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第40章


可是,我并不想养猪啊。
第四十七章 
黑暗的甬道仿佛没有尽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难闻的味道,墙上每隔几尺就置着一盏鲛油铜灯,墙壁渗着水珠,滴滴答答; 回响不绝。
越往里走,黑暗越浓; 血腥之味也越重。
这里无须看守; 落日谷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毒笼; 逃的出地宫也逃不出落日谷的毒瘴。
脚步声不急不缓地踏过; 沉稳有力,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听得格外分明。
这些日子里兰如月翻遍了药经毒典; 竟然都拟不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方子能够完全解了心上人身上的毒。
大毒治病,十去七六; 可剩下三四分就已经足够风险,兰如月不敢贸然尝试; 一旦出错,后果绝对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铁牢的锁头生了红锈,里面的人盘膝而坐; 头发蓬乱将面容全都遮住; 身上的衣衫血迹斑驳脏乱不堪,听到脚步声时那人抬了抬头,手腕上的锁链也跟着叮当作响。
兰如月眼中如古井无波; 轻声说了句; “过来。”
那人便如提线木偶般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一步一步走到了兰如月面前。
阴影中可以看到那人的眼睛无一丝神采,瞳孔涣散,仿佛神智全无。
兰如月凝眉沉思了会儿,慢慢摊开掌心,上面赫然躺着一枚药丸,对那人命令道,“吃了它。”
话音未落,那人却猛然抬头,一只手如精钢铁爪般向兰如月抓来,与此同时袖中还飞出了几枚泛着冷光的暗镖,兰如月见状,身形利落向后退去,手中折扇展开反手一推扇出一道罡风,只听叮咚几声脆响,几枚银镖皆应声落地,那人也被生生逼退了好几步。
兰如月顺势向前五指成钩扼住他的咽喉,另一只手将药丸直接闷进他口中,手指同时拂过他周身大穴迫他吞下,眼神冰冷不似活人,“为本座的夫人试葯,是你的福分。”
说完便手上用力重重将他往墙上一掼,那人顿时痛呼一声口中鲜血狂吐不止,兰如月一松手便软软地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过了约一炷香的功夫,倒在地上那人便开始颤抖不止,面目狰狞地在地上翻滚腾转起来,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口鼻中也都渐渐溢出了黑血。
一动不动,只有胸膛微微起伏。
兰如月走过去探他脉搏,时有时无,不过片刻就一丝生机也没有了。
还是不行……
*
兰如月回来的时候,还没到门口便听到青年在叫自己。
又甜又软,简直要把人的心都喊化了。
“如月哥哥。”
兰如月伸手将扑上来的青年抱了个满怀,指尖颤抖了一下才半阖着眼仿佛无奈般笑道,“这样黏人可如何是好。”
只不过才离开了一上午……
“用过午膳了吗?”兰如月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回了屋内。
“等如月哥哥回来一起吃。”
兰如月抱着他,声音微微颤抖,“好,以后如月哥哥一定回来的早一些。”
将青年放回榻上,兰如月摸了摸他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脸颊,“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青年摇头,“没有。”
兰如月见他气色确实还不错,这才稍微放心了点。
哼唧——哼唧——
一只小花猪从毛毯中拱了出来,薛晚沉把他一把捞进怀里,握起他的两只前爪在兰如月面前晃了晃,“如月哥哥,它长得是不是很可爱呀!”
兰如月看着青年笑了笑,认真道,“嗯,可爱。”
“那我以后叫他小月好不好?”
兰如月愣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眼那只蠢破天际的猪,艰难道,“乖,我们换个名字。”
“那小兰怎么样?”
