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苏同人)黑白狙击》第53章


你也不用跟我装傻。我想跟你做交易,所以自己得先变得更有被要挟的价值才行,除掉雷严,我才有替代他的意义。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最后把人交给我,条件你尽管提。现在二对二,你说,想怎么玩这场游戏?”
他的眼睛瞟过远处的屠苏,屠苏手上已经没枪,先前也离他们有段距离没能加入战团,可那双蓄势待发的眼睛仿佛随时准备着一场反扑。现在雷严一死,纵观洞中四人,欧阳虽然手握陵越这个肉票,但毕竟只有一双手,如果不拉拢阿霆,形势随时可以逆转。本来他有了陵越为筹码大可以要挟阿霆缴械甚至自残,但是一来他还没有足够的把握阿霆会照做,二来又怕另一边的屠苏受到自己会不管不顾地与自己拼命。这样瞻前顾后,就失去了反应的先机。
而阿霆正是觑准了他这份顾虑,才可以果断地除掉雷严,把形势迅速调整为对自己有利的局面。
而现在,欧阳已经是箭在弦上,不与阿霆合作都不行了:“霆哥是个聪明人。只要你能帮到我,我保证,一定把人原样还给你。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是拍档,还和以前一样和做生意。不知霆哥意下如何?”
阿霆笑笑:“那好说。我不是警察,本来跟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赚钱。”
“我明白,霆哥是最识时务的。”欧阳点头,拿下巴指一指屠苏的方向,“那就麻烦你押他进去取钻石。不过再出这道门时就不需要这么多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阿霆看了看屠苏,又终于对上陵越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明白,再明白没有了。”
第44章 第 44 章
(四十四)
“阿霆!”陵越终于开口。
阿霆笑一笑:“你终于叫我了。”
陵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十分艰难地道:“我不是……对不起。”
他连一句“我不是有心骗你”都说不出来,因为从头至尾,这都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骗局,要是现在说什么不想骗人,才是真正的欺骗。
“但是,如果你恨我,就应该杀我。这一切跟其他人都没有关系!”陵越认真地看着他,像是时隔三个月,阿霆在天台小屋初见的那个陵越又回来了。他用那个让凤姐一望就毫无保留相信并且安心的眼神,那个阿霆对着镜子怎么都做不出来的眼神,要求他高抬贵手。
“跟其他人,你是说……你的宝贝师弟么?”阿霆这才发现,为什么过去的三个月他都没有在陵越身上找到这种眼神,于是他忽然有些阴沉地笑了,“你忘记我说过什么了,要是你骗我,可能会死得很惨。……只可惜我们是兄弟,我杀了你,恐怕妈她泉下有知是不会同意的。况且,有些人的命你恐怕比自己的还爱惜。”
“阿霆!再这样错下去你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值得吗!你真以为不经手毒/品就不伤天害理了?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助纣为虐……妈,她在天上会开心吗!”
“住口!”阿霆怒道,一手握枪,平举起来指住陵越,“别在我面前提妈!你没资格提她!”
陵越闭上眼:“你杀了我吧!”
欧阳拿枪管顶了顶陵越的脑袋,喝道:“闭嘴!”
“我跟你进去。”屠苏忽然开口。
他也不等别人回答,就迈开步子,径自转身走向那漆黑幽深的暗洞里。
“屠苏!”陵越绝望地叫道。
欧阳架着陵越往洞外走,一边警告他:“你别乱动!现在你还能见到一个活着出来,要是不识相,小心两个你都见不着了!”
可是陵越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一个影子,又怎么会听得进去:“屠苏——”
两人撕扯扭打起来,都有些行到末路的疯狂。刹那间洞外传来一阵巨响。竟是半夜起了闷雷,雷声一阵响过一阵,像滔滔海浪一般接踵而来。
三个月前,陵越被欧阳的人打至昏迷,也是在这样沉闷的雷声中醒来,满耳的雷声与雨声中,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仅仅三天的昏迷就让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屠苏被欧阳带走,他不得不假装失忆留在阿霆身边,在辗转的三个月中,他只能通过看到听到的蛛丝马迹拼凑出屠苏的行踪。然而现在,他与屠苏相隔咫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弟在里面命在旦夕,而自己无能为力……
陵越觉得自己的胸中好像有把火焰在烧,那火越来越大,越来越猛,像一个迅速膨胀的火球,简直要让他炸开。
这突然暴涨的冲动让他再按捺不住,也顾不上双手仍被束缚着,猛地抬肘击向欧阳。
攻击来得太突然,欧阳少恭一时没有防备,急忙侧脸,还是没有完全躲开。他口中一甜,拿舌头在口腔中舔了舔,竟舔出一颗断齿,和着血吐出来。要是这一击他没有避开,恐怕整个下颚都会被撞到脱落。
欧阳原本就没有要对陵越手下留情,见他如此不合作,也顿时起了杀心。陵越缚住双手来抢他手里的枪,完全是靠拼命。他凭借那股陡然爆发的气势与欧阳争夺,竟然险险争了个平手。一把枪被他们两人四只手抓住,枪口不断调转方向,万一走火,随时可能夺人性命。
洞外天上的雨还没有落下,闷雷声中乍然响起一声刺耳的枪声。然而那柄正在争夺中的手枪却没有爆出任何火花,也没有硝烟的味道。
陵越愣了一愣,忽然惊醒过来,失声大叫:“屠苏!”
