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卿卿》第103章


,就算画出一些更奇怪的东西,在他看来也是不足为奇的。
“我觉得,挺好啊。”苏霓锦说。
其实画的很一般,不过自己画的东西当然自己要捧场啦。
祁昶抬眼看了看她,疑惑道:“是吗?”目光在佛像上流转片刻,祁昶居然‘自谦’起来:“我倒觉得画的不太好,若非确实出自我手,我简直都要怀疑,这幅画不是我画的了。”
苏霓锦心上一紧,心道祁昶的感觉还真是敏锐。
“你看这佛眼,若是我画的佛像,一般眼睛会更细长悠远一些,神情也不对,不庄严,还有这佛手,一幅佛像画,其实最难的部分就是佛手,所以我一般都会着更多笔墨描绘佛手的姿态,这幅也不知怎么回事……”
祁昶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居然认认真真的跟苏霓锦讨论起佛像的画法。
“鸿儒馆里有两幅我画的佛像,是那年太后生辰时我亲笔所绘,倒是可以把这幅也送去鸿儒馆,给馆主具体看看问题在哪儿。”祁昶一本正经讨论完之后,做出这番结论。
苏霓锦心漏一拍,赶忙阻拦:“送去鸿儒馆就算了吧。”
鸿儒馆里全都是研究字画的专家,这佛像一旦送去,人家不很快能看出来根本就不是祁昶画的嘛。
都怪自己,挑什么话题不好,非要挑这种危险的。
祁昶居高临下看着她,不解问:“为什么算了?你先前不还说这幅画画的好吗?”
苏霓锦想收回这句话:“我也没觉得有多好。”
可她这么说了,祁昶又不满了:“你觉得我画的不好?”
苏霓锦被他几句话堵在了心口,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得满面通红。
“呃,也不是不好。”
“可你刚才说……”
祁昶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架势,苏霓锦自问招架不住,果断讨饶,使出迂回政策:
“殿下,臣妾不是说这画不好,只要是殿下亲笔画的,臣妾都觉得好,不如殿下把这幅佛像送给臣妾吧,臣妾一定会好生保存的。”
佛像留在祁昶手里,就像个定时炸弹,肯定不如收回自己手中来的稳妥。
祁昶挑眉问:“你想要?”
“嗯嗯嗯。”苏霓锦头点如捣蒜,希望以此来表达自己虔诚的一片心意。
祁昶勾唇一笑:“你若要我的画,我再画与你便是,你我新婚燕尔,我送你一幅佛像,算怎么回事?传出去不好听啊。”
“好听!”苏霓锦果断瞎扯:“臣妾近来神思不定,正需要一幅殿下亲笔绘制的佛像来镇压镇压。”
祁昶将画卷起,做出一副要递给苏霓锦的样子,可等苏霓锦伸手来取的时候,他又将手缩回,把画卷藏到身后,沉声问苏霓锦:
“你近来神思不定?”
苏霓锦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干咳一声,斟酌点了点头:“呃,有,有点。”
“那为何不与我说?”祁昶又问。
“啊?”
苏霓锦被彻底问倒,总觉得自从说起佛像的话题之后,她就一个劲儿的在被祁昶牵着鼻子走,这会儿还被他当面问‘为何不与我说’,第六感灵敏的苏霓锦都有点怀疑,祁昶是在含沙射影,隐晦曲折的问她其他事情。
“说,说什么?”苏霓锦不想自己吓自己,很快镇定下来。
祁昶深邃睿智的目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敛目收回满身锋利,将背后的画卷递给苏霓锦,安抚道:
“下回有什么事,定要第一时间告知我,你我是夫妻,夫妻本就一体,不论什么事情,你都可以与我开诚布公的说,知道吗?”
苏霓锦点头,小声回了句:“知道。”
说完之后,她心中暗自叹息,若非事关祁昶的病情,她也不想事事隐瞒,也想与他开诚布公的说实话,可现实摆在眼前,祁昶自己病了,连太医都未曾宣召过,她又怎么能毫无顾忌的帮他把这事儿直接挑开呢?
