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冬寒》第9章


做之事。真希望自己的心也随着鸿雁一同飞远,离开这身不由己的尘世……
此时玉壶中的酒大半已被东门迦叶饮入腹中,本就不胜酒力加上心情欠佳使得东门迦叶已经摇摇欲坠,偏还强撑着起身给花慕敬酒,三步晃成五步,险些扑到了花慕的身上。
“喏!好琴,好曲,好酒!咱们……不醉不归!”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边把手中的另一杯酒举到花慕眼前。
在东门迦叶扑到面前之时,花慕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不禁略皱了皱眉,这女人终归是女人,再倜傥洒脱也免不了脂粉之气。礼貌的接过酒杯,掩袖饮下。却不知这燕飞天何时有这等烈酒,一杯下肚竟火烧火燎,让人有些燥热难耐。
此时的东门迦叶仿佛也耗尽了最后一点清醒,晃了两下,终究不支的倒在了花慕的怀中。手不自觉的搂住花慕的脖子,宽大的袍袖垂下,露出半截玉臂,吐气如兰的说着醉话:“我是父亲的长女!我是东门家的嫡长女!哈哈哈哈……嫡长女?不准这样,不准那样!还要嫁从未见过之人为夫君!嫡长女又如何?哈哈哈哈……”东门迦叶醉语连连,自嘲的苦笑着,耳边响起那日宫里来人宣读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大司农东门杉之女东门迦叶贤淑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实有母仪天下之范,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特赐于太子为太子良娣,择日成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东门迦叶笑着笑着,突然睁开眼睛,“我今日就要忤逆给你们看看!”语毕,拉下花慕的脖子,凑上前贴了上去。
望着近在咫尺的明亮眼睛和被薄汗浸湿的饱满额头,都是那样的熟悉,感受着唇瓣上灼热的温度和湿腻,那股异香依旧萦绕于鼻息之间,花慕一时迷惑了,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他一直就在自己身边,未曾离开过。随着下腹窜起一股热气,花慕任由理智被吞没,横抱起怀中瘫软的人儿,朝床榻走去。
屋内弥漫着甜腻燥热的空气,窗外一抹青衣人影缓缓的抽出了插进窗纸的竹管,熄灭了尚有余烟的艳香,蒙面下的嘴角扯了扯,哼,辱了未来国母的清白,我看你还如何风光!
想到这里,青衣人眼角露出阴谋得逞的光芒,闪身,小心翼翼的翻进了隔壁的窗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不曾想到,就在窗边垂下的一缕菟丝花藤上,一朵纯白色花苞从五角形的花萼中悄悄探出了花冠。
当衣衫尽褪,榻上两人已经肌肤相亲,紧紧缠绕在一起,分不清男与女,辩不明天与地,只知道唯有对方的身体才能平息自己内心的那团火,当床幔被拉下的那一瞬,花慕心中感叹今夜,就让我疼爱你,可好……
☆、13 清凌
“嗯~墨修离……”一声软糯的呼唤,如同闪电般击中花慕,瞬间清醒的大脑,终于听见花枝轻轻抽打窗棂的声音,一个激灵翻身离开怀中的人儿,隐忍着吹响了暗哨。
不多时,窗外闪进一个黑影,见到眼前的情景不免大吃一惊,却还是规矩的半跪在屋子中央。
“让人准备两个浴桶……备好冷水……再让医尘子带着银针过来……或许要施针……切记,此事不可声张!”耗费极大的意志力说完这几句话,花慕已经汗如雨下,足见这媚药之霸道。
医尘子是打小时候就一直照料花慕身体的人,来帝都这些年也一直在赛幕有名的医馆里行医问诊,人品医术自然都是信得过的。
黑衣人领命之后二话不说迅速消失在夜色中,今晚,怕是个不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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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天际,已是鱼肚微白,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新一天的晨光 ,花慕已经换好了一身蓝白色的新衫,盘坐在侧踏上,面前矮几上一杯新泡的君山银针正徐徐的升腾着热气,直到消散在半空。一支菟丝花藤从窗子伸进来,藤枝的末端倚在矮几边缘,上面一朵白色的小花娇羞的盛开。
膝盖上的双手握紧了拳头,暴露的青筋在蓝白色衣袍的映衬下更加突出。眼睛看向床榻,帏帐内玉体横陈,凌乱的青丝无辜的散落在光洁的皮肤上,如若不是她最后那一声呢喃,现在怕是已名节不保了吧。
花慕闭上了双眸,握拳的手也慢慢松开,开口时声音已有了几分冷意:“那么上一次,也是他?”语毕抬眼看向小花妖,虽是疑问,却仿佛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嗯!”小花妖羞涩的应到。
清凌,你三番五次犯我,那就休怪我容不下你了!
