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戏精》第8章


就这一眼,他在腰带上发现了一圈牙印。
“梅公子,您这腰带??”
怎么有点眼熟。
梅哲仁勾了勾唇道:“你忘了?这可是你留下的。小侯爷若是能日日为我束腰带便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换了个身份的缘故,梅公子竟比在宫中轻佻了许多。
孟玄云正要领他上座,闻言惊悚地一滑,差一点御前失仪。
搞半天原来就是他喝醉了啃过的那一条啊,沾了他的口水就这么穿着,皇上也不怕臭了?
至于日日束腰带,涨红了脸的小侯爷表示,都是试探,他一点都没心有涟漪。
“梅公子,求您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梅公子拧眉:“为何不能提?你又要让我当没发生过吗?”
小侯爷忙道:“可以吗?”
“不可以。”梅公子这人,心胸并不开阔,剜他一眼,哼了一声傲然道:“本公子也是你说忘就能忘的?”
想始乱终弃,没门!
小侯爷:“……”
小侯爷心里愁,坏了,皇上的试探越来越厉害了。
第8章 
“梅公子,我、我去给您端茶。”
小侯爷总觉得梅公子对他的试探隔着面纱都能感觉的到,他浑身都不自在,随便寻了个借口,尽量不在梅公子眼皮底下晃悠。
孟府几位主子中,老太太和孟侯已先到了。老太太一直关注着孟玄云与梅公子这边的动向,兴许这一次能彻底化解梅公子与孟玄云之间的仇怨,这便是她专程请梅公子来的理由。
曾面过几次君的逍遥侯本人也注意到了梅公子,一般人绝不会想到皇上会突然以这样的方式混进自己家里,再加上梅公子有意未露真面目,孟侯只觉得这位青衫公子的身形有些眼熟,心里也很好奇这人的身份。自打来了孟府,这位公子没与他客套半句,二话不说便是上座,好在孟侯并不拘泥虚礼,见孟玄云围着青衫公子,端茶倒水甚是殷勤,想来应是儿子的朋友,孟侯也就没多过问。
不多时,孟夫人由丫鬟们扶着过来朝晖堂,孟侯仅有的一房妾室许姨娘,领着其所出的庶子孟青岚孟二公子也到了。
人都齐了,孟玄云朝梅公子略一点头,见对方并无异议,小侯爷便直入正题,令孟安把门房还有一位着绿衣的丫鬟小翠带过来。
中秋夜沐远失约,原是提前派人报过信的。按逍遥侯府的规矩,多是报给了门房,故而小侯爷第一个肯定要拿门房是问,至于丫鬟小翠,她乃当日为孟玄云端酒之人,孟安打听到,小翠家里近来凭空多出了一大笔银钱,正大肆置办产业。
门房得了信却未能上报,不论是何理由都属失职。孟玄云直接命人将门房按住狠抽了一顿,同时叫小翠在旁观看。
打完了门房,小翠已吓得腿软,跪在地上起不来了,小丫鬟不过是被一点银钱收买,对幕后之人哪来的忠心可言,很快便供出,是许姨娘让她把小侯爷的酒换成了春酒。
老太太满脸鄙夷,孟夫人知道不怪儿子,一颗心踏实了些,可一想到是许姨娘所为,又有些膈应。
这许姨娘乃是孟侯以前的通房,因诞下二公子,被抬举成了姨娘,平日里本分老实,对孟夫人、老太太态度极好,不曾想知人知面不知心,私底下却这般恶毒。
犯错的门房本来嘴巴挺硬,挨了顿打之后什么骨气都没了,这门房与许姨娘沾了点亲,帮许姨娘做过不少事,怕再挨打,便主动交代了许姨娘让其帮忙去后厨找两个粗使丫鬟,去老太太面前学话,以及小侯爷所饮下的春酒的来历。原来春酒并非府中之物,是许姨娘令二公子身边一个小厮偷偷去妓院买了带回来的。
孟侯闻言吃惊不小,立即令许姨娘与小翠、门房等人对质。许姨娘死活不认,不止不认,还大叫冤枉,老太太得知自己竟被一个小小的姨娘当了刀子使,气不打一处来,命身边的婆子狠狠扇了许姨娘好几个耳光,才叫她安静下来。
孟二公子性子绵软,从没见过这阵势,一见姨娘被打都懵了,刚要为她争辩几句,老太太厉声道:“青岚,你住口,别人也就罢了,这门房是她亲戚,也会冤她吗?”
