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宫》第42章


太医不敢再说下去,小心觑着皇帝的脸色。
皇帝看着赤金镂花的香炉,脸上阴晴不定,一巴掌拍飞了那盏香炉,砸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给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
宫中侍卫迅雷之势,查到为皇帝焚香的小宫女,那小宫女瑟瑟发抖,即使进了暴室也什么都说不出来,问她什么都一概不知,倒像是真的冤枉。
再查下去已没了线索,太医说这毒是罕见剧毒,不像寻常人所有,只是侍卫们翻遍了各宫各院也没循着毒的来源,只好仗毙了焚香的宫婢,就此作罢。
白梨因着有功被封为贵妃,又赏赐了不少东西,加之白修隐娶亲,喜上加喜,一时间倒是有点风光的意味。
至此,皇帝的一饮一食更加谨慎,见着气色倒是有所好转,只是被毒侵蚀,到底亏了身子,又加上太医说这毒暂时还无解药,毒还留在体内,皇帝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
幸好有白修隐的婚事冲冲,皇帝也在震怒之余难得地有些笑颜。
成亲的礼仪繁琐,光是问神纳吉便要费一番功夫。而天星司仪在问神之后却匆匆赶来求见,仿佛是有大事。
皇帝此时已可以下床微微走动,便宣了他觐见,“何事这样匆忙。可是四殿下的婚事有何不妥?朕记得宋家嫡女的命格仿佛与皇室相冲?”
“命格在风水之间更替流转,宋姑娘的命格早已脱煞,与四殿下并无相冲之势。”
“哦?”皇帝看着他,“那你此番前来是为何?”
“是四殿下。”天星司仪叩头,“皇上可还记得,臣观星像,曾看出四殿下有大主之兆。”
皇帝脸色略变了变,回答道,“自然记得。”
天星司仪再次叩头,“请皇上恕微臣直言,四殿下,大主之兆将近。”
皇帝闻言脸色倏的一变,沉着声音说道,“你是说朕将不久于人世?”
这段时间本就多灾多难的,皇帝这时候最忌讳听到这些,瞬间阴沉了脸色。
天星司仪倒是也不惧,只说道,“臣不敢,臣只是将星相如实禀报。”
即使如实禀报,皇帝这时候也是听不得这些的,怒道,“你们一个个都盼着朕死吗!”
“臣不敢。四殿下大主之兆,乃一统诸国,兴我大周。是皇上的大周,也是四殿下的大周。”
皇帝反应过来,随后一怔,迟疑问道,“修隐的大周?你是说……”
天星司仪点点头,“此乃天象,臣不敢妄言。”
皇帝微微眯起了眼睛,半是思忖到,“修泽无大的错处,暂时不可动摇国本。”
“此乃天意,并非人为。”天星司仪一脸坦然,“皇上自是不用起任何的念头。”
皇帝觉得他倒是说的有道理,又担忧道,“若是他们因为这个位子兄弟阋墙呢?”
天星司仪只答道,“天命不可违,不可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的我感觉自己很棒棒ヽ(??▽?)ノ
第54章 见面
既太子殿下娶妻一个多月后,四殿下也从宋府迎回了他的娇妻美妾。宋宜画是嫡女,迎回施王府后册封为夫人,宋宜画也被册为仅次于他的平妻。
施王府里张灯结彩,自成一派热闹景象。
朝中大臣闻风而动,四皇子虽曾是质子,可是母妃封了贵妃,自己手中又掌握军机大权,谁还会想到他质子的身份呢。前来祝贺之人不逊于之前的白修临。
宋行安送亲,将两位妹妹送至施王府,看着一派喜庆景象,不由得调侃道,“你这成亲礼,祝贺之人众多,贺礼之丰厚,倒是比得上之前的白修临了。”
白修隐只微微一笑,“当时郑家倒台,白修临失势,能让朝臣们前去祝贺送上厚礼,那么大的动静引得了父皇前去,还得多亏了宋将军。”。
“不过是将礼添得厚些,大臣们也不缺这几个钱。”宋行安笑道,“不像四殿下,大臣们前来祝贺,实属真心。”
白修隐像是不屑嗤笑,“谁说得清真心这东西。”
“欸。”宋行安疑惑看着,“怎么不见太子殿下?”
