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巨寇》第145章


“此时谈论这些未免有些太早了,如今我要对付那支外来的军伍,你有什么好主意?”
“这行军打仗的事情我可不懂,只是他们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若是将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想必他们定会措手不及。”
“哈哈,想不到吕郎君竟然还读过兵书。”
“吕家也算是大户门庭,不少族兄也在军中,还有不少族中的亲戚也在朝中为官,吕家的子弟自然要懂得多一些。”他这话算是放了一个信号,吕家也不是毫无背景任人拿捏的门户,这样办事的时候严郊也会忌惮一些,不会白白让吕家人去送死。
严郊心中有些不屑,他是军中的将领,如今这世道,武将地位远高于文官,至于他说的那些吕家从军的亲戚,根本不值一提,否则如何任由吴家压他们一头,还要求严郊的援手。
只是如今这种情况他也没必要拆穿,赶紧拱手道:“原来吕家枝繁叶茂,我可是失礼了。”
“将军莫要如此,折煞了吕家。”
“既然你说了攻其不备,我想问一句,如何攻其不备?”
“那些人住进了吴园,咱们想要杀进去怕是有些难办,况且只要有异动,那些吴家的眼线都会禀报,只是这么多人待在吴园之中总要吃喝拉撒,只要买通了几个人在饮食之中做些手脚,一旦他们翻了脸,便是将军的机会了。”
“吕郎君果然是有本事的,那此事便交由你去办了,本将军就在这里静候佳音了。”
“将军放心,不出三日定会有好消息传来。”既然决定与严郊绑在一起了,吕郎君也不犹豫,带着自己的儿子便离开了酒楼之中。
“阿爷,还是你厉害,几句话便镇住了严郊。”
“咱们吕家怕是遇上麻烦了,这严郊狼子野心,听闻我说了家中这些亲戚脸上毫无波澜,嘴上虽说惧怕,心中根本没有惧意,咱们吕家真的是遇上麻烦了。”
“啊?那咱们该怎么办?”
“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次了,二郎你赶紧去偷偷去一趟吴家,无论摆出多低的姿态,也要请求和解,他们不是一直想要城中的丝绸生意么?让给他们便是了。”
“阿爷,这是为什么?咱们有严将军的帮助,未必会输给他们。”
“吴家再怎么压迫咱们,也算得上规矩人,咱们就算是损伤家财,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人家是生意人,不是亡命之徒。但是这严郊不同,他们这种贼军汉,做起事来只顾银钱,真让他逃过了这一劫,咱们吕家不但要家破,人也保不住了。”
“阿爷,我能最后再问一句么?你既然看出了他的本性,为何当初还要我交好他?”
“原本他是附近的军伍,无论如何事情也不会做得太过,如今外来的军伍摆明了要收拾他,你说这是为何?”
“难不成他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正是如此,如今他怕是要做一票大买卖,远遁山林,咱们吕家可不能跟这种人做买卖,会赔得血本无归的。”
本章完
第195章 明修栈道() 
“郎君,门外有吕家的人求见,自称吕二郎。”
“吕二郎?他来做什么?”
“他说是有紧要的事情,请郎君务必见他一面。”
虽说两家不和,但这种面子还是要给的,否则传扬出去,人家就会觉得吴家毫无气度可言。
吕二郎进了府门,先给吴大郎行礼道:“小侄拜见吴叔父。”
“贤侄莫要多礼,此次登门所为何事?”
“今日听闻一支军伍入了城,住进了吴园之中”
“怎么?连这种事情你父亲也要管上一管么?”
“不敢造次,吕家自知不是吴家的对手,愿意献出城中的丝绸买卖,还望吴家看在咱们两家相交多年的份上,放吕家一条生路。”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互相摸摸底,你来我往三五日甚至十天半月的工夫再说明来意,才能最大程度地保全家族利益,只是吕家如今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多一分利少一分利没什么区别了,只要能够保全家族,吕郎君也愿意快刀斩乱麻。
吴郎君倒是皱起了眉头,他与吕郎君年纪相仿,两人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吕郎君可是个不服输的主,怎么今日如此容易便认了输?
