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与君共春梦[重生]》第58章


这人再在自己身前晃悠……就算眼睛能受了,肾都受不了。
一场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也很风平浪静的换位置风波就这么结束了。
意料不到?是的。
难以接受?怎么可能。
孽鸩身具两大被动,卧薪尝胆与经韬纬略,左想右想,都想不出宋迟忽变得如此顺从,有什么阴谋
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亦或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宋某人和他一样深谙忍辱负重、厚积薄发的道理?
不管因为什么,有系统在手,难道他还会怕吗?
孽鸩解决完宋某人,头也不回回到自己房间。范秦跟只小兔子似的,尾随其来到内室。
“范秦,你还有何事?”
“宗上,现在臣算是您剑术师傅了?”
孽鸩摆了摆手,掀开帘子:“过几日再来同本宗说这事。你先下去吧。”
范秦迫不及待手把手教小国师剑术,闻言,只能应了一声:“臣遵命。”,正要往外走,被孽鸩叫回来。
“你去盯着宋迟,看他在后厨房,每天做什么。”
范秦两眼放光,笑道:“宗上真是深谋远虑,明察秋毫……”
“行了,省点词,以后再吹。”
范秦笑着再次转身,然后又被孽鸩喝住脚步。
“等等!”孽鸩两个大步跨到范秦身边,垫脚凑近他右耳朵,小声但镇重地叮嘱道:“你把厅堂内本宗常坐的那个椅子处理了。本宗不想再看到这椅子。”
范秦当场懵逼:这又是哪出?
孽鸩“咳咳”两声,一脸严肃,仿佛刚才交待的是什么国师府高层机密,事实上,内情也的确不可告人:“总之,你照做就是了。”
范秦领命,带着人去拆椅子。
府婢问:“可要丢出去?”
范秦刚想点头,转而心想,这椅子可是宗上坐了大半年的,说不准还带着对方屁股烙下的痕迹,丢了,多可惜。
“送到我房里去。”
“是。”
那厢,宋迟三人回到住处。因为调到后厨房,宋迟需搬出内院,与程厝隔得远了。
程厝甫一踏进房门,坐下,“啪!”大掌重重拍在桌面上:“欺人太甚!”进而看向宋迟:“晚行,我也不稀罕文典师傅的职衔,你若觉得委屈,咱们今天便走!天大地大,总有赏识你我的主公。”
向晏赶紧劝慰两句:“向某也不知小国师为何屡屡针对晚行,但此事不是没有回旋余地,先住下来,待向某再去说道一二。”
被两人同情怜悯的才子,宋迟宋某人,转了一圈自己晕乎乎的脑袋,终于从太虚游回来,神智清醒,一锤定音:“我留下。”
“晚行,你可想好了?”程厝深知他脾性,不是甘愿居于人后做点小差事的,害怕他只是顾虑自己,口头答应,心里十分不舒服。
宋迟靠在屋内一张舒坦的小榻上,羽扇压在身下:“想好了。”
他会堂堂正正,收拾好所有歪念头后,回到孽鸩的身边。
忍字头上一把菜刀。
连地都种过,还怕下厨房?
程厝见他主意已定,不再劝说,随意扯了几句天下大事、经文典籍,与向晏一道撤离他房间。
深夜,孽鸩房中。
累了一日的大国师刚要躺下,窗台闪过一个黑影。
他猛然睁开眼,看向窗台处,一人正灵活地自缝隙钻进来——正是长乐。
“师父?”
“嘘——!”长乐按住他的嘴巴,把他推到墙角,蹂/躏两下徒弟没几两肉的脸颊,才道:“为师要去和殊那边了。你自己注意安危。”
“干月还在。”孽鸩对他话里的另一件事更为关切:“东北战事吃紧吗?”
长乐点了点头,交待道:“倒也不算太坏,但我必是要去一趟帮点忙的,也许日后你也要去。和殊那个家伙,人可以,就是脑子蠢了点,容易被手下人影响。”
“和殊?”
