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理由不生波》第50章


阿泰一下子跪在地上,吓得不知该说什么,少爷从未这样说过话,没有喊过自己一声奴才,也没有这般语气跟自己说过话,所以呆住了。
“主人家养你们做什么?可知奴才是干什么的?一个两个去哪偷懒插科打诨,放着主人生死不顾,不忠不义!”
沈瑜真的是气昏了,也是恨的狠了,心里和身体的疼痛委屈一股脑涌上来,首先见到谁谁遭殃。
看着沈瑜面色青红白交加,这样子的少爷让他一下子就哭了,急忙哭着说,“少爷您别气了,少爷注意身子啊!您听我给你解释!”
于是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地哭着说了一番话,昨晚听见屋里的动静,他不敢出来,哪里敌得过那人,再说,那顾公子平日里那么好,谁知道后来里面没了声响,是在里面睡觉呢还是干嘛,做下人的自然躲得越远越好。直到中午,顾公子满脸阴沉的出来,然后一声不吭的出门了,他都不敢多问一声。
后来悄悄地进去看了一眼,被床上的光景吓到腿软,但也知道那是自家少爷,赶紧把其他下人都使唤到其他地方去伺候了,说这边他自己一个人伺候就可以。
换了那些床单被褥,让沈瑜重新睡好,他才拿着那些可怕的床褥去处理了。
于是沈瑜醒过来就一个人也没有。
听完这些,沈瑜的脸色才好转一点,只是仍旧不想说话。
阿泰擦了擦眼泪,“少爷,对不起,是阿泰没有照顾好您,让您受苦了。”
沈瑜摇了摇头,“给我拿些吃的来。”
阿泰赶紧先倒了一杯茶给他喝了,“我这就去让厨房的立马做!”说完转身跑走了,不一会又呼呼喘着气跑回来,手上拎了个小药箱。
“少爷,我给您处理一下伤口吧,大夫我就不叫过来了,所幸您没有发烧,早上看见你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说着眼眶又红了。
“再给我一杯茶。”声音恢复了不少。
“哎!这浓茶怕是对嗓子不好,我给您倒点温水。”
沈瑜终于还是笑了一下,“行了行了,你别一口一个您的,喊得我七老八十一样。”
阿泰这才放下心来,走路都快跳起来了,“少爷你一睁眼就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能不怕嘛!”
阿泰这才小心翼翼的脱了沈瑜身上的衣服,看见那些捏痕和小伤口,心是真的疼的,恨不得打死顾北望,也不管打不打得过,在脑海里把人已经花式打了十来回了。
“阿泰,这事谁都不要说,如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不小心骑马摔了。”
“少爷放心吧,阿泰懂得。只是,那顾公子。。。他。。。太可恶了!要知道他是这样对你,我昨晚。。。”
“阿泰,我就是骑马摔得。关顾公子什么事?”沈瑜打断了阿泰的话,声音冷冷的。
处理好伤痕,饭菜也就送过来了,沈瑜其实没太有胃口,只不过他躺着想了很久,不论怎样,还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身体好了,才有精力去做其他。
如今他是未来沈家家主,沈家商行的少东家,不再是以前那个大少爷了。
一句也没有问顾北望去哪儿了。
还是不如男女之间,若是喜欢了,就凤霞披冠八抬大轿娶了回家,你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乖乖呆在夫君身边,哪像这样,人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不想跟你说你就找不到人去了哪。
沈瑜越想越烦躁。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就想让他放弃顾北望,不可能,反而经过这事,越发激起了他骨子里的狠戾。
大不了,我去爹娘面前一跪,直接说了,我要成家的人就是你。
一直到沈瑜可以正常走路了,顾北望都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发糖。
应该没有高考的孩子
就不祝福了哈
第67章 青梅枯萎
六十七章青梅枯萎
沈瑜等的时间越长,心里就越发冷。
身体刚好,他就重新回到繁忙里,也不顾谁劝说,各处商行跑,做事比以前更上心,恨不得大事小事都经他手。
整个人就是瘦了下去,这天他刚回院里,沈云就过来了。
“瑜儿,家大业大,也不是你一两天就可以事事做好,悠着点,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儿了?”
