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孙绍祖的另一种人生》第18章


经历了一冬雪水的滋养,着眼处一片郁郁葱葱,间或还能看到几丛早开的小花,点缀在萋萋芳草中,很是有种楚楚的风姿。发源于天丽山上的山泉流过满是鹅卵石的河床,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平添了一种闲适欢悦的氛围。将我几个月来郁郁在心头的晦暗,也如河底的细沙,一点一点冲向远方。
孙绍祖似乎也很享受这种宁静的时光,几个月来蹙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微眯着眼眺向远方,眼底的深沉是我看不懂的某种感情,似是思念,又似是告别。
翠竹和芳草则是明显的高兴,大概在她们没被卖给牙婆之前,就是生活在这样广阔的天地间,几年未见,许是想念非常的罢。
翠竹和芳草在草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而我和孙绍祖则都躺了下来,享受着天当房地当床、阳光为灯微风为扇的大自然的服务,自是心中又有一种开阔的胸怀。
躺了一会儿,身上也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孙绍祖起身对我道:“起来罢,我们去山上转转,这山上有□□时期的护国寺,且去看看,也为我们的孩儿去进一炷香,权当告别了。”
听得如此,我便也起身,摸了一把脸,随着孙绍祖往山上而去。
作为现代人,我本应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当我以贾迎春的身份活着时,谁跟我说无神论,我必是嗤之以鼻的,以我活生生的例子而言,又怎么会无神呢?
通往山上的路迂回曲折,仿若曲径通幽,想来护国寺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而依然能闻名世外,佛法必是上乘的。我怀着虔诚的心,一步一步的步上山顶,已是气喘吁吁,孙绍祖本要扶我,只是我觉得那样心不诚,便拒绝了,最终行至护国寺大殿,我已是满身是汗了。
大殿内的如来金身仿若真人,威严而又慈悲。
我和孙绍祖俱跪在蒲团上,虔诚下拜,在心内诉说着我对早夭的孩儿的歉疚,以及希望他能再世投个好人家。我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孙绍祖,只见他也一脸凝重,不知在对着佛祖求什么。
☆、护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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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丽山护国寺之行接进尾声,只是正当我们准备重返山下的时候,一个小沙弥走过来,双掌合十对我和孙绍祖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且慢行,我家主持有请。”
我和孙绍祖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论理,我们只是来进一炷香的,怎么还惊动主持了?
突然,我的心抖了一下,神思便有些恍然的想到:难道护国寺的佛法真的有这么高深,竟连我的不同都看出来了?
不由得我的心就提了起来,毕竟我不知道老和尚会不会把我当妖孽处理了,虽然我实实在在的是个复合型人。
我心怀忐忑的跟着孙绍祖往禅房而去,这一路上也算是曲径通幽,可是看在我眼里,更加没底于住持的能力了。我有些紧张的抓住孙绍祖的袖子,寻求强有力地依靠来缓解我忧惧的内心。
孙绍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安,竟然在佛门清静之地,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吓得我想要甩脱开去,却怎么也甩不掉。只得任他牵着走到住持的禅房内。
事实上是我多虑了,在孙绍祖隐秘的拽着我进入内殿,我才知道主持叫我们进来的真正用意:竟然是让孙绍祖回去跟皇上要香油钱。
当然,人家老和尚可不是这么说的,人家道:“自太祖开国以来,每逢十年,天子必登闻天丽山护国寺,眼见着开国一百一十年华诞将至,小寺蓬屋陋室,却是不好待天子驾临的,还望将军与皇上言明,不要怪小寺疏漏之罪。”
孙绍祖则满口应承,答应必与皇上言明,喜得老和尚曾我们一人一块儿开过光的玉挂件。我们这才下的护国寺来。
边走山路我边想着:枉我紧张的要死,要知道佛门中人就这样的水平,我还紧张个什么劲。
转而我又想:天上有神仙,不过他们在人间的徒子徒孙却是抹了他们的脸面的。
我想着想着便不自觉的说出声来:”这老和尚恁丢佛祖脸面,想来这玉挂件也没什么用罢。”
孙绍祖诧异的看了我以眼,在一边答道:“老和尚虽不济,但是他的老祖却是有道行的,这玉挂件是他老祖开的光,你且带着,京里好多人都求不到呢。”
我撇了撇嘴,到也没反驳,依言带在了身上。
待我们赶到山下,日已西斜了,马车等在原处,车夫早把马匹卸下来让它们自由的吃草,是以,我和孙绍祖远远的见到的便是一幅骏马悠然吃草的画面,真真是怡然自乐。
见我们回来,车夫赶忙套上了马,那大马不悦的打个响鼻,踢了踢蹄子,表示一番它被打扰的不悦。可惜没办法,我们得回府了,马不愿意回去,我又何尝愿意回去呢?
