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心所向》第35章


绻悄愕幕埃欢茏龅闶裁慈ジ谋湔庖磺械摹!?br /> 他目送着那两个人匆匆离去,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这几个月来,他几乎已经忘了森罗教外面的世界,但那两个人的出现重又勾起了他对于过往的回忆,以及那虽然已经尘封了许久,却依然鲜活无比的初心。
习武之人,当以武行侠……儿时谢英的教诲仿佛深深铭刻在骨血里,纵使身处绝境,也会忍不住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又如何能对当道的豺狼视而不见。做点什么……在这一片狼藉的世道里,自保尚且很难,他真的能做点什么吗?
但心底的某种渴望却已经被唤醒,而且愈演愈烈。
他在那屋子里独坐了许久,静静想着这些事,直到日头偏西才回过神来。起身之际,他看到窗外正走过来的那个人影,这才想起他还要和南宫汇合这件事。
南宫进来,看了看屋内,“他们走了?”
“嗯,”他点点头,“听说要赶在天黑之前出关。”
“他真是比我想得还要快……”南宫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摇了摇头,“罢了,他就是那样的性子……本想让你们再叙叙旧的。”
“没关系,人到了就好。”
他是发自内心地这么认为的,江湖动荡,几经沉浮,能够见一面得知对方一切安好便已是莫大的幸运。
“天色晚了,”南宫说,“不如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再动身回去……如何?”
他知道,这么久以来头一回下山,对方想要让他有机会多看看。
“好,”他回答,“胡肆里有不错的葡萄酒。”
作者的话:其实这个应该放在续集帖里面?但是因为在续集贴里写了好久的番外,感觉这样下去显得自己非常放飞自我不务正业……
所以就移到这里来吧反正也没啥剧透……
在脑洞的时候偶尔会有很多奇思妙想,比如说主角们的命运如果稍有偏差一点会怎么样——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平行世界吧。所以这大概是一个小谢被督公收养而南宫成为阶下囚的平行世界里的故事……
之前在西出阳关的帖子里写了个囚禁play的番外,这个应该算是逆向囚禁play,但是我似乎有把所有囚禁play都写成温馨纯爱故事的锁定技……
灵感来源于粤语版本古风曲《琴师》,特此致敬
AU番外 琴师
(一)
仿佛是听见了脚步声一般,囚室内的那个人抬起了头。他放下食盒之际,视线正与里面那个人相交,不由得怔了一下。
若以囚徒的标准来看,那个人未免也太从容了一些,望向他的眼神中竟带着些饶有兴味的意思。看见他身上的玄色官服,那个人微微笑了笑,疏朗的眉目在微笑之际别有一番风流:“有劳小公公了。”
“我可不是什么公公。”他掏出钥匙开了门,作为督主的心腹,又是督公眼中东厂上下第一伶俐的人,看管被囚的魔教护教使的任务当仁不让地交到了他的身上,“你的饭。”
那个人却并不因为他语气中的冷淡而灰心丧气,“那……小公子该如何称呼?”
来这里之前,他已经被大致交待了一遍对方的底细,对方乃是魔教护教使,在进了这里之前是个独挡千军的主,却因脱教而成为众矢之的,事实上,这一次落到这个地步,或许魔教出的力还更多一点。一副蚀骨摧心散之下,对方的功力已被消解大半,却依旧是个极为可怕的对手。他不想和对方扯上太多关系,在被问到的那一刻,他有些犹豫,却最终还是在那姿容出众的囚徒面前如实相告:“我姓谢,单名一个准字……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复姓南宫……”那个人说,“谢公子与江湖同仁一样,称我‘南宫’即可。”
(二)
东厂里的其他人都嫌囚室晦气而不愿意去,于是他就那样成了唯一一个负责看管南宫的人。虽说是阶下囚,但给那个人安排的饮食起居却着实考究得像是王公贵族,除了身边没有随侍的人——如果不把他算在内的话。
但即使如此,对方行走之际时时刻刻响起的镣铐声却依旧昭示着那个人阶下囚的身份。进了这里,就断然没有出去的机会……直到死的那一天。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终于,在看到对方腕上露出的擦伤后,下一次送饭之时,他把随身带去的布包递了过去。
“给你。”
毕竟是魔教中人,一直以来,他都警惕地不与对方作过多的交流,这一次也不例外。南宫接了过去,打开却发现是些碎布条:“谢公子这是作甚?”
