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第149章


燕重锦面色僵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秋实急惶惶地冲过来; 一瞅一群人围观着地上的馒头,心里也知道露馅了。
他倒是个反应快的; 当下拉起燕重锦; 抽噎道:“娘娘,您没事吧?”
燕重锦捂着胸摇了摇头。
“老奴就说嘛; 您别老把猫食带在身上; 容易漏。。。。。。”
众:“。。。。。。”
馒头当猫食还塞胸里; 当本宫傻吗?!楼馥云不动声色地笑道:“这样啊; 妹妹真会玩。”
燕重锦:“。。。。。。”
“行了,都散了吧; 陈贵妃无恙。”楼馥云向周围众人摆了摆手,又转头对燕重锦道,“妹妹虽未伤着,却也受了惊吓; 还是赶紧下场歇息吧。”
见对方撞破却不说破,燕重锦心中讶然。只是皇后既已发话解了围,他自然借坡下驴,就势躬了躬身; 被秋实扶到场下。
这次坠马太过惊险,也颇有些蹊跷。
燕重锦向球场四周望了望,未发现形迹可疑之徒。
怪了,哪来的强光?
紫霜将小圆镜收入袖中,踩着碎步迎上楼馥云,低声问道:“娘娘,一会儿还继续比试吗?”
楼馥云笑道:“本宫去问问贵妃吧,看他还撑不撑得住。”
见皇后向自己行来,燕重锦心里开始打鼓。
方才在场的都是长相宫的影卫,除了楼馥云,没有一个外人。只要皇后装作不知,他男儿身的秘密就能守住。
可人家凭什么装作不知?又为何要替自己保密?
前思后想,他决定还是先招了,免得对方误会什么。
身为男人,燕重锦也想活得敞亮点。皇后要治什么罪就治吧,反正。。。。。。嗯,反正有皇帝撑腰,对方也不敢真把自己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是,楼馥云听完没有发火,也没有治他任何罪,只是不停地哭,哭得燕重锦心里发慌。这不知道的,还得以为贵妃欺负了皇后。
他立即跪下请罪:“娘娘若要治罪,燕重锦绝无怨言。但求娘娘莫将此事传扬出去,否则恐伤圣誉,令皇上难堪。”
“本宫岂是那么不懂事的女人?怎会教陛下难做?”楼馥云用帕子拭着眼泪,抽抽涕涕地道,“安国公起身吧,本宫就当今日什么也没看到,你还是长相宫的陈贵妃。”
燕重锦当真没料到对方这么好说话,赶忙谢恩:“谢娘娘体恤!”
楼馥云幽幽叹了口气:“若也有人体恤本宫就好了。。。。。。”
对方的难处,燕重锦其实能理解。
楼馥云从入宫后就守了三年活寡,还因无心之失被禁足一年。堂堂国母,被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男人蒙在鼓里这么久,发现了还不能治罪,甚至要憋在心里不能吐露,这日子过得得多委屈?要是换了燕重锦自己,早撂挑子不干了。
可他是男人,楼馥云是女人,对方连撂挑子的权利都没有。她是代表北蜀楼家嫁入皇室,从登上后位起,就注定要老死宫中。
如果一直被皇帝这么冷落着,一生孤苦不说,等太子登基,楼馥云作为一个毫无依仗的太后,下场可想而知。
梁焓是天子,有唯吾独尊的资格,不需要考虑旁人感受。可他是臣子,亦是嫔妃,帝后皆是主子,不能为了自己过得舒泰,就任由旁人挣扎在火坑里。
“娘娘请宽心。我以后。。。会多劝陛下到坤宁宫走动。”
楼馥云心中暗笑,这安国公果然悟性好,若真生为女人,只怕自己半分不是对手。
“皇上不喜欢本宫,来了又有何用?他甚至说过要迎娶后妃,生下子嗣再抱给本宫抚养,结果却娶了你。”她叹息道,“算命的说,本宫此生六亲缘薄,看来是对的。娘家人见不到,相公见不到,孩子。。。。。。也见不到。”
燕重锦心头一紧,顿时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皇嗣是大问题。虽然梁睿已被立为太子,但他并非梁焓亲子,更非健全之人,能否堪当大任很难说。
况且,梁焓身为梁氏子孙,又是天子,他不能因为自己而断后。若真如此,燕重锦就是大淳社稷的罪人。
梁焓原本就被朝臣和宗室催得心烦,等回了长相宫,燕重锦居然也把自己往坤宁宫推,不禁有些火大。
“女人哭两鼻子你就心软?那姓楼的分明在拿身份之秘拿捏你!”他不满地道,“老子就不去!看她敢耍什么花招。。。。。。”
燕重锦继续劝道:“不管皇后什么打算,陛下终归要有子嗣,不和她生也要和别的女人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已过而立之年,这样逃避不是法子。”
“何时生子是朕的事,和谁生也是朕的事,你别皇帝不急太监急。”梁焓堵着口气,质问道,“燕重锦,你就这么希望朕临幸别人?!”