“爹,无事,我还年轻,不算劳累。”
“你看看你,多久都不去和爹娘吃一次饭,真是越长大越不孝了!”沈云佯怒。
“孩儿知错。”
沈云发现儿子有些不对劲,整个人看着是好的,除了瘦些,也无不妥,可是神情不对,这么淡漠的人绝对不是以前那个儿子。
这种淡漠,很像一个人,沈爹爹皱眉想了一会,顾北望的身影就出现在脑海里。
顾北望身上就是这种淡漠,除了必须要热情的时候,其余时候对谁都是淡漠疏离,不仔细看的人,就觉得顾北望还是很好接近的,待人温和有礼,长得一副好皮囊本就是优势,可是了解了以后,才会知道,这人其实是不好接近的,就算对你笑着,那笑容里也有着不可察觉的冷漠疏远。
他只见过那孩子真正笑了几次,还每次都是对自家大儿子笑的。
沈云想到这,眼皮突然跳了跳。
以前就觉得,两个孩子玩得好,自然亲近对方,没什么不妥,况且都是让自己很欣赏的男儿郎,优秀的人就应该跟优秀的人处一块儿。
沈云看似随意的突然开口问到,“北望呢?我来了半天也没见着他。”
沈瑜神色一僵,随即很快笑着说,“他有事去办,这几天都不在。”虽然掩饰的够快,沈云还是把儿子的表情尽收眼底了。
“可说何时回来了?”
“爹,您找他有事?”沈瑜防着呢,怕他爹是套话。
“随口问问。”沈云低头喝了口茶,不动声色。
“没说。他也不是沈家人,住在府上,随他自由。”
沈云放下茶杯,“你在家休息几天罢,别到处跑了。”说完沈云就走了。
出了屋,随手招来了一个小厮,问,顾公子走了几天了?又问,少爷前几日可有什么事?
小厮如实说了,顾公子走了好几天了,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又说,少爷前几日不小心骑马摔了一下,不过不严重,很快就好了。
沈云挥退小厮,一路上,心都是沉的。
回到自己的书房里,把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
他发现一个规律,只要顾北望莫名其妙离开府上,儿子就要瘦一回。
两人那次在山里迷了路,次日回府,儿子高烧不退,顾北望那次也是不告而别,儿子活生生病了好几天,后来遇上亲事,沈瑜也一口答应了,只是人还是没精神,后来那顾北望回来了,儿子莫名其妙又长了回来。
再后来,就是顾北望眼睛瞎了那些日子,儿子也瘦了很多。
还有那天,顾北望眼睛刚刚复明,他看见那人在帮儿子擦嘴角的饭粒,当时就感觉说不出的琴瑟和鸣,然后自己还把自己在心中骂了一顿。
又突然想起来,儿子书房里,放着一副顾北望的画像,不是自家儿子画的又是谁画的?除了沈瑜,没有人可以画的那样好。
再后来就是,这次顾北望又不见了,儿子又瘦了。
哪有这么多巧合。
今晚看着儿子,居然有些神似顾北望,尤其身上那种淡漠,不像那人又像谁?
再想到过年的时候,说起的故事,儿子那几句话。
“这倒是一段佳话,同一性别的仙侣道友自古也不是没有,就算那上仙是为那开国皇帝而来,也不必奇怪。”
“只要有真感情在,未必不可以像夫妻那样生活在一起。”
沈云眼皮一直再跳,他就希望,这些都是自己想多了,或者是瞎想。
儿子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娘气的人,一丝女气也无,一言一行皆是男儿风范,不可能愿意雌伏,那顾北望就更不可能,两个人都不像。
可是怎么解释这么多巧合?
沈云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夜,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这可是自己的大儿子啊,甚至是偏心宠爱的大儿子。
沈云见到夫人的时候,很好的掩藏了所有的情绪,沈夫人也是聪慧,不该问的绝对不多问,夫君若是能说,就绝对不会隐瞒自己。伺候沈云换上官服,只说了句,“阿郎你要保重身体,不管何事,我永远同你站在一起。”沈云宽慰的笑了笑,眉间隐现当年的俊朗。
朝堂上,玄淩坐在高高的龙椅里,冕旒静静地垂在眼前,把他的神态遮掩了一大半,下面是吵得不可开交的朝臣。
文官武将自古都是两条道上的人,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
玄淩完全把他们屏蔽了,就让他们吵个够,免得折子呈上来,看的也是烦心。
自始至终只有太子和沈云安安静静的,耳朵嗡鸣,到后面完全不想再听下去。
群臣吵着吵着,突然发现,他们的帝王只字未说,就连怒斥一句都没有,于是都慌了,赶紧一起跪下,沈云无奈的跟着跪下,太子只是在一旁站着,微微弯腰。
朝堂上瞬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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