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何不从贼》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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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非歌不会放过你的,他要顾南边,就无力分兵北上,和我一起往西北走,是最安全的。”
谢无秋哼了一声:“知道了。”
金缕曲……也是他的目标啊。
谢无秋想了想,叹气道:“你可真是个落魄楼主,一次又一次被人追杀,武林正道,广陵军,现在连‘魔教’的自己人都要追杀你了,跟着你真是没什么好事。”
晏衡笑道:“你不也是吗?咱们五十步笑百步吧。”
“那能一样吗?我现在早被正名了,你的名字却是越来越臭。”
“也不想想是谁帮你正名?”
“我可不会感激你。我跟着你,也是为了金缕曲。”
“我知道。”
晏衡压了一下上扬的嘴角,心想,还是谢谢你。
***
两个人一路西北行,途中换了六匹马,两辆车,露宿风餐,跋山涉水,终于甩掉穷追不舍的追兵。
他们到了北边一个叫秦州的小镇,更换了一身行头,卖了马车改步行。他们已经到了漠北的边界,听说这附近马匪盛行,继续驾车很容易引来祸端。
两人进了悠闲的小镇,放慢绷紧的弦,在集市上随便走走,这边算是谢无秋的半个老家了,一路上谢无秋就和晏衡说漠河的风俗习惯,这会儿来了秦州,晏衡感觉自己立即就能入乡随俗。
不过在集市上晏衡却频频往后看,才轻松了片刻的表情此时又沉下去了。谢无秋也往后看了一眼,在他身边低声道:“你也发现了?”
还有两个没有甩掉的杀手,竟然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了漠北。
非歌这次是铁了心不放过晏衡了,毕竟他手上拿着六枚飞花令,对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恐怕也不会放弃。
“应该只有两个人,”晏衡低声说,“动起手来不怕,不过对方应该也不想动手,只想确认我们的去向。”
谢无秋点头赞同:“放心,道了漠北地界,还怕被人追踪吗?这小镇我以前来过,熟得很,看着,等会轻松就把他们甩掉。”
他忽然拉住了晏衡的手钻进了一家商铺里,绕过大堂,光明正大进了人家后院,从一道矮门闪进另一条小巷,小巷里行人也不少,他们错过行人快速绕走。这里的路不像雒城四四方方,而是蜿蜒曲折纵横交错,晏衡只得跟紧了谢无秋一步也不敢落下,要不是两人紧紧握着手,他早就被绕花了眼迷了路。
谢无秋带着他绕了好一阵,最后停在了一家面馆,回头看,人海茫茫,估计那两个杀手早就在人群中傻眼了。
谢无秋得意一笑,然后指着眼前的招牌,颇为怀念道:“没想到这老店还开着呢,他家的葱油面可好吃了,走,带你尝尝。”
谢无秋拉着晏衡钻进了面馆,选了个清净的位置坐下,点了两碗面二两牛肉一斤酒三碟小菜,他报完菜名,晏衡便在一旁瞪着他:“你饿死鬼投胎啊?”
“路赶了这么久,还不吃顿好的吗?你不饿啊?”谢无秋上下扫了晏衡一眼,“不饿也多吃点,把自己养胖点好看。”
“哦,你喜欢丰腴型的啊?”晏衡掏出布子擦了擦手,随口问道。
谢无秋用手肘撑在桌子上,歪头认真得赏析起晏衡。晏衡一抬头,被他的眼神肆艘坏悖骸澳阌衷谙胧裁矗浚俊?br />
“嗯……各有各的风韵,”谢无秋舔了舔嘴唇,“我都喜欢。”
明明没说是谁,晏衡却还是被他直白的眼神弄得不自在,慌乱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
谢无秋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忽然起身说去催一下酒,然后跑去了柜台边。
他小声问掌柜:“你们这最烈的酒是哪种?”他用下巴点点晏衡那桌,“给我们送去。但是,”他又指了指掌柜背后柜子里陈列的一壶清酒,“换成那个壶来装。”
掌柜面无表情的听完,看了看他指的那桌,又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看他,低下头去拨起小算盘:“好嘞。”
第55章 阴阳万石阵(2)
谢无秋撑在柜台旁,吊儿郎当地站着等酒,顺便斜眼去望晏衡。
见晏衡执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起面条,放入口中咀嚼,比起他的狼吞虎咽,晏衡简直像在品尝御膳。
但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迷了心神的,他明知道不该,可看着晏衡,偏又怎么看怎么顺眼,觉得他吃个面也惹怜极了,想让人上去捏一捏、揉一揉他的脸。
谢无秋看了一会儿,才移开目光,催了催掌柜。突然间,他的目光越过几桌热闹的人群,定在了角落里坐着的两个人身上。
他的脸色变了。
这时掌柜也已经把酒打好,拿了过来,谢无秋提起酒,板着脸走了回去。
晏衡见他表情不好,便问:“怎么了?”
