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孙绍祖的另一种人生》第6章


妃是贾氏一族的靠山,必须要敬着的。
吩咐小厮套了马车,又叫翠竹准备一些常礼,我便带着翠竹和芳草一起回了贾府。
车子沿着上次回门的青石路粼粼碾过,扑面而来的是时代的厚重感,我曾游览过故宫,也曾到过丽江古城,虽然它们依然屹立在那里,但他们在细微之处还是有经过雕琢甚至是修复的痕迹,而走在那里的人们也是带着观赏心态的游客,缺少了现在这种为活着而努力的氛围,即使我坐在马车里,也为他们这种坚韧而动容,
马车驶过集市,熙攘声渐渐小了,行在路上的人也都行色匆匆,大概是为了生计而奔波去了吧。
我有些感慨,穿越成贾迎春,我内心是愤恨的,暗地里咒骂过上天,也咒骂过西方上帝,给了我这样一个身份,使我不得不屈服于孙绍祖,使我不得不过得小心翼翼,完全失去了新时代女性该有的独立自主。可是看到这些普通老百姓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为了赚几个铜板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又有什么理由抱怨呢?孙绍祖是对迎春不好,也是使她一载赴黄粱的罪魁祸首,但这个时代又有多少人朝不保夕呢?
既然改变不了这个大时代,那么就要适应这个大时代,
怨天尤人只会使自己活在痛苦中,而我应该做的则是活出一个自我,活到终老。
想通这些道理,我突然感觉身心为之一畅,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而恰此时马车也停了下来,贾府到了,门口早有小轿等着,两个青衣小厮等在边上,见我下了马车,忙不迭的向我做揖,免了他们的礼,我就坐着小轿往内宅而去。
贾母处人很多,邢夫人,王夫人,凤姐等都在,就连寄住在这里的薛姨妈和薛宝钗都在,气氛不热烈但也不沉重,看来元妃至多也不过微恙罢了。
见我进来,众人只是随便客气了几句便不再关注,只一心说起元妃的事情来,我到也乐得自在。因是贾母领着邢王二夫人和凤姐儿入的宫,自然是话题的中心,凤姐儿嘴俐,将进宫看元妃的情况描述的活灵活现,又将宫内元妃身体小恙,内里宫人小心伺候的模样讲了一遍,末了还道,真是菩萨保佑,元妃娘娘只是身体稍不适,皇上就召了家人入宫解闷,真真是天大的恩宠。一番话下来,直说的众人都深感皇恩。
贾母也捻了两下念珠,嘴里也念叨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旁边众人就恭维说元妃娘娘福泽深厚,定能平安无事,又恭维说贾家皇恩浩荡,福运绵长种种,不一而足。虽然众人说的都有些兴奋,好像贾府马上就更好似的,不过我到却听的有些腻烦,作为伪知情人,知道贾府的气运只剩下一两年,还有什么兴致和他们讨论那镜中花水中月呢?
我的沉默寡言虽说与这氛围有些不符,但众人也没有过多关注,只当我木头毛病又犯了,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有丫鬟来问是否要摆饭,贾母今日兴致有些高,便留了众人一道吃,就连凤姐儿要布菜都被贾母拦下来,最后也一道坐了,贾府有食不言寝不语的家训,故饭间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一顿饭吃的我有些无聊,本想能再听些八卦,可惜生生毁在了食不言上,这要是现代也遵循食不言,那得失去多少暗箱操作,又得失去多少八卦谈资。
一顿饭吃得沉闷,饭罢,气氛才稍有回升,不过喝过茶,邢王二夫人就告退回去休息了,我见时间也差不多了,而府内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另也因为回府我最大,做什么也轻松,所以我也与众人请辞了,
推辞说孙府内没个正经主子,怕奴才们躲懒后就辞别众人登车离去了,
不过我的运气实在不好,马车行至孙府门前,还没等我下马车,孙绍祖已经撩起帘子怒目的看着我,
看着孙绍祖那张黑脸,我真不知说什么好了,老实的呆在内宅给他打理杂物他看不到,我这出门去贾府两个时辰就被逮了个正着,真是倒霉催的,
大概是我什么话都没说,孙绍祖的脸色更糟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将我从马车里拖了出来,也不管我是否磕碰到马车的边边角角,蛮横的拽着我大步朝府里走。
