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第91章


邓筠溪有些头疼,“能把甜吃成这样,我看他这个人就够谜的。”
隋君清没忍住轻笑,腾出一只手揉揉她的脑袋,“别想了,找个医师探出毛病再对症下药吧。”
邓筠溪轻微的啊了一声,“我哥这么要面子,怎么可能乖乖看病,不行,明天我要跟爹爹说说。”
“……”
辗转反侧,风雨声声窃入梦。
邓筠溪在早上用完餐后就大刀阔斧的拉着邓即远去说悄悄话,问他邓如衡的事情。邓即远闻言,面色有些吃惊。
“所以爹爹真的从来没尝过哥哥做的甜点?”邓筠溪忽而问道。
邓即远面色严肃,摇摇头,“我都说过了我的饮食必须严谨规律所以怎么可能会沾这些。”
“……”邓筠溪无语了一阵,耐住了吐槽的欲/望而继续说道,“那你知道哥哥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甜点的吗?”
邓即远半仰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缓慢的摇头,语气复杂,“我常年驻扎在营外,这些年一直以来都不与你们有多亲密,虽说你哥有事也随我驻扎在营外,可是也不能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邓筠溪咬唇,听完这句话后脸看邓即远的目光都满是悲痛,看的邓即远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时候,她忽然捂住心口作一副伤心状,“没想到我竟然是你们可有可无的亲人,你们俩居然一声不吭就驻扎咋营外让我独守空府。”
邓即远:“……”
“行了我不说了,反正哥哥这情况你要上点心,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但只要是病,早点治的话准没错。”邓筠溪恢复严肃的样子,一板一眼道。
邓即远:“……”
“我会上心的,唉。”邓即远叹了一口气。
两人悄悄话说的有些长,邓如衡都看不过去,靠在椅背上,双腿点地一直,前面两个桌腿跟着轻微抬起了一段距离,他微微仰头,扬声道,“你们父女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邓即远‘嗨’一声,“是悄悄话还能跟你讲吗?”
邓筠溪扑哧一笑。
因为朝廷上事挺多了,隋君清这次小住一晚,今个儿晨用完早餐也得回去批公文,邓即远理解,在府门前送别这一对小新人时,他先跟邓筠溪提前交代了一句:
“爹爹跟你哥明天就要去营外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事情也不要自己扛着,记得你还有身边的君清呢。”
邓筠溪嗯嗯点头。
邓即远觉得还不够似的,来到隋君清跟前,表情肃然的说道,“那么……溪儿交给你了。”
“我会好好保护溪儿的。”隋君清说话的声音毫不含糊,掷地有声。
邓筠溪看着这一幕,觉得头皮发麻,干嘛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己看的时候不小心把隋君清拿的手札看成手机(想哭)
☆、终于大结局(上)
细雨霏霏,绵长不绝。
那一天午后,邓筠溪进宫去找琼宁公主。却被告知除了国君外,谁都不许入内。
邓筠溪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国君要把琼宁公主关在殿中。她问侍卫国君此刻在哪,侍卫思索了一下,最后摇摇头。
在心里长叹一口气,邓筠溪觉得有必要找国君问问情况。她现在觉得国君……很矛盾,怎么说,就是有点看不透这个人了。
此时朝中大殿。
关于平王军火交易的的证据,真当是被厉凛初找到了,虽说是配合着靖王身边的云仪史。
“平王府,不止一间密室。”
“每一间密室里,都有不同的碎尸。”
大臣哗然,听了这句话开始忿忿不平其平王的暴虐手段,这还是人吗,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厉凛初话还没说完,还是等大臣们自觉安静下来才开始徐徐道,“尸体下面,有一个暗仓,而暗仓里,正藏着兵器□□。”
说罢,大臣们还顺眼看了看外面那一车车的箱子。
平王这次,还真的是走到头了。
隋君清漠然,就算没有此次的军火事情,光凭暗室藏尸这一件事也够他定罪。
国君怒气之下,当着满朝文武直接降罪平王,养大的孩子居然勾结外人对付自己,真是够寒心。
当谢知夏知道自己的儿子难逃一死时,满目悲痛,想去劝住国君,可是如果她去劝了,牵连的就是她身后的川陵侯,常伴君身,谢知夏知道国君一定视川陵侯为眼中钉,想要拔掉它。
可是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生生死去,她,一点也不忍心,也完全做不到!
