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妖似魔》第321章


他的话让观言下意识瞥了一眼镜子,但这一瞥却让他愣了好半晌。
“咦?”
观言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镜子里的人也向他眨眼睛,而他并没有看见什么可怖的犬首人,那镜子里照出来的,就是他观言自己。
脑袋还是脑袋,眼睛还是眼睛,鼻子也是鼻子,毫无改变。
“看清楚了?”应皇天这时才转过身来,一双漆黑狭长的眸注视观言,低低地道,“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现在你应该也能明了了。”
观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意识到他所说的“那个女人”正是他的母亲,也就是大公主应芈。
“难道……是那杯茶……”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等你整理好心情再说。”应皇天说罢,转身朝门外道,“香兰,把药端进来。”
香兰早已在门外候着,闻言应了一声,便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端着药碗,见到观言一脸惊疑不定的模样,与此同时,他的两只手还死死抓着自家公子的手不放,好像生怕被应皇天遗弃似的,香兰忍不住叹道,“哎呀呀,果然还是公子你有办法,一句话就把观公子吓了出来,昨晚我跟途林可是费了大把的劲,却半点用处都没有。”
被香兰这么一说,观言又顺着她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过度用力拽着应皇天的手,不由瞬间放开应皇天道,“啊,抱歉。”
“抱什么歉,明明就是公子先吓唬观公子你的。”香兰替观言抱不平道。
“好了,先把药喝下,有什么话,下楼来再说。”应皇天说罢,负手率先离去,观言看着应皇天的背影不知为何微微发怔,香兰见状把药碗递给他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别看公子那样,其实他昨夜也担心得紧,香兰见他一宿没睡,现在观公子醒了,公子又变回老样子了。”
观言刚才想的其实是最初应皇天就提醒过他让他直接返回重楼的事,要不是自己没听话顺路去到神仕府,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这时听香兰这么说,观言也不解释,只是接过药点头道,“是我让他担心了。”说着,他便“咕咚咕咚”将药一口气全部饮下。
第286章 神仕之谜(五)() 
等观言真的冷静下来,应皇天已一觉睡醒,他沐浴更衣出来时,观言正坐在窗边喝茶。
“恢复了?”
低沉的问句打破了一室静寂,观言抬眸,对应皇天点头道,“目前看……算是吧。”
“怎么,没把握?”
观言长吁一声,低头扶额道,“总觉得真实得令人恐惧,晚上恐怕要做噩梦了……”
应皇天注视观言半晌,忽地道,“是真实的,所以令人恐惧。”
观言一愣,蓦地抬起头来,看着应皇天。
应皇天这时在他对面坐下,又道,“大部分都是真实的,虽然也有药因之故。”
观言半点都不想重新回忆自己先前的遭遇,可又不能不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祀林苑里那杯茶一定有问题,不过观言也意识到当时的遭遇仅用药力来解释远远不足够,而且纯粹的幻觉是不可能产生那么真实的触感和恐惧感的,这作为一名巫师的他来说自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可从另一方面来讲,此时冷静下来能够开始思考的观言也绝不相信若人的颈部被割断,能够换上犬首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无论多快的刀,都毫无可能,但当时因为药力的作用,他几乎深信不疑,现在想来,这一切本就是一个极大的骗局。
“那……那些犬首人,是何人所扮?又是受何人指使?”观言喃喃地说着,然后看向应皇天,不禁问,“难道……还是大公主?”他会如此疑惑的原因,在于大公主这样做的理由,为何要让他以为自己变成了犬首人,这样做的必要在哪里,如果只是为了吓唬他,那也未免太过兴师动众……
应皇天似是猜到他所想,反问,“觉得自己无足轻重?”
观言点头,双手握着茶杯道,“虽然我提早被香兰姑娘和途林发现,但药力始终会过去,况且,还有应公子在一旁提醒……”
“你想的太简单了。”应皇天打断观言道。
“是吗?”观言不明白应皇天指的是什么。
“发现得早,你才恢复得快,反之,你觉得呢?”
