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第74章


李梅英听了这话是更喜上眉梢。惠娘嫁的好,做娘的自然心里就欢喜。
如此一想,李梅英出了屋子,朝着后院对着正在摘菜的惠娘便唤道,“惠娘!惠娘!快回来了!”
那张家婶子也正在院里拣菜,竖着耳朵想听听李梅英家里头的事,这王婆子打扮得好,瞧着着便是有福的模样。见着李梅英眉眼带笑,前几日唉声叹气的模样可是一点也没了,朝着李梅英屋子里头挤挤眼,“来贵人了?瞧把你给喜的。”
李梅英笑得越发开心,“可不就是喜事呢!你家若是没做饭,到我家来吃。”
张家婶子摆摆手,“你家有客,我可不好意思去。”
惠娘挎着篮子进了屋,王婆子正在屋里四处看着,惠娘不大喜欢这样,李梅英倒是不大在意的模样,给王婆子倒了杯水递过去给她。
惠娘正要去厨房里头洗菜,准备午饭。李梅英却是一把拉过她,放下她的篮子,“惠娘啊,你王阿婆可给你说了个好人家,上次你王阿婆给你提过,怎么没回来跟娘说过?”
惠娘眼睛朝着地下,不怎么想回答,“惠娘年纪还小,不想这么早就说亲。”
李梅英却是指指她的脑袋,“都十四了,怎么还小?明年都十五了。”
惠娘不答话,李梅英知道她的心里想法,可林华丰再怎么看来,跟她家惠娘就是不般配。
惠娘一时觉得烦躁,推开李梅英,提上篮子,回道,“今日多谢王阿婆了,一直惦记着惠娘,专程过来,惠娘外头还有活儿要干,先走了。”
李梅英要去拉她,惠娘几个步子闪过去了,拎着篮子匆匆出了门。
李梅英叫着惠娘的名字,惠娘却是不理,那王婆子也是一副讶异的模样。
惠娘坐在桑树地的一块干地上,这会儿天冷,桑树还是光秃秃的,瞧不出一丝绿。对面那荒屋在冬日里瞅着甚是荒凉,惠娘蓦地想起了,去买织布机时遇见的马寡妇,如今她穿金戴银,不知可能否再想起曾经穷困潦倒的日子,还有湖中溺亡的儿子。
正感伤着,惠娘隐隐觉得身后似有一道目光,直叫人发寒,惠娘回过头去一看,竟又是那陈东生,这么两年,陈东生可是蹿高了不少,人也瞧着壮了,像极了陈家婶子。
这地偏僻,惠娘一时有些恐惧,陈东生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她,直叫她身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
惠娘悄悄从背后抓了一把土,若是这陈东生扑过来,她便要弄瞎他的眼睛。
那陈东生面无表情地将惠娘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竟是提着手里的山鸡转头走了。
惠娘瞧着他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自打王婆子来了后,惠娘拒不答应亲事的作为,让李梅英更是心焦。惠娘的心死死绑在了林华丰身上,如今想解绑还真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隔了几日,惠娘正在家里头做事,不知谁嘴快带来了话,说是蔡友仁被抓到府衙去了。
惠娘一听,便是急了,李梅英一听更是要晕过去的模样,眼见着这状况,惠娘叫了巧娘帮着照看李梅英,自己则匆匆往镇上去。
可到了镇上,蔡友仁竟已是在铺子里头了,好似之前并未发生任何事。惠娘不由疑惑,待问了蔡友仁才知道,这铺子本就是蔡友仁的了,那林华丰的后母自然是讨不到一点好处了。
惠娘心下终于放松了,本担心着这府衙里头备的地契案底是林华丰的,那这铺子怕是保不住了。
可哪知林华丰在走之前便去府衙里头将铺子转给了蔡友仁,现在蔡友仁是实打实的杂货铺掌柜,地契就在他手里。
惠娘本是有些埋怨林华丰一走了之,什么都由蔡友仁收拾,可现在才知林华丰是早就算好,只是竟是如此放心蔡友仁,将铺子就这么给了他管着。
眼见着没了事,惠娘也急着回去告诉李梅英放宽心,这低着头走路,碰着一个人拦着,惠娘正想换个方向走,偏那人也跟着换了个方向。
惠娘颇有些生气地抬头一看,面前竟是不久前才见的福头。
“福哥,你……可是有事?”
福头并不答话,看了一眼惠娘,蓦地红了脸,犹豫地开口问道,“你拒了镇上王婆子说的亲?”
