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第146章


皎洁的圆月浸在江心,映得水面波光粼粼。一捧沁凉的江风拂面吹来,将邱泽吹得清醒了些。
若将此事昭然于天下,皇上定会难堪,安国公也必遭严惩。自己的确可以出一口恶气,可这之后呢?
那两人遭到的报复,不过就是不能在一起罢了,可他作为告发人还活得了吗?
不行,这个事即便捅,也绝不能由自己捅出来。。。。。。邱泽仰首望向夜空,看着缓缓遮住头顶的乌云,露出了微笑。
明明有更合适的人,不是么?
刚出夜市,天上忽然下起了雨。沥沥濯枝,磅礴如磐。赶得小贩纷纷收摊,游人也各自回家。
这个时辰,宫里是回不去了。燕重锦看这条街离安国公府不远,便带梁焓去了自己家。
两人都喝了酒,体内发热,只想淋个痛快,相视一笑便双双冲进倾盆的雨幕。影卫和两个举着伞的老太监急忙追去,在后面连连喊叫:“万、万老爷!你们等等。。。。。。”
赶到国公府,二人皆淋得湿透,身上的衣服能拧出一条小溪。
燕重锦着人烧了热水,和梁焓在浴桶里洗了一回鸳鸯浴。
浴桶再大也空间有限,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什么姿势都容易磕碰到浴桶边缘。燕重锦又是个力气猛的,交欢到极处,差点把桶掀翻了。
梁焓见水已经泼洒出去大半,自己又撞了两回腿,叹道:“还是出来吧,水也快凉了。”
“好。”燕重锦将人抱上床,用布细致地擦干了,却没再碰他。
这真稀奇了,某禽兽不说一夜七次,也从来没有只做一次的时候啊。
梁焓敏感地翻过身,摸了摸某人的脸:“你今日怎么了?”
对方捉住他乱摸的手,淡淡道:“没什么,乏了。”
“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别憋着。。。。。。我觉得你心里好像总压抑着什么。”这人平日甚少沾酒,今天却喝了许多,做爱时动作也粗暴了许多,仿佛在宣泄着什么。
梁焓有些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在宫里呆着觉得憋闷?还是因为皇后快出来了?朕可以再找个理由继续关她。”
“不是。”燕重锦揉了揉他的头发,“陛下别多想,我在宫里生活挺好。”
作为男人,作为一个从沙场上下来的将军,刚入宫的时候,他的确有些不习惯后宫的生活。好在梁焓花了很多时间相陪,又变着花样地哄他开心,日子一久,燕重锦也就慢慢适应了。
至于楼后,即便对方找过自己麻烦,他也懒得计较。因为无论她怎样争,梁焓也只会站在长相宫这边。在燕重锦眼里,楼馥云不过是个湮没于深宫的可怜女人,空守着国母的尊荣和地位,却永远也得不到丈夫的心。
真正令他烦恼的,还是家里的两位父亲。
燕不离和池月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坚决。燕重锦的愁闷,就在于不知如何才能修复父子之间的裂痕。自己重活一场,起初是为复仇而来,而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失去身边的任何人。
鱼和熊掌,爱人和家人,为何不能兼得?
听了对方的叙述,梁焓才终于晓得,燕重锦为了他和家里闹得这么僵,甚至到了自逐家门、父子反目的地步。
“早知如此,你大可不必入宫,维持以前那样就好。”梁焓道,“再过一年,睿儿就成年了。大不了朕退位出宫。。。。。。我嫁进燕家也行啊。”
燕重锦摇首道:“并不在于成亲的形式,而在于你我是否在一起的事实。反正都是违背遗训,不如干脆就违背得彻底点,到时候被天打雷劈也不亏。”
“你又胡说什么!”梁焓锤了他一下,“听你爷爷的意思,他也不是反对别的,而是担心朕对你不利,但这怎么可能呢?要不朕现在发个誓,若梁焓今后有负燕重锦,就叫我人神共诛,不得好。。。”
还没说完,窗外突然刺目的一亮,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
梁焓吓得心跳一空,嗖地钻进了被窝。
燕重锦忍俊不禁:“看来床上发誓挺灵,说劈就劈啊。。。。。。”
“朕说的是真心话!”梁焓缩在他怀里,浑身轻颤,“我方才。。。看见窗台上有只猫。。。。。。”
“你怕猫?”燕重锦惑然道,“你之前不是挺喜欢猫的吗?”
“问题是。。。。。。那只猫和死的那只一模一样!”梁焓脸色发白地问道,“是不是因为朕没照顾好它?猫的鬼魂来找我了?”
