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堆落花》第55章


6列薜纳砩弦沧帕思副拮印?br /> “老爷不指着隽修少爷这棵独苗,难道真的要打死他,断了柳家的香火吗?”
凤娘走进来道:“就这么一根苗,若是做的事情不仅断子绝孙,还扫尽祖宗颜面,留着又有什么用。”
柳员外气得把鞭子往地上一扔,抱着头痛苦喊道:“是我教子无方!是我愧对柳家列祖列宗啊!”
春云见状,已知柳员外信了凤娘,此时若不堵住她的嘴,只怕说什么老爷也是听不进去的。当下面向凤娘,苦口道:“凤娘,你我虽不和,可我当你是柳家的长辈敬着。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没听说还有家里人相互揭短,还闹到祠堂上来的。难道这就是你为柳家着想?”
凤娘冷哼道:“夫人,刚在外面你要抬手打我的时候,我可没看出你哪里敬着我。再说了,现在不顾廉耻的不是我,是――是和襄!其实他俩的事情你也早就知道,就是不知为何你不告诉老爷,让事情一直拖到现在。如今不可收拾,还指望着在瞒过谁去?”
秋芫急着维护春云,也开口问:“凤娘,你少在这血口喷人!”被春云一把拉回身后。
“家丑是不可外扬,可要是老爷气死了,少爷也不中用了,家丑又算得了什么。”
“你――”春云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了,便问道:“你口口声声说少爷有私情,仅凭猜测,怎能说出如此不顾廉耻的话来?”
“我知道此事一旦揭发,柳家的颜面便无可挽回。可是连下人都知道,想必颜面也早就扫地了吧。”
眼见春云又要反驳,凤娘朝外面叫了声:“把人带上来!”
站着的春云三人,跪着的柳隽修,都惊异地看着堂外。只见家丁推进来几个被反手绑住的人,有柳熊、五经,南院和西院的几个小厮,还有柳芽和柳桃。
“怎么回事?”柳隽修看着这些平时都入不了眼的人。春云也瞪大眼睛,一时间竟不知所措,不知凤娘这是要干什么。
“老爷,我凤娘在柳家二十年,可从来不会空口白牙,栽赃陷害哪个人。这个柳熊替少爷们看过门户。五经是贴身伺候的,要是问他,他连时辰都说的出来。那几个小厮也不知听了多少次墙角的。夫人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嘛,丫头们碰见了闲话一两句,什么事能瞒得住。连我这样深居不出门的人,散个闲去趟西院,都能随便碰上。两位少爷当真如同夫妻一般,毫不避人耳目。”
凤娘又看向秋芫,问道:“秋芫,你就不打算向老爷坦白吗?”
秋芫情急,连话都不会说,只干巴巴地反驳道:“你少泼脏少爷!”
凤娘冷笑道:“你一听说少爷被绑,那反应可比现在紧张得多呢。”
秋芫面色发白,想起柳桔到西院来传过话,这才明白自己也中计了。柳桔那么说,分明是借少爷的事试探自己的反应。可现在才明白,已经太晚了。
凤娘道:“要是这些还是不足以说明事实,那么――听说今早夫人请了位大夫诊脉。我虽不知夫人又哪里不舒服,凑巧今日本来也要请大夫进门,所以就吩咐门房留了大夫喝茶,到现在都没走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大夫给和襄瞧瞧啊。”
“你――你――”春云一时乱了手脚,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眼。
就在这时,柳员外突然转过身来大吼道:“不要再说啦!滚!都给我滚!今日我非要打死这两个孽障!”说罢,弯腰捡起鞭子来。
凤娘赶忙跑到柳隽修身边,把他拉得离和襄远了些,又挡在身后,这才说道:“隽修定是被引诱的,老爷想想先逝的夫人,总不能下手打她留下来的孩子吧。”
春云噗通先跪下来,说道:“老爷,今日是我们说的晚了,才理亏。我们也有怀疑,可没有证据又不能给老爷说。即便有证据坐实少爷的罪名,也是想法子劝阻,哪能邀功似的跟老爷说呀。”
柳员外大声说道:“他们做下如此违背人伦大逆不道之事,你们隐瞒不报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脸反过来污蔑他人借事邀功。简直――简直胆大妄为,不可饶恕!”
春云见柳员外已经气得情绪失控,赶紧爬到和襄身边,挡在柳员外面前。
秋芫和群兰紧张地看着事态,不敢盲目跟过去。
“你让开!我舍不得打那个逆子,难道还打不得这个畜牲吗?”