惠娘点点头,“惠娘是乡下人,攀不上好人家。福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惠娘说完,觉得纳闷,这种事他一个外人怎会晓得。
福头的脸越发红了起来,站了一会儿并没有答话,转过身便走。
惠娘楞了一会儿,蓦地明了,莫不是来说的好亲事就是那福头吧。
转头看了一眼福头的背影,那少年近两年长高了不少。听说他还在那家酒楼里,只是不做下手,开始跟着账房先生算钱了。如此说来,还真是那福头。
惠娘叹了一口气,这福头少言多语,是个踏实肯干的人,若是嫁给了他,也不失为好的选择,只是心里有了人,便见不得他人的好处了。
正文、第六十八章
林华丰的事一了;李梅英的心里也畅快了不少,可惠娘的事搁在那儿;心里又不舒坦起来。
某天夜里;李梅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蓦地听闻隔壁正屋似是陈氏在哭嚎,心里一紧,推了推正在熟睡的蔡友仁,“他爹,娘似是在哭呢,你快去看看何事。”
蔡友仁半梦半醒,以为是李梅英在说胡话呢;正要说她几句,还真就听见了正屋里陈氏在哭喊道,“友根!友仁!你们两个快来啊!”
蔡友仁一听,忙掀了被子,匆匆穿了衣裳便出去了。
陈氏的声音尖锐而急促,惠娘自是听到了,泽文揉揉眼睛,也醒了过来。这天寒地冻的,惠娘忙又让他躺下,自己则摸黑穿了衣裳出去看看。惠娘心里隐隐能猜出些什么,许是自己祖父的病加重了。
刚出了房,便见着李梅英举着油灯也要去正屋。
“怎么出来了,外头寒着呢,快些回屋里。”
惠娘摇摇头,拿过油灯,用手挡着风,随着李梅英一道去了正屋。
陈氏坐在房里的凳子上哭得是昏天黑地,话都说不完整。
蔡友仁倒是冷静,“娘,你先别急。我现在就去医馆把大夫请来,就算是绑也给绑来!”
陈氏立即点点头,沙哑着声音道,“去!你快去!”
正说着,蔡友根推了房门进来,“娘,爹这是怎了?”
蔡友根来得慢了一些,陈氏的脸有些不好看,“病得重了!你倒是在屋里睡得安稳!”
蔡友根没答话,看了一眼蔡老头,蔡老头面上泛着一丝红,脸色竟是比前些日子好看了不少,心里犯了嘀咕,爹的病分明是要好了的模样,怎么就说重了呢。
陈氏指了指地上的帕子,又哭了起来。惠娘顺着望去,心里一惊,那帕子上满满的是暗红色的血!自己的祖父竟是咳出血来了!这病当真是重了,难怪陈氏三更半夜的将他们哭嚎了起来。
听至蔡友仁要连夜去请大夫来,蔡老头拉住蔡友仁的手,“还去请什么大夫?还不如省些钱给泽浩泽文买些纸笔。”
蔡友仁听了,道,“爹,泽浩泽文纸笔都有,你这病可再不能这么拖着了。”
蔡老头摇摇头,竟是挣扎着要坐起来,蔡友仁忙帮着扶他坐起来,惠娘又将枕头给他垫着。
蔡老头一边咳着,一边对陈氏道,“你看看家里可还有鸡蛋?给我煮一碗鸡蛋羹来,好久都没吃上了。”
陈氏听了这话,忙点头,“鸡蛋多着呢!前些日子蒸给你吃,你偏不吃,今日怎的要吃了?你先等着,我现在就去做!”
李梅英忙挽了袖子,道,“娘!我来帮你。”
先前,蔡老头一直咳嗽,饭菜也吃得少,偶尔蒸了点蛋,又不肯吃,如今竟是自己要吃东西了,陈氏想着或许把那黑血吐出来了,这病也就好了。刚才那一口黑血可吓人得很,怵得她一下摔在了地上,以为他就这么去了,未曾想,那口黑血一出来,他的脸色竟是好看了不少,咳嗽也没先前那么厉害了。陈氏心里想得美,手上做事也有点劲了,多打了几个鸡蛋,打算让这半夜出来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女都吃上点鸡蛋羹。
惠娘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蔡老头,心里一滞,这分明是回光返照,再好的大夫怕是也救不了他了。家里的人还以为他这是病要好了。
蔡老头喝了点水,对着蔡友根和蔡友仁道,“友根啊,这家里你是兄长,这家还指着你撑下去,你可得做出兄长的样子来。你妹妹秀芬家里头苦,你这个做大哥的,能帮衬就帮衬着点,毕竟是你妹妹。还有秀丽,这么多年前的事了,过去了便让它过去了,能是一家人便还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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