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龙》第123章


,能活,活长了,都是赚了。”
高士奇哽咽难言,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皇帝眼前一亮:“一年?”
高士奇缓缓摇头,语带哭腔:“一旬。”
作者有话要说:
四哥:老八迎宾、老九喝酒、老十吃菜,都等着朕呢,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最后一段有参考《康熙王朝》结尾千叟宴的个别剧情,如“皇帝是被十四气病的”,“高士奇说皇帝只能活一旬”。四哥不断努力,终于让皇帝提前十几年中风,可喜可贺。
四哥:国库不会破产了。
九哥:四哥眼里只有银子,为了银子亲爹都不要了。
第五卷 为龙为光
第102章 。穹庐疑阵
千叟宴之后,内宫传出皇帝酒后略有风寒的消息,暂且歇朝。胤禛心里对眼下局势不算陌生,手下的动作都暂缓了。皇帝一病,上蹿下跳的一定不会得好。
再说年前开始,皇帝就时有风寒,在畅春园的时候,更是看着皇帝心情召见臣工。再加上张廷玉、高士奇等几人轮流入宫伴驾,朝臣们并不觉得这一次与往回不同。
高士奇能得皇帝倚重,多少堪称奇人,一手岐黄之术颇有心得。不过半月,就有大臣蒙召,看见皇帝坐在榻上半卧半躺地问话。
胤禛这日递了牌子求见,他装愚装得非常彻底,一把纯孝得脸,一身风风扑扑的行头,让生病老迈的皇帝看了就心里安慰。
胤禛先是表达了对皇帝风寒的担忧,又说了几个民间搜来养生的方子,特意说了是上回千叟宴的时候听来的。
皇帝觉得这个儿子甚为妥帖,千叟宴那日他就病倒了,正好拉着胤禛问了几个老臣公们回去之后的事儿,连日阴郁的心情才略微松快了几分。
正在这时,下面的太监来报,说八阿哥递了牌子,要给皇帝请安。
皇帝掀掀眼皮子,看了一眼胤禛,才道:“这个老八,前段日子不是病得不能出门,这段时间倒懂事了,给朕请安也殷勤得很。”然后又对太监颔首道:“宣吧。”
胤禛知道皇帝对老八还没放下戒心呢,不过这样倒不碍他什么事儿,老爷子越是对老八不善,就显得朕越宽厚。
这次胤禩进来得挺快,大概是胤禛提点过他,沿途过来便是有人拉着他寒暄也别理会,天大的事儿也没有让皇帝等儿子的道理。
胤禩到乾清宫的时候,胤禛正半跪在炕上侍候皇上吃药呢。胤禩叩见行礼,退在一旁,等皇上用完了药,漱了口,这才重新跪下:“儿臣恭请皇阿玛金安。”
康熙道:“你身子时常不好,这次倒是接连几日都递了牌子。”
胤禩连忙道:“先前是儿子不懂事,让皇阿玛为难了。”
康熙看着他的发顶,却没完全放过他:“朕原来赐给你的药,后来你说不大合用。朕也闹不清你到底是什么病,该用什么药,所以也不敢再赐了。”
胤禛听得咯噔一下,就怕老八又犯了倔脾气。
胤禩头没抬起来,已经一磕到底了:”那是儿子不懂事,皇阿玛您罚儿子吧,万不要气着龙体了。”
这个认罪的态度总算让皇帝心头爽快了几分,想当年他也是宠过这个儿子的,还专门替他物色了一个身份尊贵的福晋。只是他身子不好,疑心日益重了,老八这个时候来,会不会是来试探自己身子是不是不行了?要不要传位了?于是他道:“罢了,说到底,你也是朕的儿子嘛。你素来灵利、宽厚,朕还是很喜欢你的。既然你身子不好,这几日就不要入宫请安了。用什么东西,让何柱儿来就是了。”
这是什么意思?胤禩心里一突,想看胤禛又生生忍住了,只得说:“儿臣遵旨,皇阿玛保重龙体。”
康熙也会挑眼儿:“怎么,你就要辞去吗?”
胤禛一听就汗了,老爷子又在挑刺儿了。
胤禩心里也是一个想法,面上还是很乖巧得说:“儿臣想进里面去给母妃请安。”
“那好,你去吧。”康熙望着出门远去的老八,招来内侍询问:“方才老八进来之前,都见过了谁,和谁说过话?”
