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谋逆(穿书)》第124章


许久分开,沈如茵上气不接下气地揪紧他衣领,视线不经意间瞥见他布满伤痕的双足,心里某个地方便不由控制地刺痛了一下。
她有些好笑地想,原本以为“心痛”这个词,都是矫情的人才会说,毕竟人用来思考的,不是脑子么?就算要疼,也应当是脑子疼才对。未曾想,她今日就切身地体会了一次这个词的感受。
沈如茵指了指宁扶清的脚,问道:“你为什么不穿鞋?”
宁扶清的目光却半分也不转移,牢牢锁在她脸上,混杂着几分幽怨地问道:“你方才问我是谁?”
“我……”
沈如茵这才发现屋内陈设俱是古意十足,可她只觉得陌生,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习惯,便不由得紧闭着眼睛在脑门上敲了两下,重新躺了下去,迷迷糊糊道:“我现在脑子有点不清醒,你让我再睡一觉……”
“不许睡。”
霸道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随即一阵重量覆上身,沈如茵一睁眼,正好看见一张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脸,不由得有些恼,“虽然你长得很好看,但是我还是要说,你这样是很没有礼貌的!”
那人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不依不饶地揽住她,一手在腰一手在脑,让她整个人深深陷进怀中。
沈如茵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下,怒道:“你闷得我头晕!”
一听说她头晕,宁扶清连忙放开她,半跪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叹了口气,认命地站起身来,“我去找杜白来看看。”
见他走了两步,沈如茵松了一口气,正要闭上眼睛,那人忽然又折返,俯身道:“你不许睡。”
沈如茵正要反驳,便听他威胁道:“你若是不答应,我便带着你一起去。”
沈如茵:“好吧好吧你快走。”
那人又道:“若是我回来发现你睡着了,我便……”
沈如茵好奇问道:“你要怎么?”
“杀了杜白。”
沈如茵:“……”
妈的这人到底是谁,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杜白又是谁,和她有半毛钱关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杜白:喵喵喵?
第132章 浮萍
待宁扶清离开; 沈如茵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右手手掌,那里有一片未完全干涸的湿意。
她伸手在被褥上擦了擦; 却觉得那湿意仿佛黏在掌心一般,怎么也揩不掉,让她心里十分难受。
宁扶清带着杜白回来时,沈如茵已睡熟过去。
于是他凉飕飕地瞟了杜白一眼; 看得杜白脊背发麻,却不晓得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恶煞。
宁扶清抬了抬下巴; “不去诊脉是等着我给您搬椅子么?”
杜白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凑近床边查看沈如茵的情况,半晌; 他道:“姑娘应是无碍了。”
宁扶清:“可她说不认识我。”
“啊?”杜白一双手抖了抖; 呵呵笑道,“兴许是睡得太久; 一时糊涂也、也在所难免……”
宁扶清听了,什么也不说地转身便走,再回来时,杜白看见这位潦倒了多日的殿下终于舍得好好穿衣服了。
沈如茵这一觉没睡多久便徐徐醒转。
宁扶清就像个木头桩子一般杵在床前,见她醒来; 也不出声; 只是幽幽地看她。
沈如茵尴尬地笑了两声; 坐起身来,自说自话道:“我怎么……越睡头越晕……呵……呵呵呵呵……”
她站起来走了两步,回头看见宁扶清穿得整整齐齐的鞋子; “咦”了一声道:“你穿鞋了呀?”
宁扶清凉凉道:“记起我了?”
沈如茵虚扶了一下脑袋,“哎哟……我头好晕……”
宁扶清:“不过是睡了一觉,便把我忘了?”
沈如茵:“……好……晕……”
宁扶清冷哼一声:“你这份情谊,可真够薄的。”
他这一声冷哼,倒叫沈如茵想起些事情来,当即怒道:“你好意思说我!是谁一言不合在众目睽睽之下玩晕倒的?”
说着她用力捶了那人一下,控诉道:“我以为你死了……”
宁扶清捉住她的手,一时也有些语塞,良久才道:“我亦未料到会那样……”
沈如茵看着他,忽然想起当初谢之竹曾特意关照过他的身体,那时未放在心上,现在想来,谢之竹得知他身体无恙时反而疑惑,本应引起她的注意。
“你……为什么会晕倒?”
