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恶嫂手册》第93章


“只要你平安就好。”
卓琏坐直身子,欲要把手抽出来,但她拽了几回,桓慎不止不动弹,反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神色说不出的严肃。
作者有话要说: 醉心花就是曼陀罗,出自百度百科
第85章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卓琏有些别扭; 期期艾艾问:“怎么了?”
“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 琏娘如此奋不顾身; 到底是为了什么?”常年酿酒的人肌肤都极为腻滑,女子掌心没有半点糙茧,润柔如同丝缎那般; 桓慎与她十指交握; 好半晌都舍不得放开。
卓琏支吾半晌,不知该如何作答,但青年却不以为忤; 拎起瓷壶倒了碗茶汤,递送至她面前,待看到渗着血丝的唇瓣时; 黑眸渗出丝丝心疼。
“回京后,我会禀明圣上,让他为咱们赐婚。”桓慎几次险死还生,并不在意虚名; 但琏娘作为妇人; 若不将事情安排妥当,保不齐便会遭人白眼; 他不想让自己深爱的女子受委屈,就必须将一切隐患尽数解决。
卓琏刚将温热的茶汤含进口里,闻言不由瞪大双眼; 被呛得连连咳嗽,杏眸也蒙上一层泪意。
“赐婚?未免太着急了吧?”
“你我两情相悦,心意相通,又何必浪费光阴?”将她犹豫的神情收入眼底,桓慎刻意露出几分黯然,叹气道:“许是真如郡主所言,我本就是粗鄙不堪的武人,又破了相,完全比不上那些斯文俊雅的儒生,琏娘嫌弃也在情理之中……”
话没说完,卓琏的脸色就变了,忍了好半晌才道:“堂堂的镇国公,天底下想要嫁给你的姑娘数不胜数,没必要这般贬低自己。你真想与我成亲也不是不行,却得立下军令状,若纳妾蓄婢的话,咱们便和离,免得相看两生厌。”
民国时期离婚的女子亦不在少数,有的人离婚后仍须由前夫支付赡养费,但卓琏手中握有酒坊,也不必担心自己的生计,根本没有后顾之忧。
“说什么和离?这辈子都不会和离!”
桓慎脸色黑如锅底,猛地将人抱在怀里,力道用得并不算大,卓琏却无法挣脱,末了,纤细的藕臂仿佛最柔软的藤蔓,攀扶着男人坚实的脊背,姿态亲密极了。
马车很快便回到京城,经此一事,两个小姑娘都被吓得不轻,尤其是甄琳,原本她还对柴朗生出了淡淡倾慕,即使知道二人不会有结果,也没把他想的那般坏。岂料那人竟卑鄙到了此种程度,趁着国公爷不在家,派人把她与芸娘掳走,幸亏卓姐姐他们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甄琳看来,她自己死了不妨事,但芸儿无辜,哪能平白无故地受到牵连?如今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她满心愧疚,根本没有脸面再出现于卓姐姐面前。
回京后卓琏一直呆在府邸里,还没来得及去酒肆,察觉到甄琳情绪不对,这日她将小姑娘拉进卧房,柔声开口:“你是存心害芸娘的吗?”
甄琳飞快摇头,“我把芸儿当成亲生妹妹看待,哪舍得她受伤?若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肯定不会跟柴朗接触!”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被旁人的过错所累?心怀不轨的人是柴朗,你只是被他利用了,难不成要愧疚一辈子?如果我做错了事情,是不是也永远得不到原谅?”卓琏拍了拍她的手背。
甄琳拼命摇头,以手掩面不住流泪,她觉得卓姐姐千好万好,当年若不是卓琏出手相救,她早就被赫连员外折磨死了,哪能像现在这样安稳度日?
“卓姐姐,都是我的错,日后我会好好照顾芸娘的。”
看到少女坚毅的神情,卓琏不由松了口气,甄琳与桓芸都是她的亲人,总不能因为一时糊涂而痛苦终生。
……
此时此刻,七皇子正坐在书房中,而身为皇子妃的樊竹君则站在他身后,白皙柔细的面颊紧贴着青年的脊背,语气中透着丝丝得意。
“殿下,局已经布好了,任凭桓慎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从天罗地网中脱身。没了他,三皇子便相当于没了尖牙利爪的老虎,再也不中用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樊竹君低低笑出声来,两眼弯弯如弯月,越发显得娴静清雅。
七皇子紧紧握住爱妻的手,眼眸深处透着浓重的野心,仿佛他立时就能坐在那把龙椅上头。
突然,一阵喧哗声从门外传来,樊竹君皱起眉头,嘴里叨念着,“这些奴才愈发没规矩了,可得好生教导一番,否则怕是会让旁人看了笑话……”
年轻女子缓步走到门槛,刚将房门推开,便见到一群身着甲胄的侍卫闯进书房前,手持长刀,那副模样明显来者不善。
砰!
