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总有人想我当佞臣》第50章


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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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营帐之外,才经历了一场毫无悬念的比斗。
禀告完消息的娇俏侍女身法隐蔽的回程,途中遇了熟人,只好不由分说的动起手来。
实力悬殊加上无心恋战,比斗的结果不问可知。
萧澈毫不轻柔的将已然晕死过去的敏姝拖进营帐,头朝下的在地毯上摩擦,全无半分体贴。
一进营帐,便有信得过的侍女上去,细致严密的给已然昏过去了的人搜身。
一大堆物事叮叮当当的置于桌案之上,萧澈挥手示意人退下,又伸手在其中拨弄了几下,挑出两件物事来。
一个不过拇指大小的纸包,一封未曾拆封的信。
苏俨昭淡淡剽了一眼,将那封信拿在手中。
亲贵所用的仪制,铁钩银划的四个字,已然陈旧了的信封。
正是两年多前他未曾拆封的那一封。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不用胖十斤了233
明天恢复正常更新。
么么哒~
☆、第50章
第五十一章
修长的手指自信封封皮上划过; 苏俨昭垂下眼睑; 终是缓缓拆开了手中之物。
深沉的目光自纸张上一掠而过,将信上的内容尽收眼底; 而后手上微微一松。
两张薄薄的信纸从桌案上空飘落下来。
研究了半响白色小纸包的萧澈终于没忍住心底的好奇,俯身去拾。
苏俨昭没出声拦; 他就放心大胆的去瞄; 一目十行扫了不过两眼,就轻啧出声;“事成之后江山与共,谢烜好大的手笔; 也不怕谢家列祖列宗爬起来找他。”
他说话向来无法无天,苏俨昭也只笑笑不予置评; 指尖指了指半满的茶盏,将话题转回来。
“下的是什么药,毒性可强?”
敏姝藏得深,就是玄卫前两次调查也没差出什么玄机来; 还是萧澈亲自出手; 才顺藤摸瓜查到交州地界。
萧澈半响没言语; 再次将茶盏放到鼻尖轻嗅了片刻; 又取出纸包中余下的些许粉末对比。
“只是改良过的蒙汗药罢了; 能让人昏睡三五日之久,对身体却无多大损伤; 甚至……”他稍顿一顿,有些古怪的瞧过去;“里面添了些滋补的药材,像是怕服药之人内里添了亏空。”
恩……
给人下套还不忘在坑底放个枕头; 确是谢烜一贯的作风。
“话说回来,丞相当真放心陛下独自处置如此大事,陛下到底年岁轻,要是没稳住局面,出了什么差错咱们如何是好?”萧澈瞅一眼苏俨昭始终无甚变动的脸色,疑惑的问。
话虽是问句,萧澈的眉目间却夹了兴致勃勃的意味。
谢启前几日亲自来定下了约定,苏俨昭如约不曾插手今日之变,却不代表不曾留下一两招后手。
主帐那边尘埃落定,无论是何种结果都威胁不到这边来。
他嘴角衔了笑意去看苏俨昭,却见不远处的人只是不咸不淡的扬了扬眉,目光悠远的飘向帐外。
不远处的地方,应当是杀声震天流血漂橹的场面,互称兄弟的人兵戈言欢同室操戈,只要想想就能觉出几分人间独有的阴冷来。
眼下所处的地界却是平和安静,隐约透出些宜人的舒适。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由着自己心意的半点未曾掺和时局。
“你说,一个帝位抵得上一次救命之恩吗?”他突兀的问,语调平淡。
萧澈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两件东西什么时候能相提并论了?
莫说无人拿君王之位来偿还救命之恩,就是真有这样的能耐,什么时候又需要他人相救了?
半响,他才犹疑的道;“帝位至高无上,本就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若有人愿以此偿还恩情,那么非但两清,还有多余才是。不过也要看当时情景如何,总不能一概而论。”
“就以谢启和我为例好了。”苏俨昭的语气依旧平淡,轻轻说了一句。
萧澈的腿软了一下。
他突然有个额外的想法。
可是谢启登基之前不得文宗睿宗喜爱,长居怀恩寺十六年,哪里来的本事救苏家的公子?