燕重锦知道对方看到的是什么了。
他吹了声口哨,黑暗里便传来几声纤细的猫叫,两只泛着荧光的眸子靠近过来,把梁焓吓得直往床里躲。
“那。。。那是什么东西?”
“别怕。”燕重锦重新点上蜡烛,将榻下的白猫抱了起来,“这是我让人从西域找来的,特意挑了和先前那只长得像的。结果夏荣说你不想养猫了,我就把它留在了府里。”
梁焓从他背后探出头,仔细端详了一番,总算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两只猫生得极其相似,都是浑身雪白,尾细腿长。但小粑粑是左眼黄右眼蓝,这只猫却刚好反过来。除了他这个天天撸猫的人,旁人还真分辨不出这样微小的差异。
“喵。。。。。。”白猫从燕重锦怀里跳出来,踏过锦衾,往梁焓手臂上蹭了蹭,肚子里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某人两眼一亮,撸猫的**再次点燃。
看着一人一猫在床上玩得不亦乐乎,燕重锦忽然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陛下,先睡吧。要是喜欢它,明日带回宫里就是。”
梁焓眼神不错地盯着猫,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没起过名儿,不如陛下赐一个?”
梁焓想了想,表情眷恋地摸着猫脑袋道:“不如。。。。。。还叫小粑粑吧。”
燕重锦错愕:“叫什么?!”
糟了,自己怎么把这茬秃噜出去了?梁焓干咳两声:“那个,你方才是幻听。”
燕重锦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当下眯起潭眸,:“你把我的乳名给了一只猫?”
梁焓翻了翻眼睛:“你还把朕的名儿给了一匹马呢,还他妈是匹母马,你天天骑君是不是很爽?”
“那你天天撸我不也很爽吗?”
“谁撸你了?!你是粑粑,它是小粑粑,差一辈呢,懂不懂?朕可是当儿子养的。”梁焓鄙视地看了眼某人的下半身,“一次就不行了,有啥可撸的。”
燕重锦感觉自己有必要教对方重新做人,他翻身将某人压倒,磨着牙威胁道:“陛下,你还有一次改口的机会。”
梁焓会错了意,宁死不屈地道:“呸!老子才不给你口!”
一个时辰后。。。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痛哭流涕:“大哥,你饶了我成不成?”
“我用手行不行?考虑一下呗?”
“其实用嘴也可以哒!”
“卧槽,救驾啊。。。。。”
…………
听说一直不举的国足撸赢了棒子,纪念一发。
☆、第91章 90。89。88
和煦的微风拂过枝桠,吹落一地火红的石榴花。从坤宁殿到镜福池的小径; 皆铺满了这种鲜艳的色泽。
雨后的空气潮湿而清新; 楼馥云近乎小心翼翼地踏出了坤宁宫的门槛,走在弥漫着香气的花径上; 心情难以言表的舒畅。
整整一年,她都没闻过坤宁宫外的花香; 没喂过莲心池里的鲤鱼,没赏过御安桥上的雪景。而现在。。。。。。楼馥云轻而又轻地吸了口气。
自己终于自由了。
紫霜伴在她身侧; 跟着主子在林荫下缓缓散步; 脸上却不见喜色。
“娘娘,您出了禁闭; 该去给皇上谢恩了。”
楼馥云停驻脚步; 声音里含着愠怒:“他关了本宫一年; 我还要去谢恩?”
紫霜:“娘娘是为了陈妃主动闭宫祈福; 从名义上说,皇上没给坤宁宫责罚。咱们也不是真去谢恩; 而是把这一年抄撰的佛经呈到御前,让陛下知道娘娘是诚心思过,真心为陈妃祈福。他自然会对娘娘扭转印象,甚至心生好感。”
在皇宫之中; 皇帝就是天,逆天者能有什么好下场?主仆二人这一年也想通了,哪怕不能讨好梁焓,也绝不能跟他作对; 更不能和他的心头好作对。否则下一次,就不是禁足这么轻的处罚了。
“倒不求他对我心生好感,只要不敌视本宫就行。”楼馥云苦笑道,“听闻贵妃身体不差,天天遛马打马球,可见长相宫的防卫是针对坤宁宫。你说本宫能对一个妃子做什么?何况还是只不能下蛋的鸡。”
紫霜笑道:“说的也是。夜夜承恩一年多了,肚子还没动静。若没有立足之本,再受宠又能如何?”
“可本宫也没有立足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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