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龙》第97章


胤禛一愣,去年皇帝南巡之前驻留永定河防事,老八身上已经有了三五个月的身孕,这次莫不是?
他立即想起中秋晚上的事情,并且肯定就是那一次了。
这一想之下,先是一阵担忧,接着又是一阵欢快的喜悦。虽然瞒着皇阿玛不是容易事,但已然有了一次经验,这一回小心些总能护得住他的。
于是他府也不回了,直接对高明道:“你来得很对,我这就随你去见一见你主子,让他莫要胡思乱想。”
高明擦擦眼泪,这才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个头:“谢四爷。”
胤禛想了想,又吩咐道:“你拿了我的令牌去太医院找刘声芳,他今日应当当值的,就说是四贝勒府的大阿哥又泻了,让他赶紧来一趟。”
胤禩晚上没吃几口东西,这几日他口味偏甜,但吃了各种糕饼点心又难受得慌,正在逼着自己喝茶消食。
下人来报四贝勒上门的时候,他正让闫进给自己揉心口,闻言叫奴才们将胤禛迎进来,再上一壶好茶。
胤禛看不过两个月,先前心宽体胖养出来的肉又掉了一半,就忍不住埋怨他:“你怎么这样不会保养?福怡不过过来一个月,你就像熬灯油一样干了一半?”
胤禩怒:“人吃五谷,哪能不病的?四哥这么晚过来不是为了损弟弟几句吧?”
胤禛留意老八面上神色,见他果真一无所觉,便小心询问:“这几日听说你脾胃变化挺大的?”
胤禩想想,点点头:“是突然想吃凉糕一类,许是秋后有些燥热,心火上扬。”
胤禛含蓄说:“别总吃凉的,吃下去一定积食,我怕你伤了身子。”
胤禩仍没醒过神来,随口答道:“哪里至于?不过胃口不好,过阵子就好了,四哥为这个过来也太兴师动众了?”想想又问:“可是朝堂上有什么要紧的动静?”
胤禛觉得还是别绕弯子的好,直接说:“方才高明对我说,你身上的症状同去年这个时候很像,我不放心,等会儿让刘声芳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八哥又有了,本来都打算让八哥在老皇帝驾崩之前别折腾了,但是我一冲动,就让他有了。

另,我还说不知道怎么写八哥养包子,我果然对包子完全无爱,肿么破?
第82章 。盖亦勿思
去年这个时候?
胤禩稍微茫然了一下,立即唰地铁青了一张脸。
是懒散日子过得久了,他这个当事人居然险些忘了那段旧事。也不对,那场离奇诡异的往事本就是他刻意遗忘,不愿想起。
难道是那一次?
可是他记得刘瑾分明对他说过他那次亏了身子,以后不能?
兄弟二人相顾无言,一人守着一碗茶默默对坐。
胤禛在琢磨这次如何避过皇父眼线,令这一胎顺利生产;胤禩脑子里面糊做一团,想了一百种法子如何善后,其中却不包括好吃好喝把他生下来这一条。
刘声芳很久都没来,胤禩等了一会儿浑身发凉。
胤禛看他干得嘴唇都裂了,忍不住唤了人进来换茶水。
胤禩想开口说“四哥不如先回去吧”,但最终没说话,他真需要有个知情人在他身边陪他坐一会儿,发一会儿呆。
胤禛去握他的手,刚触着便觉得对方手心里都是冷汗,不由心疼说:“眼下情形比当日不差什么,你我仔细合计,要护住他必无问题。”
胤禩心头乱得很,听了这话,觉得胤禛的意思是这个孩子他也只能生下来,就有些排斥,喃喃道:“或许不必这样,上回刘瑾说或许能有一了百了的法子也不一定。”
胤禛听了心头一凛,这才想起老八生福怡时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那么这一次他还是必须牢牢看着他才好。
刘声芳隔了许久才来,彼时胤禛早已等得不耐烦,怒喝着将火发出来:“怎的如此之久?是当真有事还是借故推诿?!”
刘声芳一咕噜跪下磕头道:“四爷八爷恕罪,宫里急招,奴才几个都被拘在内廷过脉煎药,一直到三刻之前那位醒了,才被恩准出宫。”
胤禩听了一愣,抬头就去看胤禛。
胤禛也明显愣了一愣,片刻捡着重要的问了:“可有什么要紧的?”
