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贼》第153章


星页圆幌牛 ?br />
冯小怜臊的面红耳赤。
高哲又正经了,拄着手肘,居高临下的凝视冯小怜:“今儿有没有新鲜事儿?”
冯小怜眼睛水汪汪的,扭扭捏捏不安分。
高哲刮刮冯小怜的琼鼻,笑道:“与生俱来的奴!说!说完了有奖励。”
“宫外童谣四起,唱的是‘百升飞上天,明月照易京’、‘高山不推自崩,槲树不扶自竖’、‘高山崩,槲树举,盲老公背上下大斧,多事老母不得语’。”,冯小怜急促的道。
高哲“嚯”的一声,显得惊奇。
日翌日。
陆令萱又来看高哲,并重复多出来的那句谣言。
“欠缺水平的顺口溜。”,高哲眼圈儿灰蒙,哈气连天的道:“‘高山崩’,‘槲树举’不消说,‘盲老公’能是谁?祖珽、祖瞎子呗!‘多事老母’嘛……”
“说哀家!”,陆令萱哂笑:“他祖瞎子忒无耻!诋毁斛律光不算,也带着贬低哀家,然后抬高自己。”
那句谣言的解释需变顺序:斛律光必定崛起,定吓的饶舌老妪陆令萱瑟瑟发抖不敢言,高家的江山快灭了,瞎了眼的祖珽愿意找柄砍柴的斧子拼命维护。
“您同样认定是祖珽编的了。”,高哲慵懒的道:“好事儿!一者有这句混淆视听,省得有人腹诽谣言是您牵头攻讦斛律光,毕竟现在您也遭了埋汰。二者,祖珽入局了,他了解自己有几斤几两,板上钉钉儿的联络您充后盾,有了后盾,他才有胆气去当打垮斛律光的出头鸟儿。”
陆令萱不搭腔儿,倒是横横高哲衣不蔽体的样儿,道:“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委顿?不怕睡傻喽?”
“兰陵王那铁了心的想杀了我,燕君面前他都试探过。惹不起!我得躲。”,高哲笑呵呵的道:“对了!他没什么动作?”
“没有!”,陆令萱干脆的道。
“他的聪明足以于谣言内嗅到不安,获悉刀锋对准谁……怎么可能没什么动作?”,高哲抱着肩膀。半晌,他抬头向陆令萱,玩笑似的道:“您不是有所隐瞒吧?那飞鸟没尽、狡兔未死,您已经着手良弓藏、走狗烹了?别太绝情嘛!”
陆令萱认真的道:“没有!”
高哲不淡定了,跳地上,赤脚走来走去,百思不得其解的大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太高看高长恭了?”,陆令萱道:“沙场征战、个人武艺,他的确一等一的强,然,庙堂争斗……从没见他有出彩儿。”
“那是他不需要!”,高哲恶狠狠的道:“他是亲王!有几个敢动他的?”
陆令萱不大满意高哲的激烈,高哲有察觉,躬身一礼,道:“陆太后,他是个巨大的变数,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你意如何?”,陆令萱慎重了。
高哲负手踱步,阴晴不定的考量许久,道:“我曾闻高长恭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分享。还有,他的将士大肆讴歌他……种种事例,宣扬!使劲儿的宣扬!功高震主之下,看他的反应。”
“好!”,陆令萱言简意赅。
“笃笃笃!”
门扉突兀响动。
有宫女禀报:“太后娘娘,左丞相求见。”
“等着!”,陆令萱瞟眼高哲,道:“说曹操曹操到。”
“恭送陆太后。”,高哲躬身作揖,姿态放的甚低。
陆令萱临走临走,道:“不妨跟我看看祖瞎子。”
“有的是机会。”,高哲道。
等陆令萱一去,高哲低声骂了一句。他很郁闷,假使高长恭做了些什么他不至于如此,但高长恭什么都没做!而未知的,总是可怕的。他完全无法预料高长恭的剑,搁那个方向刺来……偏偏他脚踩的不是大隋的土地,是北燕的土地。高长恭没狂言,这里真的是他的主场。
高哲惆怅:“祖珽是真瞎,没情报渠道的我……睁眼瞎。”
(未完待续。)
叕打脸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骑猛兽,安可中下哉(一)() 
(求订阅。)
……
五月初九。
连绵不绝的倾盆暴雨,下了三日夜终于放晴,天地焕然一新。苍穹湛蓝而白云悠悠,鸟语花香而树翠蝉鸣。阴霾散尽,豁然开朗间色彩斑斓……可惜这些是形容风景。高哲的心情仍旧阴霾笼罩、倾盆暴雨,他执着兰陵王高长恭的按兵不动,胸有纠结不得舒展。
高哲不明白,不明白高长恭到底想干什么。
纵向时间去看高长恭过往的种种事迹,横向人物对比同时“颍川八骏”的“飞凰”、“伏龙”、“病虎”,及其上门驿站找高哲谈论表达的一言一行。毫无疑问,头顶“玉麟”之号的他,是个文武全才,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并具备剿灭奸佞党羽、振兴国家的绝对信念。
然后呢?
