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浇灭了他的火暴》第99章


一名皮甲破损的近卫提着剑过来,看见皇帝受伤的下巴时先是惊异一下,再接着单膝下跪,“这些士兵从藏身的船身里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用投石器攻击您专用的席位。幸好当时您不在……”
罗德即刻紧绷起来,“有人想谋反。”
“他们注定会失败。我们近卫军的数量远远超过这些谋反的士兵,他们的作战能力也不强,唯一值得忌惮的就只有投石器。”近卫接道。
尼禄望向罗德,“我今晚在剧场布置了不少近卫军,就是为了找你。没想到正巧碰上这件事……”
他指向不远处正对舞台的专用席位,眼光深邃,“要是没有你,罗德,今天晚上我一定会被突然飞来的火石砸死或烧死,临死前或许还为精彩的海战而鼓掌。水是我的祸源,神谕一点没错。”
飞散的火光将罗德的脸照得忽明忽暗。他一脸严肃,“那边有多少士兵?”
“不多,不到两百个。”近卫说,“现在已经被我们杀掉一大半,还活着的只有几十个。”
“不要全部杀死。”罗德正色道,“留下几个,问出这场木马计的谋划者是谁。”
尼禄思索着,“不用问了,我知道是谁……”
他的表情逐渐凶戾,“是尤利乌斯。他主掌罗马城中央的兵力,而且全罗马境内,就只有他一个人没交传令节,有能力调动士兵。”
一颗滚动的火石朝这边飞来,猛地砸中旁边的贵族席位,挂着丝帘的席位随即燃着。
“封锁剧场!”罗德在浓烟中掩住口鼻,“杀死那几十个推着投石器的士兵。”
近卫军接到命令,提着剑退下了。
灰红色的浓烟里,罗德抓着尼禄的手腕,从雕刻着女神像的拱门里走出来。
坑坑洼洼的街道上,尽是从剧场逃生的人,有的还背着亲人的尸体,四下里隐约有妇女的哀嚎声。
“这是一场必输的谋反,表演用的海船装不了多少人。尤利乌斯知道这一点,不过他的目标也简单,杀死你一个人就够了。”罗德冷静分析道。
尼禄眼露凶光,“放弃一支下等战斗力的军队,去西西里安度晚年。他明明有更聪明的选择,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弑君。”
“动机很奇怪。”罗德说,“即使杀死了你,他也会因为弑君的罪行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就象我的舅舅一样……”
听到他提到泰勒斯,尼禄神情微变,刚想张口说些什么。
嘭一声巨响,一个裹着丝绸的人从剧场的上层摔到地上,就在两人旁边。他痛苦地呻│吟着,身体扭曲,胯骨似乎断了。夜色里这个人黯淡的金发发出沉闷的光泽。
罗德觉得这个人很眼熟,辨认了一会,诧异地说:“……门希!”
尼禄表现得还要激动一些。他走过去,用铁底的靴子踩住这人的肩,翻过来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尽管已经满脸是血。
“他怎么还能穿昂贵的丝绸。”尼禄声色狠戾,“明明已经是人人喊打的通缉犯了。”
门希意识昏迷,嘴里不停地哼哼。
尼禄嫌恶地看着他,忽然用鞋底提起他的袖口。一道烫烙得很规整的家印露出来。
“他卖身为奴了。”罗德看着那道家印说,“而且主人是尤利乌斯。”
尼禄将碰过门希的鞋底在地上摩擦几下,面色不善地说:“怪不得一直没能搜捕到他,原来成了一个私人财产。”
他叫来一名近卫,指着地上扭曲如虫子的门希,命令道:“给他找医生,不要让他现在就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章完结,终于,大家再忍忍
第72章 谜底和金剑
这场荒唐的造反当晚就被近卫军镇压。他们逮捕了所有还活着的士兵,在确认叛乱的主谋后,将他们全部诛杀。
近卫军闯入尤利乌斯的家宅时,尤利乌斯已经吞下一块沉甸甸的金块。
重重包围下的别墅里,尤利乌斯看见拿着兵器的近卫军向他走来,意识到行动失败,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
近卫军用铁锁链捆着他。穷途末路的他没有反抗,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门希呢?”
