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孙绍祖的另一种人生》第17章


个好人家。 
我强忍着心中的悲切,把贾迎春身边的翠竹和芳草叫过来,嘱她们进入产房,好好照顾她,给她擦身,喂药,换衣服,然后再找两个强壮的婆子,把人抬回正房。 
······
贾迎春昏睡了几日,这几日也是我最难熬的几日,贾迎春自那日喝下迷药后,就一直没有醒来,老头说是伤了元气,这几日正在休养生息,可是我真怕她不再醒来,我想喝酒,喝最烈的酒,可以一醉解千愁,可是我又不能喝,我那日曾发过毒誓:在府内绝不沾酒,在府外,绝不喝醉,
酒是穿肠毒药,也是害我失去理智的罪魁祸首,我不能再放纵自己,任心中的暴虐乘着酒性肆意而为。
贾迎春昏睡已三日有余。 
每日里太阳东升西落,可是我却活的浑浑噩噩,仿佛一堆行尸走肉,处理繁杂的内宅事物之余,我还要为我的孩子找一个好地方。自古早夭的孩子是不能上宗谱的,也不能进宗祠,还不能埋在祖坟里,所以我最终将他埋在了天丽山的护国寺附近,希望他能得我佛超度,转世为人。
又煎熬了几日,终于,芳草跟打了鸡血似的跑过来告诉我说贾迎春醒了,我有微微的愣神,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内心感受,那是一种酸涩的期待得以实现,那是一种苦辣的沉痛终于结痂。
来不及继续回顾,我匆匆的朝贾迎春的正房走去,我其实是想跑的,可是我是一家之主,若是我跑起来了,不定被这些乱嚼舌根的下人们编排成什么样,我忍耐着立马到那人身边的冲动,一步一步的挪着,挪的我自己都心焦。
正房的门就在眼前,贾迎春就躺在里面,而我却不敢推门而入。芳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得已,我一狠心就进了去,看到的就是贾迎春闪亮的双目,灿如繁星,宛若照出我丑态的镜子。
不过我依旧高兴,毕竟贾迎春又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对她嘘寒问暖了一番,本以为她不会立马想到孩子,可是我低估了一个孩子在她母亲处的地位。她问我孩子怎么样。
孩子能怎么样?被我扼杀了。可是我却不敢说,我将之前准备好的话糊弄贾迎春,可她竟对此表示质疑,我说可以叫老头儿来对质,可是她选了王婆子,我相信,这样的贾迎春才是她的本性:果断而明辨是非。
我其实是害怕王婆子瞎说的,可是若我现在就叫停,那贾迎春立马就会发现问题,从而也就拆穿了我的谎言。
王婆子来了,答话也是神态自若,恰到好处,丝毫没给贾迎春起疑的余地,贾迎春也确实信了,我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只是我内心对贾迎春的愧疚越发强烈,是我害她失去了她期待的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贾迎春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颧骨都突出了,我真真感觉心疼,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母子天性,我如何也说不出叫她不要伤心难过的话,因为在内心深处,我的心也是一直在滴血的。
终于,我倒了沐休的日子,我决定带贾迎春去天丽山,孩子的埋葬处。不过我从没告诉过她孩子的埋葬地,事实上,自那日后我就从没跟她提过孩子一个字。
我能看出贾迎春是不愿意去的,她这些日子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哪里愿意去踏什么青。可是最终她还是应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悲悯,大概是在为我叹息罢。
我并没有带太多人,随行的只有翠竹和芳草,也好方便照顾贾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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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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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的心不会一直滴血,在滴着滴着的过程中都会结成一道疤,再经过反复的思虑琢磨,最后形成深深的烙印,印刻在心。
自我那日醒来,知道孩子死了到如今,没有两个月却也有一个多月了。又因为生产伤了元气,所以,我每日里躺在床上,要么胡思乱想我孩子的音容笑貌,要么以泪洗面为我早逝的孩子哀恸。我整个人越发的瘦了,瘦的连脸颊的颧骨都凸显出来了。
厨房受了孙绍祖的命令,每日里变着花样的给我做吃食,只是我却提不起胃口,看着端上来的各种口味吃食,大多时候我都是挥挥手,原封未动叫端回去。
孙绍祖白天出去上班,晚上回来会过来看看我这一天的情况,偶尔也与我说说话,大多时候都是他说我听,其实有时我也没听进去,那时我正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痛中。
又是一日春光明媚,这日正是孙绍祖沐休之日,一大早的他就过来瞧我,神情间有一些兴奋,一进来就吩咐翠竹和芳草给我好好收拾收拾,然后转身对我道:“老头儿说你身体养的差不多了,可以出去走走,我今儿正好沐休,咱们一起去郊外踏踏青。”
这话要是一个浊世佳公子对着个窈窕淑女说出来,必定是才子佳人的美好画面,只是孙绍祖这个武夫说出来。怎么都让人觉得不搭调。况且对象是我这样一个病病歪歪、面黄肌瘦的已婚妇女。哪里有美感可言!
