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327章


花想容瞧着桌子上菜肴众多,心中更是不安,便主动福身,“天色渐晚,若是迟了宫门落锁,免不得家人担忧。”
“既然天色晚,不若夫人留宿一夜就是,何故匆匆赶回去,天寒地冻,战夫人生的纤瘦,怕是染了病,战家小子还得恨上我呢!”欲太妃掩唇笑,像是得了难得的笑话一般。
花想容可笑不出来,她如今归心似箭,心里念着想着的都是明筝的去向,若是当真是她惹了她无辜招惹明王而遭殃,怕是免不得被战楚炎责备。
花想容躬身行礼,“家中事物繁多,想容心中焦灼,改日再来叨扰。”
“可,可是你的两个婢女在我这吃酒吃醉了,可是走不动的。”太妃与旁边的嬷嬷使了眼色,那身穿褐色长袍的嬷嬷打了帘子,里间的踏上赫然躺着雁雪和芍药,她二人一动不动的,看的花想容心中大骇。
“这。”若是依着雁雪和芍药的身手都对付不了,看来欲太妃宫中藏着高手。
“不若等我改日再来接她。”
“战夫人这是何必呢?我这宫中寝殿颇多,还能吃了你不成?”
花想容讪讪,她心里想着,不是怕寝殿吃人,可是怕老妖婆吃人不眨眼。
“家母今日从远方归来,我唯恐她一人不习惯,心中时时牵挂。”
花想容话音未落,欲太妃冷着脸一挥手,“去吧,苏姑姑。”
苏姑姑进来请了花想容出去,一出门,还未等她开口,率先责备道,“战夫人未免性子过急了些,不是说好了等我的眼色?”
第348章 口头之约() 
花想容一噎,到嘴边指责的话咽了回去,“劳烦姑姑,我那两个丫头年轻不懂事,还请姑姑多多照顾。”
苏姑姑摸过头顶上的金钗,意味不明的笑着点点头,“这是我份内之事,她们在我这,夫人可不必忧心。”
花想容若有所思没有回答。
两人一路走,穿过回廊,再往前是一片林园,寒冬腊月,枯叶横生,万物生成一股颓败之象,花想容记得曾在此处办过宴会,歌舞喧嚣,全然不似如今萧瑟之景,她不清楚为何心中莫名生出悲戚感概,怔愣之际,枯枝横斜之间,闪过一抹火红的人影。
乌黑的长发随风扬起,明媚的身姿,深邃的五官,除了明筝公主还能是谁?她下意识的迈步而去,被身后的苏姑姑喊住,她不冷不热的劝道,“夫人倒是好兴致,寒冬院子中并无好景象,宫门落锁在即,夫人还是紧着走吧。太妃身边还等着我回来伺候。”
苏姑姑如此说便是刻意凸显她在太妃面前;不同寻常的地位,她双手蜷缩在毛绒衣袖之中,挑着眼眉斜睨着她。
“劳烦。”花想容讪讪的一笑,明筝公主的身影也不过是一晃眼间,便不见了踪迹,她多张望了两眼,便匆匆走回原来的轨迹上。
“两日。”宫门前,苏姑姑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想容说道。
“什么?”花想容一怔,什么两日。
苏姑姑摇摇头,迎着冷冽的寒风,那微微发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宫墙拐角处。
宫门落锁,侍卫驱赶,花想容不好意思多留,匆匆走了两步,自家马车还留在门口,她掀起帘子,却看见郭友松正坐在里面,含笑看着她。
“想容鲁莽了。”
花想容见着他关切的神情,恍然想起那日的情景,眼眸垂落,神情分外的不自在。
“想容若是还因为那天的事记恨我不成?”郭友松笑容和熙,说话间,身子不自觉得向花想容身侧靠拢。
他一靠近,花想容下意识的便将身子挪向门口,“郭公子自重。”
她的声音凉薄,透着疏离,郭友松的动作一顿,摸着鼻头眨了眨眼,“想容以往不是这样的?”
花想容悠的抬起头,“那该是什么样的?郭公子该知道即便想容再粗心大意,也是嫁为人妇的,男女大防更该遵守。”
郭友松眼底划过落寞,讪讪的笑了一会儿,“让想容为难了,的确是郭某的不是。”他说着,举起双臂,双手交叠,躬身行礼,“郭某那日的确是醉茶了,对想容无礼今日想来十分自责,如何能消了想容的怒火,还请想容明示。”
花想容头一次见着温文尔雅的郭友松如此做派,倒像是戏文了写的登徒子一般,她扶额摇了摇,“我倒也不是记恨,不过是想提醒郭公子一番,不知郭公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花想容不想再与他说旁的,此处正是宫门口,人多眼杂,也不知郭友松上将军府的马车之时,可有人见着,若是被人撞见了,此情此景于她将军府,还是于他郭家都不利!
