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干了这碗酒》第62章


柳穿心见白苍并未示意自己坐下,但也豪不在乎地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折扇一开,一边悠闲地扇着,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道:“仙君是废人,那我等岂不是废人中的废人。仙君自废仙身许久却未发现您还能辟谷吗?您认为自己是个废人所以半点法力使不出来,那是您心中的缘故,不信……您试试?”
白苍被他说得所动,他埋在袖中的双手迅速运气,果然如他所说。既然如此,那就更奇怪了。
柳穿心见白苍皱着眉头,笑了一声后说:“仙君莫恼也莫怪,这可不是我骗您的,要说骗人,谁能比得上您白苍仙君呢?想当年……”柳穿心说着,眼角余光撇到白苍的神色已经变得阴沉,连忙改口说:“不说当年,就说现在。现在仙君与花菟桃那傻子在一起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过了许久,白苍才说出一句:“花菟桃不是傻子。”
柳穿心差点被这句噎得倒过去,“仙君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您不问,那我只能自己说了。我来这一趟呢,是奉了旨意的。”
“你奉谁的旨?”白苍知道,柳穿心是妖王方离的人,方离已死那是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么这柳穿心这番前来定不是跟自己打哈哈这么简单。
柳穿心在袖中掏了掏,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掏到,于是挠了挠脸颊,“那旨意怕是路上丢了,好吧,我口述给您也行,反正我早就偷看过了。”
“住口!”白苍忽然打断他,语气凌厉,像是要活吃了柳穿心一样,“你快些离开,花菟桃与我现在难得生活安定。不管有什么旨意或是命运,我们都欣然接受。至于你嘛,就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打扰我们了。”
柳穿心见白苍逐自己离开,却还是厚着脸皮一动不动,他“啪”的一声收回纸扇,说:“我来不是来开玩笑的,真的是上面有旨意。上面说给你两条路选,一是……”
白苍不等他说完,起身亲自推着柳穿心离开,却不成想,二人还来不及拉扯,却都一起停下。
花菟桃眨着眼睛看着他们,很快便来到了柳穿心的面前,她扯着柳穿心的袖子左右看看,说:“你是谁啊?”
柳穿心拍着大腿笑道:“你这傻子,不认识我了?”
花菟桃连连摇头,回答的不是自己不认识,而是说:“小花不傻,你才傻。”
柳穿心笑得更加厉害了。
“你还是快些离开吧,我们只求能清净地过完余生。”白苍拉过花菟桃,将她挡在身后,生怕柳穿心将她抢走。
“清净?白苍仙君啊,你还真是想得美啊。您若是听完了这两条路再说这句话也不迟!”
第3章 。1
柳穿心与白苍又是好一阵拉扯这才没有被白苍赶走。
“仙君您先别急嘛,听我传达完旨意我立刻就滚好不好?”
白苍回身坐下,回手示意花菟桃也退到自己后面来。
“呐,你看,这不就得了,我这番……”柳穿心被白苍怒视的目光吓得一颤,立马闭上准备要东扯西扯的嘴,立即正经起来,说:“上面的旨意是:你们俩都是罪人身份。罪责百死难恕……”
“等等!”白苍打断,“本来我都不想知道我们又是怎么活过来的,但是既然你是来说明的,那就劳烦告诉我,当时最后发生了什么。”
柳穿心回身也坐下,再次打开折扇缓摇,摇了没几下就被花菟桃抢走。柳穿心看花菟桃满心欢喜地拿着折扇蹲在原地玩,抿了抿嘴,回过头一脸不情愿地说:“本来是不想说的,这毕竟吧已经过去了,但是既然仙君您不知道,那我就来告诉您。您听好了,当时魔尊要毁灭六界,天帝以他一人之力舍弃了一切,化身将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所以,魔尊还在无妄之天被封印在那颗怨灵珠中,木槿也还在无妄之天逍遥自在。您和花菟桃……”
“不对!”白苍立刻叫道,而后说:“那我为何还有之前的记忆,这又是怎么回到过去的?”
