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_禅狐》第33章


方才一吻好像没能再有进展,刘生生假装没那为事儿,徐染也没再提起,事情无疾而终。刘生生帮徐染把衣裳褪下才开始动手脱衣,解腰带的时候心里莫名别扭,抬头发现徐染正瞬也不瞬的瞅着他,他抿了抿嘴又重新拉好自己的衣襟和衣带说:「算了,先帮你洗。」
「不一起?」
「不了。这浴桶好像挤不下两个大男人。」刘生生边说边扶着徐染泡进去,其实徐染的动作比他还顺畅,除了比平常缓慢一点,也不像是受伤的人的动作。
刘生生只觉得徐染在逞强,拿了毛巾开始帮人搓洗身体,一面动手一面笑说:「风水轮流转啊。先前你还帮我,现在换我帮你了。我这力道还行吧?」
「嗯。」
「疼了就告诉我。」
「痛。」
「哪儿痛?这里?」刘生生戳他背部。
「全身都在痛。」
刘生生小心翼翼把伤口凝血沾污的地方小心清理,皱眉反问:「你是在跟我撒娇是不是。」
「嗯。」
刘生生顿住,低头继续帮人擦背,边洗边嘀咕:「你才得寸进尺。」
第12章 拾贰
白水县某纪姓人家的客房里,江湖术士刘生生正在替铁齿的保长徐染擦拭身体,每看到一到伤口或瘀伤他就默默觉得疼痛,也搞不清楚这是心疼徐染还是种投射作用。特别是余光不时瞄到徐染搁在桶缘的左手,被包紮得很粗糙,但光看浸染血色的布条都够怵目惊心。
尽管是这种所有感官都痛到令人揪结无语的情况,刘生生还是忍不住冒出「这种威猛的身材得怎样练就啊?」的念头,搓洗完上半身,他有些迟疑,幸亏徐染这时跟他说:「前胸後背擦擦就好,其他的回去再洗。」
刘生生微微噘嘴、眯眼,表情滑稽的仰首点点头,徐染起身拿了他手里的皂角跟毛巾说:「轮到你了。」
「啊,我没关系。我也之後再洗。」
外头传来纪星鹤的喊声:「里头的两位,洗好没有?送衣服来啦。」
「还没有、还没有,你先别进来。」
「那我再等你们一顿饭的时间吧。」
纪星鹤带着小桃走了,徐染使了个眼色要刘生生乖乖坐进浴桶,没多久纪星鹤又跑回来房门口扬声问:「水够不够热?要加热水吗?」
徐染探了下水温,难得抢在刘生生之前开口道:「不必太热,不过这水得麻烦你们换过。」水的颜色都浊了,再洗也不乾净,这可让纪星鹤逮到机会进来围观、不,是进来关心一下两位大哥。
刘生生自然没脱衣,但那身衣衫也破烂得差不多要报废,徐染则到屏风後面换上纪星鹤准备的衣服,她跟他们说:「我们纪家有间成衣铺,这是临时找来的,可能不是很合身,但凑合着吧。本来两套都是做给森森的,保长穿可能觉得太合身也不一定。」
刘生生提出抗议:「为什麽把给我的衣服拿给他穿?」
「反正有两件嘛。有什麽关系。」
徐染在屏风後面说:「这件确实小了点。」
刘生生挺胸反驳:「我浑身上下都很大。你有得穿该偷笑,就别嫌了。」
纪晖也过来凑热闹,下人们还忙着换洗澡水,纪晖看那两人隔着屏风斗嘴,朝纪星鹤投以疑问的眼神,纪星鹤屈肘搭在他肩上嘻笑道:「他们是感情好才吵的。」
纪晖斜睨了眼被她顺手一搭的肩膀,别扭的撇了嘴说:「你别这样。会害我长不高。」
「唉呀,对不起啦。你生气啊?」
「没我的事我要去温书了。」
纪星鹤挥别弟弟,灿笑道:「真上进。慢走。」
刘生生转移注意问她说:「你怎麽还在?想偷看啊。」
纪星鹤回头一双眼上下打量刘生生,一手搓下巴,刘生生感到恶寒,心说这孩子果真不是这个俗世的女人,居然看男人的眼神这麽露骨,连忙两手摀胸朝她骂道:「干嘛?」
「嘻,森森真有趣。我啊,我是光明正大的,哪有偷看。在我那个时空这根本不算什麽。」她说话时留意外面小桃有没有听见,又继续闲扯道:「我的世界有个职业要模特儿,专门穿最新潮的衣服展示的工作,常常都得展露身材。那叫时尚美感。你们不懂啦。」
刘生生嗤之以鼻说:「照你这麽讲,甫出生的婴孩儿不就够美够食膳吗?」
「不是食膳,是时尚……」她摊手摇头,表情欠打的回嘴:「森森啊,你不懂是因为你没有对到我的电波跟SENSE啦。」
