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第10章


方逸平有几日没闻到酒味,这果露一样的新酒也喝得熏熏欲醉。
何禀流平日里不爱喝酒。可这地方春风太暖,新酒太香,方逸平坐在他对面捧着酒坛爱不释手,好像两个相爱之人真的能了却凡尘牵挂一起浪迹天涯。
就……就喝一小杯。
何禀流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清甜的酒划过喉咙在肺腑中升起一股暖意,心中那些负累那些不安在轻微的晕眩中都被拢上了一层薄雾。看不清楚,就不会再为此难过。
只有眼前的人是真的,只有指尖的温暖是真是。
方逸平落在他眉心和唇角的温度很暖和,与肺腑间的暖意随着心跳声一下一下交融在一起。
这梅子酿方逸平喝着跟糖水一样,根本没什么醉意,但是禀流醉眼朦胧的样子真好看,他忍不住就上前亲了一口。
何禀流仰着脸看他,唇上的颜色是鲜活的红,不知是因为灯还是因为酒。
方逸平手抖着捧着何禀流的脸:“禀、禀流?”
何禀流咬在他嘴角上。
他们像两只小兽一样纠缠在一起撕咬着,手掌却温柔地贴在彼此后心上。
方逸平是此间老手,这会儿却什么手法都用不上,心惊胆战地扶着何禀流身上大概没伤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床上。
何禀流仰躺着看他,眼中一片迷离的水光。
方逸平晃了晃脑袋,这酒居然后劲儿不小,他迷迷糊糊就觉得这一幕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不敢压在何禀流身上,撑着身子低头亲。何禀流不耐烦地抱着他的后背,直到感觉那沉甸甸的重量压下来才安心。
方逸平吓了一跳,慌忙扯开何禀流的衣服看他背上的包扎的布条。那老大夫手法倒是挺好,这一番折腾下也没有伤口裂开。
何禀流喝得有点神志不清,赤`裸着躺在陌生被褥上的感觉不太舒服,他下意识地就往气味熟悉的地方钻,一直钻进方逸平怀里。
此夜月明风暖,方逸平被何禀流蹭的气血上涌,手足无措地抱着人在他耳边说:“禀流,我、我可真要你了。”
何禀流还没醉到人事不省,方逸平喘的气儿让他耳朵痒痒的,一直痒到心尖上,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方逸平得到允许,沿着何禀流的下巴、喉结一路吻下来,在精致的锁骨上流连许久,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殷红印子。
何禀流身上横七竖八地缠着布条,方逸平就耐心地抚摸过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亲吻削瘦腰身上覆盖着的那层柔韧的肌肉。何禀流喘息越来越急,不安地伸手抓住了方逸平的肩膀不让他再往下。
方逸平不敢再玩花样,爬上来吻着何禀流的眉梢探手去桌上摸了一罐大夫配上的药膏。
凉意入体的时候何禀流酒顿时醒了大半,难堪地别过脸。
方逸平担心他后背的伤,干脆把人抱进自己怀里,隔着布料咬住何禀流乳尖。何禀流受这等刺激支撑不住,低喘一声坐在方逸平腿上,火热的硬物就抵在他臀间。药膏在体内融化后慢慢流出来,何禀流下意识地缩紧穴`口。穴`口的褶皱正毫无阻隔地贴在方逸平阳`物上,他这一番折腾后那东西又涨了几分。
“禀流,禀流,”方逸平在他耳边低语,“我要进去了。”
何禀流听着他的话脑子已经搅合成一团,下意识地点点头。
那个尺寸可观的火热物件一点一点没入他体内。何禀流仰头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像是被一把利刃破开肚子,却不知道还要再捅多深。等他坐下去的时候那东西顶的他脏腑都有些不适。
很涨,涨得后腰发麻腿根酸软,修长的双腿在方逸平身侧无力地张开。
方逸平也忍得十分辛苦,这滋味太美好,他总觉得再不动可能会就这样先缴了械。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见何禀流并无痛苦之色才扶着他的腰一下一下撞进去。
何禀流头发散乱,有几缕发丝因为汗水沾在了脸上,映着脸色的潮红更添媚色。
方逸平以前从不敢想何禀流也会露出这般神情。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碎了冰点了火,轻咬着下唇去压抑那些根本压抑不住的声音。含了盈盈水光的眼睛想看他又不敢看他,那三分难堪七分喜欢的羞恼。让方大少脑子里一时闪过几十种不怀好意的玩法,忍不住恶意地在他穴中转着折磨肠壁上的嫩肉。
