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之情深不寿》第99章


可惜却被张守珪看破,张守珪将计就计,派部将王悔挑拨李郁于和可突于的关系,劝诱李郁于斩杀可突于,导致契丹内政打乱,张守珪趁机攻略了契丹好几座城池,立了大功。
这样一来,不仅李瑁针对张守珪的计划泡了汤,张守珪变本加厉,俨然已经成了河北道的无冕之王,几年前和亲契丹的燕郡公主也被契丹人泄愤所杀。
作者有话要说:
☆、结盟的希望
在将赏赐慕容家的圣旨写完之后,李瑁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仔细思考起了对待张守珪的方式。
首先,张守珪这一次立了大功,就算这个功在李瑁看来立的不是时候,过程也不尽完善,可是立功就是立功,朝廷必须有所表示,才不至于让边关战士寒了心。现在张守珪已经是右羽林大将军了,李瑁打算将他升为辅国大将军,两个官职看似都叫大将军,但其实已经是将张守珪提了一级了。
但是李瑁已经不打算再在近期启用张守珪了,一来,在河北道的军队需要一个休养调整的时期,这二来,李瑁还是想将张守珪的这个气焰消下去一些。要建功立业,以后有的是机会,任用张守珪也不急在一时,但要是任用一个自我膨胀的将军,这对军队以及整个战局的影响都是破坏性的。
所以李瑁只是赐了张守珪辅国大将军的官职,却同时命令张守珪进京献俘,意在将他留在长安。
没想到,张守珪这人却回复李瑁,希望将他走后留下在幽州的摊子交给安禄山,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进京。
李瑁自然不愿意安禄山节节高升,可是张守珪的事也迫在眉睫,此时不将他召回来,恐怕以后再想控制他,就难上加难了。然则在外人看来,张守珪的要求并不算过分,他只不过是想要保住自己在幽州的影响力而已,如果李瑁这都不答应,那就显得这个新皇心胸狭窄了。
就连裴桓芝都建议李瑁接受张守珪的请求,让那个安禄山升任平卢兵马使,接管幽州一代。
在左右思量之后,李瑁随即也决定顺了张守珪的意思,切让安禄山先进一步,否则自己压着张守珪的奏折不放,没得让有心人觉得自己针对河北军,或者是让那安禄山起了疑心。
从打完胜战,再到朝堂之上群臣拉扯争论不休,最后到李瑁点头,着实是废了不少的功夫。所以等到咸宜公主生的孩子周铭,都快长到半岁的时候,张守珪才慢慢悠悠从幽州出发来长安。
此时的长安城俨然已经有了入秋的架势,就在张守珪到长安的前一天,一户姓杨的人家,也来到了帝都,接待他们的,正是多年未见升官的兵曹参军杨玄璬。
原来来人是杨玄璬的隔房侄子,大名杨钊,后改名杨国忠的,说的便是此人。
说来杨钊也不想这么晚来长安的,当初杨玉环名动京师之时,杨钊就蠢蠢欲动,可是见杨玉环没闯出什么名堂,他才熄了这份心思。但是这一次,杨钊在家乡惹了不得了的官司,若非托了族中大人的关系,他杨钊早就被关入狱了,现在家乡不能待了,杨钊自然带着家人来长安投靠杨玄璬这个叔父了。
这等小人物如今没了杨玉环做倚仗,只能靠杨玄璬的关系,做了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小吏,咱们就先不说他了,再来看看辅国大将军张守珪来长安之后的情景。
张守珪来朝之后,其实并没有受到他自己想象中的冷待,李瑁不但在他到来的头一天就设下宴席给他接风,甚至钦赐下官邸,然后还封了张守珪的儿子张献诚为朝散大夫。
这下子,张守珪就有些蒙了,他摸不清楚李瑁的脉,只当做是李瑁忌惮他在军中的势力,才假意优待于他。
所以李瑁一系列示好的行为都没能泡软张守珪这块硬骨头。还好李瑁有耐心,他知道像张守珪这样的人,你和他说再多的好话,他也不会放下提防相信你,倒不如慢慢来。
而对张守珪回长安这件事最兴奋的,却是夔国公刘肃。
这个刘肃当年和张守珪关系甚好,作为张守珪的老大哥,刘肃当年没少提携刚入伍的张守珪。此次张守珪回京,虽然是李瑁有意除去张守珪的兵权,可是对已现在在朝中如履薄冰的刘家而言,这却是一件大好事。
