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叹》第22章


他顺势双手搂住她,轻轻一转,将她困在身下。
窗外夜色正好,屋内一室春光。
早晨,宋瑾醒来,她挨在床榻内侧沉睡,裸露在外的莹白肌肤上留着深深浅浅的痕迹,这些痕迹似乎训斥着他昨夜疯狂行为。
他怜爱抱过她,轻手轻脚地移到床榻中央,拉过丝被将她裹得只剩脑袋露在外面,向来浅眠的她没有醒来,昨夜该是把她累坏了。他吻了吻她微微发红的眼皮后,翻身下床。
她的眼皮轻薄于常人,哭久了会发红,久久不退。
候在屋外的徐泾注意到屋中轻微动静,立刻带着一众奴才进屋伺候皇帝更衣梳洗。
徐泾也是精明的人,无声进屋后,见只有皇帝一人坐着,床榻上浅碧色帐子紧掩,他很识趣地给身后几个奴才打了安静的手势。
璞玉总觉得昨夜一直有人压着她不放,睡得很不舒爽。好似有什么东西横在她的腰上,压得她的软腹酸痛,耳边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脚步声,勉强醒来,床侧还是温热着,人已不在,侍寝妃嫔早晨该醒来为皇上更衣洗漱,她只得披衣坐起,锦被落下,她看着他留在她身上深浅不一的痕迹,脸上一阵燥热,屋内一干奴才在为他更衣梳洗,她出去不是,坐在这里也不对。
他穿好衣裳后,回头望向床榻,担心她被惊扰到,却见她已是身姿笔直坐青纱帐后,人影朦胧,他看不清她的容颜表情,轻声吩咐伺候奴才去门口处候着。
众人退下,他掀开帘子,坐在床榻边,她垂着脑袋,阖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一把搂过她,抱在怀里“昨晚累到你了,怎么不多睡会?”
璞玉闻言羞得脸色一片绯红,声音低若蚊吟“臣妾睡不着。”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微红的眼皮,把她从被中抱起,温声道“起来用些早点后就好好休息,昨夜你都没有睡觉。”
璞玉闻言脸上发热如同火烧,又如浸在沸水之中,热意传至耳根处,连忙点头答应。
他含笑坐在铜镜前等她梳洗穿好衣裳后,朝她招招手,道“玉儿,过来替朕绾发。”
她微微一愣后,慢步走来。一袭素净雅致席地长裙,袖口处银丝线绣着淡雅的兰花,三千青丝未绾披在背后,气若幽兰,温婉淡雅。
她红着脸低头,声音细微道“臣妾绾发极为差劲。”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当她是谦虚,径直梳子放在她手中,微微一笑道“朕相信你。”
他从铜镜中看着她纤细十指笨拙挽不住他的发丝,不禁提醒道“玉儿,你要握紧头发。”
她全神贯注地摆弄她的头发,受教“嗯”了一声。
他倏忽头皮紧绷发痛,如同发丝被人揪住不放,眉头一皱。
璞玉连忙撒手放开他的发,皱眉道“皇上,臣妾叫人进来为您绾发。”
他道“不必。”
他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轻松绾发,又示意她坐在木椅上,笑道“朕替你绾发。”
话音刚刚落下,两下敲门声不疾不徐响起。
“笃笃”
时辰已经不早,敲门声是门外奴才提醒宋瑾要去上早朝的提示音。
璞玉弯起眉眼,笑得灿烂,好似春花,声线温柔道“皇上的心意臣妾心领了,时间已经不早,皇上还是先去上早朝。”
他“嗯”了一声,又道“玉儿,这阵子你安心待在殿内,不必担忧裴沛之事,朕会处理。”
璞玉心中一动,原来他罚她在殿中面壁思过,是为了让她避开这场争斗。她笑道“臣妾多谢皇上。”
他问“谢什么?”