“……”若不是他一脸真诚,兰如月绝对相信他这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以后如月哥哥不在的时候小兰就可以陪我了,不可以吗?”说这句话的时候,青年眼睫微垂,还有几分落寞。
他这句话说出来,兰如月哪里还能不同意。
所以,最后关于这只猪的名字,薛晚沉单方面拍板叫了小兰。
小花猪对于自己的新名字并没有太多的代入感,薛晚沉叫了许多声,小花猪仍然拱着鼻子要往毛毯里钻。
哼唧哼唧——
一只手伸出直接捏住它的尾巴,将那只蠢猪一把甩开,只听“嗷”——地一声,那只猪却两只前蹄向前一跃,自己从榻上跳了下去。
兰如月给侍女使了个眼神,侍女便心领神会地将那只花猪给抱了出去。
“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兰如月摸了摸青年的脸颊,眸光温柔,再不见一丝一毫的暴戾。
薛晚沉点头,“饿了。”
兰如月便伸过手去抱他,一臂穿过他的膝下,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背将人往怀中带了带,“那今日可要多吃一些,吃完后我就带你去浮桥边看雪。”
“好,我还要堆雪人。”
侍女们在一旁看着真的连一句话也说不出了,看他们谷主对待这位公子的样子,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又怕化了,十二分的温柔体贴,处处细致,面面俱到。
待用完午饭,兰如月替他系好狐裘理好衣裳,便依言带他出去看雪,浮桥边的风光是落日谷的一大奇景,一侧是凛冬,另一侧却是暖春。
走过浸水浮桥,厚重的积雪渐渐消融,露出鹅卵石砌成的山道,郁郁葱葱的碧色霎时撞入眼中,连周遭的温度也高了不少。
“真奇怪。”薛晚沉不由感叹道,如此泾渭分明,倒像是切割出来的一样。
第四十八章 
兰如月低头与他解释; “地下有岩浆,这里四季都是如此,再往里走还有一口温泉,想不想试试?”
“想。”薛晚沉毫不犹豫地点头; 落日谷实在是一个神秘的地方,自己有机会来一次; 自然是要多看看。
“如月哥哥; 我想自己下来走。”虽然被人抱着很舒服; 可终归没有自己下来走来的方便自在。
“地上有些湿; 你小心着点。”
薛晚沉:“……”
高处的冰雪融化顺着长瀑蜿蜒而下,是以这里的泥土总是松软潮湿; 就连空气中的水汽也特别的重。
往里走,视野就越发地狭窄了起来; 入目一片碧洗绿意,连光线都被这些参天的巨木遮得昏暗了些。
兰如月握着青年的手; 不时地提醒让他小心脚下。
又往前走了几步,耳边忽然听到了一阵石块击撞的声响,这声响非常规律; 由远及近; 从轻到重,仿佛碎石从山道滚落。
“别怕。”兰如月以为他害怕,伸手将他往怀里揽了揽。
与此同时; 如层层巨浪般翻滚的无数碎石也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它们像极了一条银蛇状的机关兽; 一步一步朝着两人寸寸逼近,堆砌重整,眨眼间便在两人面前铺出了一道长廊,目光所及,几乎看不到尽头。
视觉上极大的震撼,薛晚沉不由地为这巧妙的机关术深深折服。
兰如月捏了捏他的手心,牵着他踏上了那道长廊。
长廊之上,每隔一段路便悬着一盏琉璃纱灯,轻纱无风自动,照得石板影影绰绰,在这寂静无比的林间,有一种森然又瑰丽的诡异美感。
兰如月见他仰头望着头顶那些灯连眼睛都不眨,敛眉问道,“喜欢?”
薛晚沉点头,“这种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见过?
兰如月闻言垂眸,若是他记起了以前的事,还会像如今这样对自己百般依赖吗?
“如月哥哥,这又是什么呀?”青年弯下身,摸了摸伸进栏杆里的一簇花枝,这花朵生的奇形怪状,两叶对生,越往花心颜色却反而越浓。
“是琵琶钩,小心被它枝上的暗刺割了手。”
薛晚沉便立马放了手,他怎么差点忘了,落日谷里的东西都是有剧毒的。
兰如月其实只是故意吓他,那上面根本没什么暗刺。世人都道落日谷一草一木皆带剧毒,但却不知还有这个地方,这里的一花一木都是极其珍贵的药材,与其他地方的毒花毒草正好相生相克。
拿出雪帕将他指尖沾上的一点褐色泥土擦去,兰如月无奈道,“不是说想泡温泉么,照你这样什么都要摸一摸看一看的走法,等会儿天都要黑了。”看他额间热出了点薄汗,又替他将身上的狐裘给解开了。
“嗯。”知道了这些东西有毒,薛晚沉也没了兴趣,只好将视线移开了。
说实话,被兰如月用这种眼神看着,薛晚沉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这宠溺的语气,这纵容的眼神,竟然真的像是把自己给当成了他的老婆一样。
虽然同为邪恶势力的首脑,但与兰如月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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