作为刘贤妃的娘家,夔国公府最近这一年过得着实是不好,刘肃年岁已高,李瑁早就已经暗示过刘肃回家养老去,可是刘肃膝下的刘宗霆现在才只是个四品的黄门侍郎,刘肃真担心一旦自己退下来,儿子顶不住对手的攻击,会毁了刘家好不容易攒下来的根基。
所以在张守珪安顿好的第二天,刘肃就给他送去了拜帖,想来和这位多年不见的老弟拉近乎。
刘肃到了张守珪府上,不禁要感叹此一时彼一时,所谓风水轮流转,说的便是现在的场景。当年要仰仗他们刘家的张守珪如今已经是正一品辅国大将军了,而曾经风光一时夔国公府,现在却要求到他张守珪的门下,可谓是造化弄人啊。
刘肃也没把握多年不见的张守珪会不会认自己当年的一份情,毕竟军功都是张守珪自己拼出来的,刘家最多只是帮了个开头而已。
还好张守珪骨子里是个念情之人,刘肃见面一声:“张贤弟~”说出口,张守珪就下了主位,来迎接刘肃了,可见是把刘肃还当成大哥。
张守珪拍着刘肃的肩膀,说:“多年不见,老哥哥还是这么硬朗,真没想到咱们兄弟还有一同畅饮的一天。”
张守珪将刘肃引到屋里,里边早就有侍女摆好了酒,张守珪出身军中,待客自然是用的好酒,刘肃有求于他,当然也要顺着他的习惯,于是这二人便坐在矮几旁喝起了酒。
这酒一喝,话便好说出口,一阵寒暄过后,刘肃趁着醉意,对张守珪说:“张老弟你现在是比哥哥能耐咯,实不相瞒,老哥哥今天上门,确实有一件事想要求你。”说话间,刘肃老泪纵横,他不是演戏,而是真的不知道刘家的前路在哪里。
张守珪也是性情中人,看刘肃悲从中来,忙安慰道:“哥哥别乱说,再怎么着,你刘家国公府的爵位不是还在嘛,只等再过几年,宗霆侄儿立起来了,还有什么事,需要求到弟弟门上。”
“哎,贤弟有所不知,我求的,便是为了宗霆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你我兄弟多年,我也不瞒你,自我之后,夔国公府是一代不如一代,宗霆以前看着还好,现在回头想想,他那个性子,也难怪会被自己的媳妇拿捏住,我现在哪里放心将我老刘家交到他说上啊!”刘肃一边哭诉,一边一边捶胸顿足,张守珪看了,心里边有数想来那刘宗霆是真不成气候,不然刘肃不会连老脸都不顾了,在自己面前这样。
“不是还有你那孙儿嘛?我记得当年侄媳妇生下你那个金孙的时候,我可还是随了礼的。”张守珪顺手给刘肃满上一杯酒,再劝说刘肃到。
可是孙子刘嵘却是刘肃心中最不能碰的痛啊,他那个粉雕玉琢的孙子,竟然生生让一个无知妇人养废成现在这样,真是天遥亡他刘家啊!
“不说了不说了,守珪老弟不说也罢,早知道,我当年便应该将嵘儿送到你军中,不然他也不会被他那个母亲惯成这样。”刘肃不愿多提起刘嵘的那些“风光史”,要不是有个刘嵘整天惹是生非,刘肃也不会为了给自己的孙子擦屁股,好好一个国公爷,被李瑁逼得快没了退路。
刘肃原本以为,就算自家得不到陛下看重,至少有个国公的爵位,家里日子也不会难过,可是刘嵘流连青楼是日常活动,强抢民女也是时有的事,天天这么闹下去,光是一个教子不严的罪名,都够李瑁降了刘家的爵位,现在李瑁还能顾忌刘彤的面子,准许刘肃主动辞官,回家养老,已经是很讲情面的做法了。
可是刚来长安的张守珪不知道刘家的底细,他总以为刘家有个刘贤妃在前边顶着,就算混的再差,这也算有个护身符。
而掐不准李瑁打什么主意的张守珪,也确实需要一个了解京中情况之人帮他,这样一来,张守珪很自然地便接过刘肃的话,说:“哥哥莫要再伤心了,弟弟现在不是回来了嘛,只要咱们两府里相互扶持,有什么难关过不去。哥哥放心,您的儿子,可不就也是我张某人的儿子嘛。过两日,让宗霆带着嵘儿来我这里一趟,多年不见那孩子,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了。”
刘肃要的就是张守珪这句话,如果结成同盟的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就算两人情分再好,张守珪也必然起疑,只有让张守珪自己说出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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