谢无秋坐下,用余光示意身后。晏衡循着望了过去,蓦地,眼神也是一沉。
角落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又是先前追踪他们的两个杀手,他们虽换了穿着打扮,而且晏衡和谢无秋也没看清过两人的长相,但仅凭神态动作的细节他们两就都知道,是认不错的。
这两个杀手竟然还有时间换了着装,而且谢无秋先前绕了那么久,走了些许复杂的小道,他们两如何跟得上?
谢无秋身子往前伏了些,低声道:“除非,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漠河。不光不是第一次,而且是不止一次,甚至,他们就是本地人,否则怎么会对这里如此熟悉?我敢说我走的那些偏路,许多本地人都认不了的。”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两人追踪技术高超,一路都没有跟丢。但是晏衡和谢无秋本就是高手,要借着复杂地形甩人还甩不干净,未免太夸张,再说两人若是追踪高手,也不至于三番两次被他们发现。
所以,他们认知这里,熟悉这里,猜到了谢无秋的路线,因此找到了他们。
谢无秋懒得想那么多可能,他一口咬定自己的直觉判断,然后问晏衡:“你十二楼不是在中原发迹的吗?有漠北人?”
晏衡陷入了沉思。
谢无秋想了想便摆手:“罢了,不说这个。接下来咱们怎么走?漠北是来了,金缕曲下部的消息,你有头绪?”
晏衡摇摇头:“我只知道在漠河。”
“漠河这么大,鬼知道怎么找?”
晏衡思忖片刻:“方才路过布告板,我看见最上面那张告示说,茶马帮横行为祸,困扰百姓,若民间有人怀有治理良策,揭榜面见秦州刺史,重赏。”
谢无秋面露惊恐:“你干嘛?不会又是……”
“嗯,揭榜,见官。”
“别闹了吧,”谢无秋又把声音压低一些,“上次一个张隽还不够吗?又想为人作嫁?”
他替晏衡的碗里夹了好几筷子菜,仿佛在说“你多吃点别饿昏了头”。他本想说那茶马帮他知道,曾经游历时也打过交道,他们扎根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地人都奈何不了,就是他路过也免不了井水不犯,晏衡又能有什么好办法。但他转念又一想,对面坐着的这个毕竟是晏衡,说晏衡没办法,是不可能的。他也见识过这个人聪明才智。
于是谢无秋转口道:“这么招摇好吗?”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那两个。
晏衡道:“在漠河找金缕曲如同大海捞针,不如探探朝廷口风,漠河的风吹草动,他们应该最清楚,说不定还能借把力,也不是正要替他们解决什么茶马帮,做做样子利用一下,用完就跑嘛。再说正好借机甩掉那两个杀手。反正他们也不期动手,我们若住在官家地盘,他们有所顾忌,不敢靠近。”
谢无秋撇撇嘴:“好吧,你怎么说都对。”
他看了看刚才拿回来的那坛酒,把它装进了随身的酒囊,又偷瞟了晏衡一眼,心道:这回先放过你了。
***
谢无秋去布告板处揭了榜,那是官家重金悬赏榜,一揭下来,立即有官差围上来询问,再三确认不是误揭,便带他们去见了秦州刺史。
秦州是个小地界,刺史府也不大,刺史姓严,人倒是如春风般和煦,见了二人,笑脸就没下去过,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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