心下纠结不已,萧澈还是就事论事十分中肯的道;“穆宗驾崩的突然,廷议原本就是九殿下继位,是丞相一力扶持的当今陛下。后来谢烜谋逆,也是丞相一力助陛下复辟。如此种种,再多的救命之恩也该偿还完全了才是。”
“是吗?”苏俨昭低低反问了一句。
还清了没有还不清楚,纠缠的越来越深却是笃定的。
自幼被谆谆告诫习惯的助力,同样深谙习惯的坏处。
明徽山庄四个月的相处,谢启恨不得同起卧共饮食,完全不把自己当做外人,生生挤进了他原本几成定例的生活。
数日前那个清淡的吻过后,他几乎是难以抑制的多想。
不反对,不厌恶,是不是代表这份感情可以人为的被培养?
真的爱上了又怎么样?
谢启终究会拥有毫无制约的权势,会毫不意外的遇见数不尽的青春鲜丽的面容。
他也一样。
漫说帝王之爱虚无缥缈,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敢保证后半生所有的感情只忠于一人。
不出错则矣,一旦出错就能伤筋动骨。
生平少有的瞻前顾后,却又不得不郑重决定。
恰逢谢启收到谢烜密谋的密报,来同他定下不插手分毫的约定。
已渐渐长成的少年神采飞扬,一双有神的眼眸中满是笃定,恍惚间透出点久居上位的果决。
怀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苏俨昭点了头。
他甚至说不清自己更希冀看到哪一种场面。
目光无意识的飘的更远。
他在等,等不远处的战局结束,出现一个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的结果。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帐帘被掀起,身着藏青色衣衫的男子步履轻巧的进门。
两道目光霎时间转移到来人身上。
照例是平淡如水的口吻。
“禀丞相,主帐诸事已毕。禁卫军折损近半,御林军亦死伤不少,定国公正主持大局调动兵马,料想再无大碍。只是陛下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苏俨昭豁然站起身来,手有些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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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帐里十足的热闹。
随行的几名太医早早到了,刺进皮肉的剑刃被极尽轻柔的拔出,染了血的巾帕浸入水中,渲染开一片渗人的红色。
谢启半仰在软塌上面,目光不住的搜寻着,在未曾发现目标人物后不着痕迹的向后仰了三分。
“确定知会丞相了吗?”浑然不曾有伤病患者的自觉,下意识的偏头去问云亦,不料牵动胸前的伤口,痛的狠狠皱了眉。
云亦一面手忙脚乱的吩咐来往的内侍宫娥,一面还得抽出时间来回复自家主子无意义的疑问句。
“适才已派了两拨人去了,陛下别着急,苏相定会到的。”
谢启哼哼了几声,将掌心撑在软塌之上,蹙眉看着几步外的太医低声商议着什么。
苏俨昭大步迈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此情此景。
鬓髪皆白的太医三两成群的站了,愁眉苦脸的商议对策,宫娥捧了盛满血水的小盆出帐,转眼间换进另一盆清水备着,染有血迹的半截断刃随意的扔在一旁,让人望之就觉得惊心动魄。
而正主,正半闭着眼撑在塌上,一脸生无可恋又不肯就义的表情。
心陡然间就抽痛了一下。
将早前在心中纠结的种种通通抛到九霄云外,苏俨昭快步上前几步,推开挡在身前的人,蹙眉问太医院院判;“陛下伤情如何?”
“回丞相话,陛下……”白发苍苍的院判躬了躬身,一句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榻上躺着的人打断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谢启半挣扎着睁开眼,期间伴随着宫娥一声低低的“陛下慢些”,他却全然不曾注意,只朝着苏俨昭的方向又轻轻哼了几声。
“璟之,我疼……”
胸口处将将包好的伤口又渗出红色来,苏俨昭的眉心蹙得越发得紧,下意识的上前两步在塌上坐了,半拦住某人不安分的手。
“陛下当心伤口。”短短一句话算是两辈子少见的温柔,不知多少人怔愣了一瞬。
谢启顺杆直上,头半仰着往身侧人手上蹭,苏俨昭顾忌他伤着,右手臂下意识的环得更紧些。
等察觉到的时候,谢启已经成功的半蹭了他一个满怀,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臂弯之上。
……
突然觉得某人伤势不重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手臂上陡然间沉了不少的分量,苏俨昭沉默着看了一眼血迹已然干涸的断刃,有些怀疑人生。
谢启却仰了脖子,十足欢愉的勾了唇角。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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