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土不重来》第8章


病,因此,江楚生是不会以为他那么说是为了避祸的。
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会有点傲骨。
中元教上下,对好男色者不诟病,对于为下者却是诟病,江顾白身为教主之子尚且被诟病,江楚生心高气傲,如何能忍自己一世英雄,最后却成养子男宠,还传遍教中?
“你想要怎么样?”江楚生敛了笑,冷冷道。
“告诉我若是平日的你你会怎么回答,不要耍计谋,否则……反正他们也是知道我是断袖的,我不杀了你把你养在这里,就算我不说,他们也会怀疑。而你四肢尽断,还未痊愈,哪里能够在上?”
江楚生眯眼道:“你想要试试么?”
江顾白淡淡道:“不想!”
江楚生冷冷道:“那你就直接回绝了他们。”
“直接回绝?”
江楚生道:“就说,除了高粱酒,其他一并不要。”
江楚生并不是很喜欢喝高粱酒,他连普通米酒都会喝,但是就是不喝高粱酒,江顾白暗自思忖,想着这回答该是对的。
“若是这回答有什么问题——”
江楚生微微一笑,“那江某便扫榻恭候,等着江教主的临幸。”
江顾白闻言竟是一愣,目光有些无措地移开。
他虽然聪敏稳重,年岁却不算大,有些事,还比不上江楚生那般厚脸皮。
“希望你没有撒谎!”
起身离开,江顾白的背影竟似有些落荒而逃。
就这样的脸皮,竟还敢威胁他他要上他?
江楚生留在床榻上哈哈大笑,笑着看他走掉,待机关门掩,人去无痕,江楚生低声暗道:“终究还是年轻……”低笑一声,看了眼自己被吊着的双手。
江顾白不但年轻,而且心软,给他治伤也就罢了,还给他延医问药,他分明知道,江元白下手很干净,折处无碎骨,原本断骨该两个月才好,吃了药,便只需一个多月,若再加上他以内功催复经络,只怕时间更短……
到底是个毛头小子,江楚生眯眼。
信阳贵阳衡阳汾阳……
阳……
恙也……
江顾白收下一坛,自然说明他有恙,否则又如何会收下?而只收下汾阳,便说明他还在,然而不方便,叫他们按兵不动。
江顾白因怕这几人的说法中含了别意,所以全部拿来问他,这样很聪明,也很谨慎,因为有的时候遗漏也是一种错误。但如果是他……他却会不着痕迹地打探他是否喜欢那些东西,又是否说过以后还要带来,再不济,也不会一下全拿来问询……
江楚生不知道江顾白暗换了询问的顺序,只以为江顾白并没有想到这话中的别意,其实,江顾白不是没有想到,但是他以为那玄机不在“阳”上,却在别处,或者是什么暗号之类,一番阴差阳错,却叫江楚生避过了他的忌惮,得逞了消息。
这却实在也是无法可避。
傍晚,江顾白又来了,他照例拿了一碗药,还带着饭菜。自将江楚生养在暗室,这些日子他都是如此。每两天,他还会为江楚生擦一遍身体,免得他窝在被子里发霉长蘑菇。别的三急江楚生不愿让他帮忙,都是自己解决。江顾白暗地里揣测他如虫子一般挪下床,然后将夜壶面盆挪出,断骨毕竟不是完全无法移动,江楚生简单动动还是可以的,心中想象了一番,不知是好笑还是可叹,虽然好奇他怎么做,却也没真的偷看。
给江楚生喂了药,江楚生躺着,又等他喂饭,江顾白给他喂了些,又给他喝了些汤水。
江楚生笑道:“如何?”
江顾白微微皱眉,知道他是问他早上回话之事,看了他一眼,道:“暂时不知道。不过,他们也的确没有动静……”
江楚生又笑了。
江顾白道:“你现下都已这样了,你……你莫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主意?”
江楚生挑眉道:“江教主,若你在我这个年纪被打折了腿还断了经脉,空有武功却使不出,两个儿子一个害我至此一个不愿放我,甚至还夺了我的权位,只怕,你也不会甘心。”
“种因得果,谁叫你想去杀元白的心上人了?”
江楚生目露嘲讽,“为了一个心上人,便害自己父亲么?”