我本不愿意去,只是看到孙绍祖那消瘦的脸庞,连日来愁云惨淡的表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第一次意识到这孩子不光是我的,也是孙绍祖的,我伤心难过,他未必就没在心里难过。只是他是一个男人,在外要承担起拱卫帝王的责任,在内,还要养家糊口,总不能就垮了。
此时正是四五月的天气,不冷也不热,孙绍祖为了照顾我,叫人套了马车,还带上了翠竹和芳草两人,一同朝郊外的天丽山脚下而去。
有时思虑孩子之余,我也对孙绍祖的态度很是疑惑。自他将我踢倒之后,态度就有所软化,就连我对他的挑衅,他虽然怒,却也没对我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自我生产后醒来,他这态度就越发好了。当然这是对于一个武夫来评价的,想让他像文人那样斯文有礼确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却能感受到他的转变。
我曾听贾府的下人私下里嚼舌根,她们说说天丽山之所以叫天丽山,是因为百多年前,□□开辟天启朝加冕称帝时,正赶上山上如有击鼓声,声闻百里,百官无不信服□□乃真龙转世,具下拜。□□高兴,赐山名为天丽,既象征着天启朝风和日丽,又象征着天启朝乃上天神受,名正言顺。
我虽然来这里有一年了,但却从没有真正走出内宅过,虽然对天丽山很是向往,却从没期待能看到过,所以,马车还离着老远,我便撩起车帘往外瞧,孙绍祖也不制止,任我这样不雅的行为。
四五月份的天气,当真是草木青青,天蓝水蓝,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看惯了人工雕刻的景色,突然来了个天然去雕饰的山水,竟然让我微微的呆愣。
毕竟现代里很少见到这么原生态的景色了。马车停在山脚下,孙绍祖下了马车,转身过来扶我,我竟有些微的失神,亦或者说是呆愣的想到:古代的扶下马车相当于现代的开车门和拉椅子了吧?这真是孙绍祖吗?难道孙绍祖还是个绅士?
我呆愣了,但是孙绍祖却是动的,他扯着我的手,半托着把我扶下了马车,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青青芳草地上,这动作他做的也不熟练,但胜在小心,仿佛我就是那酥饼,一碰就掉渣是的。
而另一辆马车上的翠竹和芳草见到这一幕,嘴张的虽不说能吞下一个鸭蛋,但也是能吞下一个鸡蛋的,可见我们都被惊呆了。
见我们如此,孙绍祖耳根微红的道:“想什么呢,还不快过来扶着夫人,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
翠竹和芳草大概是怕孙绍祖真的怒了,赶忙下车来,一左一右的扶着我,弄的我好似一个在押犯一般。我扭动扭动身体,感觉真是不舒服,便对着孙绍祖道:“将军,妾身子已经无碍了,不用这般,再说,妾是来踏青的,这么扶着我走动也不方便。”
孙绍祖沉吟了一会儿,又上下打量我一番,好似在评估我的身体到底能不能自己走一般,最终勉强的点头同意了。
马车和车夫留在原地,我和孙绍祖还有翠竹芳草四人缓步朝一片平坦的草地走过去。
经历了一冬雪水的滋养,着眼处一片郁郁葱葱,间或还能看到几丛早开的小花,点缀在萋萋芳草中,很是有种楚楚的风姿。发源于天丽山上的山泉流过满是鹅卵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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