我真怀疑他会将我拖进府里打一顿鞭子,我踉跄的跟着他走,轻喘着向他解释道:“将军,您且听妾说,宫里的元妃娘娘凤体染恙,妾要不回去实在说不过去,知您厌烦贾家,妾只呆了两个时辰不到,真没想到您能回来,要知您回来,妾一定早早在门前迎接您的,将军您慢些走,妾步子小跟不上了。”
一通话说下来,我越发喘的厉害了,也不知这些话里哪句戳了孙绍祖的开关,他的步子到也不似先前那般急促了,不过我跟的还是很困难,
就这样,我被孙绍祖拖拖拽拽的拉到内宅,又被一把摔开手,弄的一个趔趄,而他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牛饮般灌了一杯凉茶,甩手杯子就在我脚边炸开了花,碎瓷片撞在我衣服上,有些撕开了一条口子,有些又花落下来重新落在地上,
甩了杯子的孙绍祖气还没顺,大声朝我吼道:“我就知道贾家出来的就没有好东西,我这才出去几天,就开始到处乱跑,要是我这出去打仗,你还不得跟人私奔了?我告诉你贾迎春,你要真有这心思,小心爷打断你的腿!从今以后,没我允许,你少往外跑,贾府也不行,你既嫁过来,就是孙家的人,少往你那些极品亲戚身边凑,再让我发现你去了,爷我就见天的抽你一顿鞭子。”
说完,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瞪着我等着我给答复。
而我立马狗腿的保证道:“将军,妾保证只要不是贾府派人来找妾,妾就不回去,若是贾府来找,想必是什么要事,妾不去说不过去的,但那时也一定会知会将军一声。”
孙绍祖恨恨的乜斜了我一眼,大步出门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孕
距孙绍祖摔杯子又两天过去了,白日里他出门上班,我到乐得轻松,待他下班回来,我就又要给他换衣服,又要伺候他吃饭。是真的伺候他吃饭,他坐在那里吃,我则站在边上给他布菜,他张嘴说要吃哪个,我就要给他夹哪个,间或他还要挑挑我的刺,不是嫌夹多了,就是嫌夹少了,要不就是嫌菜不好吃,天知道为什么厨子做的不好也要算到我身上。而我的待遇就差多了,只能吃些他吃剩的残羹冷炙,我猜孙绍祖的目的就在此罢。
这几日里,我也算体验了一把优秀服务员应有的素质,面对孙绍祖的任何责难,我都是亲切的微笑,细声细气的给与解答,还要点头哈腰的礼数周全,这要是现代,怎么说也是星级服务员了,可是到孙绍祖这里,哪哪都是错误,我就没见过他笑过,连嘴角微扯的那种都没有,尽是呵斥与嘲讽了。
又是一天傍晚,到了晚饭的时候,孙绍祖一点儿都没有叫我坐下一起吃的意思,仍是那样大爷般指使我布菜。我心中暗暗鄙视他:大男人有手有脚的,非要和残疾人一样的待遇,小心哪天真残了。
他喜好吃肉,厨子迎合他的口味,做了一桌子的大鱼大肉,今日我也不知怎么了,看到那些鱼肉就有些腻烦,强忍着给他布菜,见我神色间有些勉强,孙绍祖的脸色就不好看,指使我夹菜更频繁了,一会儿一个辣子鸡,一会儿一个辣炒牛肉,一会儿一个红烧肉。
我不记得是第几次夹到红烧肉,但看到那油腻腻有一指厚的肥肉,我再也忍不住干呕起来,也不管孙绍祖眼神如刀的割向我,就抬脚朝门外跑去。
刚到廊下,手才扶到廊下的柱子,我便感觉到胃里翻涌起一道热流,沿着食道向上,直冲口腔。
没给我反应时间,酸涩的反流物已经冲出口腔,朝青砖上落去。霎时间令人作呕的气味铺散开来,就连屋内正吃晚饭的孙绍祖都闻到了。一阵噼噼啪啪的砸碗碟声,屋内传来一声暴吼道:“诚心给爷我添堵是吧,爷今天不收拾你爷就不姓孙,还磨蹭什么?赶紧滚进来!”
我知道孙绍祖现在的火气不小,不敢直璎其锋,就站在门口处与他回话道:“将军,妾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到那碗红烧肉就没来由的恶心,且这些日子月事也没来,妾怕是已经有了,还请将军体谅则个,找个大夫替妾看一下。”我一边说一边又装作连羞带怯偷瞄孙绍祖的表情。
孙绍祖的脸色依旧很黑,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眼神幽深的盯着我的小腹看,好像只要他这也一看就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就这样盯着我得小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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