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愿望没许》第11章


第八章 欺鬼三() 
第八章欺鬼(三)
秀才讲到这不由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自己珠玉泪痕的妻子,上前,轻轻替刘氏拭去泪珠,又是无奈一叹,也不在他这一叹是心痛妻子,还是替自己故事中那些个惨死冤魂悲哀,又或是为自己而叹。
妻子也不开口索问,就如此耐心聆听秀才接下来所要说的事,秀才顿了顿,似在斟酌言词,盏茶后,就听秀才感叹道:“那会,若是我祖辈在稍加谨慎一二,查明事情原由,将那暗中之物除了去,又怎会任那遗祸千年之物流入世间。”
秀才望着妻子刘氏,似是为了证明她心中所想,道:“不错,你已猜到,那少年正是我祖上,当日他们这一伙少年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所进的非是人世,而是那阴间幽冥地府,被鬼魔迷了心窍,与恶鬼为舞,卖了人心,让一只恶鬼从阴间附着人身逃了出了。”
刘氏听得心中一颤,俩手不由微微紧握在一起,秀才又是一叹,“那邪魔借着人身肉眼看世间凡尘,想着要重回人间,也不知使了什么邪法魔咒,蛊惑祖上,与其定了某种条约,可助祖上实现心中所想,自那之后,我祖上凭着这一妖邪,可谓是有天降馅饼之福,那数不尽的白金黄银也似统统生了眼,长了腿,进了自家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刘氏腾的站起,盯着秀才,似已想到了许多,静待秀才继续说下去。
“祖上不知邪魔之心,自以为是得天护佑,自身洪福齐天,命里该有这一世富贵,却不想,这世间富贵,穷苦早已有了定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借着妖魔邪祟之力搬了的钱财岂是这般受用。”秀才深深一叹,“祖上不顾天意道理,得了无尽家财,却也没受用几年,先是祖母无故横死,后有家中子嗣七人尽皆失了踪迹,唯留下一养子幸免于难,可叹,祖上虽坐拥无尽家财,到得晚年遇上了北方大旱,时局大乱,那李自成,张献忠发动了农民起义,一皆家财尽数于乱世中散了个全,老祖也在这乱世中不得善终。”
刘氏听到这,已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之分,想起自己丈夫事件中祖上的几个子嗣都无故消失,那不正是与自己幼子,次女一般,想到这,她又忽的想起秀才这些年没得手艺,又不曾受朝廷俸禄,祖上也无得任何家财留于后人,可是他却偏偏有那诺大家产,每逢家中钱物紧缺,秀才便从别处拿来不少真金白银,如今这一联想,正不恰恰与他祖上一般,莫说,那邪物早已寻到了秀才,而秀才又向它许了多事,如此想来,刘氏便越加觉得是这个理,心中又是悲痛,一屁股瘫坐在地,那红肿的眼眶一湿,轻起衣袖,掩面轻泣起来。
秀才有些慌神,不知如何是好,只上前俩步,就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在那唉声叹气,搭眉拉脸。
刘氏哭了多时,慢慢止住了悲伤,站起了身,拭去泪珠,素手一指,皱眉沉声,“秀才,你我夫妻同心,我本不该这般问你,但怎奈心中着实伤痛,今日,你便当着这青天白日,满天神佛之面,一五一十告诉我,俩个孩儿的性命可是让你给害了。”
秀才连连后退几步,只见往日端庄贤惠的妻子这时竟是面布寒霜,眼神凌厉,咄咄逼人,哪有往日间的半丝柔弱。他面上有些惊恐,滴滴冷汗自头顶冒出,不敢回话。
刘氏见秀才这副模样,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定论,只是她还有那丝侥幸,希冀着自己丈夫向她解释,也是对他们俩个孩子有所交代,可左等右等,秀才竟是没吐出半个字,垂头丧气在一旁。
刘氏指着秀才的素手微微颤抖,终于无力垂下,身子摇了几摇,晃了几晃,险些跌倒在地,她以手撑着圆桌,没在去看秀才一眼,抬手捂住了樱桃小嘴,眼泪如珍珠白玉扑簌簌滴落,但她却是没发出一声哭音。
秀才只觉得心中难受,想起俩个不见了的孩子,定是凶多吉少,回天无力,他心中也是悲痛,但实属无奈,缓缓上前,伸手轻轻摸在刘氏肩头,将昔年旧事,未曾金榜题名,还未上京赴考时的事都说于了刘氏。
