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孙绍祖的另一种人生》第7章


孙绍祖的脸色依旧很黑,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眼神幽深的盯着我的小腹看,好像只要他这也一看就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就这样盯着我得小腹看了一会儿,继而又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才冲门外边他的贴身小厮福宝喊道:”福宝,去给爷请个大夫来。“
福宝应声而去,丫鬟婆子们则收拾破碎的碗碟后再没敢靠近,故整个上房里就剩下我和孙绍祖两个人了。孙绍祖已经从桌边移到了上首的太师椅上,神情也是一脸高深莫测,我则在一溜椅子最末端坐了。
不管孙绍祖在想什么,反正我的心很乱。
我穿越成贾迎春的日子不久,对她的身体状况并不了解,所以即使月事迟了几日我也没有轻举妄动,毕竟和孙绍祖只有大婚当日行过一次房,中奖率也没有这么高的。
不过今日这事后,我觉得我怀孕的概率应该是百分之百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要这孩子,当然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可是我知道我不忍心一个小生命就这样消逝。但我猜孙绍祖是不想要这孩子的,而他却是能下的了决心的,大夫请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开一剂堕胎药,然后让这孩子消归于无形。不过,他也可能出于对贾府的报复心理而留下这孩子,但是对于所出现的任何结果,我都没有能力置喙,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坐在这里,等着孙绍祖对我和府内孩子的命运宣判。
孙绍祖不说话,我无话可说,正房的气氛很是沉闷,就连孙绍祖不时摩挲茶盏的声音都是那么清晰,我暗暗地打量孙绍祖的神色,却见他真是没什么表情,只一味的在那摆弄那盏茶,不知他是在心中做着什么决定。
我稍稍出了一下神,就被孙绍祖抓住我的窥探。四目相对,孙绍祖黑亮的眼睛看的我神色一颤,我暗暗叫苦,只得调整表情,讨好的朝他笑了笑,然后别过了眼睛。只是我不看他,他却正大光明的看起我来,看的我浑身僵硬,汗毛倒竖,冷汗都快下来了。
幸而福宝的办事能力还是可以的,半个时辰后就拖了一个白胡子老大夫进来,看着这年龄,应该是个经验丰富的。而我终于从孙绍祖的目光中解脱出来。
介于老大夫年龄太大,孙绍祖也就免了那些男女大防的虚礼,让他直接在正房里给我把起了脉,老大夫的架势拉得很大,嘴里还念念有词道:“脉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是喜脉无疑了,恭喜老爷,夫人以有一个半月身孕了。只是现在结胎时日尚浅,平日里行事须得注意,待到三个月后就好了。”
老大夫脸上倒是一片喜意,大概是想着喜钱开心的,而孙绍祖则终于从老僧入定的状态中出来,一边叫老大夫给开了几副保胎的药,一边叫福宝领着大夫去账房上支银子,而后又叫翠竹和芳草按时给我煮药。
一切安排完了,他则起身到四姨娘那里去了。
望着孙绍祖远去的背影,我在心中怅然。
我不知道孙绍祖出于什么心理而留下这个孩子,但既然他要留下这个孩子,我就不能使手段弄掉了,毕竟孙绍祖对我的态度还很不好,要是知道我使手段把孩子弄掉了,他一定会用比对之前的迎春更恶劣的手段折磨我。
而且,我确实也不想弄掉了他,穿来古代,我便是没有可能回去了,可是在这里,贾府不是我的亲人,孙绍祖也不是我的亲人,只有肚子里这个小生命才是我的亲人,我需要来自他的温暖,需要他给我的支持,让我有勇气与孙绍祖过一生。
为了我的小命,当然也有孩子的小命,我决定严格遵守孙绍祖的要求。务必让这孩子健健康康的来到世上,叫我一声娘亲,窝在我怀里与我撒娇。
作者有话要说:
☆、儆猴
当我生活在现代时,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谈过,当我在天启朝贾迎春的生活里,不仅越过了谈情说爱直奔婚姻的坟墓,还即将荣升为准妈妈,不过过程有点惨烈,自从那日诊断出有孕,我就没过过正常的日子,凡是与饭有关的都能让我干呕半天,要吃的东西也稀奇古怪,孙绍祖大概受不了这状况,这几日已经不在正房用饭了,大概是去他某个姨娘那里了。
