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龙》第124章


胤禛回道:“一开始必是急的,可如今看着这大半官员都去了刑部衙门,反倒不急了。”
邬思道笑道:“是我杞人忧天了,四爷可是清醒着呢。”
晚上,胤禛同邬思道对弈,输赢各半,掌灯时分方才散去。胤禛刚回院子,就看见苏培盛朝自己挤眉弄眼地说:“爷,八爷来好一会儿了。”
胤禛一听,更是大步往里走去,一边骂道:“怎的不早些来报,乌先生并非外人。”
屋里胤禩也在翻看一本书,起身迎他:“是我让苏安达莫去扰你,横竖你这里的书也多。”
苏培盛给胤禛倒上一杯茶,胤禛一看怒道:“这是什么玩意儿,换普洱来。”
胤禩觑了一眼胤禛,道:“是我怕四哥火气大,专程要的贡菊,四哥就当赏脸,陪弟弟随便喝几口。”
胤禛一听就没火气了,挥手把苏培盛赶出去,道:“也好,端午节,节也没过好,今儿补上。”想想又说:“上次给你送去的艾草糕,用着可还顺口?”
胤禩细细去看胤禛的神色,果真不见一丝阴郁忧虑,心中也安稳了,回道:“用了几个,倒是弘旺更喜爱些。”
作者有话要说:
补正文:
胤禛说道:“你若喜欢,我让厨子去你附上教一教。”说完打量胤禩一番,又问:“你今日来,我很高兴。”
胤禩喝一口茶:“却是白白跑一趟,四哥丝毫不见颓态。”
胤禛笑道:“怎么不急,只是急又如何,大半个朝堂里干事儿的人都在刑部和地方衙门里蹲着,要么就在家里思过,急又能如何?”
胤禩狐疑地瞧着他:“四哥说不急,可不似你为人。”
胤禛瞪他:“爷是什么为人?说出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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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端午节快乐,虽然要完结了,但是还是不能烂尾呀。我月底27 28号要考试,所以这个月都狂做题去了,现在还徘徊在45…55分的阶段,大家说我考不过肿么破啊,真没想到还要考试的,你妹!
第103章 。帝王心术
胤禩搁下杯子,嘻嘻笑道:“不就是这么个样子,一心为公。”
胤禛听得心里狠狠一颤,他这辈子和上辈子听过的所有歌功颂德的话加起来,也没有老八这一句话让他心酸。
“一心为公”四个字,说着容易,做起来有多难?
他付出过多少,都不愿意回想。上辈子兄弟陌路,他不无奈吗?他疑心病重,喜欢事事掌控,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兄弟们中间,十三懂了,所以以他马首是瞻,说往东就不往西,所以得了重用。可那不一样,他想要的,比这个程度更多。
是不是他太苛刻了?老八死去之后的很多年后,他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但那时候,一切已经不能回头。
胤禩看胤禛一瞬间陷入伤感的情绪里不吭声,也茫然了,他方才说的话没什么问题啊,虽然揶揄的意思,但那必定是胤禛爱听的话啊。
胤禛看着眼前略微茫然的人,心头一头塌了一个窟窿,有些事,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他方才想着,如果上辈子的胤禩能这样对自己说一句,何至于后来。可他转瞬之间又想明白了,这辈子不就是弥补这些吗?如果他对老八再好一点,也许上辈子就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四哥?”胤禩忍不住出声。
“嗯。”胤禛饮一口茶:“你再说几句,我爱听得很。”
胤禩面上一红,哪儿有人这样直白的,明摆着揶揄自己说好听的话哄人呢。
胤禛叹了口气,满足的那种:“你能来,可是担心我去职闭门的事儿?外面人心乱哄哄的,都说皇阿玛这是痰迷心窍了,你如今也是闭门读书的人了,你说说,你怎么看?”
胤禩笑道:“哟,四哥这是要考校了?”
胤禛也笑着给他续了水:“就当是考校吧,你怎么看?”
胤禩低头看着胤禛慢慢拿了丝绢把倒茶时溢出水渍慢慢擦拭干净,心里明白老四这一次必然又有成竹在胸,沉吟道:“若是皇阿玛惩处贬斥十数官员,或许可是肃清朝堂,但这大半个月下来,我看着连施世纶、尤明堂也被责了,这里面可就大有深意。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人,贬斥的由头让人瞠目结舌。”
胤禛眼里有笑意,问道:“谁?”