那年,秀才年仅十六,正值年少,家中虽贫苦,但父母均不曾让他受点滴之苦,同年人早已每天为那食住等生活之事奔劳不休,而他则安坐于私塾,俩耳不围窗外事,念着那四书五经,孔孟之道,心中有着一番不小的抱负。
那年他父母变卖了家中田产,与几头猪崽,勉勉强强凑够了赴京赶考的盘缠,随父母上了京,也在那一年,他名落孙山,与富贵交失而过。
父母也不曾埋怨于他,只道让他明年在来,可这秀才当时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生的不甘,将满腔的愤怒,都化做对这些年苦读的诗赋五经的怨恨,将那圣贤书,礼义廉耻五德一股脑的丢入灶中,烧了个灰飞烟灭。
这秀才之母见儿子如此灰心丧气,自甘堕落,心中着实不忍,就在返乡的第二个夜晚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何处,丈夫寻找了三日三夜没有找到,就在所有人认为秀才的母亲恐是凶多吉少,或是被人谋了性命,已魂归了九泉。
家人备了副薄皮棺材,取了生前所穿戴衣饰,做了个衣冠冢,就要下葬那日,一个满头银发,面容青橘,佝偻着腰,衣裳破破烂烂的老太婆拄着个烂木根,步履蹒跚的进了秀才的家。
秀才的父亲是个心善之人,见这老太婆诺大年纪,衣物破烂,蓬头垢面,身上不少部位隐约可见有青肿,暗紫淤伤,在自家的锅中幺出半碗白米冷饭,递于这老太婆。
谁知,这老太婆一接过白米饭,皱纹交错密布的老脸是挤出一丝微笑,一开口,就将秀才的父亲惊得呆愣在地,目瞪口呆,久久不语。
老太婆这一开口,直将秀才的父亲惊得呆在原地,木愣愣的看着面前姥人。
这老太婆说了什么呢?她接过半碗冷饭,就自那呵呵一笑,直喊本家的名,那声音听着却根本不是个耄耋姥妇,正是自己熟悉不过妻子的语声。
秀才父亲惊愣在原地,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开口寻问了遍,“这位大娘,您刚刚喊我什么?”
老太婆又是呵呵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并未答话,伸出那瘦得骨头似的手掌,抓起秀才父亲的胳膊,拉着他入了里屋,将一干闲人都赶了出来,把木门关严实了,也不知俩人交谈了什么,任外面的人七嘴八舌,猜测云云,也不予理会。
这俩人在那里屋足足待了有半个时辰之久,方才见木门被打开,出来的是秀才的父亲,他神色有些诡异似喜又悲,似愁似乐,说不出的变扭,他对着四周围的亲里街访抱手一揖,打了个罗圈揖,说了些好话,只说是取消了今日送葬之事,辛劳诸位帮忙料理了这许多的事,程某感激不尽,妄请各位用了这粗茶淡饭,自酿浊酒在行离去,有劳,有劳。
这许多人心中就生了疑惑,不解这秀才的父亲是发了哪门子的癫,怎如此奇怪,这葬礼刚到了一半,那风水好地也已安排就位,只等那衣冠冢送出便万事休,怎的此刻他又生了这二心,此举可是对那冤魂莫大的不仁与对阴司鬼差大大的不敬,将来必是难免一十八层鬼域走上一遭的,但凭人们如何好言劝说,如何温语寻问缘由,这秀才的父亲只是苦笑摇头,搪塞左右。
众人也不在多加问由,各自吃了个半抱,逐一离去,就在这事没过多久,四下里又有小道消息传出,秀才的母亲并未逝去,那日到得他家中乞讨的弯腰姥太就是他的妻子,只是不知她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又或是做下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变成那般模样,听了这些传言的旧识或不凡爱热闹之人纷纷接踵而至,想要目睹这消息是否属实。
旧识与姥太婆交谈,问及一些以往相交时忆事,这姥太婆虽有些支吾与不情不愿,但让众人发现果真是昔日好友,都不禁大感惊奇,这人如何能在三个日夜间由三十年纪半老徐娘变到那八十好几的耄耋之年,一时间所有人都暗暗称奇,到得最后还引出不小的怪谈奇说,十里八乡出了多个不同说法,有人说那秀才的母亲本身非是那肉身凡胎,只因懈渎了神明,被上天收去了半生,以示告诫,又有人流传出,她只因姿容貌美,被那深山中的老鬼恶怪看中,在三日前那夜被一阵怪风刮了去,被那老鬼吸了人气,老鬼与恶怪等见她皮塌眼陷,已失了往日风采,就任她离开了,还有更不沾边际的说法,说这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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