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苏同人)黑白狙击》第52章


欧阳的确善于观察,他步步为营机关算尽,要是他的这些心思用于正途未必没有前景,可惜他选了条歪路,将这七窍心思用在算计折磨人身上,就成了天底下最难对付的恶匪,令人头痛的凶徒。
“所以,现在你可以把那把钥匙拿出来了吧?”欧阳低头摆弄一下手中的枪,抬头看了一眼陵越,再看屠苏,“趁陵越师兄现在还能喘气,要是你乖乖听话,或许,你们还有机会从这里活着出去。”
陵越双手被人反剪,这时拼命挣动起来:“欧阳少恭,你休想自己的诡计得逞!屠苏!千万不能照他说的做,不能让他再拿着这笔钱去祸害其他人!”
他抵抗得厉害,令背后那押解他的人几乎压制不了,于是那人情急下抽了把匕首出来,抵在陵越颈间。
“屠苏!不能照他说的做,听见没有!屠苏!你答应我!”陵越丝毫没有减弱,很快颈上已经豁开一大条血口子,连衣领都被鲜血染得通红。
“师兄!”屠苏惊呼一声,然后紧盯住欧阳少恭,“欧阳,你让人把刀放下!”
欧阳道:“选择权难道不是在你手里么,嗯,云溪少爷?”
屠苏低下头,将手伸进衣服上的内袋里,再摊开手伸到欧阳面前,里面已经躺着一把钥匙。
“屠苏!”陵越绝望地喊道。
欧阳接过钥匙,当即吩咐雷严:“有钥匙,就必然有暗门或是暗格。到各处找找,看洞里有没有什么机关!”
香案上的烛火被几人来去的人影带起的气流给扯得来回晃动。佛像上的光影不断变换,像是目睹了面前这一出闹剧而显露出惊怒的表情。
“找到了!”雷严一头钻在香案下,似乎有什么发现。
欧阳少恭把手上的钥匙插入香案下的暗格,转动,佛像后面的一道石门就震了一震,然后缓慢移开。
“进去!”欧阳命令道。
屠苏在欧阳少恭和雷严的押解下,做了打头阵的前锋。陵越被欧阳的手下控制着,走在队伍最后。
佛洞里空气不流通,几人在这儿待了没多久,就已经有些缺氧的症状。各人都急着出去,于是脚下步子也愈发急迫。
大概是心急便疏忽了防备,那押着陵越的小弟忽然惊叫起来:“啊……”叫声未完,便被硬生生扼在喉咙里。
一道比黑夜更黑的影子如一阵风冲了进来,而那小弟软倒下去的同时,雷严与欧阳也同时上前,与来人战在一起。
这下变起仓促,加上洞中光线又差,谁也没看清来人是谁。但欧阳少恭与那人交手了几次,几乎是不用猜测就凭直觉分辨出了那人的身份。
这人拳脚狠辣,很舍得下狠手,手上一柄短刀被他用得灵活轻巧,简直是又一个亡命之徒。欧阳几乎是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也知道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最是难缠。近身肉搏这回事最讲究气势,气势上此消彼就长,他心里这一忌惮,就被对方占了上风。他们两人才刚一碰上,欧阳就不慎被他在脸上滑了一道。
两人都抱了速战速决的心思,但一时之间真正的胜负也很难分出。他们纠缠了没多久就知道在对方手里占不到便宜,立刻转移了目标。转瞬之间,便都有了收获。
两人手里各抓住一名人质。
陵越手上的束缚没有解开,被欧阳少恭拿枪顶住太阳穴扣在手里,而雷严脸上青了一大块,挟持住他的人正是刚才趁人不备袭击队伍的阿霆。
“霆哥,就算是想收渔翁之利,你也大可以等到我们收网了再来。何必这么性急?”欧阳一面说,扣在陵越脖子上的手一面紧了紧。
“等到你们收网,游戏都结束了,还要我来干什么?”阿霆冷冷道。
“这场游戏不是我们不带你玩呐。”欧阳故作委屈道,“霆哥,这事你不提我也还不想追究。你这么醒目的人,身边跟一个差佬,难道一直都不知道?”
阿霆笑笑:“你说是就是,你是警队一哥啊,说一句我就信你?”