而让我欣慰的是,即使孙绍祖天天不来正房,姨娘们也都很安分,大概是因为孙绍祖是武夫,惯使的是粗俗手段,又不会风月,所以府内的姨娘们倒也不争风吃醋。
内院的和谐,大大减少了我的工作量,每日里只要应对那些奴仆就好,不过我还是瘦的厉害,原本的迎春体态微丰,都叫我这些日子给耗了个干净,每每上床睡觉,我都能清晰的勾勒出肋骨的轮廓,但是肚子却一点都看不出有要鼓起的趋势。
现在已经□□月份了,天气渐凉,我便越发懒散起来,一处理完府内的杂物,就整日的窝在躺椅上不起来,有时我会让翠竹和芳草去拿让小厮买进来的诗词歌赋看看,我看诗词歌赋不是为了风雅,实是为了认字,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到,不能写字我可以推说手坏了,不认字我总不能说我脑子坏了吧,那也不可信呀。
不过注定我今日悠闲不了了,刚刚处理完中秋采购以及下人衣服的采办等事宜,芳草就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对我说到:“夫人,将军让您领着所有人去四姨娘的院子,还说让您清点人数,少了谁得马上报上去。”
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孙绍祖的这个命令很是怪异,哪有叫众人去他小老婆的院子的,还要清点人数,搞得像是有间谍趁机逃走了似的。
不过命令我还是不打折扣的执行下去了,着芳草和翠竹拿了花名册,又通知众管事将人集齐,一起朝四姨娘的院子而去。四姨娘院子的门口,福宝和另一个叫福乐的正守着,两人见了我忙做了个揖,然后传了孙绍祖的话道:“夫人,老爷让您去偏房听着,其它人到院子里等着唱名,然后观刑。”
不知孙绍祖这是要唱哪出,我便也听从他的安排往偏房里去,不想孙绍祖正坐在里面喝茶呢。我与他见了礼,然后找了个椅子安静的坐了,等着听下文。而另一边,从院子里出来的福贵接过芳草手里捧着的花名册,领着众人也进了院子。
正房是正对着院子的,离院子较远,偏房是侧对着院子的,离院子比较近,从偏房里能清楚的听到院子里的声音。
富贵将众人聚集在一起,先是宣了一通唱名要求:“念到名字的站到右侧的梨树下,特殊要求的站到左侧槐树下,中间要是有人瞎站,打死不论,谁发现有瞎站的举报赏银一两。”
听得如此严格的要求,众奴仆立马规矩起来,不复刚才的窃窃私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见众人都老实了,福贵开始唱名,念到名字的也都麻利儿的站到该站的地方,生怕迟了就得挨板子。
唱名工作还算顺利,间或有几个人没到,也是孙绍祖将他们派到通往府外的门口守着,应不了声,全部唱完也只抓到了一个叫禾木的小厮没到。
孙绍祖放下茶碗,踱步到门前对福贵道:“你带几个人将府内全搜查一遍,看有没有那个叫禾木的,有的话就地杖毙,没有的话去衙门通报批捕,再叫福宝带人将里面那几个贱人拖出来,和左边槐树下的那几个一道杖毙了,告诉他要是100杖内就把人打死了,爷不介意也赏他一百杖。”
孙绍祖的命令无疑是血腥残暴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跳出来指责,就连那几个被指名说要杖毙的也只是高声求饶,再没敢有其他动作,我猜大概是怕连累家人吧,否则横竖是死,还那般小心翼翼做什么。
虽然孙绍祖把注意力放在了院子上,但他似乎也不准备让我轻松,他转过身来,朝我招了招手似笑非笑的道:“你过来看看,也长长记性,省的哪天爷抓到你背叛我,你还满嘴的理由,到那时候,爷我可不听理由,直接拖出去杖毙了事。”
孙绍祖的口气并不严厉,甚至比平时对我的态度都好,但是我就是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而且听他那有些愉悦的口气,我相信他内心深处是希望我犯错的,那样他才能当着众人的面,将我这个贾家二小姐一杖一杖打的血肉模糊,他心中那头困龙才能得到纾解。
我一边感叹着孙绍祖的黑心肝,一边乖顺的走到他身边站定,作为现代人,作为和平年代的一个女人,我连只鸡都没杀过,所吃过的肉都是被肢解好的,哪见过血肉横飞的场面?
我遵照孙绍祖的指示看着院内的场面,但其实我的眼睛是放空的,就是我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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