“唔。”柳穿心摆了摆手,“天帝虽无法力,但是他身份的秘密却无人知晓,总之所有人都活过来了,记忆嘛,确实还记得,这其中缘由我也不得而知。”柳穿心看了一眼还在傻玩的花菟桃,说:“至于她为什么忘了过去……如果是真的忘了的话,那就应该是她自己不愿再想起,所以自己忘了吧。”
白苍木讷地收回视线,“现在你来说,我的两条路吧。”
柳穿心这才想起正事来,连忙说:“一呢,是你和她一起死,以此偿罪。二呢,是你或她死一个,以此偿罪。三日之内,自己选择。”
白苍不明白这意思,伸手拉住转身就要消失的柳穿心,说:“敢问这旨意是谁下的?”
柳穿心扯回袖子,“我哪知道啊,就是忽然有道旨飘到我面前让我带给你,你自己选择喽。”他见白苍的手又抓上来,双眉紧皱,“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说得句句属实,爱信不信。我真的要走了,玉宁宁那婆娘等着我回去呢。快放手吧,仙君。”说完,柳穿心原地一闪,消失了。
花菟桃忽然大哭起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摊着两手,一脸泪痕地望着白苍,说:“扇子,没了。”
白苍将她抱起,从怀中拿出一把纸扇递给她。花菟桃又满心欢喜地拿着扇子跑远了。
白苍不放心她跑远,连忙喊道:“别跑太远。”
花菟桃难得听清,回头嘿嘿一笑,挥舞着手中的扇子,说:“仙君,放手吧。”
放手……
这次轮到白苍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刚才说什么?放手?她是想说放心还是放手?
难道自己将她困在这里是自己的错吗?菟桃桑花的命运是什么?是不是自己的出现毁了她?
如果要选择,那也应该选自己死才对。柳穿心没有理由来骗自己玩,那么,就真的该好好抉择了。
天帝是否消失,谁也不知道,现在天界由谁执政,那也不得而知。白苍闭上眼,理了理思绪,他再也不能抛下花菟桃了,但是现在抉择就在眼前,选择什么,最后都是一死。
如果花菟桃死了,那么自己也不能独活。
正好,花菟桃忘记了过去,她还是那个心智只有几岁的孩子。那么只要编个谎言,让她一个人在世间永生永世地活着,就好了。索性骗过她这么多次,也不差这最后一次了。
这么一想,白苍站起身去山顶找她。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才返回木屋门前,就见花菟桃早早地等在门口。
还不等白苍走进,花菟桃像只小鸟一样扑了过去,狠狠地抱住了白苍。
她的力气难得这么大,生怕一松手白苍就会跑一样。
“好了好了,你跑哪……”白苍忽然一愣,“你这是哭过?”
花菟桃推开白苍的手,揉着屁股说:“回来的时候摔的,疼哭了。”
白苍爱怜地将她抱紧屋内,平地一下思绪,说:
“我可能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好不好?”
“不好!”花菟桃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怎么能不好呢?”白苍从手边拿过折扇递到她的手中,“那交给你个任务吧,你每天早晨去山下给我打一壶酒来,等我回来喝。要是等到天黑我也没回来的话,那你就喝了它。直到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不好,不要。”花菟桃将折扇三下两下撕得粉碎,这折扇是山下打酒赊账的凭证。
“你……”白苍见花菟桃油盐不进的样子直表无奈,既然这样,那只有弄昏她再离开了,总归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舍不得眼睁睁地让她看着自己离去。
白苍回身去拿了一杯酒来,递给花菟桃。
“喝了。”
花菟桃接过,眼看着杯沿凑近了唇边又迅速放下,说:“仙君你又是要灌醉我吗?”
又是要灌醉我吗……
白苍霎时愣住,这句话,多么熟悉。当年在司酿宫,也是这样,自己曾一而再再而三地灌醉于她,当初是怕她逃跑,而现在灌醉她却是要自己逃跑。现在想想这事实也真是讽刺至极!
“不是要灌醉你,是我一直酒醉未醒。”
白苍说完这句,伸手就要给她灌下去。可花菟桃却手一转,将杯子捏碎,手中的碎片横在脖颈之上。
她的声音从奶声奶气倏尔变得沙哑:“仙君,你真的还是要灌醉我吗?你当我就那么好骗吗?”
她眼中的眸子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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