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328章


那只茶杯砸到头狼蓬松的毛发上,竟然弹了起来,落在马车之外,碎了一地。
头狼的眸紧紧盯着花想容,仰天一吼,花想容耳边弥漫着尽是奔跑的脚步声,所有的狼都来了,很快便能将她吃的骨头都不剩!
嗖的一声,飞箭破空,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她手拿着无数的飞刀,随着漂亮的旋身而起,手里的飞刀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簌簌的割破了群狼的喉咙,随着一声声悲戚的呜咽,狼群的声音渐渐弱去。
那头本是阴狠盯着花想容的头狼,一步步地后退,弓着后背,警惕的盯着黑衣人的背影。
黑衣人迟迟不曾回身,花想容大喝一声,“小心。”那头狼已然化成一道弧线,朝着黑衣人袒露的后背扑上去撕咬,明晃晃的獠牙淌着口水,眼看着就要将黑衣人细嫩的脖子咬断,忽而听闻一声飘渺的冷笑,黑衣人手里最后一根飞刀已然戳破了头狼的喉咙。
头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致死,嘴巴大张着,两只绿油油的眸子不甘心的盯着花想容的方向。
笛声蓦地响起,似远似近,叫人分不清吹笛人究竟在何方,那黑衣人眨眼间,上了马车到了花想容跟前,用两只手捂住花想容的眼。
花想容惊恐地望着黑衣人的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变成了赤红,她一把拉下黑布,露出花想容分外熟悉的脸,竟然是在宫中来去无踪的明筝公主!
“我听闻她们要对你动手,今夜乱葬岗。”
花想容倒吸了一口冷气,“是谁?”莫不是太妃,她心里胡乱的猜测。
那笛声的威力过大,明筝似乎受了内伤,她捂着胸口,艰难的摇摇头,“这便是,我的,诚意,我们合作。”
随着一阵冷风疾面而过,花想容根本抓不住明筝,她走了,不知去向!
明筝刚刚离去,战楚炎带着燕十三一行人骑马赶来,战楚炎翻身下马,一个箭步窜上来,他身后跟着一个用黑布从头裹到脚的人,这人高挑而纤瘦,花想容一眼看过去,分不清是男是女,她正惊疑的打量,战楚炎已然将花想容打横抱起,随后将他身上的披风裹在花想容得身上,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
“这位是?”花想容被战楚炎抱上马车,仍旧疑惑地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
战楚炎紧紧搂着她,策马疾驰,似乎并未听见,又或许并不想回答。
第349章 战事四起() 
将军府门口悬着的两个红灯笼灭了,她匆匆而过,瞧着诧异,两行路上不见一个吓人,一路走到沉香院,战楚炎将她放在床上,锁了门,一字一顿道,“你跟着商帮去西北。”又在花想容刚刚张嘴反驳之前,无比强硬的道,“没得商量。”
战楚炎面色紧绷,严肃异常,花想容搓了搓冰凉的手,诧异的看向战楚炎,似乎从认识他开始,便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焦灼,以至于自乱阵脚的模样。
那便是他一定遇到了不能解决的难题,而且,这个难题很可能是明王给他的。“难怪郭友松会等在宫门口,说一些莫名奇妙的化解干戈的话!”
花想容自嘲的笑笑,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原来一切都在战楚炎的掌控之中,这种被他自以为是的保护着的感觉,让花想容十分不舒服,甚至有些喘不过去来。
她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拿起茶壶一倒,才发现壶里已经没了水,她下意识的便对着门外头喊着,“芍药,芍药。”空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她自己微弱的回声,才猛然意识到她将芍药丢在了宫里。
心里一阵酸楚,她落寞的放下茶壶,呼吸的每一个瞬间,都是刀割皮肉之痛,几日间,她尽受打击,厉氏下落仍旧不明,花月容出走带走了宋梁溪,而芍药雁雪二人跟随她进宫却一去不回。
“战楚炎,许多祸端是我自己走错了路埋下的,便应该由我自己善后。”
“想容,这不是村头的恶霸,更不是街上的混混,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此起彼伏之间,已然暗藏杀机,你可能还未看到,敌人的砍头刀已经向你挥来,我希望你能离开,你走的越远,我便越没有后顾之忧。”
花想容扶着战楚炎的肩膀,与他面对面而坐,她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阿楚,我比谁都清楚危险,我与你早在河口镇的时候已经经历过一次,明王的手段,我记忆犹新。”她被少年抓住用银针折磨,恶毒入体,她比谁都清楚,也更害怕,她握住战楚炎的手,缓缓的拉起,放在胸口。
“我怕,但我不会退缩,我知道无论任何时候都有阿楚你在,所以我无所畏惧,我不能像你一样强状,但我会努力像你一样强大。”
战楚炎鬼使神差的点了头,不过刚刚答应便生了悔意,不论何时何地,他最不愿的就是看到花想容深陷险境!