一个近卫军凶神恶煞地说道:“他被皇帝亲自逮捕了。”
尤利乌斯苍老的肿眼泡流露出悲哀,“完了……我不想让他凄惨地死去。”
近卫军扣好铁锁,凶悍地说:“你先顾及自己该怎么死吧。”
尤利乌斯叹着气,长期饮酒作乐而形成的肿胀眼睑,流出浑浊的眼泪。他知道无论今晚能否成功,他和门希都会死。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自己争取一个舒服的死法。
他哗啦啦流着眼泪,开始挣扎,“我想再和门希见一面……我们约好一起吞金自尽,结果他走了……”
近卫军押着他往外走,将他送上囚车,凶恶地说:“你们会在相邻的十字架上见面。”
……
门希在几个医生的抢救下,被留下一条命。
精读历史和军事战术的他,为尤利乌斯谋划了木船藏兵的计划,目的是在海战表演时,直取距离舞台最近的皇帝的性命。
他们两人约好,在计划实施的这天晚上,一起吞金自杀。然而,门希临时变卦,趁着夜色偷溜出家门。
他想亲眼见证尼禄的死亡。可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不在席位。计划失败了。
因谋反的罪名,门希和尤利乌斯关押进地牢,三天后会被一起钉死在十字架上。
……
自从皇帝的亲卫回来,皇宫里的奴隶每天不再如履薄冰了。
清早,奴隶打开可以旋转的百叶窗,厨师把酸奶酪夹进大理石纹路的面包,鸡肉汤咕咕炖着。点熏香的女奴倒掉一夜剩余的烟灰,将新的乳香搁在窗台上。
“罗马的春天来了。”她看着窗外说。
家奴出现在发呆的女奴背后,训斥道:“主人很快就要起床了,快去仓库里拿洗脸用的橄榄油。”
他想了想,补充道:“再拿一些洗衣服用的皂角粉。”
女奴惊讶地说:“还要洗衣服吗?”
家奴偷瞥一眼卧室,看到主人紧闭的床帘,干咳两下说:“以后的床单,大概要每天一换……” 
罗德在封闭的床帘里醒来。微微一侧脸,就看到一缕打着卷的银头发。
尼禄搂着他的腰,胸膛紧贴他的后背。赤条条的两人侧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
昨天,经历过小别的他们疯了一夜。
百叶窗形成的光影相间,透过薄薄一层床帘,光裸的两具身体与满床丝绸搅和一团。
罗德抬手,把尼禄压在自己胯上的腿拨下去。他在紧热的怀抱里翻过身,与还在沉睡的尼禄额头相抵。
尼禄呼吸均匀,高挺的鼻梁骨很有男人味。他的肩膀和后背有不少道鲜红的伤痕,这是昨夜罗德情到极致时抓出来的。
看到那些伤痕,罗德自己都很惊诧,去摸已经红肿的伤口。
指尖碰上皮肤的一瞬间,尼禄就睁开浅棕色的眼,毫不避讳地直视他。
罗德怔一下,说道:“你醒了?”
“在你的手碰上我的腿时,我就醒了。”尼禄声音嘶哑。
罗德轻轻按了按那片红肿的皮肤,问道:“疼吗?”
尼禄无谓地点点头,“有一点,不过我喜欢。”
他把罗德搂进怀里,一脸幸福地说:“你越是抓我,就说明你越不理智、越爱我。我爱死了昨晚你失控的样子,特别刺激我……”
罗德用两根指头捏住他的双唇,旋即又松开,“起床。我听到你的奴隶在打热水。”
“不急。”尼禄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深暗,“现在还很早,我想再做一次……”
罗德一只手臂撑起上半身,抓住他偷偷摸过来的手,“快起床。还记得吗,一个得体的贵族不应该在日落之前亲吻他的伴侣。你继位以来,以勤政著称。如果我的回归让你沉迷床帏,肯定会再次落人口实。”
尼禄狡黠一笑,将手扯到嘴边,亲吻他的手背,“都听你的。”
奴隶用托盘端着皇帝的新衣服走过来,轻摇床头的金铃铛,喊他们的主人起床,接着很识趣地离开卧室。
罗德将床帘拴在床柱上,看一眼托盘,皱了皱眉说:“他们只准备了你的衣服。”
尼禄走下床,拿起袋状的内衣套身上,面对落地铜镜胡乱系着腰带。
一丝|不挂的罗德到他身后,在铜镜里端详他肌肉饱满的双腿,精瘦却又充满少年的力量的腰,天生阴戾气的五官。
他们在铜镜里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罗德上前,替尼禄整理好内衣的褶皱,顿了顿,从背后抱住他,脸贴上他筋肉明显的肩胛。
尼禄转过身,满脸都是下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