有时跟纪星鹤沟通会让刘生生想喊「何方妖女!」,不过这种感觉或许就像徐染听他鬼扯一样伤脑筋吧。想到徐染反窘与无奈的心情,刘生生抿角偷笑,然後走到屏风後关切徐染说:「你伤了手还能更衣麽,我来帮你。」
刘生生呆住,徐染只套好了裤子,但穿得松垮垮,衣服也只披在肩上,但是让他呆住的是徐染困扰的表情,他没想到面对生死关头都能面不改色的家伙,现在因为穿不好衣服而为难,突然觉得徐染很可爱,可爱得想凑过去做点什麽互动。
「我帮你。」刘生生尽量冷静,伸手帮徐染更衣,一会儿的工夫就穿好,洗澡水也已经重新换上新的,纪星鹤留了衣服鞋子,罗嗦几句梁小翠的事要他帮忙就离开。
徐染瞅了眼送来的新鞋子,低头盯着刘生生脏兮兮又布满小伤的脚,刘生生讪笑说:「唉,这个没什麽。我当时拿鞋砸了人,回来才发现没鞋子穿。不过以前我也常常光着脚在山里跑,无所谓啦。」
说完就匆匆脱了衣服泡进温热的水里,刘生生说:「一会儿星鹤说她请了家里学医的亲戚来帮你清创,你那只手得小心医治,幸好你惯用右手。」
徐染右手正拿着毛巾帮刘生生擦背,刘生生拿皂角在胸前搓洗,徐染绕到前头用右手帮他洗身体,然後按住他一边肩膀,上前又浅浅亲了刘生生的嘴角。
刘生生虽然僵了下,但没有第一次惊吓,他目光不知该往哪儿去,稍微侧过身,仓促洗完上半身,手脚搓完就打算起来穿衣服,手脚速度加快,慢慢转身避过徐染的注视,最後穿好衣服是背对徐染的。
徐染微微启唇想说话,刘生生却先开口跟他讲:「你跟我这样的人不可能、不可能有结果。」
「我想和你在一块儿。」
「你会被耻笑,被看不起,我也不想变成那样。没有人会同意。」
「无关旁人,我想做什麽都不需要谁来同意。这不是犯法,也不是伤天害理的事。」
「伤天害理……」刘生生冷笑了下说:「我在丹川县喜欢的那个人,说我这种东西活着也是做尽伤风败俗的事。我还记得他跟我说,他可以什麽都不要,只跟我在一起,就算被除籍,沦为游民,我们还能到海边,到山上,两个人过怎样的日子都是逍遥的,不需要受外人的目光束缚。
最後,我被除了籍,只有我一个人,在海边流浪,在山里生活,像断根浮萍,不是没有束缚,而是失去依归。幸好我原来有的不多,我母亲走得早,阿爹一个人带着我四处闯荡,後来他也走了,我回到丹川县依附亲戚。但我不习惯,所以又从姨妈家里跑出来,成天跟外头的人鬼混。
孙公子是第一个对我温柔的人,所以我也很相信他,他对我很殷勤,但我们两个始终清清白白的,有天他向我特别的示好,我也觉得就这麽跟着他很好,结果让他爹派来的人搅和了。」
刘生生的声音有些压抑,话语因情绪激动而停顿,他深吸了几口气,回头朝徐染笑说:「这世间就是这样的。搞了男人的男人,比女人还不如。你懂麽?再说,又不能延续香火,年轻时因为皮相而贪欢一时,年老色衰就避之危恐不及,活着也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刘生生。」徐染打断他的话,刘生生讪讪道:「还是不说了,讲这没意思。你要是能懂就好了。我对你确实存有好感,所以不希望你卷入这种事情死掉。我这样的人,死了也不会怎样的,所以才那样帮你。你根本不用为了这个对我态度有任何转变。徐染,也许共死容易,同生却很难,你若再这麽对我……我可能不晓得要怎麽面对你。」
徐染垂眸思忖,又看向他问了句:「说到底,你就是喜欢我才会这样。」
刘生生呼吸短促,有些慌乱跟急躁,微恼道:「我说了一堆你到底听懂没有?」
「我听懂了。你喜欢我。」
「徐、嘘嘘嘘、嘘──」
「刘生生,你喜欢我。」徐染扬声道:「你喜欢我。」他朗声扬言,接着朝刘生生露出满足的笑容,刘生生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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