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宽的春秋大业》第121章


苏宽和黑夫都哈哈大笑起来!
“人家刚刚继位,咱们不去恭贺,也就别太过难为他了。他当初不是用河北原苏国的田地想要赚我吗?本公子也不为己甚,就让他把苏国的田地还给我就好了。有因就有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嘛。”
苏宽心道:这郑国还要挡着楚国进入中原的脚步,别逼他太过了才好。河北的苏田,前番被卫国攻占,卫国撤兵之后,郑公一直没顾得上过河来,让姬踕还回来当十分容易,不易引起郑国的反弹,这样算是顺势而为了。
“暴昭,到了成周就你来办这个事情好了”苏宽说道。
“公子放心!此事只需一介使臣就能办妥。”
想到刚刚继位的姬踕接到书信的脸色,三人又都是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队伍前行,前方出现一座侯馆,正是当初初见目夷和诡诸、士蒍的那座侯馆。苏宽回忆起当初的情景,忍不住扭头往侯馆对面的长亭看过去,就见一个人正从长亭中走出来,来到路边看向自己的队伍方向。看样子竟然像是在等候自己的样子。
暴昭一眼就认出来了,对苏宽道:“公子,是上次那个齐国的信使。”
苏宽也马上想起来了,于是右手一举,队伍立即在路上停下。暴昭越众而出,上前与之交谈几句,又回到苏宽面前道:“公子,是齐君的书信。”
于是苏宽带着暴昭上前,与那信使见面。
三人重新见过,然后相邀到长亭中坐下。信使取出书信,苏宽就在长亭之中拆阅。
信使管仲执笔,问候之余再次询问苏宽的赴齐日期。
苏宽想了想,对使者道:“请尊使上复管相,去年本来吾已经上路,结果途中出了变故。管相也知道的,吾主从四人为白狄劫持去了极北的草原。”苏宽苦笑地说道,“幸得天佑,得以重返中原,却身负使命,关系到邢国战事和中原安危,宽敢不尽心尽力!故而,赴齐之期只怕又会要推迟了。”
“公子是说身负白狄王之使命?”使者问道。
“正是!白狄王心慕华夏,欲朝觐周王,讨得封爵。只因不识路径,托吾先行致意周王。”苏宽说道,“请尊使转致歉意于管相,路途之中笔墨不便,待吾低成周,再行修书详细陈情。此事一了,即风雨无阻,前往齐都。”
话一说完,不再多坐,苏宽起身与使者揖别。
继续上路,很快就看见路边盟邑。大队过门不入,继续向渡口进发。
到达渡口,苏宽欣喜地看到浮桥经过一个春天,如今竟然依然横在河面。
“不是说春天河面宽阔,浮桥无法续存的吗?”苏宽奇怪的问道。
“今春雨水少,河水不曾大涨。故而未曾拆除。”暴昭答道,“如今浮桥是太傅着人看守。”
苏宽闻言点头。
他知道田丹对这次的成周攻略极为重视!看做是苏国千年来的一个摆脱困境的一个大大的机遇,故而两岸的交通自然是极力保持通畅。
正好,方便自己这数百骑兵此刻渡河。如若摆渡,五百人马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轻易完成的事情。
于是苏宽在河边下马稍歇,自有黑夫带着十几骑先行渡河探路。
上次到此,苏宽还是在凌晨时分,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乘渡船而过的。想到当时自己内心对未来的未知和沉重,如今的苏宽可以说是稍稍有了点底了。
于是苏宽左右扫视,找到了那天等船的草亭,当先走到了亭子里。暴昭也跟着走了进来,随苏宽一起坐下。
骑兵旅帅自行安排大队准备渡河。
刚刚坐下喝了点水,苏宽就听见河面的浮桥上传来蹄踏木板的“通通通”的声音,于是举目观瞧。
只见一骑快速从浮桥那头跑了过来,细看竟然是刚刚过去的黑夫。苏宽见他跑得着急,于是起身走向河边迎了上去。
看看黑夫人和马就要跑到这边了,差着十丈多远,就见黑夫大叫着喊道:“公子,好大的场面!”
第134章 大师金膺() 
待黑夫奔驰上了河岸,兵士上前接下马缰,黑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苏宽面前。
“公子,好大的场面!”黑夫喘着气说道,“起码有两三千人列队在河堤之后。”
苏宽大惊——难道有埋伏?不能啊!士蒍和太傅田丹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出这样的纰漏?