“嗯。”长乐松开对他的钳制,向后退几步,又走上来抱住孽鸩,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记着,不管发生何事,师父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第49章 49
“等我片刻。”
孽鸩不得不承认,在这份承诺与关怀的感动下,他心软了。
完成点还能再赚,若长乐在三年内不经意出了差池……
得到系统一年多,孽鸩手头上从未拥有过这么多完成点,现在也通通交付给金风玉露阁,换来一瓶【清新似我】。
孽鸩装作找东西的样子,在衣柜角落里摸了一阵,取出药剂,塞入长乐手中。
“我得看着你喝完才放你走。”
长乐晃晃那透明的瓶子,深绿色的液体十分诡异。
“这是霍岚搞出来的?”
“是!”
仗着霍岚不在场,没法反驳,孽鸩直接把事情都甩了过去。
长乐叹了口气:“我自己的毒,哪有什么好使的解药。”
“这个你也带上。”孽鸩不顾他黯淡的神色,又往他怀里塞了一壶掺了不少山寨暮色沉沉的药酒:“提神管用。”
长乐领了情,全收下来。
虽然就算不领情,孽鸩还是会强塞给他。
“真是长大了。”长乐捏住小徒弟的下巴,轻声笑道:“不似从前,被为师抱一下便脸红半天。”
孽鸩心里翻白眼道:那还不是不知道师父您压根就一女装大佬吗?
孽鸩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男女虽有别,父子无别。我对着父亲,害羞什么呢?”
这回答把长乐逗笑了:“我可当不起你爹。”
孽鸩主动抱了他一把:“你的命现在是我的,别自己再丢了。”见长乐面露不解之色,解释两句搪塞过去:“总之注意自身安危。我在玉宛等你回来。”
我在玉宛等你回来……
好熟悉一句话,记不住是曾对谁说过许多次……感时伤悲,潸然泪下,送别亦师亦友亦兄长的故人。
还有那么一个人,可惜他忘了那是谁。
“你哭什么?又不是回不来了。”长乐无奈道,俯身擦去徒儿眼眶中慢慢凝聚的泪珠。
孽鸩摇摇头:“不是全为了师父你。”
夜幕深沉,人影迢迢。
国师府一下少了位第三武教臣,除却谭明,其他人都习以为常。
府内秩序如旧,玉宛平静无波,但无人知道是不是下一场噩梦开始酝酿的阶段。
九月的一个午后,孽鸩躺在庭院内一张舒坦的藤椅上,清透凉爽的白色外袍袖子垂在边缘,听范秦给自己报来宋迟这几月的所作所为。
知道他不仅没有意志消沉满腹牢骚,还将一众厨子管得服服帖帖,推出无数新菜式后,孽鸩表情停滞了片刻,随即恢复正常。
本该如此。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没什么可惊奇的。
孽鸩笑道:“接着说。”
范秦顿了下,观察出孽鸩对宋迟的态度与之前略有不同,本想借机再添一把火,现下只能把念头吞回肚里。
“宋先生还跟冬大人将原先几座归于国师府的酒楼翻修了……”
“翻修?他们哪来的钱?”
孽鸩正在为征收神礼的事头疼,自然知道府上的账目。
“说是开酒楼赚的。”范秦瞥了他一眼,才道:“可臣也不是没去过,寻常酒楼哪能赚那么多……”
“你若是怀疑,同本宗一同去看看便是。”
孽鸩起身,当真要去后厨房。
范秦无奈,只好尾随其后,路上也不张扬,似乎就是寻常逛逛。
后厨房即是一排青瓦下的屋舍,门前平坦石面砌出的道路通往花园四周,两旁是开的茂盛的各色绣球花。后头有一宽敞的大院子,可以磨磨,晒小麦,圈养家禽。
范秦凑过去劝道:“厨房烟气重,您要进去的话,先让臣过去止了厨子们做工。”
孽鸩自然不肯同意:“那还有什么意思?说了来看看人家做什么,你倒好,直接不让人家做了。”
进去时,有厨子与管事看到圣宗驾临,想跪下行礼,都被孽鸩摆摆手,推拒了。众人只好继续各忙各的,爆炒的“滋滋”声钻入耳朵里。
孽鸩看了一周,随手动筷吃了几道新菜,确实比以前要美味。有张桌子上,摆的全是要送到外面酒楼的菜式。用料简单,味道不错。
“宋迟呢?”没在人群里发现宋迟的身影,孽鸩拉住一个小帮厨,温声问道。
“在后面院子里杀鸡呢。”
杀鸡……
孽鸩心里不禁犯嘀咕,宋迟竟如此凄惨吗?还要管杀鸡的苦差事?
待跨进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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