敲门声响起,在寂静的夜中诡异而又阴森,花想容看着战楚炎没有动。
门推开了一条缝隙,那个令花想容百般好奇的黑衣人从门缝里挤进来,然后在战楚炎百般嫌弃的神色中走到两人身侧坐下,他自顾拈着桌子上的干果点心吃着,不时发出啧啧的嫌弃的声音。
花想容看的惊奇,“这位是?”
黑衣人似乎带了面具,即便是面对面的距离,花想容所能见着的袍子底下一片漆黑。
战楚炎勾手一拉,黑袍脱落,三千墨色乌丝光滑如绸缎一般散落,露出一张狐狸面具,男人的笑声清爽干脆,仿若寒山寺旁的山泉水,清脆悦耳,花想容对他的兴趣更深,“这位公子听声音不像是京城人。”
“本司还不曾开口,你便如此说,可见你也会占卜不成?”
花想容轻笑,旋即明白这人是谁,一脸了然道,“你便是司南了?”司南在堂上与方正对持之时,花想容浑浑噩噩,并不清醒,伺候,每每养病吃药间听闻中少不得司南的清秀模样,她心中好奇不已,却少有机会能面对面见着,如今好不容易见着,却又隔着面具。
“司南公子为何还带着面具,好不生分。”
司南挡住花想容的手,身子如有线拽着一般,从地上一甩,便靠着墙边站着去了,与花想容相距甚远,他小心翼翼的捂着面具,声音显出几分心不在焉的慌乱,“从南疆回来,便招惹了毒虫,面相惊人恐吓到夫人。”
花想容的手讪讪的缩回来,看了看战楚炎,又看向司南,满脸的欲言又止,战楚炎看着花想容如此,叹了口气,仿若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你如此看着,便是从明筝那知道了些什么?”
听闻明筝,墙角的男人身子一震,却仍旧偏着头,装作心不在焉的模样,手不安分的架子上来回的摩挲。
花想容用余光瞥着司南的方向,道,“明筝的情况很不好,她受了伤。”
“宫中除了方正,还有人是她的对手?”司南忍不住插话,他被花想容看了一眼,又红着脖子迅速的将头转了过去。
“你们赶到乱葬岗不久,我被狼群围困,是她出现救了我。”
花想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喃喃自语,“便是了,去的时候一地的狼尸,倒是新鲜。”
花想容摸着下巴,皱着眉头,“不过这群狼十分古怪,似乎是被古怪的笛声操控,明筝便是被那笛声所伤。”花想容瞟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司南,长吁短叹,“宫中高手如云,又不知道明筝的伤势如何?”
司南的身子晃了晃,看着他的脚迈了出去,又缩了回来,一转身重新落座桌前,“那个女人依旧是个狠得。”
花想容诧异于司南语气中的不屑,“司南公子,明筝对你一往情深,你对她倒是,呵呵。”
呵,男人!花想容不禁心痛明筝的情深不悔。
司南拍桌而起,从面具里那双赤色的双目十分打眼,他吼道,“若不是当年她执意要拿掉那个孩子,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孩子!司南也知道,花想容诧异的看向战楚炎。
战楚炎一直沉默着没说话,并且频频与花想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
司南却已经失控,“你们都是局外人,如何能替我们做主说话?”司南癫狂的笑着,这副模样,仿若得了失心疯一般。
战楚炎无声的叹了口气,趁司南不备,手刀落下,司南摇晃着跌落下去,被战楚炎招呼进来的燕十三扶了出去。
“明筝以为是他不要那个孩子?”
花想容心中感叹,又是一对被误会蹉跎了的可怜人。
“我说与你的西北之事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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