于是苏宽皱着眉头等着黑夫把气喘匀了。
果然,黑夫喘了会气,才接着说道:“朝中的公侯、士蒍将军、田丹太傅、百官僚属、还有我扩日军大队骑兵,都在河堤后面列队,等着公子过河呢!”
苏宽见黑夫带来的消息还算是好消息,照顾他跑得辛苦,这一脚也就没有踹出去。否则,就凭他刚才说话大喘气,把自己吓了一跳,黑夫挨上一脚踹就一点也不冤。
于是这边开始整队过河。
走过浮桥登上河堤,苏宽立马于堤岸顶端,往前一看,立即就是笑容满面。
只见河岸上是旌旗招展、号带飘扬!等苏宽的旗号一出现在河岸上,顿时鼓乐齐鸣!
苏宽心道:这个士蒍先生怎么也喜欢搞这个调调?
他却不知,王城之中屡遭兵劫,主少臣疑人心惶惶!此刻急需一个够分量的人物出现以镇抚人心。他这一出现,被士蒍利用眼下局势稍一动员,朝中硕果仅存的官员们立即全员出动,前来迎接。
苏宽看见一班卿大夫们的队列所在,于是下马向他们走去。刚想走到田丹和士蒍的跟前去,却见一位很有些气派的身着冠冕的卿士走到苏宽面前,手中展开一幅卷轴,开始扬声念起来。
虽然不知是谁,定是朝中老资格的卿士。于是苏宽止步,带着笑容在他面前听着。无奈这老者带着些口音,且口齿不甚清楚,在鼓乐声中苏宽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这卿士念完这幅卷轴,回头示意,就见一个小黄门官上来,双手捧着一个漆盘,上覆红色的盖布。卿士将盖布掀开,苏宽定睛一看,只见漆盘上盛着一枚金光闪闪的牌子!
看这牌子上的穿带孔位和大小尺寸,苏宽猜出这应该是个马的胸饰,苏宽心中想道:“周王穷,惯于赏赐大臣一些马饰、车饰和雕弓、服饰等小东西以示恩宠。”
于是也不在意,笑着点头,示意暴昭上前接下漆盘和卷轴。
在苏宽接下这个马胸饰的同时,苏宽注意到百官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骚动,连忙举目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于是苏宽将目光再转向田丹和士蒍,看见两人站在百官人群中满面红光,频频点头,看起来十分地高兴和满意。
于是,苏宽就放了心——师傅和士蒍总不至于害我不是?
冗长的仪式之后,苏宽终于上了士蒍、田丹的车驾,在骑兵护卫下向着成周王城进发。
刚一上路,苏宽就忍不住问道:“师傅,刚才周王所赐的那个马饰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大臣们很是吃惊的样子?”
田丹见苏宽问这个,笑容满面地说道:“宽儿接下来就好!我还担心你搞上个三辞三让,以后夜长梦多。”
士蒍也是笑着说道:“我说给你你就接着,原来是不知此为何物!此为马匹胸饰不假,却非同小可,此乃‘大师金膺’!”
听着这名号好厉害的样子,可是苏宽仍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东。
再看士蒍和田丹一样,也是一副得偿所愿的满足相,苏宽此刻突然有一种好像是落入了两人的圈套中的感觉。
急忙追问道:“什么是“大师金膺”?”
田丹见苏宽急了,于是得意地说道:“‘尹氏大师,维周之氐;秉国之钧,四方是维。天子是毗,俾民不迷。’学过的吧?”
苏宽答道:“诗,小雅·节南山,师傅教过的。”
说完苏宽猛然醒悟!“师傅是说……”
“正是!宽儿,你如今已经是周王的大师了!”
苏宽一听,大为震惊!“这,这,这怎么可以!以我的身份,如何能为大师?不行不行!我要请辞!”
田丹和士蒍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士蒍说道:“公子无需过谦!论出身,公子乃苏公之子,嗣承颛顼,黄帝后裔;论身份地位,公子乃周僖王之婿,悬七国相印;论功业,公子派兵勤王平叛,拥立新王登基,且出使白狄,白狄之王即将前来朝贡我王。”
田丹也大笑着说道:“再说了,如今王室暗弱,公子乃周伯晋相,正好拱卫王室。不是公子,还有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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