高长恭除了对高哲撂了一番狠话,两次欲直接干掉高哲,还有别的作为么?没有!一点也没有!
易京城谣言遍地,形如陆令萱派系高高举起了断头刀,准备马上砍掉斛律光、高长恭的脑袋。斛律光外镇边疆,不得反击情有可原。高长恭不一样,他人就住易京城啊!他有那个能耐反击。偏偏他选择一语不发,好似认命充当砧板上的鱼肉,乖巧的等待宰割。
高哲琢磨不透高长恭虎头蛇尾的姿态,又碍于身处敌国情报鲜寡,缜密的思忖后,决定进一步逼迫高长恭亮剑,瞧瞧高长恭卖什么关子。
披着一袭厚厚的披风,高哲乘坐步撵一路至燕帝高纬的寝宫。
燕帝高纬十七岁的年龄,却仿佛是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充满了无忧无虑,烂漫天真的整天想的是怎么玩耍、怎么玩耍有趣儿。甚至因为皇帝身份无人敢管教,缺乏一定的道德底线。所以,他受环境的影响渐渐严重,或言依赖。
痴迷打麻将的燕帝高纬正玩着,陪同他的是穆提婆、高阿那肱,和高哲不认识的一陌生人。不过高哲猜得到对方的身份,那人面貌非常好辨识,是个失明的瞎子。居庙堂高位的瞎子,满天下仅此一人——北燕“八贵”之一,左丞相祖珽、祖孝征。
高哲蹑手蹑脚的凑近牌桌,趴在燕帝高纬的椅子背儿观看。
穆提婆、高阿那肱坐对家,他们察觉了高哲,但不声不响。
燕帝高纬神情专注没发现高哲,坐他对家的祖珽,端的目盲耳灵,心思亦灵,笑呵呵的拱手道:“可是高使者来了?”
“高使者……”,燕帝高纬一愣,旋即恍然仰头,惊喜道:“长生!你怎么来了?可是病体痊愈?”
高哲拜礼一圈儿,道:“回燕君的话,躺的太久,委实难受,是故探望探望您是否玩儿的高兴。”
“高兴!高兴!哪不高兴?”,燕帝高纬摸张牌,道:“自摸!这把不收银子了。炸金花、炸金花。”
高哲不客气的命宫女儿加把椅子,挨着燕帝高纬坐定。
趁侍者收拾麻将、取卡牌的功夫,高哲仔细的打量祖珽,挺好奇,不好奇也不行啊!这位爷乃“前无古人的有才无德的实力典范”。
祖珽五十多快六十的样儿,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袭羽冠巾纶,长的温尔儒雅,风采颇佳。可惜那两只无光的眸子泛着灰蒙,破坏了一切,使得他的气度转化成诡异。
据高哲的调查,祖珽出身破落将门,最早于北燕奠定江山的神武帝高欢时,有远见的投奔了。高欢了解了祖珽的才华,可觉得他经历、资历、阅历不足,压着不给机会。这一压,压到北燕历经五代帝王的过度,压到武成帝高湛即位。
祖珽显赫发迹的近十载,铸就了他“前无古人的有才无德的实力典范”的称谓。
祖珽有才,真的有才。自幼资质绝佳,好读书,诗文歌赋、辞藻华丽。通晓音律,且创新曲。懂突厥、胡虏、鲜卑、匈奴四夷之语,会堪舆、风水、五行、占星、天文、紫薇等阴阳占候之术,连医道他都有涉猎,造诣还不低。
祖珽无德,真的无德。腐化放/荡,赌博、酗酒、通/奸,没他不染的。有个小癖好,偷窃!死性不改,就是喜欢。甚至有参与筵席顺了俩铜碟子被逮着的记录,多尴尬的事情,他不在意,反洋洋得意。
私生活呈现两面,公务上也差不离儿。
譬如政治。
武成帝高湛启用祖珽,他新官上任,大肆精简机构、裁汰冗员,朝堂为之一振,称他是好宰相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