他当然不希望,可不希望有什么办法?他又生不了!
燕重锦苦笑道:“臣妾若真是女人,定会做独宠后宫的妒妇,给陛下生上七八个孩子,长相宫里才热闹。”
可拉倒吧,忽悠谁呢?!操都不让操还给老子生七八个,你有丝分裂怎么着?
见梁焓依旧满脸不高兴,燕重锦将小粑粑抱过去,施以美猫计。
“陛下总不能叫我守着只猫过日子吧?”燕重锦道,“不如找个身份低点的宫女,生出来抱到长相宫,我自然当亲儿子养。”
“好主意,你去和宫女生吧,生出来朕也当亲儿子养。”
“。。。。。。臣妾办不到。”
“你办不到的事凭啥让朕办?!”
“陛下是天子,要延续梁氏的血脉,皇室多子才有益于社稷稳固,自然和我不同。”千年的代沟横亘在两人之间,燕重锦觉得有理也说不通了。
“反正朕不想碰女人,尤其那个楼馥云,她可是我表妹啊!”梁焓道理都明白,但心里就是过不去那个坎儿,他甚至在思考有没有人工授精的可能。
“表妹怎么了?”燕重锦不解地道,“亲上加亲太常见了,就连先帝和。。。。。。”
“好了,你不要说了!”梁焓不想让对方提醒自己是个**的产物,他也没力气解释现代遗传学和伦理学,只能粗暴地打断道,“此事再议吧,朕现在不想讨论。”
燕重锦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那一夜,两人破天荒地睡了一觉。
单纯的一觉。
梁焓起初以为对方白日坠马,身体不适,也没在意。谁知燕重锦一连半月都安分得像太监一样,不禁让他心生疑窦——这人莫不是坠马时,摔到了什么要命部位?
“你。。。咳,不举了?”他关切地问道。
若是以往,这种挑衅会换来一场彻夜不休的狂风暴雨。然而,燕重锦却用疑似性冷淡的眼神看了看他:“臣妾近日乏了,伺候不了陛下。。。。。。皇上可以去找旁人。”
梁焓坐起身:“你什么意思?”
对方忽然下了床,郑重地跪在地上,叩首道:“燕重锦可以做祸水,但绝不能让陛下断后,更不能让你因我背上昏昧之名,否则我就是千古罪人!臣妾无法强迫皇上做什么,只能用这种办法,恳请陛下。。。去坤宁宫吧。。。。。。”
半月以来,朝臣有关皇嗣的谏言愈演愈烈,民间也传出了谣言,连宫中都出现了闲言碎语。坊间的话本更描绘得生动传神,仿佛陈贵妃就是魅惑君王的狐妖,俨然已将帝妃二人比作商纣妲己。
燕重锦名声从小臭到大,无所谓声誉。但梁焓在位十余年,励精图治,开辟中天之世,是大淳历史上少有的明君,如何能因他一人蒙受污名?
“姓燕的,你他妈真是深明大义!”梁焓气得将枕头摔在他背上,“喜欢把朕往女人怀里推是吧?好,朕成全你,你可别后悔!”
皇帝当夜去了坤宁宫,一住就是半个月。宫中立即转了风向,皆道皇后得势,贵妃失宠。
梁焓心里清楚,后宫和朝堂一样需要制衡。即便做不到雨露均沾,起码也不能旱得过旱涝得过涝。他对燕重锦的独宠,太容易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冷落对方一阵,也免得长相宫总处于风口浪尖。
至于他在坤宁宫都做了什么。。。嘿嘿。。。。。。
燕重锦心情压抑,时常到御马苑遛马。偶尔撞上焓焓和另一匹汗血马亲热,胸中更觉酸楚。
可后悔有什么用?就算重来一遍,他也还会那么做。梁焓是被自己逼走的,现在再纠结,只会显得矫情。
随意选了一匹马,燕重锦冲到草场里奔了一圈,吹了阵飒爽的凉风,心里总算不那么堵了。
他牵着马回了马厩,竟看到楼馥云也来了御马苑。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陈妃不必多礼,平身吧。”楼馥云穿着一身色泽艳丽的骑装,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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