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大掌柜》第38章


“娘,你说咱们一家分出来过,好不好?”
陈安夏一直没有开口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便一直望着天上的明月,来思考着怎么说才能让方氏接受。
可还没有想好,就听到方氏先开了口。
陈安夏见此,只好放弃心中打算,直接说出她要说的话。
而她这话一说出口,方氏心口一紧,有些心疼的把陈安夏抱在了怀里。
她万万没有想到三丫叫她出来说的是这事,而三丫能这么大胆的说出来,想必是在家里受了很大的委屈。
是啊,肯定委屈,她又何尝不委屈?李氏的自私与压榨,妯娌之间的捧高踩低,以及全家人的冷心冷血,她家男人瘸了腿,没人探望一句也就算了,还要遭李氏责骂,全家人嘲讽。
她家三丫当时差点儿病死在炕上,李氏舍不得花费银子也不给三丫治,要不是她跪求袁大夫,估计三丫早就不在了。
这么多年了,她心里其实比谁都苦。
这么想着,方氏心里酸酸的,不一会儿眼泪就流了下来。
“娘。”
说出那句话,陈安夏还以为方氏会说些什么,没想到她却是抱着自己哭了。感觉到脖子里的温热,陈安夏轻声喊了一声。
“娘知道,娘都知道,娘也想分家,不过这得等等,等娘找个时间和你爹商量商量,咱们就跟你爷提出分家。”
“娘,你这意思是我爹也想分家是吗?”
陈安夏没想到方氏会同意分家,更没有想到爹也有这种想法。
所以一听方氏的话,陈安夏心中很是激动,同时也庆幸今晚把方氏给叫出来说出自己的心事。
她其实不过是想等着以后的分家给方氏打个预防针而已,估计能得知爹娘的想法算是意外之喜了。
“你爹,他的心被老陈家伤的也不轻。”
想起前些天陈季礼给她说的话,方氏这才知道她家男人竟忍受了这么多。
他是李氏和陈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不管李氏和陈老爷子怎么对他,他都不能反抗。所以看着妻儿遭受冷落,他的心里百般痛苦。
尤其是在他腿瘸之后,他受的委屈就不说了,妻儿更是不得家人待见。
听陈季礼的话,原来她家男人都有好几次恨不得和李氏撕破脸皮,带着妻儿离开,可是若真的是离开,以李氏的脾性,指不定就背负了不孝的骂名,若是这样,那以后还怎么能在陈家村抬起头来做人。
方氏了解她家男人的苦衷,可是没想到她家三丫也这么想。
看着两个月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三丫头,方氏心里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老陈家自立门户。
管他什么闲言碎语!
“爹和娘能这样想就好,咱们家总会有一天脱离老陈家的。”
陈景昊的事情,陈安夏没法跟方氏解释,所以得到方氏的回答后,她只简单的回了一句。
不过,那说话的语气,很显然,陈安夏确实送了一口气。
第五十一章 半斤八两() 
回到家中,李家两口子已经睡在了外间,田婆子则领着两个孙子孙女去了西厢房。
看着自家屋子被霸占,陈安夏心中虽是想着要忍耐,可还是止不住的生气。
和方氏道了别,又等她踏进屋里,站在门口的陈安夏听着外间赵云香如母猪般哼哼的打鼾声,瞅了一眼一旁的窗户,上前走两步,伸手轻轻一拉,就把破旧不堪的木窗给拉开个大缝。
见此,陈安夏这才满意。
转身回了东厢房下房,推开没有反锁的门,走进外间。
“三姐,你叫着二伯娘去哪儿了?”