事情过去已久,十二曲峰与白石溪的也找到了说明,只是里头还有一个疑问,对于杨知川来说,是个疑问,那个黑袍男人是谁?
杨知雯与杨知白被执行死刑的时候,已是九月秋寒天,凉风吹满袖,绕过指间腕上,微冷。
两位公主也一直被关在殿中,不得随意出入。
邓筠溪在家里时而找隋君清调调情,时而找沈将离唠唠嗑,但更多时候是宅在房间里看话本。
日子过得清淡,但很温馨。
但是,这天下终归不太平,该来的总会来。
邓筠溪听说琼宁公主跟琼玉公主两人一起被困在西阁时,可是实实吃了一惊,而接下来沈将离讲的话,更是叫人唏嘘不已。
“外传贵妃娘娘不顾国君盛怒,硬是想保住平王,为了保住平王甚至不惜搭上川陵侯府,本来川陵侯没了一个谢安姻已经够痛心了,贵妃娘娘居然狠到如今地步。”
“发生了什么?”邓筠溪追问起。
沈将离摇摇头,说她也不是很清楚,都是从坊间以及闲王口中听来的,“反正贵妃这回是完了,万千宠爱不再,何况川陵侯没了一个谢安姻,本来也不打算卷入朝廷纷争的,经这一出,更加没心思。”
“噢对了,君清哥不是一大早上朝去了吗,我好似知道些原因。”说到此处,她忽然压低声音,几近耳语道,“西凉国有动静了。”
邓筠溪抬眼,西凉国……要打仗了吗?思此,她不由得担心自己的邓即远与邓如衡。
“你说这两位公主怎么了?”邓筠溪觉得自己心里不太踏实,“我想进宫一趟。”
沈将离耸耸肩,“你要进宫的话我陪你去吧,君清哥不在你身边我不太放心你。”
邓筠溪没犹豫,直接点头答应。
秋高枫林晚,夕阳斜下,琉璃彩焕层层映影,宫道冗长寂寥无人,尽是打心底而上的无限悲凉。
邓筠溪去到无极殿时,国君正在喝药。一推开便是扑鼻而来的药味,很是苦涩。
国君留沈将离在门外,只让邓筠溪进来。
门外,万公公用余光打量沈将离,目光意味不明。
四季轮走,秋时天幕会比夏日昏暗得要快。邓筠溪看着国君强撑着精神去喝药汤,心里头有些苦涩。众人面前掌握大局的王,人后却如此的疲累。
邓筠溪叹了声气,“国君这病有多久了。”
国君轻扬尾音,不大在意的摆摆手,“我能撑住。”
“国君看起来很累。”
“溪儿觉得朕会立谁为储君?”国君没有回应那句话,而是毫不避讳将那话直接说出。
这句话问的很是唐突,邓筠溪怔了一怔,看着国君的目光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溪儿可曾见过闲王母妃的画卷?”国君微微一笑,目光变得有些恍惚。
邓筠溪直觉国君接下来所说的事是件大事,她僵硬的动了动脖子,她从未见过闲王的母亲,就当原主见过,可是她也没有继承原主的一星半点之记忆。
国君长叹一气,忽然起身,将双手负在背后交握,“叶如筠,朕心尖的朱砂。朕年少与她相识,被她的才情深深吸引,朕与她又很多共通的语言,可是我们并没有走到最后。”
邓筠溪下意识咬起唇,有些不知所措。
国君转过身,接着说道,“朕为了皇位,为了利益,从而与她背道,将她舍弃。”
说到这,国君眼里的幽光越发明亮。
“她是棋子,虽然朕当时是真的有付诸过真实的情感,可是溪儿,你知道吗?走到这一步,朕一点也不后悔,一点也不。她生前死后,朕都对邓即远毫无差别的对待,对你们也真心心疼,所以朕,毫无愧疚。”
邓筠溪觉得这些话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溪儿觉得朕是坏人吗?”国君微微牵唇,笑得慈和。
可这副病容搭上这笑容,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一点也不觉得有多慈和。
国君也毫不介意,仿佛自己自己命不久矣,干脆就把心里的话倒腾得个尽快。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宁儿跟玉儿关在西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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