毕竟虽然按律来判这妇人是必定要被问斩,但在除去当初她合离的那一件事上难有同情分外,女儿被丈夫被卖最终落得那样的下场确实在大众道德中是不占好的,再加上他卖妻为妓将她逼死的事,即使那会儿是乱世,这样的做法还是很让人所不耻的。
再次使用了舆论的手段,只是这一次却不敢太过于激进,毕竟在女学的事上周晓晨是吃过苦头的,这世道男人是主流他们平日再如何,却在女人的事上出奇的团结,妻杀夫这样的事在这个世界还是很容易被病诟,男人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在目前是不容被撼动的。
在这一件事上,周晓晨进行得很是小心,每一步都思量许久,孔明对于他的做法虽不认同,但到底还是睁一眼闭一眼。
案子足足拖了将近半个月这才结了案,妇人到底没有被判斩,而是流放千里,虽然在世人眼里,一个妇人被判流放与判斩也没有太大差别,但终归这样的判决也算是留了情面。
周晓晨亲点了吴四海去压送,孔明看出了其中的用意,但到底还是没有去点穿,只在事后还是劝了几句。
周晓晨只回了一句:“我们将来都是会有儿女的人,若女儿不幸嫁错了人,落得那样的下场,你要如何。”
孔明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只是长叹了一声,转身而去。
那一天周晓晨没有早早回家,而是找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酒馆,在角落无人注意的地方坐下,听着那些人对案子的谈论。
又过了十来天,吴四海回来复命,只说那妇人在半道因病而亡,周晓晨点了点头,这事就此结束,而她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女人地位的漫漫长路将正式开始。
☆、第131章
上一个案子对于周晓晨的触动是极大的,也是那一个案子之后她的整个生活就忙碌了起来。
要想改变女人的生活地位,以她的身份地位是何其的难,男女地位在这样的时代想要平等,即便是武则天都没能做到,就是在现代明面上说是平等,但在许多地方还是有着明显的差异,以她现在这样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小官来说,想要达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但万事总要有人开个头,愚公移山不是一时一世能办到的。
这一回周晓晨先要处理的事儿,并不是急着去开女学,而是整顿了妓院。
在上一个案子里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与悲哀,而最让她觉得可怜的就是那个被玩弄至死的孩子
对于妓院的存在,周晓晨是很矛盾的,在上一世她其实是赞成妓院合法的,□□的交易你情我愿,如果能够合法的管理,反而能够更好的规范,减少爱滋性病的发生,减少被拐妇女的迫害,可是,在这个时代,她就有些纠结了,前世愿意用身体换钱的自愿者占了大多数,而在这个时代落入风尘的大多都不是如此,被丈夫卖的女人,被父母卖的孩子,还有一些因种种特殊原因不得不卖身只为生存的,可怜者居多,可妓院是废除不得的。
周晓晨很清楚妓院的存在是社会□□关系的一种必然存在,她并没有去想要废除妓院,但不废除不代表不管理,想改变女性的地位是一件很漫长甚至此生无法做成的事,但阻止这样的事再发生,她还是有能力办到的。
这一回周晓晨没有急着去找孔明商量,毕竟对这些事情真男人和她这个假男人的观点看法是不一样的,这件事的切入点必须是从大局出发,让他们能够信服的,于是,在仔细想了三天之后,她定下了计划。
切入点是从税收、管理与防病。妓院这一行当收入从来就不会差,有钱的图个风流,没钱的为了发泄,男人们谈生意应酬最喜欢跑的地方,抽他们的税一方面可以遏制妓院的过度发展,第二方面可以增加政府收益,当然,收了税也不是只收钱什么事都不作,周晓晨想好了,在妓院里可以想法子教授一些防病医治的法子,若是有人在妓院生事,官府也会给与一定的保护,当然,这样的间接插手最后的用意,还是要让妓院设下最低接客年纪标准。与此同时,在人口买卖这一环节,周晓晨也初定了一个计划,官牙必须加强,不准私自买卖人口,每一笔交易毕竟到官府报备登记,一但发现私自交易处重罚。
写下了计划又想好了说词之后,周晓晨又写了一封长信寄给了叶诚之,不但将她的计划告之,还将之前的案子细节说了一通,最后点明提出,女子对于整个社会体系的重要性,妓院这一块对于人口贩卖,传播疾病以及以后南方发展后会带来的经济利益统统细说了一回,最后丝毫不隐瞒地说了要废除雏妓的决心,请叶诚之代为上奏,让青田县作为试点。
周晓晨很清楚,对于这件事她眼下是有一定的优势的,南边初定各方面的势力都还没能够进来,原先此处的那些地头也一时没能恢复起原气,开妓院不是背后有后台的,就是利用了院子里的姑娘找了后台的,而现在整个青田县最有权力的人就是她,她要做的就是趁那些人还没能够插手之前,先定下规矩,而这样做,她自己也需要一个有力的后台,叶诚之是她的直系上司,又有一定的身份背景在,哪怕有人不服想要背后捅她的刀,有叶诚之在后头撑着她就有足够的底气。
回信是在大半个月后才收到的,叶诚之答应了他的请求,又提点了一些相关要注意的事,最后加了一句,凡事切莫感情用事,三思后行谋定而动。
虽然这回信算不得长,周晓晨却很是松了一口气,有了叶诚之在后头撑着,她在青田县就可以放手的去干,隔日她就拉着孔明先商量了起来。
就在周晓晨忙碌的时候,施诗的肚子也在不停的变大。
不知不觉到了七个多月,那里头的小东西倒也乖巧,不怎么闹腾每天定点会动上一动给她娘报个平安,随后就老老实实的待着。
吃过了饭,两夫妻待在房里,施诗靠着母亲给做的软枕,手托着肚子。
周晓晨坐在床边上给妻子按脚,肚子里的宝宝虽然乖,但作为母亲还是要受不少的罪,因为无法和前世那样就药物补钙,光靠食补吸收不够,施诗脚已经有了抽筋的现象,再按了按脚踝,那里已经肿得摸不到骨头一按一个窝。
施诗被丈夫揉得舒服,眼半眯手一下一下摸着肚子:“月清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我想晚上还是搬过去,和我娘一块睡。”
周晓晨听了这话抬起头:“好好的怎么就想着要和娘一块住。”
施诗回看向丈夫,手指了指他的脸:“你眼底都泛青了,我这夜起的次数多了,闹得你也睡不好,我和我娘要睡不好白天还能补上几回,你白天忙成那样儿,时日久了那可不行。”
周晓晨摸了一下眼睛下边:“这和睡不好没啥关系的。”
“哪儿没关系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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