思及至此,花慕又吹了一声暗哨,黑衣人影悄然闪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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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可以清楚的听到树叶被狂风吹的沙沙作响,破败的庙门也不堪的吱吱嘎嘎摇曳,门外几个人影推推搡搡的将清凌绑进了庙内。
清凌虽然内心已经恐惧至极,面上却还强装镇定,嘴硬的大声嚷嚷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抓我来此处?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哼!我要是受到丝毫损伤,小心你们的——啊!”
不容他聒噪,一个黑衣人一脚将他踹的跪倒在地,这一跪恰好跪倒在一袭白衫跟前,清凌缓缓抬起头,供桌上微弱的烛火隐隐约约照亮了眼前人的面孔。
“花、花慕!”清凌着实震惊了一番,没想到他身边竟然有这些神秘的高手,难怪那人一直暗中调查他,果然不是一般身份。
“你到底是什么人?”清凌挣扎着站起身,神情依旧傲慢的问道。
“我是何人本与你无关,你为何屡次使阴损手段设计于我?”
“什么设计不设计的,本公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信口雌黄!”许是料到这坤博定会嘴硬,花慕衣袖一挥,几根物件被摔落在地上, “从你房间搜出来的,看你还如何抵赖!”
清凌定睛一看,竟是自己藏在床下的异域艳香,不禁大惊失色,又见事情败露,便也索性破罐破摔,“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必隐瞒了,是我做的又怎样?!”
“给东门姑娘下药,陷我于不义是你所为?”
“是!”
“给我下药,掳走夜西寒也是你所为?”
“下药是我,至于掳走,我可没那么大力气。”
“那是谁?快说!”
“啊——”
提及夜西寒,花慕难以控制内心的焦急之情,上前用力捏住清凌的肩膀摇晃,似乎能将想知道的一切都摇晃出来。吃痛的清凌不禁惊呼出来,内心的不满和怨恨也倾泻而出,奋力挣脱花慕的钳制,大声吼道:“凭什么你让我说我就要说!不要以为你夺得了魁首就高人一等,所有人都要听命于你!我哪一点比你差!当初定是你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否则怎会是你坐上魁首的位置!哼!不过你这魁首怕是也坐不了几日了,辱了未来国母的清白,你还是想想如何保命吧!哈哈哈……”
看着清凌笑的得意忘形,花慕一头冷水泼下:“我与东门姑娘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她还是清白之身,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你说什么?!”清凌激动的作势就要扑倒花慕身前,却被黑衣人拦住推倒在地。半趴在地上的清凌难以置信的看着花慕,“不可能!我明明在酒中下了□□,还点了足够剂量的艳香!怎么会什么都没发生!一定是你骗我的,对!就是你在撒谎,你为了逃避责任撒谎!”
“信不信由你,等到东门姑娘顺利与太子成婚,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谎了!不过……”花慕停顿了一下,目光一寒,“也要看你等不等的到那一天!”
话音刚落,只见旁边一个黑衣人抽出一把匕首,蹲下身子,在清凌的面上拍了拍,“说!人到底被谁掳走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锋,清凌一动不敢动,半晌才反应过来问的是什么人。此时也早已没了刚刚的气势,“被那日来的异服公子所掳。”
“那异服公子是何人?”问话的依旧是黑衣人。
“我只听到蛮荒什么大殿,别的也是一无所知。他也只是允了我千两黄金和日后助我夺得魁首之位,别的一概不许我多问。”
蛮荒大殿!原来是那里!怪不得到处都寻不到!
花慕心中了然。
“你不是朝廷的人。”呆滞许久的清凌将目光转向若有所思的花慕,忽然悠悠的说到:“你也是别国细作对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心中皆是一惊。手持匕首的黑衣人眼中已经露出杀意,此人不能留了!
清凌还大祸临头不自知的起身拍了拍衣衫,不以为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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