春云道:“春云知道老爷怒火难消,此时下手没轻没重,万一打死了,且不说会不会被官家知道,刚才隽修少爷也说了,和襄死了他也难活。老爷何必做出后悔不及的事情?不如先消消气,好好合计合计想个妥帖的法子。”
“什么妥帖的法子?”凤娘恨不得老爷一怒之下打死和襄了事,可又不敢当着柳隽修的面明说,只得转动脑筋说道:“保住隽修还是气死老爷,你怎么选吧?”
春云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凤娘还一心在火上泼油,不由地急火攻心。突然腹中剧痛,她指着凤娘却说不出话来,慢慢地手垂下来捂着肚子,脸皱成了一团。
凤娘十分意外地看着眼前的变故,似乎猜到了什么。
群兰和秋芫见状,当即惊叫着跑过去扶住春云,大喊道:“夫人!你怎么啦夫人?别吓我们啊。”
柳员外也吃了一惊,刚要上前就听到春云痛苦地说:
“肚子,我肚子好疼……”
“啊?这是怎么回事?”秋芫六神无主,求救地看向柳员外。
柳隽修反应快,大喊道:“叫大夫过来!大夫不是就在门房,快叫过来!”
一语惊醒众人。
趁着大夫过来的空档,柳员外指挥着群兰和秋芫把春云放平,两人力气不够,立刻又上前来几个婆子,一起抬着春云放到旁边墙根处的矮榻上。
“春云,你忍着点,大夫这就过来了。”柳员外耐心地哄着,回头对身后的人喊:“快点,快去催催!”
春云脸色发白,额角全都是汗水,抓着柳员外的手,说道:“老爷……今日若保不住……这孩子,我自请带着和襄……离开柳家。”
“你在胡说些什么?”柳员外着急地说:“我听你的,我听你的,不打死他们两个。”
就在这时有小厮喊道:“老爷,大夫来啦!”
柳员外赶紧让开,一个半百年纪大夫赶紧上前。柳员外顾不得男女大防,主动举着春云的手腕递给那大夫,道:“有劳先生,快给看看。”
一时祠堂内外安静下来,全都屏气凝神看着大夫的背影。
柳隽修想到和襄跟前去,不小心把挡在旁边的凤娘碰了一下,也不理会她,就跪着走到和襄身边。低下身轻唤道:“和襄,和襄!”
和襄微微颤抖,似乎有些昏迷了。
终于大夫放下春云的手腕,说道:“万幸万幸!”
柳员外一听不是坏话,赶紧问道:“还请先生明示,我夫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
大夫道:“老夫早晨替夫人诊脉,夫人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不过――”
大夫没说完,柳员外就高兴起来,听到不过二字,赶紧收敛下来,追问:“还有什么?”
“夫人胎像不稳,不宜激动。否则后果非常严重啊。”
柳员外一颗心放下来,忙不迭地说:“是是是,我这就记下了,绝不敢再大意。”
“安全起见,老夫留个保胎方子,每日晚饭后趁热服下,可保无虞。”
“多谢大夫。”
当即让人带着大夫去门房稍等,又命人到账房领些银子打点。
回过头来,柳员外握住春云的手,倍加怜惜地说:“春云,你怎么这么不知爱惜自己,差点就伤到我们的孩子了。”
春云道:“老爷可信我吗?”
柳员外知道她说的是带和襄离开柳家的事,可他不想去想之前的那句话,赶忙说道:“放心,春云,为夫谁都可以不信,却不会不信你。”
这话听在凤娘耳朵里,犹如最猛烈的暴风雨,身心俱痛。
柳员外道:“你先等等,为夫先收拾了这两个逆子,再送你回房去。”
春云抓着他不让他走,问道:“老爷打算如何处置?他们毕竟年轻,难不成非要闹出人命不可吗?”
柳员外生怕她多思多虑,伤到身体,立刻软话道:“为夫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你放心吧。”
春云哪能放心,知道有凤娘在旁边煽风点火,不定回头两个少年就会受到伤害。于是当即说道:“老爷今日发怒,是因为他们悖逆人伦。不如将他们关到各自院里去,让人看着不许再见,以观后效如何?”
柳员外一时沉吟不语。
春云又道:“无论是打死还是打伤都是节外生枝,平添郁闷。暂且搁置些时日,春云相信等老爷冷静了,会想出个更妥帖的法子。”
第44章 第 44 章
春云又道:“无论是打死还是打伤都是节外生枝,平添郁闷。暂且搁置些时日,春云相信等老爷冷静了,会想出个更妥帖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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