樊竹君狠狠将房门关上,面皮青白交加不断变换,语调微微颤抖,“殿下,院子里都是大内侍卫,没有父皇的命令,他们根本不会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向来镇定自若的七皇子也皱紧了眉头,持着毛笔的右手悬在半空中,豆大的墨汁滴在宣纸上,缓缓散开。
就算樊竹君武功不错,却无法跟大内侍卫们抗衡,很快那帮人就闯进了书房,从后方钳制住夫妻俩的胳膊,用麻绳将他们牢牢绑起来,押到大牢中。
“我是七皇子妃,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皇族!”她一边挣扎一边叫喊,姣好脸庞上现出愤怒不甘之色,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落得这样的地步。
侍卫统领眼神冰冷,威胁道:
“我劝二位还是别挣扎了,你们与宁平侯世子合谋,意图谋害废太子与镇国公,此等大罪,死千百次都不足惜!”
侍卫统领虽在京城,却也知道边关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若不是镇国公斩下胡人王子的头颅,挫了他们锐气,战乱哪能轻易平息下来?要是将来敌寇再度进犯,怀化大将军早已老迈,唯有镇国公能带领军士保家卫国。
这样的勇武之士,七皇子妃竟想杀之而后快,樊家的百年声名都被她毁了。一个只顾眼前利益的愚妇,远远比不上樊家的大少爷,即便樊周是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却不会像他胞妹一样,做下这么大的恶。
夫妻俩进了阴暗潮湿的大牢,樊竹君被迫与七皇子分开,她站在栅栏边上,赫然发现对面关押的竟是樊兰母女。
三年未见,这对母女身量消瘦,皮肤蜡黄,头发乱糟糟地像是一团杂草,早已不复先前的端庄娇美。
“姑母,表妹。”樊竹君愣愣地唤了一声。
“哟,七皇子妃怎么进来了?你嫁入皇室,又有将军府撑腰,为何会像我们一样被关在这里?”卓玉锦讥诮道。
“我是被人陷害、”
“陷害?表姐快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宁平侯府的女眷也都入狱了,她们交待地清清楚楚,是你蛊惑了柴朗,让他对镇国公下手,还险些葬送了废太子的性命。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卓玉锦在狱中呆着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的内心早就被怒火填满了。亲表姐飞上枝头,明明可以跟圣人求情,但樊竹君为了保全自身,对她们母女俩不管不顾,还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东西!
认清了樊竹君的真面目,她能有好态度才是怪事。
“胡说八道!我只见过柴朗几面,完全没有深交,他怎会听我的话,对镇国公下手?”
对于自己曾经做下的事情,樊竹君不会承认,只要活着从大牢里出去,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七皇子妃,说不准将来还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想到此处,女人双颊涨得通红,胸脯也不住起伏着。
“我何必跟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妇人浪费口舌?反正你没有什么好下场。好姐姐,玉锦还要在大狱中待二十多年,往后有你陪我,这日子也不会寂寞了!”说到后来,她干瘦凹陷的面颊狠狠扭曲,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而樊兰却彷如看不见女儿的举动似的,整个人缩在牢房角落里,动也不动一下。
一晃过了小半个月,这日侍卫统领再次经过此处。
看到了他,樊竹君双眼暴亮,发了疯似的冲上前,急声问:“是不是父皇要放我出去了?我是被冤枉的!”
“七皇子已经交代了,你是幕后主使,在火海中被烧成灰烬的死士也是樊家豢养的,与七皇子无关。圣人下旨,将殿下封为安王,终此一生不得离京。”
别的王爷都有封地,但七皇子心术不正,若让他得了机会,与放虎归山无任何差别。
因此德弘帝才有此一举,留了儿子一条命,同时也让他无缘于皇位。
“我是幕后主使?”
樊竹君伸手指着自己,踉跄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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