璞玉笑而不语,起身送宋瑾到殿门口处。
她独自站在杏树下望着渐行渐远的宋瑾,心中甜蜜,笑意灿烂。
谢你相信我以及为我做的一切。
玲盯等到皇上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才出言道“小姐,早膳已经备好。”
璞玉遣开闲杂人等,殿中只有她与玲盯,两人分坐圆桌两端进餐,一室安静,偶尔响起瓷勺碰着白玉碗的细微清响。
璞玉放下碗筷,玲盯立即从食盒中端出一碗浓黑如墨汁的汤药,药味浓郁扑鼻,她微微一皱眉头,心中微微抵触。
玲盯误以为她是嫌药味浓重,说道“小姐,此药味重,效果颇好。”
心动一时,情系一生。她不要沦陷,不可以心动。
她接过玲盯手上的汤药,一饮而尽。
第三十一章难题() 
面壁思过期间,庭院清冷,无人来访,每日窝在阁中静心画画或是一杯清茶配上一卷诗集即可消遣整日光景,日子很是清闲舒心。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流光似水,总是无声向前流淌,任谁也拦不住。
一月已过,明日起她得重回步步惊心深宫生活。
彼时是暑夏时分,夏蝉在藏身在枝桠绿叶间声声凄凉,一声比一声长,惹得人心躁动,加上屋中闷热。回廊檐下夜风清凉来袭,于是命人搬了桌椅摆在屋檐下,纳凉赏月。
璞玉坐在椅上,仰头吹风看月,背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若言身着一袭粉色衣衫,手握一束淡雅白莲,衣带随夜风掠起,翻飞如蝶,美得清新淡雅,朝她款款走来。
若言走至桌前,搁下手中花朵,关切道“玉儿,你身体可痊愈了?”皇上罚她面壁,任何人皆不可以探视,若言已是一月未见她。今时见她面色红润,兴致颇好,忐忑不安一月之久的心终于放宽了。
璞玉捡起其中一朵,细细观赏把玩,道“早已痊愈。如今这外头是何情况?”
面壁思过的这段日子里,殿外之事如被拦在墙外,没有丁点透进净玉阁中,最初她颇为惊奇,闷自困惑,刻意瞒她费力又无益处,深宫中谁会如此做?直到后来,徐泾送来几本书籍,让她解闷,又与她说,皇上让消息传不进净玉阁,一是为了让这场风暴与她真真切切隔开,二是让她安心养病。
若言沉思片刻,又笑道“刘贵人、沈容华相继谋害裴妃已被打入了冷宫,外面快要闹翻天了,你现在出去正好。”
日子渐长,裴沛肚子已有七月大,孩子已经成型,她们怎会不及捉急?怎会有闲心顾及她。
璞玉微笑道“不聊这烦事,玲珑新做芙蓉糕,言姐姐也尝尝”
若言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后,道“玲珑厨艺越发厉害了,这芙蓉糕做得爽滑甜口。静书,回桃源堂带些果酒来。”
月明风清,美酒佳肴,与志同道合之人共享,乃人生一大快事。
两人喝深夜,人已微醺,才撒手散去。
一夜昏睡。
次日清晨醒不过来好似理所当然,直到她被玲珑叫醒,脑袋还肿胀昏沉得难受。玲盯就熬了碗醒酒提神茶汤给她喝,又伺候她梳洗穿衣,她终于稍稍清明些,便带着玲盯前去曦和宫请安。
到了曦和宫,其他宫妃温言软语地闲聊着,唯独裴沛安安静静的坐在木椅上,手握白绢地绣孔雀漆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散漫地打着,笑意浅浅看着他人闲聊,直到见到璞玉进入殿内,便把扇子递给旁人,手指微动,做了几个手势。璞玉脑中昏沉,并未深思,静坐在桃花浮雕木椅上,等皇后到来。随后其他妃嫔也络绎不绝到来,皇后扶着宫女坐在主位上。
天气闷热,人也不舒爽,加上昨夜尚未睡好,璞玉无心听她们一言一语间的交锋,待到皇后说众人散了,便直接回净玉阁补交。
一睡睡到午后,醒来时竟然下雨,夏日午后雨势泼盆,雨声重重交叠,繁乱清越,雨水顺着卷檐急流而下,落成道雨帘,雨水冰凉之气混着草木清新香气在天地间弥漫开来,清冽冷香,令人舒爽。
璞玉望着天色昏沉,雨水哗哗如柱,徒然忆起今日裴沛朝她所做的动作,连忙唤道“玲珑,帮我去把大伞来。”
玲珑将大伞递与她,皱眉道“小姐,我与您一同去吧。”
璞玉笑道“也好。”
璞玉与玲珑走到观雨亭的静心湖边时,远远瞧见亭中已然坐有一个红衣丽人,璞玉径直朝她走去,玲珑连忙微微一扯她的衣袖,低声问道“小姐,裴妃娘娘在那里。”静心湖中的观雨亭是宫中观雨幕的最佳之地,可如今裴妃娘娘在那里。
璞玉脚步未停,说道“恩,我知道。”
玲珑一把拉住她,压低音量,声不及六耳,道“小姐,别过去,过去会惹祸上身的。”裴妃身处危险中心,谁知会惹上什么祸事?宁愿错过美景,也不愿让小姐冒险。
璞玉握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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