内侍答道:“回万岁爷的话,进来一路上,倒是不少太监、侍卫、奴才给八爷请安问好,还有方才出去的几个大臣,不过八爷倒是没与他们搭话就直接进来了。”
皇帝挥手让内侍退下之后,长叹一声说:“唉!面似纯良,若非真心宽仁,便是心有山川之险,此人不可轻信。”
胤禛一直在旁边做背景,闻言一股难言之意涌上心头。今生他看着老八步步行来,由荣宠至失意,很难理清是哪里做错了,也许才他一开始显露人前就注定要得君王猜忌,上辈子自己何尝不是对他又爱又防呢?也对,皇帝要是起了防范之心,还有什么清白可表呢?
罢罢罢,日后对他再好一点儿。
午后不过一刻,皇帝再度下了口谕,启驾到畅春园去。
到了畅春园,皇帝让太监将他抬至穹庐,在穹庐门口时,皇帝命张廷玉与马齐二人回去,只独独留下方苞,抬轿子的太监也被换成了哑巴太监。
进了穹庐,皇帝被人服侍着躺在榻上,这一路颠簸,刚刚好转的脸色又有些发灰发白,嘴角也斜着,涎水顺着嘴角往外流着。
方苞看着自己年轻时候追随过、服侍过、最后下旨不许自己再入资金池,变相将自己圈禁在这穹庐四方天地写书的帝王,心里多少有些伤感。他上前为皇帝默默擦去嘴角的水渍。
皇帝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吃力道:“方苞,这些年,把你一个大儒留在这里给朕写遗照,你、你往后,可愿意出去做官?”
方苞眼圈一红:“不不不,陛下对臣如此信任、重托,臣怎敢有非分之想?说心里话,臣能侍候皇上天年,心愿已足,不想当官。当此主忧国疑之时,臣不敢离开皇上一步。”
皇帝听了又闭上眼睛喘息,他知道,恐怕,再走出这里的时候,就是他殡天的日子。
当日,畅春园连发三道皇帝诏书:
王掞老迈昏庸,党附胤礽,居心叵测,深负朕望。着革去王掞文华殿大学士职衔,流配黑龙江——不过——朕念其年老,着王掞在家,闭门思过,不准外出,由其子代父充军,发往黑龙江;
上书房大臣马齐,不遵朕训,擅自处理福建刁民聚众作乱一案,平日又办事不力。着革去马齐领侍卫内大臣、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士职衔,交部议处;上书房大臣张廷玉,随侍多年却并无建树,平日办差,也不过敷衍塞责。念其尚无大过,着贬降两级,暂留上书房行走,以观后效。
一日之间,三位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相继被贬斥、责令思过、甚至家眷流放,朝中人心惶惶,无不揣测皇帝的意思。
谁知这还远远没有结束,过了端午节,一道接一道的圣旨传下,从京官到外省的督抚、布政使,凡是平日政绩卓著、素有贤名的,也受到处分,有的革职拿问,有的贬官为民,连施世纶、尤明堂也以“玩忽职守、贻误军机”的罪名,被革职拿问,下到刑部大牢里“囚禁待勘”。
被处置的官员,都是说撤就撤,说抓就抓。一时间全朝上下,从京城到边疆,上上下下的官员,都噤若寒蝉,惶惶不可终日。
他们不明白,老皇上到底是生了谁的气呢?从前,康熙处置大臣历来是十分慎重的,总是先交部里商议,提出处分建议,皇上看了,还常常驳斥回来再议,几经周转,才能定下。可是这回,事先不透一点口风,事后也不留一点余地,全是皇上独断专行。在近百名受到严厉处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最幸运,那就是方苞。他也被赶出了畅春园,卷起铺盖回家了。不过,因为他无官无职,只落了个“老迈昏庸,不堪再用”这八个字的评语,和“赐金还乡”的体面。
这样的局面,朝臣终日惶惶,都揣测着是不是皇帝“痰迷心窍”了。
胤禛也没能幸免,不日便捧着一纸上谕回府,说是“四阿哥内务府及各部差事全部停办,回府读书。”
胤禛这回心中可有颗定心丸了,一切都和上辈子没什么两样,就关起门来当真开始专心读书。
门人邬思道怕他想不开故意来找他下棋,却见胤禛老神在在,当下便奇道:“四爷这是丝毫不急?”
胤禛回道:“一开始必是急的,可如今看着这大半官员都去了刑部衙门,反倒不急了。”
邬思道笑道:“是我杞人忧天了,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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