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359章


“陛下调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皇上沉默不语,联想到栗妃走到前台,亲自找薄皇后,逼迫薄皇后退位,觉得栗妃这事办得不地道,不留退步的余地。更有甚者,栗妃提前搬入薄皇后的住处,这事干得要多混有多混,弄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想着,栗妃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开始动摇,低声嘟嘟哝哝:“栗妃啊,让朕怎么说你才好呢,太过分。”
长公主见皇上对栗妃的看法开始动摇,便竭尽怂恿之能事:“陛下百年之后,无非想图个后宫和睦,子嗣保全,大汉朝兴旺发达。而栗妃心如毒蝎,将使你的愿望落空。陛下不信的话,不妨试一试她的态度,本宫可以断定,肯定会让陛下大失所望。”
“唉,事情经不起前后联系,姐姐的话提醒朕,似乎有一定的道理,让朕仔细考虑一下。”毕竟长公主是皇上最亲近的人之一,她的煽动让皇上对栗妃产生怀疑,但念及平时感情,尚且不能最后定论。皇上对自己百年之后,皇子皇孙、嫔妃嫱姬能不能安然无恙?一直是一块心病,他不能不认真考虑,因为“人彘”的故事发生在本朝,几乎把汉朝江山社稷改姓,作为一个反面历史典故,牢牢地镂刻在他的脑海。
“姐姐可是为了陛下好。”长公主一看把皇上的火煽起来,知趣地站起,从皇宫从容而退。而在她的身后,那个明察秋毫的皇上再也没有兴趣批奏折。
第330章 决不能再出吕后() 
长公主与皇上的一番长谈,动摇皇上对栗妃的看法,皇上本来只是认为她性情急躁,为人偏激,并没有把她与吕后联系在一起。长公主的话提醒皇上,他对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吕后?
毕竟栗妃平时的表现不能让方方面面感到满意,即使深居后宫的太后窦漪房,对她也不赞同,颇有微词,至于长公主,更是不能提她,一提她火冒三丈,说得她一堆臭狗屎。
“吕后是一个响亮的名字,但也是一个十分敏感、可怕的名字。”皇上背着手,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心中像翻江倒海,掀起一阵阵惊涛骇浪。作为大汉朝的皇帝,他必须考虑身后的政治格局,因为这关系到大汉未来的命运。按说他还年轻,不应该考虑这个问题,但朝中人事安排历来牵一发而动全局,他觉得有必要未雨绸缪,防患未然。
在未来的政治格局中,太子无疑是最重要的核心人物,而对太子影响最大、最深、最远的,恐怕莫过于皇后。皇后贤惠不贤惠,凶恶不凶恶,将对朝廷、嫔妃、子嗣以及皇室宗亲的安危,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发生在本朝的“人彘”故事臭名昭著,影响深远,戚夫人身为汉高祖最宠爱的妃子,因为怂恿汉高祖立自己的儿子刘如意为太子,遭到皇后吕雉的嫉恨。高祖驾崩后,吕后对她及刘如意实行疯狂报复,手段残忍,惨无人道。不仅如此,吕后还迫害高祖的儿子齐王刘肥,前任赵王刘友和后任赵王刘恢先后被杀害,大封诸吕为王,弄得刘氏江山岌岌可危,几乎改为吕姓。
这个故事作为反面历史教材,无疑在以后当政的皇帝心中产生极大的震动,一个个谈之悚惧,并惩前毖后,免蹈覆辙。为了这个问题,皇上想得头都有些痛了:假如栗妃真的是吕后的化身和延续,朕的爱妃、诸皇子及皇室宗亲,岂不危哉!高祖当初所犯的错误岂不是在朕的身上重犯,朕岂不成了千古罪人?朕绝不为之。
栗妃到底是不是吕后?她的脸上又没刻吕后两个字,能让皇上轻轻松松判断是与非。正像长公主说的那样,不妨多方测试,如果是吕后一样的品性,那明显不能立为皇后,如果不是,另当别论。
自从皇上存了这个心思,表面上依旧谈笑风生,喜怒不形于色,与过去没什么两样,但他要冷不防测试一次栗妃,看一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吕后式的女人?能不能在他百年之后,残害嫔妃、皇子和皇室宗亲?