陈安夏刚走进来,还没有睡的陈安笑就跟她打起招呼。
“在村子外面随便逛逛,又去了二栓婶儿家里坐了一会儿,”陈安夏如实答道。
而听了陈安夏的回答,陈安笑点点头,便不再言语,接着弄起了手中的花样。
陈安夏见了,把鞋一脱,上了炕,挤在了陈安宁身边。
陈安宁这会儿也没睡,手里同样拿着针线绣荷包,一板一眼的。
“你要是困了就挨着五丫先睡吧,我把这个荷包绣完就睡觉。”
感觉到陈安夏倚了过来,陈安宁身子动了动调整个姿势好让陈安夏倚得舒服一点儿,接着便对陈安夏说道,不过头却没有抬起来。
“现在还不困,待会儿再睡。”
看着大姐手中的荷包就剩一朵粉色桃花没有绣完,再看看陈安笑手中被绣得歪七扭八的绣布,陈安夏也拿起一块儿碎布料开始穿针引线。
以前的记忆,陈安夏现在已经深深印在脑海里,所以拿起针线,陈安夏并没有觉得生疏。
不过,虽有记忆,但只有十岁的她刺绣这技术可以说是搬不上台面上来。
过了一会儿,手中绣布上的太阳花和陈安笑手里的翠竹可谓是半斤八两,难看得很。
可,陈安宁就不一样了,她接触刺绣早,练得时间长,再加之一双巧手,等一枝桃花绣完之后,那荷包立马增色不少。
“大姐,这荷包得值十文钱吧?”
手里拿着从陈安宁手里递过来的荷包翻看,等翻看完,陈安夏张着一双大眼望向陈安宁问道。
“也就值这个价钱吧。”
听陈安夏问,陈安宁如实回道。
不过,回话的时候,心里却是轻轻一叹,因为每次她绣的荷包都会被李老婆子给搜刮走。
就算是她把荷包藏起来,她也离不开家里拿到镇上去卖。
“哦,”陈安夏察言观色的能力不低,所以当感受到陈安宁身上情绪变化时,她就猜得出陈安宁心里是在想什么。所以也不再说些什么,反而去拉住陈安宁的手,道:“大姐,瞅啥时间教教我刺绣吧。”
“你愿意学,我自然愿意教你。”
陈安宁看自家妹妹睁着一双如墨的杏眼期待的看着自己,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发,转而心情好了起来,笑道。
“好了,咱们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做活呢。”
看着油灯的火光慢慢减弱,还有陈安笑快支撑不住的睡脸,陈安宁拉过炕头的被子,和陈安夏说道。
陈安夏点了点头,麻利的就把自己的外衣给扒掉。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陈安夏是被院子里的吵闹声给吵醒的。
愤愤的起了床,收拾妥当,这才出了门,出门一看竟是陈安雪和李小凤吵了起来。
“你凭啥住我家的炕,快给我滚蛋。”
每年的冬天,按照往例,绣坊的学徒都会放假回家过冬,今年也一样,所以一大早陈安雪就从镇上坐上牛车就回来了。
可是一回家走进屋里就看到外间炕上躺了几个熟睡的人,她先是吓了一跳,复又看清炕上躺的是谁的时候,陈安雪气得差点儿没喷口血出来。
陈安雪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把炕上三人身上的被子给掀起来,但她忍住了。
深吸两口气,她就去了厨房,很快手里端着一盆水又转了回去。
先把盆放在炕沿,然后陈安雪轻轻并快速地把三人身上的被子给掀了起来,接着就把一盆凉水给倒了下去。
要知道现在已经入冬,而那水是放置了一夜的井水,冰冷程度可想而知,所以一下子田氏、李小凤、李大龙被浇了个激灵,从睡梦中一跃而起。
自然,正睡得好好的被泼了一盆凉水,是谁,谁都气得要死。
更何况是田氏那种早年丧夫的老寡妇。
所以还没有看清是谁,田氏就骂了起来。
田氏骂人骂得难听,陈安雪也不是个善茬,立马就骂了回来,这还不解气,拿了屋里的扫把就往田氏身上打。
这一打不要紧,连带着炕上的李大龙和李小凤都捎带上。
陈安雪出手快,一时间,田老婆子三人身上着实挨了好几下。
但李大龙却不是个吃素的,再加上和陈家二郎是一路人,流里流气得很,眯着眼躲着扫把伸手一把夺过陈安雪手中的扫把。
接着站起身就朝着陈安雪抡去,一扫把打在陈安雪头上。
也正好这一幕被穿好衣物连忙走出来的刘氏和陈伯敬看到,刘氏看着陈安雪吃亏,上前就去夺李大龙手中的扫把。
自然陈伯敬也没闲着,紧随着刘氏去夺。
李大龙虽年纪不小了,可哪里是陈伯敬一个中年大汉的对手,所以手中的扫把一把被陈伯敬给抓住,接着惯性连人带扫把从炕上扑了下来。
脸朝地,艰难地起了身,流了满脸的鼻血。
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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