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宽的春秋大业》第122章


田丹也大笑着说道:“再说了,如今王室暗弱,公子乃周伯晋相,正好拱卫王室。不是公子,还有谁能够镇住王庭、维护纲纪?”
士蒍再接下,道:“再说了,公子觉得,如今还有谁能够为周王大师?只要你能说出一个来,我等就去找周王,允你请辞。”
苏宽被士蒍和田丹左一句,右一句地说得晕头转向的,一时没了主张。于是干脆坐下来不说话了,只在心中合计。
他想道:“如今的王室在诸侯眼中,大概也就是个笑话。大家之所以不吞并他,估计图个安心的成分大些。就比如王子颓篡位,除了郑公为了自己的盘算,过来插上一脚,其他的诸侯各过各的,谁管啊?如今一个娃娃周王,再加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大师,诸侯听见的多半看热闹的心事多些,会过来管闲事的可能反而比较小。何况,本公子如今也是手握重兵,谁想要来管我也得看看自己的分量!那么,眼下在力量上能够达到的,只有……”
想到这,苏宽再也坐不住了,喊道:“暴昭!”
暴昭和苏宽一样懵里懵懂地,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有多么地吓人,听见苏宽喊,乐颠颠的驱马过来苏宽的车旁,道:“公子,什么事?”
苏宽见他靠近,声音略放小点,问他道:“如今楚王在做什么?”
“楚王?在攻打黄国啊!黄国猝不及防,应该会败!不过巴国和楚国叛军堵在津门,楚王不好过啊。”
实际上楚王这次出征就是躺着回去的,在和巴国作战时受了箭伤,却被鬻拳闭门不纳,伤病发作,死在了征伐的归途之中。
苏宽闻言略略放心,又问道:“齐君呢?”
暴昭虽然奇怪,还是老实回答道:“前月齐君伐鲁,鲁求和,盟约岁岁纳币。上月齐君复又出师北伐山戎,如今应该到了山戎地界了。”
苏宽闻言,这才吐了口气,至少眼下不会有什么人来找麻烦了,还有时间将事情转圜一番。
苏宽放下心来,却又幽怨地望着田丹和士蒍,说道:“师傅啊,你们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因为,大师是周王的军队统帅兼执政大臣,三公之一,苏宽怕了!
“士蒍先生,你真的认为,我苏宽能胜任呂望的职位吗?”
士蒍回答的却妙——
“公子就算略逊于呂望,那如今的王室较之文、武之时又如何呢?”
第135章 兵发朝歌() 
“吾此次入成周,尚负有中山国国君之使命。”看看快到郊劳台,苏宽对师傅说道。
“哦!此事却不可迁延时日,闻言邢国都城已经被围月余,恐有不测啊!”田丹说道,士蒍也是点头。
于是苏宽下车持节,暴昭手捧国书,黑夫手捧圭玉,三人步行行至郊劳台前,苏宽停下。
看见苏宽摆出这么个使节的架势,前来迎接苏宽的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大家又都望向先前给苏宽念诏书的那个卿士。
原来,成周几经战乱,整个官员体系荡然无存。等士蒍接手成周开始安民,才渐渐有官员回朝,但是也是十不存一的情况,整个朝廷治政完全停摆。
士蒍心细,专门挑选了这个带点口音的上大夫临时负责迎送传诏。苏宽听不懂这人的口音,果然中了士蒍的算计,众目睽睽之下,欣然将大师金膺和王诏当做小礼品接受下来。
现在苏宽又上演这么一出,大伙心想,一事不烦二主,干脆还是你了,于是他就再次上来。
“何方诸侯,来此作甚?”这上大夫上前打问,这是程序,问明身份、来意。
苏宽这次听明白了,将旄节举起,答道:“翼州北,方国,中山国使者,奉国君之命前来觐见周王。”
春见曰朝,秋见曰觐。现在是五月,苏宽这个时间有点不太合礼,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关系。
见苏宽举起旄节,暴昭和黑夫也将手中的国书和圭玉端起来展示。
这上大夫随便望了一眼,就说道:“一切从简,随吾见王吧。”说完,转身上车走了。
这就完了?苏宽和暴昭黑夫面面相觑,怎么和上次进献白虎皮大不一样了啊?