“缠在镣铐上,这样,行动的时候会好受一些。”
“原来如此……多谢谢公子了。”
南宫笑了起来,眉目如画的模样让他心头一震,他尽量试图让自己显得冷酷一些,但看到南宫单手摆弄着那些布条之际,还是忍不住接了过去:“算了,我来吧。”
他的动作很是熟练,而那布条也像是修剪了专门用来派这等用处的。对方看着他做这一切,突然问道:“谢公子可是有亲人曾身陷囹圄?”
“哦,亲人说不上,是一个东厂曾经的掌事,谢英。”他头也不抬地回答,对方的手十指修长,仅指尖上有些许擦痕,一看便是过惯了好日子的。
南宫注视了他片刻,“那位谢大人身犯何罪?”
“结党谋逆,不过还没等定罪就死在狱中了。”他的声音平静,乃至有些麻木。在这里时间久了,他知道哪些话是能说的,哪些话是不能说的,“这东西是给死人用过的……你要是嫌弃,一会自己把它拿下来随便处置,也不用还我了。”
“那……”南宫又问,“那位谢大人死后,谢公子是如何生活的?”
他知道,对方已经听出了事情的弦外之音,却又特意挑选了令他不至于难以下台阶的方式询问。“是督公将我抚养成人的,原本督公想要将我收为义子,但东厂里有人背后说闲话,便不了了之了。”
南宫没有再多问,或许是觉得事情已经够清楚了,他也便不再与对方交谈,只专心将那镣铐与腕间摩擦之处包裹完毕。这时,只听南宫状似不经意地说:“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在下有一张惯用之琴,现存于友人处,名曰‘飞瀑连天’,不知谢公子能否为在下取来?”
闻得此言,他打量了对方一番,冷冷一笑道:
“上头将你的饮食起居打点得无微不至,却偏偏没有给你琴……南宫,你真当我是傻的不成?”
他注意到,对方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讶。“确实,如此说来,倒是在下唐突了,还望谢公子恕罪。”
虽然对方是准备利用他,但不知何故,他却着实恨不起来,不知是出于对对方的好感还是对这活棺材的厌恶,他头脑一热,说:“那琴我是不会替你去取,但你若是想弹琴……我替你寻一张便是。”
(三)
琴很快就弄了来,但南宫却好像不怎么满意。
“发声躁,音不正,七弦三实四虚,弹奏之际有杀音……只能勉强凑合弹奏罢了。”
“就这张了,爱要不要。”他没好气地说。对方是养尊处优之辈,他也没指望那张在寻常店家买来的琴能入南宫的法眼。视线瞥到食盒中的饭菜,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为了那张琴,他这几个月怕是吃不上肉了。
许是他咽口水的声音太大,南宫一怔,继而笑道:“谢公子所赠之物,在下若是不收,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只是每日送来的饭食太多,一个人吃未免过于浪费,谢公子可愿与在下同席用餐?”
这件事,他倒是丝毫不抗拒,毕竟他早就觉得上头准备的饭菜铺张得有些可笑。直隶大旱,流民纷纷涌入京中,这些日子以来,道路两旁到处都是饿得皮包骨的饥民……两相对照之下,这样的场景竟有些讽刺。
见他依言坐了下来,南宫便将那食盒里的几道菜取出来一一摆在桌上,他早已饥肠辘辘,便也不管什么客套,抓了筷子便吃起来。南宫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问道:“谢公子深受督主赏识,为何却过得如此清贫?”
“那些钱不干净,我不想要。”
来自督公的赏赐不是没有,但他大都分给了京师的穷苦百姓,从来没有留在手中过。或许在他心里,这是与对方划清界限的一种方式,只有这样,他才能时时刻刻想起那个一生刚直却死于非命的养父……
心头忽然发酸,连面前的珍馐美食也仿佛一瞬间味同嚼蜡。南宫注意到他手里的筷子停下了,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在下一时失言,请谢公子不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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