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当家》第203章


“这会子徐公公只怕已到了城外,才大人传话进来,让我来吩咐掌柜的一句,厨房里该预备的都预备下了吧?不会有什么闪失吧?”
珍娘貌似恭敬,实则敷衍地回道:“厨房里的事请大人不必操心了,我只有四个字好说,万无一失!”
大管事哼了一声,眼珠子直在眼眶里打转,竭力想寻个由头来打击一下珍娘的自信,不过想了半天,实在无话可说。
他对厨事本自外行,能想到的自问珍娘也早于心中熟透,不如别自取其辱的好。
珍娘看在眼里,笑在脸上,梨涡微闪间,漾出一片蜜意。
大管事本是来挑刺的,可突然看见她的笑颜,顿时心神荡漾,一时间竟忘了下面该说什么。
珍娘偏头又等了半天,不见对方开口,遂问:“还有事么?没有的话我该到后头看看公子们去了!“
大管事大吃一惊:“公子们?”
这叫什么话?难不成后头来了一帮爷们不成?
珍娘咯咯的笑声,如银铃般一路从前院撒到厨房:“无肠公子,怎么管事的没听过这个称号么?”
大管事板脸皱眉,问身边人:“谁是无肠公子?江湖上的好汉么?哪一路数出来的?”
身边人一脸茫然,正好有个伙计从后头跑出来,于是一把拉住了问:“你家来的那位无肠公子是谁?“
伙计好笑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无肠公子么螃蟹呀!“说着挣开手又忙忙跑走了。
正文 第276章怎么可能?!
大管事一听,心里松了口气之余,悻悻地骂了道:“螃蟹么就说螃蟹好了,说什么公子!”
忽然前门传来一句:“公子也是螃蟹,螃蟹就是公子,知为知也,不知为不知,不知强作知,可笑又可怜!”
管事大怒:“什么人在外放屁?”
梁师傅从后头进来:“不过是个伙计罢了,管事老爷您别计较,一会我叫掌柜的打他!”说着叫伙计上来,领去后头喝茶了。
梁师傅应付完了,狠狠向窗外瞪了一眼:“让你来不是捣乱的!”
窗外无声无息,早没了人影。
一个时辰之后,外头街道上开始肃静下来,大管事忙领了人出去街口候下,珍娘也都叫上店中所有人,于前门处迎着。
此条街道上,别的店铺今日都关门大吉,有头有脸的如文家宫家米家,都接着了程府拜帖,于城门处等着,小家小户地则自觉避了出去。
等了一会子,钧哥浑身不自在,不是这里痒就是那边刺,坐立不安地只是要动,梁师傅禁他,珍娘向那边扫了一眼,陡然觉得眼角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
他?!
怎么可能?!
珍娘吓了一大跳,气都出不均了,双手情不自禁捏拳,定睛再去看时,却大失所望。
不过是个普通的伙计,身量高些罢了,秋子固比他白皙修长得多,也好看得多。。。
忽然珍娘脸红起来,忙向地上啐了一口。
想什么呢想什么呢!现在是多么紧要的关头,倒有心思想这个!呸呸!
临近午时,忽听外边马跑之声大响,接着就有十来个程家的小厮,气喘吁吁跑来报信:“到了到了!”
珍娘向街口看见,果然远远就见一顶紫金八人大轿,耀武扬威地过来了,前前后后还跟了不少衙役执丈之人,,个个是鲜衣美服,刀枪如霜地随后护送,再后面便是车马队伍,长长远远,如蛇蜿蜒,一眼望不到头。
一时轿子到了,珍娘按礼跪下,做眼观鼻鼻观心状,可心思却不知怎的,又跑偏到刚才的思路上去了。
那个伙计是谁?自己以前有没有见过?
她在开小差时,程廉已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徐公公,到了台阶下了。
“喝,”珍娘听见个比常人尖利,却也还算温和的声音:“这里就是湛景楼?那个牙尖嘴利的女掌柜在哪儿呢?”
一口爽快的京片子。
珍娘见提到自己,忙将跑偏的思路拉了回来,垂首回道:“小女子在此恭敬徐公公!”
接着,就看见一双肥厚的手掌,伸到了自己眼睛底下:“起来说话!”