宁扶清目光顿时有些躲闪,嗫嚅道:“我本不想让你……”
“你别说话。”沈如茵忽然出口打断他,“我现在对你的信任为零,你叫杜白来见我。”
“他死了。”宁扶清答得毫不迟疑。
“什么?”
“你未遵守约定,我将他杀了。”
“你敢!”沈如茵踢了他一脚,“别闹,这事我一定要问他的。”
宁扶清看着她的脚,不情不愿道:“他就在门外。”
沈如茵好笑地瞥他一眼,高声将杜白叫了进来。
杜白见她醒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将吊了好几日的心从嗓子眼安了回去。
沈如茵又踢了宁扶清一脚,道:“你出去。”
“恩?”宁扶清皱眉看向她。
沈如茵重复道:“你出去。”她伸手指了指门,“出去。”
杜白站在一旁,吓得大气不敢出。就在他以为这位殿下要发怒时,那人却只是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后十分乖巧地离开,顺带更加乖巧地关了门。
待宁扶清出门,沈如茵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白早就料到沈如茵要问这个,当即对答如流:“殿下身上的寒疾乃是沉疴,那年将他从英雄帮救出,区区用了几味寒性药材,引得他发了病,本也不是个大事,那点程度,区区还是能治得好的。只是后来……殿下他重病未愈便不辞而别,再后来,他又经历洪水一劫,在南疆那些年想必也受不到照顾,到如今,寒疾深入骨髓,便是区区也难以治愈了……”
沈如茵每听一句,脸色便难看几分。杜白看见她神情,连忙话锋一转劝解道:“不过姑娘也不必太忧心,殿下的病虽难治,却不会危及性命,只要他肯谨遵医嘱,好好将养,也定然可以长命百岁……”
沈如茵揪紧身侧衣裙,回想起那日场景,尚不由得有几分颤栗,“我那天,没有摸到他的呼吸……脉搏也没有……”
“寒疾发作,呼吸脉搏本就虚弱,姑娘当日又是在大惊之下,摸错了,也是可能的……”
听到这里,沈如茵微微仰头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一只手握成拳在心口处重重捶了两下,郑重道:“往后再有这些事情,不许瞒我,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许瞒我。”
杜白还是头一次听见沈如茵用这样严肃且森冷的口吻说话,连忙答是,又禁不住辩解道:“其实殿下他也并非想瞒着您,只是您那时经历失去兄长之痛,殿下怕您多想,便打算迟些日子再告知您,哪知那日日头太盛……”
听到此处,沈如茵忽地想起什么地问道:“你说谨遵医嘱,都是些什么嘱咐?他不能晒太阳么?”
“哦,倒也不是。”杜白连连点头,“殿下他身体底子还是极好的,只要不是极寒极热,或者经受暴晒,再不会发生那日的事情。除此之外,殿下也不能饮食凉性食材和水果,不能吃得过冷过辣,还有,不可饮酒。”
沈如茵点点头,“我记下了。”
“区区之前开过一副方子,只是殿下太忙,未曾顾及,如今姑娘知晓了,便可以好生照料他了。”说着,杜白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沈如茵,“这几味药材可以煮成汤水,平日里当茶水喝着,也可以和别的食材混在一起做成糕点,诺,就是区区下面写的那几样,山楂南瓜之类。”
杜白说着,伸长脖子欲为沈如茵指一指,却见她将药方收了起来,淡淡点头道:“我知道了。”
“噢。”
杜白讪讪地缩回头,见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后撤两步道:“那区区……先告辞了?”
“等等。”沈如茵迟疑片刻,犹犹豫豫道,“我、我还有事想问你。”
“哦!”杜白站定,“姑娘请问。”
“你……有没有见过,人在受到很大的打击之后,突然晕倒,然后就再也醒不过来的例子?”
杜白楞了一下,随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道:“是有这样的例子。”
“那我……”沈如茵咬着下唇,心有余悸地继续问道,“我是不是,也有可能就那样醒不过来了?”
杜白轻叹一声,答道:“是。”
“所以你是知道的?”
“是。”
“但是你,没有告诉他,对不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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