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皈》第147章


能止我血热,沉檀的手,当然能做到我的手做不到的事。”说罢,他故意朝岳沉檀白玉似地耳坠吹了口气。
岳沉檀不动如山,可贾无欺却看出了端倪,他伸手颇为轻佻地在岳沉檀面颊上一抹,愉快道:“沉檀,你脸红了。”也不等岳沉檀反应,他兀地低下头,双唇在对方沟壑分明的颈窝流连忘返,声音中透着十足的依赖:“沉檀,你不是说过要度我么?你们佛家不是也有‘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的度人之法,你且度我一度罢……”
话没说完,他两只手便到处作乱,碰到精壮颀长的躯体,愈发肆意妄为起来。
岳沉檀见他眼神迷离的模样,一臂格开他向下探去的手,轻叹了声,道:“你被药物所控,今日种种,明日必要后悔。”
贾无欺手指在他背上不住摩挲,语气狎昵道:“你怎知我会后悔?莫非你已预料到,会表现不佳,令我失望?”见岳沉檀垂目不言,他又继续道,“既然沉檀的血对那药有抑制作用,想必别的,也效果非凡。”
这“别的”两个字,他尤其加重了语气,更显得别有意味。
岳沉檀见他仰着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期待地望着自己,脸上潮红更重,而身上来自七情散的几处印记,愈发血红。他终于松开制住贾无欺的手:“过来。”
贾无欺一听,喜笑颜开地扑了过去,赤裸的胸膛重重撞进岳沉檀怀中,带着五分纯情五分春情,在对方耳畔道:“沉檀想要怎么帮我?”
岳沉檀没有回答,但手上的动作却给了他最直接的答案。
。。。。。。
贾无欺脸上笑容突然僵住,嘴上说说和身体力行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区别,他自然设想过身体可能会有的反应,但突然袭来的陌生感觉,让他深刻领悟到,何为纸上谈兵。
。。。。。
铺天盖地的快感将贾无欺的身体逼至了极限,终于,在岳沉檀含吻住他的喉头时,他再也无法忍耐。。。。。。
燎人之火蓦地熄灭,世界在他眼前变得模糊昏暗,只剩下点点光斑。仿佛浑身力气被抽干,他觉得全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只想就此倒下,长睡不醒。好在,一个温柔的怀抱接住了他虚弱的身体,将他从水中捞出,擦拭干净,轻轻地放在了厚厚的床褥上。
看着方才还肆意挑逗的人,转眼便睡得一点知觉也无。岳沉檀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摇了摇头,俯下身在他眉间轻轻一吻,一震衣袖,将屋中的烛火熄灭。
一室静谧。
翌日,熹微晨光中,贾无欺醒了过来。昨日中毒后的一切,都被模糊成零碎的片段漂浮在他的脑海中,唯一能清晰抓住的,只有火热的碰触,和身上残存的印记。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掀起被子,朝身下瞅去,哪知刚把脑袋探进去,就听“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岳沉檀站在门口,见到他这番模样,抱臂挑了挑眉。
贾无欺赶紧又把被子放下,结结实实地盖在了自己身上。
岳沉檀不慌不忙走到他面前,突地俯下身,盯着他半晌,道:“醒了。”
酒醒了,药也醒了。
贾无欺终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避开他的视线,低头“恩”了一声。
“那就好。”岳沉檀站起身,走到桌边坐下,边斟茶边道,“若还像昨日那般荒唐,可就……”可就怎么样,他也没有明言,和着茶水,一同咽进腹中。
贾无欺不知他口中的“荒唐”具体指什么,想要探查下自己的身体,又碍于岳沉檀在场。他视线飘忽不定,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岳沉檀,一会儿又试探地往身下觑去。
“什么也没发生。”
岳沉檀平静的声音让他动作一顿,贾无欺愣了一下,不确定地小声道:“可我记得——”
“你觉得,你我的记忆,谁更可靠?”岳沉檀抬眼看向他。
第116回 
岳沉檀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贾无欺有些不知所措地抓抓头发,道:“我不是怕对你……行了那禽兽之事么。”
“哦?”岳沉檀似乎颇为意外地勾了勾嘴角,“你原来有这样的想法?”