江顾白看他一眼,似是诧异他竟真有亲情这东西,摇头道:“你又没有养他多久,他和自己师父师兄弟们相处,可能比你还长,当年你就没和他有多亲近。把他送走,还让他成为一个孤儿,等他长大些晓事了又接回来,怨不得他和你不亲。”虽然,就算不亲,那也不该对自己父亲下这样的手……
“所以,他的心上人便是比自己父亲重了。”江楚生冷冷道,眯眼又看江顾白,“你是不是,也是如此?”
江顾白平静地道:“我?”
江楚生道:“我看你似乎很理解那小畜生的样子……”
“人有亲疏远近,若你要杀我心上人,也许……”江顾白没有说下去,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下那个手,但不可否认,人是有亲疏远近的,若他要伤了他亲近之人,他只怕也不会心软。
江楚生目光略微古怪,然而却有更多神采,“看来,江教主也是个一喜欢就将人看得最重的性子。”
江顾白看他一眼,将汤碗放回了桌上,不语,自己摆了自己那份饭菜,自顾自地吃饭。
“江教主。”
江楚生出声唤他。
江顾白不理。
“江教主?”江楚生又提高了些声音。
江顾白把口中的饭粒嚼碎了咽下,方才开口,“怎么了?”
“你以后是不是就要叫我江哥哥了?”
江顾白面色一变,扭头看他面上有调笑之色,很是挑逗,皱眉道:“你很希望我将你当娈宠么?”
“这么久不和人亲近,我也着实难耐……”
江顾白歪了歪头,“你屁股痒?”
“……”
“……你先前若没在下位过,应该不会屁股痒?”江顾白自顾自地道,又回过头去吃饭,淡淡道:“真没见过久旷欢好之人首先痒的是屁股的。”
江楚生眯了眯眼睛,明知道他是故意堵他想叫他闭嘴,然而还是不依不饶道:“江教主想必通晓此道?”
“你明知我还没寻到心上人。”
“怎么?要和喜欢的人才能做么?”江楚生道,“你倒是古板。”
江顾白淡淡道:“没法子,平日里我屁股又不会痒。”
江楚生:“……”
被他噎了两次,江楚生还真不好继续挑逗下去,再挑逗下去,江顾白便死咬着说他屁股痒了,虽然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被这般说,江楚生心中也是不愿,只是,忽然落了下风,他又如何能甘心?
江楚生从前虽未耽于美色,然而男色也不是没尝过。自从要勾引江顾白的心思从心底萌芽,他就时不时地观察江顾白的模样,想让自己发现他的美貌,从而真起欲望——不是真的的话,江顾白会发现,而且……现在他日日在这房中无聊,也须寻寻消遣。
江顾白的模样很好看,面如冠玉,目如点漆唇若涂朱,他的睫毛很长,他的皮肤也白,穿着教主的黑金袍服,身体修长,腰间束素,样子似白玉雕出的人儿,俊俏俊美。
一个翩翩佳公子。
说来好笑,那渔夫长相不好,生的这个儿子却似玉一般。
江顾白咽下饭粒,只觉得江楚生的视线很有些诡异,皱了皱眉,道:“你看什么?”
“没什么……”江楚生笑道,“只是忽然发现江教主这般貌美。”
“……”江顾白无言地盯了他一会,好似觉得他脑子坏掉了一般。
江楚生低声一叹,可惜道:“只可惜我往日里从未发现,否则,你就算是我亲儿子,我那时也……”
江顾白竟忍不住抖了一下,冷冷道:“也什么?”
江楚生挑眉,意味不明地缓声道:“也会对你好一些。”
江楚生先前想说的分明不是这个,江顾白放了碗筷,自去将碗筷放掉,临走前回头,只见江楚生的视线在他腰腹间流连……
若他没回头,自然是在臀部……
他在想什么,昭然若揭。
江顾白抿了抿唇,皱着眉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带走了碗筷。
江楚生不由一笑,江顾白虽年少,却不年轻气盛,很是隐忍。看来以后他再放肆一些,江顾白也不会恼羞成怒把他关回暗牢里去。他那么心软,如何能硬得了心肠?并且,他也知道他勾引他是有别意,既是如此,游戏便更加好玩……
此外……
那衣裳下的身子,只怕的确极品。
想到江顾白没被衣裳遮住的脖颈面庞皮肤细腻,被困多日,江楚生难得起一次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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