珍娘这才抬头,一张浑圆大气,雍容舒展的肥脸,出现在她眼前。
说起来上面那八个字好像跟肥脸不搭,可不知怎么的,珍娘第一眼看见徐公公时,还真就是这样想的。
直觉第一眼,往往最准确。
徐公公笑呵呵的,尤其跟旁边紧张到有些严肃的程廉相比,更显得好说话得多:“走走,赶紧听戏去,我这肚里啊,别的还好,就是戏虫在做怪呢!”
珍娘十分意外,没想到徐公公是这样一位人物,怎么说呢,平易近人?按说他不是官,平易近人是该当的,不过他是皇帝身边贴身的人,这样一看,好像又不该对外平易近人了。
尤其她前世历史看得不少,内官一向假滑狡诈诡计多端,善于拉大旗做虎皮的,冷不丁看见这么一位,倒是十分出乎意外。
不过人家是伺候皇帝几十年的,想必有几分道行,不然也守不住这个位置,也许外在温顺内里尖刻呢?
珍娘想到这里,愈发比刚才还多担了三分小心,伺候着徐公公进去了。
此行来徐公公随从倒比预料地要少,尤其坐下来看戏时,他只点了一名相伴,余者都打发去后头。
“让他们吃喝自便吧,我伺候别人是常事,让这许多人跟在我屁股后头,却是不舒服的很。”
珍娘心想这真是替自己省事了,于是梁师傅领了人出去,她带了福平婶虎儿鹂儿,专在戏台正面的席上伺候。
戏班子早定下了,城里最好的昆音小班,一个个早装扮好了,徐公公点了整出的牡丹亭,从头看到整,连眼珠也不曾转动一下。
游园惊梦二出时,徐公公已看得入迷,待到写真离魂时,真的好像自己也失了魂,最后冥誓还魂,徐公公也跟着杜丽娘活了过来。
“果然曲词典雅行腔婉转,唱得也好,表演细腻,”徐公公一个赏字,珍娘立刻向楼下使了个眼色,早预备好的程府家人们,便将几托盘新铜钱散上台去。
过后徐公公又命人去后台,大手笔赏了整银五百两,班主简直高兴得要哭,好在徐公公没亲自去,不然要被抱大腿叫爹了也说不一定。
戏虫安慰好了,接下来自然要祭一祭五脏庙了。珍娘领着徐公公上楼,依旧是唯一那位随从跟着,程廉要进,也被挡在了外头。
“本公公习惯了伺候人,让程大人这样费事已属不安,听说又吃大闸蟹,那更是自由自在方便得多。”徐公公果然稳重老辣,不温不火地拒绝了程廉,说的话还让对方无法反驳。
珍娘倒允许进入,因要伺候兼顾介绍酒菜之类。
前面冷盘什么的上过了,徐公公独对她的熏肠大感兴趣,说味道好之外,还有股特殊的松香,珍娘说是托了拾垃圾老汉的福,引得徐公公好奇从头问到尾,最后笑得眼泪就快出来了。
偏生福平婶还要凑趣:“这城里不是我说大话,谁家也没有我家的熏肠好!因为谁家也没有这么多的松枝熏啊!”
于是又引得徐公公大发一笑。
珍娘貌似专心徐公公,其实注意力却在那位随从身上,看他年纪轻轻,却生得白面长身,仪表非俗,更兼天资卓越,学问渊深,经常徐公公的话说到一半接不下去,都是他轻轻托了过来,几个字就轻松了结,也看不出有意衬托,倒显得徐公公厉害,其实珍娘看得出来,都是他在应承罢了。
这人只怕不是一般身份
正文 第277章是他?不是他?
这人眼力也强,见珍娘几回似不经意地看着自己,也不多说一个字,略深看了徐公公一眼,后者随即会意,便笑对珍娘道:“可是我这个随从好了,惹得齐掌柜的这样注意。”
珍娘忙陪不是:“公公误会,我怕招待上有什么不周,因此多有了冒犯,请公公赎罪!”
徐公公倒没怎么说,一笑而过,又偏头对那随从说了几句,那人也微微一笑,却比徐公公收敛得多。
徐公公便叫他坐到身后去:“那不独有个小几?你自去吃喝吧。”
珍娘见人家有躲避之意,便称看菜去,自己也知趣出来了。
福平婶也跟着出来,倒替她出尽一头冷汗:“才吓死我了,看起来那是个招惹不得的主儿!公公还好,脸上总是笑模笑样的,唯那个随从,一脸板正,若不知道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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