“原是没有的,但,这个酒壮……人胆,我;万一……”贾无欺被岳沉檀的轻笑勾得心砰砰跳;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这为难扭捏的模样倒是让岳沉檀的心情变得十分愉悦;愈发想要逗他一逗。于是岳沉檀收起笑容,面色冷肃道;“你的确想要做些什么;但没有成功。”
“那就好。”贾无欺看着岳沉檀冰冷的神情;心“咯噔”一下;一边庆幸自己没酿成大错;一边又有些不知为何的失落感。
眼见他脑袋越垂越低;岳沉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咳一声道:“你可知为何没有成功?”
“是我唐突了。”贾无欺声音也随着脑袋越来越低沉,“这种事;本该你情我愿才好。”
“不对。”岳沉檀打断他;一根修长的手指将他的下颌支起,迫使他不得不直面岳沉檀幽深的目光。岳沉檀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昨日,你因药物的影响,才有那样的打算。这种事,除了你情我愿,更应在之前想得清楚明白。覆水难收,我不愿让你后悔。”
贾无欺被他郑重的神情震住,愣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道:“……我不会后悔的。”
岳沉檀闻言轻笑一声,收起方才的冷峻神情,摸了摸他乱蓬蓬的头顶道:“别着急,来日方长。”
贾无欺脸上一臊,可却不愿离开对方手掌的碰触,又纠结,又心动。
在客栈用完早饭,一个钱庄掌柜打扮的人喜气洋洋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整个人长得十分富态,一说话,双颊的肉随之颤动:“恭喜诸位在酒色两赌场中获胜,若诸位对这两场中的彩头不满意,请随我来,好东西,都在这后面两个赌场中。”
酒色已过,下一个想必是“财”了。
难不成,真要赌钱不成?
随着两边的路越走越窄,周围的树木越来越茂密,贾无欺已经可以笃定,这财赌场肯定并不只是赌钱这么简单。穿过几片树林,领路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众人向前一看,只见前方赫然是一片深渊,两侧山地,被这深渊从中撕裂,相距数十丈有余。晨雾飘渺,深渊的对面虚虚实实,看不真切,深渊向两边延伸而去,至何处中断,也看不分明。
看到此番情景,不少前来挑战的江湖人士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语气不满道:“你们这赌法也太不公平了!这距离如此之远,又无处可落脚,如何过得去!”
酒赌场的庄家笑嘻嘻安慰道:“诸位别急,自然有地方让诸位落脚。”说罢,他向后一退,脚掌在一不甚起眼的山石上一踩,只听一阵轰鸣,深渊之中,赫然升起无数根木桩,每根木桩之间以红线相连,有的红线上依稀能看到,挂有一串铜钱。
“诸位来赌坊图得是高兴乐呵,咱们自然也不想难为大家。财赌场的赌法最简单不过了,这红线上有的挂有一串铜钱,只要诸位能拿到七十二串铜钱,到达对面,就算赢了。”
听庄家这么一说,本来面色不好的一些人,随即转怒为喜。这赌法,听上去的确不难,这两崖之间的深渊虽难以跨越,但有这木桩相助,纵使轻功平平,要到达对岸也非难事,况且铜钱就挂在红线上,也无人看守,比色赌场的取珠钗,要简单上许多。于是不等庄家说完,许多人就纷纷跳上了木桩,从距离最近的铜钱开始搜集了。
随着深渊中木桩的出现,这谷中的雾,变得更浓了。放眼望去,只见人影渺渺,被大雾吞噬,入耳的,只有铜钱碰撞的叮当声。
“啊——”
数声惨叫,让崖边还未动身的人,面色大变。庄家倒是面色如初,淡定道:“赌法虽然简单,但深渊之中,若轻功不佳,从木桩上掉落,也未可知。赌场之中,技不如人,如此下场,也是自然。”
“下场?”贾无欺闻言咧了咧嘴角,“敢问庄家,从这木桩上掉下,会有何种下场?”
庄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旋即笑道:“依少侠之见呢?”
贾无欺没有回答,只转过头,自言自语道:“我可只有一条命可赌啊……”
那庄家但笑不语,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
迟迟未动身的数人,经过几番心里挣扎,终于还是咬咬牙,钻入了浓雾之中。庄家随之朝贾无欺和岳沉檀二人拱拱手,身影也消失在雾气里。一时间,山崖上,只余下他们二人。
“动身?”岳沉檀道。
“我总觉得,这木桩有些眼熟。”贾无欺摸摸下巴,“待我想想——”
话音未落,只见岳沉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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