孙绍祖大概看出我的心情低落起来,便朝我道:“以后有时间我们再出来,你若是闲的无聊,也可以去城东段氏弄得那个芳草园看看,那里还不错。”
我也没辩解,施施然的上了马车,原路返回。
一路行过,待到马车回府,已是天黑时分,府内早已点上了灯笼,红通通的灯笼在风中摇摆,好似在欢迎我们回来般。
早有小厮过来牵马执凳,软轿也候在门口,我便和芳草翠竹回了内宅,而孙绍祖则和等在门口的福贵去了外宅。
我的伤痛经过这一天的治疗,却是好了不少,整个人也不似窝在床上那般透着灰败,着了翠竹和芳草准备好了洗澡水,我便躺在浴桶里整理思绪:来天启朝也将近一年了,人生虽没有像贾迎春那般凄惨,却也是比贾迎春多失去一个孩子的,孙绍祖眼见着朝好男人方向发展,但是他真的会坚持下去吗?未来又将会以怎样的方式呈现在我眼前?
胡思乱想间,我竟慢慢的在浴桶中睡了过去。
隐约间我听到一阵水的哗啦哗啦声,又感觉身体一晃一晃的最终一阵柔软包裹了我,半梦半醒间,我想,大概是翠竹和芳草将我从浴桶里弄出来罢,便又安心的睡了。
温暖,从来没有过的温暖,早春时节,白日里还算暖和,到到了夜里,总是冷的我蜷缩起来,而今,被子里满是温暖的气息,连日来,这是我最希望的温度。
窗外的光亮生生透过我的眼皮,照入我的眼底,让我从睡梦中清醒,我半闭着眼感受着清晨里,院子里鸟儿的叽叽喳喳声,以及翠竹和芳草在院子里的窃窃私语声:“芳草,我怎么感觉将军这几天整个人都没那么煞人了呢,是不是被夫人收服了啊,昨晚上他可是歇在正房了呢。”
芳草则答道:“将军这几日确实不对,不过我想,将军要是能改了他那暴戾的性子,这才是天下奇闻呢,咱们那日被牙婆卖到这府里,和我要好的几个,都找我哭了一场呢,而我自己也觉得我活不了两年。”
翠竹接着道:“可我感觉这些日将军待夫人真是好呢,昨晚还亲自把夫人从浴桶里抱出来,那一身衣服都湿了,也没见他发怒。”
芳草则有些不屑的道:“那是对夫人,你我的待遇可还是那样,小心哪天就把你我乱棍打死了。不要再乱说了,否则很快就没命。”
外边的声音渐渐的没有了,想来是她们害怕被孙绍祖抓住,不饶了她们,所以住嘴了。
没了背后话可以听,我便又躲了一会儿懒,然后喊翠竹和芳草进来给我找衣服,打水洗脸,梳妆打扮。
翠竹和芳草仍旧一副谨慎稳重的模样,仿佛早上那番话是我幻听产生的,我不禁感叹古代的揠苗助长策略,这么小的年纪,搁在现代,也就是中学生的年纪吧,而此时,为了生计,早已学会了成人那套生存法则。我不知是该悲还是喜。
☆、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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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殇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好了,而放养了近半年的下人们也该管一管了,我着了翠竹将下人们都叫到了养正堂,准备给他们训一训话,让他们知道我这只病猫好了,准备要找他们的茬了,都给我乖乖的,小心我不客气。
下人们已经在养正堂站定,我也由着翠竹和芳草扶着我给我造势,却不想我刚开口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见门房处当值的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对我道:“夫人,老爷让福宝来给您带话,您现在过去见一见吧。”
我不知这是出了什么事,能让孙绍祖派福宝回来给我带话,便有些着急的让下人们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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