胤禩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方”字,慢慢道:“‘老迈昏庸,不堪再用’这八个字的考语、赐金还乡的体面,怎么看怎么有些藏名臣于闹市的意思。”
胤禛嫌弃地指着他手边的茶杯:“好好的一杯茶,就被你糟蹋了。”又把自己手边的茶盅推过去:“不爱叫他们进来,你渴了就喝我的杯子。”
胤禩看了胤禛一眼,眼睛眯着:“四哥看我说得可对?”
胤禛只反问道:“若今日你来见我,看见得是我状如困兽、愁眉不展,你可还会这般想?”
胤禩一愣,手指收回袖中,眼皮微微垂下,半晌不做声。
胤禛不再逗他,直言道:“我看皇父如今比任何时日都清醒着,看似昏聩了,无故贬斥大臣,但恰恰是对着这些人的庇护。人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就只说张廷玉,已经位极人臣,无论谁做了新皇,他都赏无可赏,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总有许多顾虑。”
胤禩何其明敏,个中缘由一瞬参透。
他虽素来御人以施恩为重,每每总让人与他对坐如沐春风,不屑于如此行事。但许是与胤禛厮混久了,多少知晓些这人小心眼的性子,他一说就明白了。
他略想想,忍不住眉头微拧,似是想到了些许不愉快的往事,嘴里问道:“赏罚并重,却不因功过,只因一念而已。四哥,你可怨?”
胤禛收了轻松神态,直直看向胤禩:“怨又有何用?莫不是你以为怨了那一人便会哄着你不成?越是如此,越是要小心恭顺。”
胤禩没吭声。
胤禛循循善诱道:“自古忤逆帝王的人,能善终者有几人?”
胤禩面色一瞬青白下去,他抬眼看着胤禛,揣摩着这人眼下当前与他说这些话的用心,一腔心意慢慢冷却。
胤禛装作没看到,继续道:“所以我现在不仅不能颓唐,也无须写陈条往宫里递,反倒应该当真闭门读书,急流勇退。小八,若你是我,你可做得到?”
胤禩一怔,多少年没听见胤禛如此唤他,一时间仿佛又回到总角之交的年化,两人一同读书,一同习字,这样的诘问,亦曾发生。
他嘴角抿着,成一条细长的线,鼻翼两侧已经有了纹路,是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这一切在胤禛眼里,渐渐融合成与记忆里越来越相似的同一个人。
如此倔强,如此不肯服软。
胤禛心头一软,上前两步,离胤禩更近:“你总是想得多,可脾气倔,你我从小一起,都是没有母妃疼爱之人,宫中艰辛日月,多少年一路相互扶持而来,难得还会害了你不曾?”
两人一般高,身形也相似,胤禩却觉得自己气势莫名弱了三分。
胤禛又道:“你尚且有我循循诱导,可我呢,都是吃亏学来的,若皇父一责罚便与君父堵上三分气,今日只怕比老七还不如。”
胤禩低声抱怨一句:“干嘛提七哥,七哥如今也没什么不好。”
胤禛瞪了他一眼:“到时候真一出什么事儿,老七能护得住你?护得住你府上老老少少?”
胤禩喉头滑动半晌,最终低低叹道:“四哥,莫说了,我已知晓。”
他想问,若有一日,你我换位而置,是否也要如眼下你说的这般。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
胤禛知晓胤禩敏而多虑,如今二人水到渠成,再往下去,便是君臣而处。有些事情,与其到时候再如前世般在二人之间破裂成隙,不如他早早抛出来,让他早早准备。到时候,自己再对他更好几分,二人之间的情谊岂不是更胜一层?
胤禩神不守舍,胤禛也便不再多言,只是拉着他絮絮叨叨问了东果每日吃什么玩多长时间睡多久,奶嬷嬷可还尽心,末了又拉着胤禩陪他读书写字。
这晚上胤禩当日没走成,他惦记着东果,但耐不住胤禛层出不穷的话题,不由自主被带歪去了不知哪个沟里。两人先是读书,再来写字、点评、你来我往的,不知最后谁主动,就滚到旁边的软榻上。
晚上胤禩渴死了,要了一回热茶水。
苏培盛进来的时候,瞟见自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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