孟青岚怯怯地看了老太太一眼,不敢说话了。
孟玄云顺藤摸瓜,逮到了一圈人,负责买。春酒的小厮居然在其住处还私藏了几壶,被当场抓了包。证据确凿,许姨娘无从抵赖,被婆子们押着,趴在地上啜泣不止。
原来许姨娘觉得孟玄云顽劣不堪,之所以能得世子一位,不过是仗着嫡子身份,许姨娘与其子并非嫡出,不知孟家口口相传的秘密家规,但在孟府多年,她也看出逍遥侯府并不如面上表现得那么纨绔,孟侯、老太太实际都是重德之人,若孟玄云做下失德之事,定会被孟侯、老太太厌弃,改立知书识礼的孟青岚为世子。也是她见识有限,只顾为自己的儿子谋前程,却不想想,历代逍遥侯虽不着调,从未行过伤天害理之事,就凭她敢对世子下手,孟侯就不会心软。
孟侯从头到尾未替她说一句话,许姨娘在想什么,孟侯心里有数,只对孟玄云道:“此事既交给了你,你便替本侯处置吧。”
孟玄云应了,当着一干长辈、梅公子的面,雷厉风行地做出了处置。涉事的门房、丫鬟及小厮都挨了板子逐出府去,许姨娘陷害世子本欲一并逐了,念在她为孟家生育了子嗣,送她进庙里带发修行。
其实要报复许姨娘,有的是办法,孟安查得真相时气得牙痒,只恨不得少爷把春酒也给二公子喝了,让许姨娘也尝尝个中滋味。孟玄云却一笑了之,若用同样下作的手段,他与许姨娘何异?光明正大让她再作不了妖便罢了。
此番处置甚是周全,也没牵扯到二公子,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果然还是嫡孙最靠得住。孟侯当着众人的面对孟青岚道:“你姨娘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罪有应得,你万不可记恨你大哥。本侯可以坦白告诉你,世子一位,唯玄云可当,你没这个本事守住孟家。以后若是安分守己,有本侯在,逍遥侯府自有你一口饭吃,若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本侯不念父子之情。”
孟侯这番敲打,直接令孟青岚颜面扫地,二公子顿时也歇了要争一争的心思,只哭着为姨娘求情,孟侯却不允,坚持叫了下人,把许姨娘送去庙里。
梅哲仁看完了全程,一言不发,没人知道黑纱之下的梅公子是何神情。孟老太太起身,来到梅公子面前,恳切地道:“梅公子,虽然失礼了些,老身还是想请公子别再怪罪玄云,他也是身不由己。”
一旁的孟侯随即反应过来,孟玄云当日饮下春酒,便是祸害了此人,这到底是逍遥侯府对不住人家啊!孟侯与老太太一个样,一掀衣摆就要下跪,只是身形过于肥胖,跪拜不易。梅哲仁眼疾手快扶了孟侯一把,免得孟侯真跪下了。
按身份,他完全受得起,但是按实情,他却担不得这一份歉意。
梅公子喃喃道:“原是春酒作祟,难怪,难怪他会判若两人……”
也难怪他对他,总是时近时远,若即若离。
那一夜不是没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醒来后也不是没发现对方的惶恐,只是小侯爷投怀送抱,终究让他太过惊喜,夙愿成真,反而令他刻意忽略了早该注意到的细节,愈发不可自拔。
“罢了,他也是……不知情,我不怪他。”
梅公子苦笑一声,便要离去。
“梅公子,请等一等!”
孟玄云在后头大喊。
梅哲仁驻足回首,满心以为他要说点什么。
“我……送送公子吧。”
孟玄云走到梅哲仁身侧,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微雨,孟安飞奔着过来,递给孟玄云一把油纸伞。
小侯爷把伞撑开,全都挪到梅公子头上。
“……你这是做什么,不必如此。”
梅公子把伞往小侯爷身边推了推,已知对方无意了,这样的示好估计只是本分。
“梅公子,就让我为您打伞吧!”孟玄云固执地跟着他,又把伞推了回去,“要不,我让孟安再拿一把伞来?”
梅公子不吭声了。
孟玄云出神地望了一会儿伞上垂下来的条条雨丝,压低声音道:“这点小事本不必您出马,您为何却亲自来了?”
梅公子道:“因为这个身份,不想让给别人。”
孟玄云心头微漾,想的却是绝不能再让他试探下去了,咬咬牙诚恳地道:“多谢梅公子。方才相信您也看到了,中秋夜非我所愿,于梅公子而言也是一场唐突,我再次向公子道歉。我……梅公子是我敬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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