只这一下分神,欧阳便趁机夺回手枪,一脚踢在陵越膝弯,把他踹得跪倒下去。
陵越全然忘记了身上疼痛,两手被欧阳又反扣起来,只是又不死心地靠双膝向前挪了两步,再度被欧阳一脚踏中在背脊,彻底趴倒在地上。
“屠苏……”殷红的血液从他口角流淌出来,陵越的脊骨已经快被欧阳的脚给踩断,可他仍是用肩膀和大腿挪动身体,用尽全力向前一点一点地移动。
在黑暗与这该死的静默中,终于有人从那道暗门里出来。
“屠……”后面的一个字在看到来人面容后被扼在了喉咙里。
“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是不是?”阿霆语调冷漠,他脸上有血,只是无所谓地擦了擦,便将手上一个沾满尘土的丝绒袋子抛向欧阳,“你点一点。”
他把钻石交给欧阳,便一手拨开欧阳的腿,将僵直如尸体一般的陵越拎起来,掏出收在靴子里的匕首给他割断绳索。
陵越目眦欲裂,看着阿霆的双眼已经模糊。他浑身冰冷,全身的血液都似汇聚到眼里,双眼布满血丝,显得狰狞恐怖。
他的瞳孔,他的心都只有阿霆脸上那殷红的鲜血。
那是屠苏的鲜血。
下一刻,阿霆还没来得及把匕首收回靴子里,就被陵越揍得弯下腰来。
那一拳像是要打穿他的脏腑,想把他的心肝脾肺肾统统打出来,看一看那些东西究竟是黑的还是红的,他究竟是人还是魔鬼。
阿霆吐出一口鲜血,却是咧开一个能见到整齐血牙的笑容,抬头看着陵越。那眼神中没有恨,竟像是快意,为了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陵越不再惺惺作态,终于见到他为了另一个人狠狠地对付自己。一切真情假意,在这一刻,全都统统现了形。
笑意和着痛,变得越来越大,张狂到诡异。在这时,笑和痛竟像是一致的,相同的。越痛,就笑得越大声,带着几分神经质的偏激。
陵越看见了他这抹诡异的笑容,忽然心中一动。
欧阳清点完钻石,收起那丝绒带子的丝绳,满意地笑笑:“霆哥办事,我当然是放心的。这里的数目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阿霆止住笑,抓起陵越向洞外走去:“一笔归一笔,我先带人走了。”
“慢着。”欧阳对着他们的背影抬起枪口。
阿霆没有回头,洞外的一道苍白而强烈的闪电瞬间照亮他的面庞:“怎么,你要反悔?”
“不是。我只想问问,”欧阳笑笑,“你的枪呢?你的,那把杀了韩云溪的枪呢?”
子弹在“呢”字音节刚落时从枪管中射出。
欧阳根本就没在询问。这句问话在出口时他就没有期待答案,因为他知道要杀一个人,永远要挑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刻。他欧阳少恭不是什么英雄,枪和子弹对他而言只是工具,不择手段达成目的工具。而他所追求的只有结果——他要面前的人成为尸体。
陵越几乎是在这一枪射出的同时推开了阿霆。他在警校所学会的最有用的本领,如何在袭击时保护别人,此刻恰恰用在了一个他刚刚恨不得一拳揍死的人身上。
一切只因为他看懂了那笑容里的痛与苦。在那一刻,他竟然觉得有些可惜自己与阿霆竟然不是亲兄弟。
然而当他推开阿霆,他自己却曝露在了子弹面前,避无可避。
子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的胸膛。
阿霆的喉咙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见陵越的身体在自己面前软倒下来。
“师兄!”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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