刘声芳抬起半个头往胤禩坐的方向瞅了一眼,垂头道:“既然醒了,可见并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年纪大,这几日饮酒有些多罢了。”
胤禛沉吟了一刻,亦没在这件事上纠缠,只说:“八爷身子有些不妥,你快去看看。”
刘声芳几步膝行了跪在胤禩脚边,低着头开始号脉,先是皱眉,接着便是惊讶地抬了个头,往胤禛的方向看过去。
胤禛心想,果然如此么。
胤禩嘴角绷直,终究忍不住先一步道:“刘太医,先前刘瑾说过,我这身子怕是难以……如今这情形,可有应对之法?”
刘声芳深深体察主子的用意,跪地道:“八爷,可曾听说双十妇人好吃好喝养优处尊,却子息艰涩难以承孕?”
胤禩皱眉:“自然是听说过的。”
刘声芳道:“此一条,再者,医术上亦有铁树开花的例子,听说许多无嗣妇人将旁系子嗣过继膝下养育,心思一旦开了,自己也就有了孕信。奴才觉着,恐怕是八爷休养时日心宽了,这才百脉具通。”
胤禩听懂了,这是说他心思一宽,身子养好了,才有这“好事”。
可他不甘心,只能苦笑:“既如此,还请刘大夫开个方子。”
刘声芳小心去看胤禛面色,果见主子几不可辨地将头摇了一摇,便垂手道:“八爷这是逼奴才了,上回奴才便翻遍古籍,但凡先例都寻出来仔细辨别过,若真一个方子下去,只怕奴才一家老小都要给八爷陪葬了,还请八爷怜悯奴才不足周岁的重孙。”
胤禩听了神情阴郁,没吭声。
胤禛觉着该自己上了,便对刘声芳打了个眼色:“你出去写方子,还有禁忌食单子,都要亲手交给闫进与高明。”
“嗻。”刘声芳应了一声,又想起什么,开口道:“这般情形,爷看是不是要让刘瑾过来常驻?”
胤禛想了想,将目光投向弟弟,这种事情他明面儿上做不了主。
胤禩迟疑了一下,颔首道:“也好,理由也算现成的,就说弘晖这样时时病着四哥不放心,请了太医正的徒弟在府里给调养调养。”
胤禛听了也觉着妥当,至少暂时妥当着,便也将头一点:“你来张罗。”
刘声芳退下之后,胤禩低着头掀茶杯盖子,一屋子只有轻轻的叮当声,很是惹眼。
胤禛觉得有些话必须说:“我知道你不好受,可前几个月你还在自苦,说福怡身子不好是你当日思虑太重。今日可是要重蹈覆辙?”
胤禩又闷了一会儿,慢慢说:“我没想到。”
胤禛诚心实意附和道:“是我大意了。”
胤禩听了这句话,就抬头看哥哥。胤禛立即从这张脸上看出委屈的意味来,脑子一热便起身上前一把拉起他箍进怀里:“别多想,我总能护得住你。”
胤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爷不是女人,不需要靠人。”
胤禛没生气,老八这样说,比上辈子一意孤行让他的儿子生不出来强太多了,好歹他的意思是“自己也能护得住儿子”。
胤禛的声音都快滴的出水来:“我自然知道你的能耐,可我就是爱替你操心。”
胤禩觉得方才的憋屈散了一些,胤禛有一句话说得对,当日他怀着福怡的时候胡思乱想得厉害,福怡生下来之后才知后悔晚矣。
这一次已然如此了,再纠结于事无补,不如走一步算一步。最坏的情形,也不过是一条命而已,想来皇家为了面子,也不会让第三人知晓这里面的事情。
胤禩稳定了情绪,推开胤禛自己坐回去,端了茶杯再度开口:“方才刘声芳的意思是,皇阿玛有恙?”
这就纠结完啦?胤禛有点不确定地,他刚刚才酝酿了一肚子话打算拿来安抚老八的。弘晖生的时候,老八差不多一直纠结到生的那一天。
胤禛小心凑过来,拿了余光去觑胤禩的脸色:“你真不会胡来?不会自作主张?”
胤禩怒:“爷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么?这事现在多想了又有什么用?不如看看外面是不是能有旁的事务绊住那位的精力。”
还真是想开了?
胤禛不确定地乐观起来,老八是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比谁都有资格吐槽,怎么能这样快就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