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龙》第98章


还真是想开了?
胤禛不确定地乐观起来,老八是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比谁都有资格吐槽,怎么能这样快就转寰了议题,或者他又在自作主张了?
胤禛拿了心眼去窥探老八动静,口里顺着胤禩的话接道:“今年事不少,我依稀记得皇父年前提过开春要北巡蒙古。”
胤禩心中一动,若能将这事拖个一个月半个月,算上来去蒙古的时间,他在京城或许能得平安生产?
胤禛福至心灵想到同一个问题,言语中开始自导自演推敲起来:“等着吧,若明日君父大张旗鼓因病休朝,那他今晚昏倒试探多过其他,若明日皇帝内宫一个风声也不传出来,只说皇帝照常理政,那么……”
胤禩一怔,立即懂了哥哥的暗示:皇帝真病了只会撑着,只有病得极轻时才有心思试探诸子。
二人会心一笑,尽在不言中。
恰逢此时汤药煎好,刘声芳硬着头皮叩门入内。本以为又是一通苦劝,谁知胤禩自觉自愿伸出手来:“药拿来,我自己用,不必劳烦刘大人。”
刘声芳悚然一惊,傻兮兮双手递上药碗。
胤禩摸摸碗沿,毫不含糊,端起来一仰脖子将药饮尽。
胤禛含笑看他:“可要再用一点甜糕压味道?”
胤禩将药碗递还给刘太医,摇头道:“并不觉得苦。”停一停,又道:“夜了,四哥回吧。”
胤禛挥手让刘声芳先行退下,双手来拉弟弟温热的手:“你就将心放进肚子里搁着,皇阿玛那里,你我总能应付过去。”
胤禩笑道:“再多说一句,爷就真胡来给你看。”
隔日乾清宫并未传出夜半皇帝急症厥倒的消息,大半朝臣对此更是一无所知。
下了朝,胤禛入乾清宫向皇帝请安,皇帝垂着眼皮随意翻动折子:“听说昨儿晚上你又去了老八府上?”
纵是胤禛早有应对于胸,也免不了脑子充血,暗自思量皇帝此番敲打多还是提点多。言语上胤禛不露分毫,只神色凄苦道:“儿臣不孝,让皇阿玛操心了。如今养儿方知为父不易,莫管再晚再累,听说弘晖泻了烧了也放不下心,怎样都要去看一看。”
皇帝“哦”了一声,放下折子,仍是懒洋洋靠在榻上,对胤禛笑着说:“你也是不易,可见府里没个女人不行。老八自己也病病歪歪,你真放心让他替你养着弘晖?”
胤禛以为皇帝这是在提醒他应该将弘晖接回来,再同老八避一避嫌。可他更想让老八同福怡养出深入刻骨的父子亲情,日后老八才能对朕投鼠忌器,因此他故作听不懂皇帝的话,挤出两行清泪:“儿子昔日养在佟额娘跟前是天大的造化,就怕弘晖福薄,有了额娘不能如儿子这般得真心疼爱。更何况福怡认生,花了几个月才肯让嬷嬷抱,难得他第一次见八弟就肯对着八弟笑,儿子不忍他再哭一回。”
康熙长长叹息一声,或许是他身子每况愈下,对着诸子防范越深,但心肠也一日比一日软。今日本是敲打老四做你的孤臣纯臣就好,但老四就像心思不在朝堂上一样,一心只和他叨咕那个福薄的孙儿。
胤禛还在叨叨养儿不易,康熙不耐再听,为了在儿子面前不露疲态他已经强忍很久,于是强势打断胤禛的絮叨,直言道:“年后朕便给你指一门拿得出手的侧福晋,你先道乏罢。”
胤禛红着眼睛下去了。
皇帝又叹几口气,梁九功上前小声道:“万岁,该用药了。”
皇帝取过药碗,冷哼道:“万岁万岁,若当真能万岁千岁,又何必喝这些苦汤?”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放心,八哥这一胎安妥得很,不会唧唧歪歪让四哥担心拖后腿的。
有些人怀孕了就是特别大条,整日傻乐,这也是荷尔蒙异常造成的后果。所以说四哥把福怡给八哥养多么明智啊,八哥这样快就想通,福怡功不可没。
冷笑话:
八哥:碰一下就怀孕,以后不许有肉。
四哥:嫑酱!