何禀流一阵酥麻从后腰升起,喉中溢出甜腻的哼声,后‘穴紧缩。
方逸平脑袋发晕地加快了速度,亲上何禀流的嘴唇把他舌头勾出来狠狠吮‘吸,听他呜咽的声音。
怀里的人,口中的唇,下‘体被湿软的嫩肉紧紧裹着。方逸平晕眩的脑子忽然觉得这一切有些熟悉,那双曾在他梦里出现的要哭不哭的眼睛。不过那时身下被褥是红的,上面绣着炼汁能催情的十夜花。
那是暖香阁才用的被褥。
何禀流咬着他的肩膀射了出来,虚软地瘫在他怀中。
方逸平被柔嫩的肠肉一绞,没来得及拔出去就射在了何禀流身体里。
何禀流被这诡异的感觉弄得打了几下颤,后‘穴不受控制地一下放松一下收紧。人却因为太过疲惫就这样睡着了。
方逸平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小兄弟从温柔乡里拔出来,客栈素色的床单自己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
他脑子里的东西还晃悠着,一会儿是何禀流眼中春色,一会儿是何妹子提刀砍过来的样子。
记得是有一回,他在暖香阁里喝多了,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却没有人,被褥告诉他昨晚这里好好折腾了一番,丝线绣的十夜花上甚至染了红。
方逸平那回特意找老鸨问了姑娘是谁还送去了礼物道歉,如今已经记不清那姑娘的名字和脸。绣了十夜花的被褥上却是何禀流的脸,惨白的、绝望的脸,在被欲`望吞噬后都显得那么悲伤。
方逸平这次结结实实给了自己一巴掌,像他爹骂他那样想狠狠吐自己一脸唾沫:“畜生!”
何禀流眼皮动了动,皱着眉头像是做了噩梦。
方逸平小心翼翼地躺在何禀流身边,手足无措地用最温柔地动作把人抱在了怀里。
“禀流,”他像小时候那样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在这儿了,睡觉吧。”
第二天忽然下起了大雨。
方逸平让小二去买了云盖装在马车上,牵到前门准备走。
何禀流想多买些梅子酿。为了路上方便,方逸平塞银子给掌柜,让他拿出了十几个精致的酒壶装满了放到马车上。
小二冒着雨抱着酒壶正往马车上放,忽然一把刀横在了他眼前,拿刀的人厉声问:“这马车是谁的?”
方逸平在大堂里看到这一幕,问掌柜:“那是些什么人?”
掌柜的探头一瞅,脸上顿时发了苦:“客官,那是陈少爷他们一伙子。”
方逸平往门口走了几步,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废物点心,正鼻青脸肿地站在最后面,小厮给他撑着伞。
陈黎隔着大雨就看到了方逸平,顿时怒火上涌,率先往客栈冲,指着方逸平咬牙切齿地对同伴吼:“我看到那王八羔子了,他在客栈里面。”
一伙人顿时放了小二,向方逸平冲过来。
方大少打小是个惹祸精,哪在乎这群纨绔子弟的瞎把式,大马金刀地一坐,懒洋洋道:“这是哪个孙子这么想爷爷,一大早就来请安。”
何禀流忍不住露出点笑意:“你又去哪里惹的祸?”
方逸平凑过来拿手遮他的脸:“不许笑给他们看,我都没看几回呢。”
何禀流在他指缝间弯起嘴角:“别闹,赶紧把你的孙子们安顿好。”
陈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法再搽胭脂抹粉,眼睛冒火地盯着方逸平:“你、给我过来!”
方逸平歪头看他们一群人:“你这孩子太没礼数,过来,爷爷赏你吃糖。”话音未落端起桌上的糖果盘扔了过去。
历州的糖块以冰糖做基比较硬,方逸平用内力扔过去打在身上也能敲出点淤青来。
陈黎头发都气得快竖起来:“他用暗器,我们也别讲江湖规矩了,乱刀砍死他!”
何禀流一脚踹在桌子上借力滑到角落里,给他们腾出乱刀砍死方逸平的空地儿。
方逸平对他做了个委屈的表情,但很快淹没在人群里。
何禀流抓了把瓜子听刀剑相交的声音。这群人武功平平,方逸平再废物也不至于对付不了。
陈黎很快被方逸平从人堆里打飞出来,脸上花花绿绿这回彻底看不清肤色了。
何禀流斜眼看他,陈黎也恨恨地看过来,踉跄着冲出门。
小厮忙扶住他惊恐地连声喊:“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陈黎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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