白修隐闻之脸色微微一变,又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太子殿下要帮着父皇处理国事,不能前来。”
白修泽派身边的人送来了丰厚的贺礼,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
“今日四殿下大喜,太子殿下祝四殿下儿孙满堂,福寿双全。”
但他自己却没有出现。
事实上白修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已经多日,不出一步。回到东宫看到太子妃的的如花笑靥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白修隐迎娶的那两位貌美女子,心中便如油烹一般难受。
不过哪有人新婚之夜丢下娇妻去书房处理政务的呢。
而赫王府宫墙高筑,却也挡不住幽怨之语。据说白修临整日在赫王府破口大骂,说自己为人陷害,已如半疯之态。
宫中的闲言碎语向来是传得最快的,不过数天便有太子陷害七皇子以致心神不宁只敢躲在书房里的说法了。更有甚者竟将郑家的倒台也扣在了太子的头上。
传来传去竟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皇后大怒之下拔了传闲话之人的舌头以儆效尤。
又怕皇帝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对白修泽疑心,又急急去皇帝面前分辨,皇帝只是听完了皇后的解释,淡淡地说道,“三人成虎,朕明白。”
又吩咐到,“将那些传闲话的奴才仗毙,若还有人敢,五马分尸。”
即使在说出五马分尸的时候,皇帝的表情始终平淡。不管白修泽有没有做这些事,皇家已经出了一个逆子,不可再出第二个了。
皇后担心白修泽的状况,派人问了好多次,而白修泽始终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一步。
“太子殿下。”门外又有人在试探性地叫他。
他烦闷皱眉,手中的折子一页也没看进去,眼睛一撇,不耐烦道,“母后不要派人来问了!我没事。”
内监的声音更加的小心翼翼,“不是皇后,是赫王府有话。”
白修泽的眉头始终深深拧起,赫王府?白修临早已被废,还能有什么话?他顿了片刻,“你进来说话。”
那内监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生怕开门的声音大了些又惹得眼前的主子不高兴。他走到白修泽跟前,“太子殿下,七殿……是赫王府的白修临想见一见您。”
“见我?”白修泽将手中的折子关上,“他见我要做什么。”
“奴才也不知,只是赫王府里传来的话。那边说是有人故意陷害……”
白修泽不耐烦地拂袖,“我听这些还听得少吗!他自己私制龙袍触怒天颜,已是人赃并获,闹什么诬陷!”
内监见他这般动怒,便讨着好说,“也是,他已是皇上厌弃之人,太子殿下不见也罢。”
白修泽却气极,“他终日咒骂,我倒要看看他能编出个什么花样来。你给我备轿。”
“太子殿下真要去?”内监微微压抑,“今儿个是四殿下大喜,您不去吗。”
“他府上如此热闹,我还去凑什么。”白修泽脸色僵住,“派人送份厚礼去,传我的话,祝他子孙满堂福寿双全!”
话是好话,可内监怎么觉得眼前的殿下脸色十分难看呢。
也不敢多问,内监只敢照着去办。又听得白修临吩咐道,“备轿去赫王府,动静小些,别让旁人知道了。”
当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子出现在赫王府小门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侍卫将其挡住,“什么人!”
白修泽从轿子中递出自己的玉佩,并不露面,只在轿内说道,“我来看看故人。”
内监看着眼色顺势塞上去一粒黄金,侍卫了然,给旁边的兄弟们打了眼色,让出一条路来。
不过个把月的光景,赫王府已没了当日盛景,杂草丛生,荒芜苍凉,呈一派倾颓之象。白修泽掀起轿帘,“他可还有伺候的人?”
内监忙不迭地回答道,“皇上仁心,仍留了两个从前的亲信伺候,其余的全逐出去了。”
白修泽点点头,“带我直接去见他吧。”
当见到白修临时,他既无传说的疯癫之态,也未破口大骂,倒是见到白修泽以后情绪起伏,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你来做什么!”
白修泽挑眉看他,“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白修临从喉中发出嗬嗬的阴森笑声,“我被困在这赫王府不见天日,如何能叫你来?”
白修泽心下疑惑,如果不是白修临叫他来,谁会让他来这种地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听得白修临阴恻恻笑道,“你是来看我如今的惨状的吧。”
白修泽拢一拢衣服,端出高高在上的架子,“那是自然。”他扬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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