“那你自己问他。”欧阳拱着陵越的身体向前。
陵越一直没有与阿霆对视,这时抬起眼来与他眼神一触,旋即又落下去,双唇抿紧了,一个字也没有说。
阿霆却不同,他看着别人,从来不顾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看着自己。就像对有些事的结论,他从来也不听或者不理会别人是怎么说。
这样的风格往好听了说是潇洒,往不好听了说,是逃避。
——他从来都不缺机会怀疑,也不缺机会证实那些怀疑。前夜在树林里,再前一夜在欧阳的山庄里,当他看到那个从陵越房间离去和从林中现身的身影,不是没有机会问一问陵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问他究竟有什么瞒着自己。
这一刻之所以拖延到现在,是因为阿霆根本不想捅破。不到万不得已,谁又会愿意亲自去拆穿美梦一样的骗局?不论真或假,只要你心里有了对假的猜疑,那假就有了滋生的余地,日复一日,胸中的猜忌会变得越来越庞大,乃至盖过了真的可能,盖过了当下。
没有什么重要得过当下。没有什么快乐得过当下。
阿霆曾觉得自己能够掌控局面,也能够把握自己的当下。甚至在必要的时候,他能控制住陵越,不论他是黑是白,都叫他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然而他错了。
连陵越自己都不能控制住自己,他区区阿霆又能够拿他怎么样呢。控制他的是别人,那个人他们叫他韩云溪,而他叫他作百里屠苏。
阿霆知道这个师弟对于陵越而言很重要,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重要。他移开眼,没有再追逐陵越垂下的眼神,他发现自己根本不希望从中看出些什么。陵越对欧阳的指控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然而这没有丝毫反驳的沉默显然已经说明了一切。
“原来霆哥一早就知道了。”欧阳是个最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一看到两人这样的反应心里已经转过七八个念头,“你难道觉得他卖了我们,会牵连不到你?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大义灭亲,你有没有听说过?听说他们这些做二五仔的,最信的就是这四个字。”
欧阳扬起微笑,两方的形势虽然表面上持平,实际天平是倾向于他的。阿霆若是要保一个卧底,那么欧阳就是在这里干掉他在江湖上也不会留下什么话柄。于是他说道:“霆哥要是同意不来趟这趟浑水,那你只是少了一个兄弟,还有我们这许许多多的兄弟。要是一意孤行,恐怕你不单没了这个兄弟,连里里外外这些兄弟也一齐都没有了。霆哥,你可要考虑清楚。”
“怎么,还没有过桥你就想抽板?”阿霆手指在扳机上作势一扣,“你就不怕我一枪打爆他的脑袋?“欧阳笑笑:“霆哥,你手上的人和我手上的人,他们各自在我们心里分量有多重,你应该最清楚。就算雷严是我亲大哥,你要他的命也尽管拿去。何况他不是。”
这一些心思阿霆又怎么会不明白,欧阳与雷严只是名义上的联盟,是友是敌全看有没有一致的利益。要是欧阳觉得雷严拖他后腿,说不定狠起心来自己先解决了他。像欧阳那样不择手段的人,根本没有把柄可抓,拿雷严当人质也是形同虚设。
阿霆的心思转了转,转头去看向欧阳,一手持枪抵在雷严太阳穴上,扣住扳机的手指慢慢曲起,击锤一点点拉开:“你说的很对。我这个人质,真是抓了也白费,还不如现在杀了。”
雷严的双脚都吓软了:“你!你要干什么!你疯啦!你你你别乱来!欧阳!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快救我啊!”
欧阳想不到他会下这一步棋,慢慢拧起眉头看他。这样铤而走险,无异于是一场豪赌,而结果将直接左右今天的胜负。
欧阳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眼角瞥了一下在附近伺机而动的屠苏,终于没有对陵越做什么。阿霆知道他现在不会杀他,因为杀了他,就是以一敌二,欧阳的局面只会更糟。
扳机扣响,击锤撞向枪身。闪亮的火花伴着枪响瞬间刺激了洞中的每一个人。雷严的眼睛瞪大了,在满脸的难以置信中几乎是哼都没来得及哼便倒下去。他临死的最后一刻,仍是不敢相信地望着欧阳,纵然两人并不是什么真朋友,但雷严怎么都没想到欧阳会冷漠至此,竟成了他的一枚弃子。
阿霆赌赢了。欧阳自断一臂。
雷严硕大的身躯倒在阿霆脚边,如一只沉甸甸的麻袋,被阿霆嫌恶地伸脚踢开。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要我干什么?”阿霆道。
欧阳冷哼了一声:“霆哥真是非同凡响。你杀了我的人,还来问我想怎么样?”
“没了他,你才会更需要我。”阿霆笑笑,两手朝外一摊,一手勾着手枪,枪身挂在他的手指上,晃晃悠悠,“我不是白痴,你也不用跟我装傻。我想跟你做交易,所以自己得先变得更有被要挟的价值才行,除掉雷严,我才有替代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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