第六十六章 
“真的知道?”祁昶再问。
苏霓锦点头:
“真的知道。不过; 这些话我也想原封不动的送给殿下。你我是夫妻; 夫妻本一体; 你有什么难处也可以与我说的。虽然我可能没有能力为你解决难处,但至少能替你稍微分担一些。”
哪怕只是分担一点点,能够让祁昶好过那么一点点,无论多难,苏霓锦都愿意尝试。
祁昶轻轻揉了揉苏霓锦的两侧脸颊,捧着她认真的小脸; 弯腰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亲了一口; 将人拥在怀中,道:
“我希望你嫁给我,可以顺顺遂遂,平平安安; 富富贵贵; 我愿意宠着你,爱着你,很多事情……”
祁昶的话未说完,便听见苏霓锦闷闷的声音自他胸口传来:
“我也想宠着你; 爱着你,我嫁你又不是图顺遂,图平安,图富贵,图的不过你这个人而已。”
图的……不过你这个人。
这句话在祁昶耳边回转,将祁昶的九转回肠; 弯弯绕绕的五脏六腑给熨烫的服服帖帖,通体暖阳。
“好甜的一张嘴,叫人听了便心如蜜糖。”祁昶与苏霓锦额头相抵,情话绵绵。
苏霓锦垫脚回亲了他一下,不甘示弱道:“臣妾甜的可不止一张嘴。”
“是吗?那……试试?”祁昶欲弯腰抱人,被苏霓锦飞快的戳了一下腋窝,迅速敏捷的从祁昶手下逃脱,一气儿跑到门外,巴着门扉,探头往里呼唤:
“殿下还是快处理完政事,过来用晚膳吧。臣妾就不等你了。”
说完,苏霓锦便果真不等祁昶,兀自从书房离开,往主殿去。
殿外伺候的刘喜公公对于太子妃如此大胆的行为表示捏了一把汗,要说太子妃嫁入东宫以后,有多毫无顾忌,胆大妄为,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是看的真真切切,太子殿下是什么人,是那种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可能离死不远的人,谁不是恭恭敬敬的?
唯有太子妃,对太子不怀半分惧怕和恭敬,真将太子当做寻常夫君般对待,偏生太子还就吃太子妃这一口,平日里将人宠的是无法无天,太子妃日日出宫玩耍,太子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不管束。
换做旁人,如此不守宫规,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综上所述,刘喜公公深深觉得太子妃是个牛人!
祁昶确实还有一些奏折没有批好,跟小狐狸玩闹一阵,人精神不少,坐回书案后头,拿起奏折的时候,目光瞥见了被他压在书案一角的纸张。
那些纸是他在梦里罚抄的中庸选段,一共五十张。
祁昶知道那是自己在梦中所写,之前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现在想想,莫非……
放下奏本,起身将那整整齐齐的一叠纸拿出来,从第一页开始翻看,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终于让祁昶看出了些许差别,不是他看出了字迹不同,而是看出了些许习惯问题,想法又一次得到了证实,祁昶若有所思幽幽一叹。
他该拿这个傻姑娘如何是好?
祁昶盯着那纸上的某处看了一会儿,像是忽然做好了一个决定。
做好决定以后,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祁昶回到书案后,将剩余的奏折有条不紊批阅完,像往常一样做好一切,然后拿着那五十页纸,往主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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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霓锦从祁昶的书房逃了回来,想着一会儿祁昶过来,说不定还要跟她算账,她便亲自去御膳房炒了两道家常小炒,待会儿可以跟祁昶要求将功补过,顺便卖一下乖。
当她把一切都弄好,准备坐到一旁等祁昶的时候,外面宫人行礼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苏霓锦眼前一亮,迎到门前,甜笑着挽住祁昶的胳膊,将他领进了殿。
“殿下,臣妾亲自下厨为你炒了两道菜,还请赏光品尝。”苏霓锦扶着祁昶坐下,指着他面前的笋丝肉片和三鲜烩,把一双白玉筷递到祁昶手中。
祁昶接过筷子,对饭厅中其他人说道:
“都下去吧。孤与太子妃有事要谈,让刘喜清殿。”
东宫伺候的人都知道,所谓‘清殿’就是指把内殿所有人都清走,一般是入夜以后,太子和太子妃准备入寝时才会这么做,今日却提早了两个时辰。
宫人们虽有疑惑,但谁敢违逆太子殿下之言,宫人退出后立刻传达给刘喜知晓,不一会儿,内外殿就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苏霓锦在祁昶说出‘清殿’的时候,脑中闪过的都是一些18x的画面,祁昶这是没吃饭就来了兴致?要不要这么着急?吃完饭遛个弯儿再开始不行吗?
不过,既然相公有兴致,做妻子的总没有掉链子的道理嘛。
祁昶起身去关殿门,一回头就看见苏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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