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第164章


“爹,你跪他做什么?”
“小畜生你也给我跪下!”燕不离一把将他拽趴,“不看看自己做的好事!你才多大就这么禽兽,以后还得了?”
燕重锦冤枉地喊道:“我什么也没做啊!”
“闭嘴!还敢狡辩!”
梁焓及时出声:“本宫无事,燕公子。。。。。。也未对我做什么。”他装腔作势地抹了抹眼,“这种事也不光彩,本宫不会告诉父皇的,请燕盟主放心。”
“多谢千岁!”燕不离按住儿子的头,“还不快谢恩!人家都不计较了!”
燕重锦跳海也洗不清了,只能在肚子里把某人骂了一百遍。
梁焓心里美开了花,脸上犹挂着一副忧悒的表情:“燕盟主,本宫想让令郎入宫伴读,不知盟主意下如何?”粑粑小朋友,我已经错过了一世,你以为这辈子你还跑得了?
燕不离:“伴、伴读?”
燕重锦:“我不去!”
梁焓又开始抹眼泪。
燕不离连忙安慰道:“殿下想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燕某绝无异议。”上了太子,满门抄斩都够了,就入宫伴个读有什么不乐意的?
燕重锦意识到自己被爹卖了,悲愤地道:“爹,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姓梁的骗你。。。”
“住口!你明天就给我去东宫!”燕不离一指头点在他脑门上,“在太子殿下原谅你之前,不许出来!”
于是,燕侍读的烦恼生活,从此开始。。。。。。
六年后,有人从达靼王庭的后宫醒来。
午后的阳光照耀在秘银色的纱帘上,映着如玉的面容,光影分明。鞑琮沾玉一睁眼,就感觉身下一阵钝痛。他轻嘶了一声,用手摸到后面,拔出一根带血的玉杵。
老天。。。自己没死?
他脑子里混乱了一阵,召来侍候的奴隶,问清年月,才意识到自己回到了七年前。
鞑琮沾玉记得,这一年是巴勒孟甘和他关系降到冰点的阶段。
因为鸠日的母妃死了,王后和自己都想收养。他为此事与王后起了冲突,也与巴勒孟甘吵了一架。达靼王陛下火冒三丈,用这根玉杵把自己捅晕了。
其实那人以前就喜欢用淫器在他身上试验,鞑琮沾玉明白男宠的身份,也没计较。
只是在这之后,巴勒孟甘虽然将九王子交给他抚养,心态却明显起了变化。宠还是宠,却更像对待一个玩物。
那时候的自己,还天真地以为赢了王后,以为汗王已经离不开他,所以极尽所能地用媚术讨好对方。
直到最后,直到死在燕重锦怀里的一刻,他才明白巴勒孟甘把自己当什么。
看到床上的主子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奴隶战战兢兢地道:“殿下,大王交代,您不能擅自把这个东西取出来,否则。。。。。。”
“否则什么?”再杀他一次?鞑琮沾玉将玉杵扔到一边,满不在乎地爬了起来,“巴里斯,去告诉大王,我不争了,巴勒鸠日让给王后就好。”
他没兴趣留着这个地方等死,也没兴趣给自己找个拖油瓶,更没兴趣和一群男女争宠。
可鞑琮家在达靼,他不能明目张胆地离开,也无法偷偷逃跑。必须想个正当的理由,才能远离那位达靼王。
鞑琮沾玉想的第一个办法是让自己失宠。
王庭里失宠的男妃下场大多凄凉,但再凄凉也好过被一箭穿心。自己只要进了冷宫,这辈子基本不用见到那个人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不知道巴勒孟甘也在这时候重生了。
因误杀鞑琮沾玉,巴勒孟甘悔恨而亡。这一世别说冷落某人,哪怕对方连正眼都吝啬于自己,他也恨不能将鞑琮沾玉当成真主供起来。
“沾玉,你不是想要个养子吗?”巴勒孟甘让自己的十多个儿子在某人面前一字排开,大方地道,“你喜欢哪个,随便挑!”