众:四哥不哭,你可以自己撸。
第83章 。龙有悔意
皇帝还没得一刻喘息,又听奴才来报,说诚亲王殿外求见。
皇帝自觉昏昏胀胀的额头越发闷痛得厉害,果真是年龄大了不饶人,跟儿子说话绕几个圈子就心慌气短。
可是还是得见啊,老三拿了他密旨看着老大与老二,这个时节他可不愿几个儿子揣测自己的龙体安康。
一息之后胤祉低头入内,跪地小声叩首:“皇阿玛,儿臣听闻今儿一早二哥福晋不好了,这次大约是真的,外间奴才都跪了一地。”
皇帝突然怒了,一把将茶水扫到地上,怒斥道:“不好就不好!咸安宫里不是这个不好就是那个不好!不折腾一番就不消停!你就替朕去看着,说棺材早备好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胤祉吓得不轻,他也听说昨夜皇帝夜招太医院的事,今日这般说也是存了试探的心思,因此在奏对时自作主张加了一句揣测,用以试探帝王君心:若世易时移,皇帝对废太子的态度有了转圜,那必然借此恩赦一番;若相反,那自己也可以未雨绸缪一番。大哥二哥相继倒台,多方势力群龙无首投靠无门,不是没有人对他眉目传情。
皇帝骤然发了怒,胤祉自觉今日试探也算有所收获,连忙低着头口口声声求皇帝息怒。
皇帝妄动了一回肝火,头晕恶心的症状越发严重,梁九功见主子面色嗖然转青,连忙自作主张对着胤祉道:“王爷先请回吧,皇上忙了一晌午,一点东西都来不及用呢。”
胤祉听了忙说:“儿臣不孝,竟然不能体恤皇阿玛辛劳。”
皇帝闭着眼睛咬牙忍着心慌烦乱的错觉,挥一挥手。
胤祉这才磕头退下。
胤祉一走,皇帝先前故作随意的身姿骤然坍塌在榻上,仿佛只有一身骨头撑着衣服。
梁九功哭着上前跪倒:“万岁千万保重龙体,奴才这便去传太医院的人。”
皇帝不说话,一味闭眼忍受捶心之痛,恍惚间仿佛看见有人在往外间退去,忍不住大喝出声:“谁在那里?梁九功何在?”
那正在移动的身形立即停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万岁爷,是奴婢。”
梁九功深知皇帝心思,也不用帝王提点,在一旁也用尖细的声音喝道:“不成事的东西,要去太医院要昂首挺胸地走,不可露出半分怯来。”
那太监忙收了声,拿袖子擦拭眼睛:“奴婢知错了,奴才是不留心打翻了御前香炉,因为害怕才哭的。”
梁九功回头对皇帝道:“万岁,这小兔崽子叫秦进禄,是奴才的徒弟。虽然年纪不大,却是机灵的。”
皇帝放下心来,撑着一口气道:“既然这样,你自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算罚过了。”
梁九功忙道:“还不谢恩。”
秦进禄忙磕头道:“奴婢谢恩。”之后小心翼翼倒退出去,往太医院方向跑过去。
胤禛早间从乾清宫出来之后并没立时出宫,他掏出怀表看了时间,自觉还早,便对着同样在乾清宫外等着请安的十四道:“今儿我瞧着皇阿玛心气不顺,你也别在这个时候碰钉子,随我一同去给额娘请个安吧。”
胤祯的眼睛眨啊眨啊,他刚去兵部供职,正新鲜着,全身都是劲儿,被胤禛一说便道:“可是额娘她向你抱怨我这几日没去请安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四哥等会儿替我也求求情。”
胤禛没想到借口都有人替自己想好了,故作兄长模样说教样:“你自知就好,等会子出了宫,你去你八哥府上看一看他,顺便带句话去。”
胤祯跳起来急切道:“可是八哥又不好了?”他和胤禟都知道四哥同八哥关系不错,今日听胤禛一说立即自动脑补。
胤禛抬腿就往永和宫方向走:“事有轻重缓急,你八哥不过身上犯懒。我让底下配了药给弘晖,你替我送过去。”说完递过一个瓶子给胤祯。
胤祯接过揣进怀里,又问:“四哥方才说皇阿玛心气不顺,可是西北的折子让他烦扰了?”
胤禛一听,便知道十四没听说昨晚上的事,便含糊道:“约莫是吧,我们做臣子的先是臣,才是儿子,万不可擅自揣测君心。”
胤祯一凛,大约也想到了自己八哥早年失宠的片段,绷了嘴角不再多言。
胤禛想了想,又补充道:“再给你八哥说一句,就说良母妃一切安好,只是想弘旺想得厉害,让他福晋得空带了弘旺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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