士蒍见苏宽愣在那了,心道:“本来为了算计公子接下大师诏书,临时请这个大舌头上大夫客串迎宾,他哪知道这些个礼节啊。可是因为协助伪王登基,负责礼仪的官员被郑公和虢公一通杀的杀,逃的逃,搞得一个没剩,哪里还找得到一个懂这些仪式礼节的?如今公子这样愣着可不太好看。”
于是士蒍上前,将苏宽三人请上轩车,直接驱车就走,前往王城前朝。众官员这才松了口气,跟在后面一起回城。
到了王城内城的前朝大殿,苏宽见到了新任周王——七岁的姬贾(gu)。
苏宽再次见识了那个带冠冕的上大夫的做事风格——一切从简!
没一会功夫,所有事情全部搞定!白漠被封为中山侯。
称侯的异姓国君,除与周室关系非同寻常的齐国外,大都是周初褒封的前代帝王之后,或者早已存在的“先封”之国,有铸、陈、纪等。
这就是看在苏宽的面子上,给的一点照顾了。后面只需要苏宽将诏书带回中山国,再将白漠带到成周举行仪式,白漠这个中山侯就是被周王发了证书的正牌子诸侯国了。
这件大事一了,苏宽就和小娃娃周王告辞,随着士蒍、田丹到了正殿之侧的偏殿叙话。
这一叙话,苏宽总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个大师还真不是什么好差事!
怪不得郑公和虢公接到消息毫不犹豫就掉头回国呢!
郑庄公时期,当时的周王钱不多,有点儿;地不多,也有点儿;兵不多,倒还也有几万。好歹还算有些价值。
可是,眼下的朝廷,三位周王接连登基,登基一个大肆封赏一遍,然后又是几轮兵灾过后。如今的周王朝廷,那真是仓里可以跑马,库里可以铺床。兵营里片甲无存、匹马皆无。周八师早不见踪影,西六师也只听从虢公之命,成了虢国的私兵了。
要不怎么战后郑公讨赏,姬阆竟然只给他一面带着绳子的镜子。虢公讨赏,稍好点,给了一套酒具。
要知道这可是复国功臣啊!
此刻苏宽奉诏,任职大师,不光没有一点好处,反倒要自己掏腰包,养活周王一家子。还得支出整个朝廷所有官员的俸禄!
俸禄没多少钱?忘了原周王姬阆为甚和五大夫反目的了么?
“士蒍先生,帮我写封信吧。”苏宽听完士蒍和田丹的介绍后,站起来失魂落魄地说道。
“给谁?什么信?”士蒍闻言也站起来问他,田丹也抬头看着苏宽,一脸的疑问。
“写给骞叔啊,找他要钱!”苏宽哭丧着脸说道。
鲜虞国新市。
“苏宽那个小子如今去了有半年了吧?”
白漠难得回城住上一晚,这天就回来了。一回来就直接到了月儿的房间,看见月儿已经八个月的肚子,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兴许是有什么阻碍,苏宽能处理的,父王不必着急。”
月儿虽说是在劝着父亲,其实自己也有点沉不住气了,这肚子都快撑破了,他爹却跑到千里之外不知道干嘛去了。
“不行!孤不能干等着,邢都也围了一个多月了,该破城了。”白漠说道。
“父王,这会不会给苏宽添乱啊?”月儿担心地说道。
“月儿,你就放心吧!只要邢国一破,苏宽马上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白漠笑着说道。
“啊?怎么可能?”月儿才不管邢国会如何,如果灭了邢国苏宽就能回来,那就灭了好了。
“邢国破了之后,马上兵围朝歌!卫国之后可就是苏国了,不是吗?”白漠笑着看着自己女儿的肚子,猜着这里面到底是男是女。
“父王!苏宽的姐姐可是卫国太子妃,你可别搞得我和他见不了面啊!孩子没爹,将来这王位可真坐不住啊!”月儿大惊道。
月儿的话提醒了白漠,他想起了那个石邑令送来的劫道蟊贼。好大的胆子!我白狄王的女婿、中山国的相国都敢截杀!
白漠想着,等苏宽将周王的封爵诏书送来,则自己在四国之中的王位将无可动摇,到那时候才是动手的时机。
“月儿,且待父王我催上一催苏宽。”白漠对着白月儿狠狠地说道。
月儿见了父亲的表情吓了一跳,赶紧问道:“怎么催?”
白漠没有回答,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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