鞑琮沾玉太阳穴突突直跳,淡淡道:“谢陛下好意,还是让王后她们养吧,我没兴趣了。”
“什么王后?”巴勒孟甘眨了眨眼,“现在后宫就你一个啊。”他早解散后宫了。
鞑琮沾玉:“。。。。。。”
此计不成,再施一计。
半个月后,御医进言,王妃心疾加重,不适应西域干冷的气候,需要去温暖潮湿的南方休养。
巴勒孟甘立即准了。
鞑琮沾玉第一次对某人露出笑容,心满意足地谢了恩。
只要去了中原,他就可以彻底远离达靼王。况且,到了淳国的地盘,脱身就变得容易多了。
他满心欢喜地收拾好小包袱,坐着马车出了达靼王庭。
草原上清风吹拂,带着野花的芳香和自由的味道。
然而。。。。。。
“大王您真的不用送了,快回去吧。”鞑琮沾玉挥舞着手帕做不舍状。
巴勒孟甘骑在马上,笑出一口白牙:“我回去做什么?我陪你一起去中原啊。”
鞑琮沾玉的手帕和下巴一起落地。
“大、大王。。。。。。您是达靼的汗王,怎么能去淳国呢?”
“我现在不是了,两个时辰前就退位,交给我大儿子了。”
“。。。。。。”
巴勒孟甘:“汗王我也当腻了,天天征这个打那个没意思,还是陪你比较重要。”
鞑琮沾玉默默背过身,靠着车壁流下无言的泪水。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某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从西北大漠到南江水乡,他们走了大半年。抵达东都的时候,正赶上老皇帝宾天,新帝登基。
梁焓上位后,再次展露出狠厉的执政风格。
他将谋反失败的兄长株连满门,和前世一样杀得一个不剩。还顺带把百音坊捣毁了,将一个姓陈的女婴交还给陈家。结果顺藤摸瓜地牵出了澹台家和皇宫密道,这一下又把澹台家和陈家集体流放了。
和燕重锦不一样,梁焓不会因为对手年纪小或者尚未犯错就心软。为防万一,他一向先下手为强。
藩镇和西川州府如他所料地举旗造反。结果西川被北蜀教做人,藩镇头头又被燕重锦教做人。全都收拾了一通,境内终于安平。
新皇上任三把火,梁焓前两把就烧得天翻地覆、寸草不生。这个年仅十六岁的新帝,哪怕在龙椅上皱皱眉,都能把胆小的朝臣吓尿裤子。
可面对燕重锦时,皇帝又是另一种画风。
“重锦,这次楼家平乱出力很大,朕可能要娶楼馥云当皇后了。”某人小心翼翼地道。
燕重锦莫名其妙。你娶谁当皇后关我屁事?他意思意思地拱了拱手:“恭喜陛下。”
“你别生气,只是权宜之计而已,楼家朕早晚也要收拾。”梁焓保证道,“把楼馥云娶进来,比放在北蜀容易弄死。”
燕重锦:“。。。。。。”楼五小姐掘你家祖坟了?
他有些难以理解某人的思维:“廉王、庆王、澹台家、陈家,现在又是楼家。。。。。。你还要树敌多少?”
“不是朕要树敌,他们本来就是我的敌人,也是你的敌人,早点除干净不好吗?”
他和那些人都没交集好吗?燕重锦叹了口气:“如果皇上要做暴君,恕臣无力辅佐,请陛下准许我致仕。”
在东宫时,他就被梁焓缠得不耐烦,好不容易度过痛苦的六年,又赶上东都兵变,不得已上了战场。
燕重锦前世还愿意为对方赴汤蹈火,现在却早没了那份赤血衷肠。他肯放对方一马,已经算宽宏大量了。
梁焓无法直言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针对未来发生的事,他垂下眼思索了一番,竟点了头:“回家也好,接下来就是朕要忙活的了,朕也不想让你再上战场,回去歇着吧。”
燕重锦一身轻松地回了燕府,在家门口撞上两个陌生男人。
鞑琮沾玉看到他,墨玉般的眼睛就是一亮。
年少时的燕重锦,也这么有魅力啊。。。。。。
“二位是。。。。。。”
鞑琮沾玉非常热情地上去自我介绍,巴勒孟甘则全程拉长脸。他都不明白沾玉为何非来燕府养病,还想练武强体,就他那个身板,练舞都够呛!
得知面前的两位一个是前达靼王,一个是前达靼王妃,燕重锦吃惊不浅。
前世他也和达靼人作战过,只是不曾与这位达靼王碰面。巴勒孟甘是他遇到过的最强对手,所以看到对方忽然出现在东都,不禁有些错愕。
这俩不会是探子吧?可也没听说有国君亲自涉险当间谍的啊。
其实这二人早就拜访过燕不离。但因殷梅雪之故,燕不离对这俩非常反感,直接打发了出去。
鞑琮沾玉不死心,厚着脸皮蹲了几日,终于堵到了燕重锦。
“这。。。。。。实不相瞒。”燕重锦苦笑道,“养病习武都不是问题,但二位身份实在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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