这是一个不冷不热的天,一阵秋风吹过长安城,黄色的菊花开遍长乐宫的庭院和道路的两侧。在这个美好的赏花时节,忙碌的皇上处理完朝政,趁着闲暇之余,来到栗妃住的宫殿。
栗妃虽已接近不惑之年,但由于保养好,一张俊俏的脸平展得没有一道皱纹,哪怕细细的,人们不易发现的,也没有,依旧风度迷人。
皇上看一眼美丽的栗妃,心中暗暗想:这样貌美如花的女人,怎么能是杀人不眨眼的吕后呢?长公主是不是说错了?转念一想,貌美与貌丑不能作为心肠善与恶的划分标准,不由对自己幼稚单纯的想法感到可笑。
他们相对而坐,皇上端起散着清香的茶水杯,细细地品味茶香。栗妃正想说动皇上,早日登上皇后的位置,而皇上担心栗妃当上皇后,在自己百年之后效仿吕后。两个人表面上有说有笑,和睦如初,其实各怀心事。栗妃盯着皇上的脸,笑吟吟说:“陛下,何时加封贱妾为皇后呢?”
“爱妃等急了吗?”
“贱妾都等好多年,能不急吗?”
皇上浅浅地呷一口茶水,漫不经意地说:“假如加封爱妃为皇后,在朕百年之后,你能不能善待朕的那些嫔妃和皇子?”说着,抬起眼睛,仔细观看栗妃的脸部表情变化。
栗妃当然不知道皇上的深意,心想这些嫔妃平时在后宫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与自己争风吃醋,争宠夺爱,互相倾轧,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难道自己当上皇后后,还要把她们供起来不成吗?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再说那些皇子,一个个膏粱子弟,斗鸡走狗,沉湎酒色,天天与太子离心离德,恨不能把太子踹下台,好取而代之。想着想着,脸色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紫,竟然忘记回答皇上的问话。
皇上耐着性子,等了半晌,仍然得不到栗妃的回答,甭说满意回答,即使一个假心假意的回答都没有,不禁失望,生气地说:“爱妃,朕在问你话呢,你到底回答呀。”
栗妃仍然一言不发,甚至扭过头,背向皇上,置之不理,无礼到了极点。皇上再次失望,本想对她申斥几句,又恐怕当面口角,有失皇帝的体面,只好站起来,负气而出。
当皇上走出殿门,里面传来栗妃摔杯子的声音以及喋喋不休的骂声:“嫔妃,皇子,都是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想让本宫看顾,痴心妄想!皇上,什么狗屁皇上,老不死的东西!”完全是一个泼妇的形象,哪像一个贤惠美丽的皇后?
皇上听了这些不堪入耳的詈骂,本想折身而返,与她理论几句,但想到这样做既失体面,又徒劳无益,不由仰天长叹一声:“果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吕后,长公主所言非虚,把天下交给她,只能贻害刘氏江山。”叹罢,隐忍而退,从此他对她厌恨至极,再也没有临幸过她。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皇上回到署理公务的大殿,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常侍春陀看他脸色煞白,不敢多言,倒满一杯茶水,轻轻地放在案牍,然后扭转身子,退出大殿。
长公主自从向皇上进言之后,天天到皇宫中侦探情况,恰巧碰到春陀,便上前与他进行攀谈:“春陀。”
“奴才在。”春陀一看是长公主,知道她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赶紧谦恭答到。
“皇上在干什么?”长公主小声问。
春陀机警地环视四周,看到无人,把嘴巴靠近长公主的耳畔,偷偷地说:“不知怎么回事?皇上去了一趟栗妃的住处,便面带怒色。现在正在大殿生气呢,你最好改日见他。”
长公主想了想,是不是皇上与栗妃闹翻了,也未可知,如果是,正是她要的结果。她暗暗喜欢,嘴上谢了春陀一句,轻盈地走进宫殿,果见皇上坐在御座,大口大口喘粗气,于是上前笑着说:“陛下,你这是在生谁的气呢?”
皇上一拳砸在案牍,气呼呼地说:“能生谁的气?还不是那个被姐姐比喻为吕后的栗妃吗?”
“姐姐说得不差吧?”
“姐姐真没冤枉她,这一次朕相信了。”皇上平抑一下愤怒的情绪,把测试栗妃的情况如实叙述一遍,未了长叹一声:“如果不是姐姐的提醒,朕所托非人,大汉朝将再次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陛下还留恋栗妃母子吗?”
皇上撇一下嘴角,冷酷地说:“何恋之有?栗妃肯定不能当皇后,只是”
“只是什么?”
皇上咂吧下嘴唇,为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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