应皇天一语惊醒了观言,他顿时冷汗直冒,瞪着应皇天一言不发。
“没有缘故她绝不会找你,但她也清楚我必然会阻止她对你做的任何事,不过此事显然她早有计划,我只要晚到一步,你便会遭遇此厄,绝难躲开,除非一开始你就拒绝去祀林苑见她。”应皇天又道。
观言听后,过了好半晌才恍然大悟道,“难怪你让我下一次绝不能答应去见她。”
“不错。”
“那……到底大公主这么对我的目的是什么?她明明知道你一定能够阻止她的不是吗?”观言又问。
“在祀林苑,她曾提出过什么要求吗?”应皇天不答反问。
“啊!”观言想了起来,道,“大公主要我查明神仕府为何会发生怪事,为何前几任神仕都发疯致死。”
“那么,你可知那些神仕为何会突然发疯?”应皇天看着观言问。
他的话意有所指,观言突然联想到自己的遭遇,不禁一怔问,“不会是……跟我遇到了一样的事……又发现得慢以至于恐惧绝望到发疯?那岂不是……那些神仕……不对,那么多年前的事,应该跟大公主无关吧?那她怎么知道的……”观言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绕得晕头转向,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应皇天并不言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观言这时问他,“后来你转回祀林苑,大公主有没有说什么?”
“你想多了。”应皇天随口一句道。
观言一愣,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也同样明白到,对那位大公主,应皇天大约是不会再跟他说更多了,半晌后,观言才道,“总之,现在我既已身为神仕,神仕府曾发生过什么事,我也有责任调查清楚才是。”他说着,声音不知不觉低了几分,“再加上……这应也是义父的意思吧。”
应皇天没说什么,只是看他一眼,忽地唤道,“香兰。”
“来了,公子!”香兰在二楼应了一声,随后,便见她抱了一怀抱的卷册走了下来,一直走到观言面前,然后将卷册全部堆在他跟前说,“公子说,这些都是跟神仕府相关的资料,让观公子拿回去看。”
观言闻言,不禁回头看应皇天,“咦”了一声道,“……应公子是何时开始关注神仕府的事的?”
应皇天托着腮,也不明言,只道,“反正,无论你想的是几时,都比你想得要更早。”
“好吧。”观言只好作罢,他说着一面动手将这些书卷塞进自己的怀里,一面又对应皇天道,“有事做就好,说是要调查神仕之事,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从何处着手,有这些书卷那是再好不过了,多谢应公子。”
“唔。”与观言的积极性正好相反,应皇天懒洋洋地道。
“那事不宜迟,我就先将这些拿回去了解,待有进展之后再来找应公子。”观言起身道。
应皇天微一点头,后问,“你何时打算正式上任?”
“明日一早。”观言回答道。
“看来,坏事也有好的一面。”应皇天瞅着他道。
知他是在调侃自己先前的堕落和颓废,经过这一次的事总算重新振作起来,观言不由苦笑着回道,“应公子,我已经在反省了。”
应皇天不置一词,观言也不再多留,他急着想要弄清楚神仕府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于是抱着书卷与应皇天和香兰道别,便离开了小楼。
………
应皇天透过镂花的窗,注视观言的身影慢慢转出长廊,也起身似是准备出门,香兰见状忙问,“公子,你一早才回来,这又是要去哪里?”
应皇天没有回答,却道,“再给我取一件袍子来。”
“是。”香兰应了一声后便快步上楼,但心中却充满疑惑,自观公子昨日午后离开小楼赴宴那时起,公子也跟随其后,可不久她就收到了公子通过一只枭儿传来的口讯,要她立刻带途林去神仕府找观言,他们果然在那里找到了神智错乱的观公子,然而应皇天自己却迟迟未曾出现,这一离开就是一整夜,回来时刚好观言醒来,应皇天严令她不准告诉观言实情,香兰便只好用一句“担心得一宿没睡”敷衍了事,免得观言问起,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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