“赶往西北的商帮,我希望你能同行。”
思及此事,花想容一阵头疼,她一本正经的打量郭友松的面容,“为何?”
“西北风土人情与京都全然不同,若是此行不去,想容必定悔恨一生。”郭友松踌躇片刻,才道。
花想容轻笑着摇摇头,“为人母,我儿正是病中,为人妻,我夫君身陷险境,为人民,家国飘摇,风雨未定,出于忠孝仁义我哪一种都不得离开。”
郭友松的眸子顷刻间暗淡了下来,片刻,他噗嗤笑出了声,“其实是战元帅特来托我,他说不好的,我一个外人的话在你耳中更不足以道也。”
花想容张了张嘴,郭友松已经跳下马车去了,随着夜风吹起,人转眼消失在菜市口。
“夫人?”车夫弓着身子,偏头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一摆手,“走吧。”
随着马车缓缓的在官道上行进,忽而响起阵阵唢呐,铜锣声响,花想容正闭目养神,闻声,掀开帘子一看,车外一行穿着白色的孝服挂着,哭哭喊喊的一路,花想容心中诧异,天色已黑,看其阵容声势浩大,必是权贵之人,她自言自语着,“到底是谁呢?”
前面打番地男人蓦然回首,神情古怪,诡笑道,“镇北将军夫人花想容英年早逝,将军受锥心之痛,不过三日轰然猝死!”
花想容打了个冷颤,不过一眨眼,那一行人早已经远去,随着微弱的摇曳的灯火渐渐看不见踪迹,马车不知何时听了下来,车夫掀着帘子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怎么不走?”
她不动声色的用衣袖擦过额头的冷汗。
清冷月光底下,车夫笑起来,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那双污浊的眸子里映着古怪的光,“小的见夫人受了惊吓,不好继续赶路,便停在路边稍作休息,夫人可是休息好了?”
花想容仓促的点点头,被车夫异样的神色看的十分不舒服,别过头,头顶着车厢,催促道,“天色不早,元帅还在将军府中等候,快些走吧。”
车夫答应着,随着马鞭响亮的抽出,他一声吆喝之后,马车缓缓的又凯斯走了起来,两行声响渐弱,花想容随着车厢的摇晃情不自禁的开始打起了盹儿,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声,眼皮子沉沉的垂落
是野狼的嚎叫,她从车厢里爬出来,车夫早已经不见人影,周围漆黑一片,除了隐隐约约随风摇曳的半人乃至一人之高的荒草,不闻人迹,她瑟瑟发抖着找寻了一周,这般漆黑,呼喊的勇气都噎在了喉咙里。
忽而,草丛之中亮起了幽光,一点一点的晃着,她以为是人,伸出手来,刚要呼救,一点点的荧光,亮了一片,随着一声声狼嚎,花想容忽然就反应过来,这些应该都是狼,寒冬腊月,山野之中的饿狼尤为的可怕。
她僵硬的身子缓缓的缩进车厢,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尽可能快的搜索车厢里的每一寸,哪怕是个火折子可以抵挡一阵也好,然而,车厢里什么都没有,仿若之前刚被山匪洗劫过一般,一片多余的布料都不剩,空空荡荡的,除了花想容自己,便只想剩下冷风。
人和狼群对持不知多久,饿狼耐不住严寒的折磨,和饥饿的骄傲,凶猛的头狼一个猛窜,在半空中化为一道银色的弧线,猛的向花想容扑了过来,花想容缩进车厢,死死的拽着车帘,带着恶臭的獠牙将车帘戳破了一个大洞,旋即随着拉扯,不堪一击的车帘划的四分五裂,花想容彻底暴露在群狼的眼前。
不,她不能出去,出去便彻底成了群狼的晚餐,她掐了一下她手背上的皮肉,痛觉逼出了眼泪,她含着热泪打起精神,拿起一只茶杯,使出吃奶的力气冲着头狼扔了出去。
那只茶杯砸到头狼蓬松的毛发上,竟然弹了起来,落在马车之外,碎了一地。
头狼的眸紧紧盯着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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