“二郎说笑了,咱们吴吕两家相交多年,纵使有些买卖上的间隙,也不至于到了破家灭族的地步,我吴家是正经的商人,可不是山上的匪寇。况且我可是听闻你们吕家与严将军交好,未必会输给我们吴家吧?”
说到这里吴郎君已经有了试探的意思在里面,心说:莫不是你们两家定下毒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若是我放松警惕,来日上门求人的可就是我了。
“吕家识人不明,原以为严将军是军中的好汉,勇武仗义,谁知道是一条填不饱的恶犬,如今吕家动辄身死族灭,也只能求吴叔父念在两家相交多年的份上,拉吕家一把了。”
说实话,吕家愿意交出城中的丝绸生意还是让吴郎君挺心动的,只是这件事真伪难辨,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因为一时心软给自家招来祸患,实为不智。
想到这里吴郎君摆了摆手:“此事如此突然,我还要问询一下卢将军的意思再给你答复,你过两日再来吧。”
吕二郎也知道这种事没法立刻决断下来,脸上露出了不甘的神色:“还请吴叔父多多体谅,吕家如今已经被架在了火炉之上。”
待他走了之后,吴郎君亲自去见卢克让:“禀报卢将军,就说吴佩兰求见。”
卢克让倒也有些纳闷,眼见天色都黑了,吴佩兰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在这个时候求见:“请他进来便是。”
吴佩兰走了进来拱拱手:“卢将军,今日吕二郎找上门来求和了。”
卢克让愣了一下,心说这吕家莫不是打听到了自己回来的消息?又转念一想,也不太可能,当日在街上与吕家的人发生冲突,那些奴仆怎么可能将这种事情回禀,再者说了这种小事,吕家的郎君未必会放在心上。
“哦?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严郊是只恶犬,如今惦记上了他们吕家的万贯家财,他们迫不得已,愿意献出城中的丝绸买卖向我们求和,希望我们能够在事成之后放他们一马。”眼看卢克让没有说话,吴佩兰想起了什么:“这丝绸买卖的获益,我们吴家愿意拿出八成分给卢将军。”
卢克让赶紧笑着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来的太过奇怪了些。”
“还望卢将军指教。”
“我来问你,吴家有多少私兵?”
“三五百人还是能够凑出来的。”
“与吕家相比呢?”
“吕家比我们只多不少。”
“按照军中规制,同样规制的军伍,骑兵的数量只有步卒的半数,也就是说,一个步卒队正麾下五十兵卒,一个骑兵队正麾下只有二十五兵卒。这与骑兵耗费甚巨有关,严郊既然为骑将,麾下骑兵不过五十,若严郊真的与我们斗个鱼死网破,就算他最后能够得胜,还能吃下吕家么?”
吴佩兰猛然惊醒:“若非卢将军提醒,今日怕是要中了吕思谦的奸计了,此人以退为进,咱们毫无防备之下,怕是要吃大亏。”
“吴郎君莫要心急,我这些弟兄也是枪林箭雨之中活下来的,没这么容易中计,只是城中的消息你还要继续打探,总归要小心谨慎为妙。”
吴佩兰出了吴园,心中不住地埋怨自己,他承认听到城中的丝绸生意全部归到吴家手中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但心中已经不住地颤抖,根本没有仔细思考这其中的陷阱,也幸亏多年处事的经验告诉他凡事三思而行,他才没有立刻应下,而丝绸买卖的归属对卢克让来讲毫无吸引力,卢克让也就能够更加清晰地明辨其中的破绽。
“老七。”
“老奴在。”
“你立刻亲自带人去将吕府监视起来,无论府中的人去做什么,我都要知道。”
“郎君,这种法子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不要紧,我只需要判断一件事,被发现了也无妨。”
再说酒楼之中,严郊已经酒足饭饱,微微叹了口气:“咱们骑兵在城中发挥不出作用来,否则老子何至于与吕家虚以委蛇。”
“将军,属下有个兵卒是滑州人,听闻吕家的私兵就有好几百,咱们想要对付他怕是不太容易。”
“城里还有一个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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