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孙绍祖的另一种人生》第24章


他仔细的端详了我一会儿,才道:“你昨晚没睡好罢,眼下青色甚重。”
我真没想到孙绍祖会观察的这么细,毕竟现在的眼圈可比刚起床时好多了。不过既然他问,我便用情真意切语气道:“将军您不许妾在这儿照顾您,妾不知情况,又哪里睡的着,昨个儿晚上,翻来覆去的都想着您呢,直到天亮才迷瞪一会儿。”
孙绍祖似乎很感动,用他那双大手将我的手紧紧的握住,那掌心炽热的温度,烫的我从脸上羞愧到心上,直觉的自己这样欺骗孙绍祖,真真是不该。
恰此时,翠竹和芳草领着厨房的人进来摆饭,才算解了我的尴尬。
饭间,孙绍祖频频看向我,那眼里也闪动着光彩,仿佛要将我吞噬一样,此时我终于意识到我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做戏做过头了。
☆、礼物
孙绍祖恢复了活蹦乱跳,我猜他也该恢复他那眠花宿柳的生活方式了。
不过我似乎又猜错了,他不再经常夜不归宿,而是下班后总要到我这里报个到,而且每日里在我眼前出现的次数也直线上升,更甚者,虽然我在孝期,但是他也死皮赖脸兼目中无人的赖在床上睡了几次。
我现在也算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有时我想:还不如孙绍祖继续对我横眉冷对呢,那时虽然日子不好过,仿佛被扔在冰水里一样,但是现在,孙绍祖尽可能的温柔了,可是我却觉得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一样。一会儿冰冻,一会儿火烤,我的平平淡淡过余生理念都有崩毁的架势了。
有时候我会扪心自问: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
可是却总也没有答案。
……
这日里,孙绍祖又来内宅,手里拿着个匣子。
他这几日里很不对劲,不是给我送首饰就是给我送吃食,前几天他给我送了一包京城里李记有名的芙蓉桂皮酥,惊的翠竹和芳草连连对我道:“夫人,奴婢听人说,李记的芙蓉桂皮酥每天只卖一百份,这要不是早起去排队,都买不到呢,将军现在对您是真有心,您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次,他给我送的是一匣子首饰珠宝,里面有拇指大的南珠,有莹润的祖母绿手珠,有绯红的红宝石的挂珠耳坠,还有其它各色钗环,看的我眼花缭乱,而孙绍祖依然在那显摆道:“你看你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明天再给你换别的来。”
我现在不得不感慨于孙绍祖的土豪,这一匣子没个万八千两银子,想买下来还真不容易。可是就我所知,孙绍祖的总资产并不多,且近些日子府内账房也没来向我汇报说,府内有大规模银钱花费啊。那么我非常有理由怀疑这些东西的来路了。
作为女主人,我有责任搞明白这些东西的来路,毕竟现在我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休戚与共的关系啊。
我依旧笑的温婉的对孙绍祖道:“谢将军挂记妾,只是妾这几日也没听说将军在府内拿银钱啊,难道将军为讨妾欢心,向同僚属官借了银子?若那样,这首饰钗环,妾戴着也觉有愧将军盛情。”
说完,我由喜转哀,端的是哀切非常。
孙绍祖没想到我会变脸色,见我如此,有些语无伦次的劝慰道:“哪呀,爷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儿,这东西可都是正当来路。这不是前几天,皇上下令让我去南边抄了江宁织造府,我就将大头儿都给皇上运回京城了,就才留个零头儿,给你开开眼界嘛。”
孙绍祖一点儿都不觉得他做的有问题,其实我也觉得抄家贪点财务很正常,只是可不要多了,搞得像抢皇帝的东西似的。
于是我便问道:“将军,您给皇上进上了多少物事,自己又留了多少物事?”
孙绍祖见我如此问,便又找到了话题,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真不愧是江南一等一的富庶之地,那府内恨不得连房梁都描金画银,更别提那金银器皿,贡缎绫罗了,堆得满仓库都是,金银元宝抬出几十箱子,就连银票都有两大匣子。还有那些古玩字画,我还在那里边看到了几幅吴道子的真迹,宫里都不一定有那么好笔法的……那气派,比京城里一般王府都要来的大气。”
说完,孙绍祖抓了抓脑袋,继续说道:“那些东西我都没留,就只在里边挑一些奇巧精致的,给你装回一箱子,想来皇上也不会计较那么点儿首饰。”
说到这儿,孙绍祖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又辩解道:“爷我可不是专门给你拿的,江宁织造府都是些个酸腐物事,没爷我能看上眼的,这才凑合着要了一箱珠宝首饰,好歹也是银子。”
听着孙绍祖勉强的解释说辞,我还能说什么呢?他既要面子,那我便顺着他的话道:“将军英明神武,做事也必定是大有深意,区区妾身,哪能理解将军您的深远用意。”
孙绍祖有点急了,他嗓门微高道:“你怎么这么笨呢!这么点子意思都不懂,爷我之前怎么觉得你挺聪明。”说完,他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装作低眉顺眼的样子,等着孙绍祖不耐烦的大步离开正房。
可是,似乎我低估了孙绍祖的决心。
见我不再给出回应,孙绍祖似乎很是焦急,却依然如被钉住了双脚,不见半分移动。
……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我微微抬眼看了看孙绍祖,却正撞进他漆黑的仿佛有吞噬力的眼眸里。我的心颤了颤,赶忙又规矩的坐好,垂眸看地。
可能我这个态度惹了孙绍祖,他喘息变得沉重起来。屋内的声音也骤然大了,我知道这是孙绍祖的发泄不满方式,也是他寻求关注的方式。
我非常配合的抬头看向他,给他需要的曝光度。
而孙绍祖有了关注率,整个人的火气都小了一圈,清了清嗓子道:“你嫁过来也有一年了,初时,爷我是真不待见你,觉得你们贾府养不出什么好东西,不过吧,就我这一年来的观察,我觉得你应该也算贾府的异类罢,反正还不讨厌。所以,爷觉得你我以后好好过日子,爷我一定好好的给你挣个一品诰命当当。”
古代最高承诺是什么?不是爱你一辈子,因为他们含蓄的说不出爱呀爱的,也不是有车有房,因为车和房子都可以自己造,而男人若愿意给你遮风挡雨,愿意给你挣个封妻荫子,那才是最高承诺。
此时孙绍祖承诺愿意给我挣个封妻荫子,虽然我不多稀罕,但是依然震撼于他的作为。
我干干巴巴的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那,那妾真是感念将军的盛情,日后,妾,妾也会尽心服侍好将军。”
孙绍祖虽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却也没再逼着我表态,转而道:“既你知道了,那我一会儿差人把箱子给你抬过来,你以后就见天的换着花样戴,好看!再把你从贾府带来的那些,都熔了,爷我看着都觉得土气,亏你还戴的出去。”
说完孙绍祖撇撇嘴,表示了一番他的不屑。
而我则是他说什么是什么,可算把他高兴的哄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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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常
我现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孙绍祖。那日里他略带恨铁不成钢的表了态,说明了他对我过往一年里的表现很满意,并且愿意与我共度一生,甚至还愿意给我个体面的身份。
可是我能说这一年里的我都是装出来的吗?这一年里的人物都是为了迎合孙绍祖装出来的虚假形象吗?
我装的了一年,我能装的了一辈子吗?这不是难为人嘛!况且若真要我装一辈子,孙绍祖再美好的承诺,那还有什么意义呢?而且,孙绍祖的话能信吗?虽然他这阶段表现到还不错,可是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若信了孙绍祖,这赌注是不是虚幻了点儿?
我正在这边纠结,那边,翠竹进来向我禀告道:“夫人,贾府来人给您带消息来了,您是现在要见一见那位外管事吗?”
我本是不打算见的,只让人把口信带进来就是了。毕竟我自己的事情都是一团乱麻,哪还有时间照看贾府的事情?只是我突然觉得,和贾府拉进距离,似乎是试探孙绍祖底线的一个好方法呢。
我前前后后仔细思量了一番,觉得事情再糟糕总不会超出限度,便打发了翠竹将那管事带进来见我。
经历了查抄事件以及凤姐儿逝世后,贾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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