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329章


花想容心中感叹,又是一对被误会蹉跎了的可怜人。
“我说与你的西北之事已成定局,你尽早收拾行礼。”
花想容一把将揽着她的战楚炎推开,喊道,“我说我不肯去,你能强行将我送出去,可能看得住我一路,一辈子?”
战楚炎无奈的摇头,“想容。”
花想容背过身,“哼。”
“明王的手段远远不止河口镇那些,若是当真撕破了脸面,便是尸横遍野的失控局面,你留在京中我不放心,更何况过两日我也要去西北。”
花想容惊愕不已,西北是安北王封地,一直民风纯补,风调雨顺,为何突然调战楚炎过去,花想容下意识的便认为为是调虎离山,她迅速的将宫中所见一切皆讲给战楚炎听。
“皇上龙体有恙?”战楚炎蹙着眉头,似乎十分诧异。
“近日来,皇上日日上早朝,除了精神困顿,心不在焉之外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如今听你一番说,现下想来,处处尽是疑点。”欧阳玉修的反常早在一月之前,西域供奉灵丹,他身体血脉大通开始。
方正在宫中除了夜观星象,占卜吉凶,更是日日炼丹,不过他的丹药他自己从不吃,每一颗都能卖出天价,众人对方正的名讳趋之若鹜,皇帝更是宠信有加,自然日日进补方正的丹药。
越吃,人越是反常。
“皇上的精神越来越差,是他让我去找明筝,若不是他提点,我怕是今日都不能活着出府的。”花想容心有余悸,她心里暗暗的揣测,说不准从苏姑姑接她开始,便已经在算计之中,那诡异的吹笛人至今想起来,后背阵阵生寒。
“这件事你先不要想,明筝会想办法将芍药和雁雪送出来的。”芍药和雁雪是他亲手调教出来,他自是不会担心,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安抚花想容,她受了惊吓,又是个固执地性子,难免睡不踏实,他陪着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将花想容哄睡了。
门外,宋梁溪穿着绯红色的披风等候良久。
战楚炎诧异的打量了他一圈,还未开口,宋梁溪的脸已经升起了不自然的红晕,“这便是定情之物了?”
战楚炎调侃道。
宋梁溪摆摆手,“花月容麓山坳中很好,希望花想容不要惦记,这是原话。”
战楚炎点了头,又问,“宫中诸事,你想来已经听说了吧?”所以才会连夜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太后病重,应该是中毒,阿年送信出来说,嫂子今日进宫,芍药和雁雪一同前往,却被扣在了宫中。”
“欲太妃想以此拿捏想容。”战楚炎不说多了解欲太妃,从她们母女的手段来看,如此谋算不在一两天,蛰伏数十载,连战楚炎都不禁佩服这两个女人的胸襟。
“玉荣公主经商有道,其赚取的金银多数供奉国库,深得皇帝信任。”
“否则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将方正引进宫中,得了国师之位,青莲身上的摄魂便是他种下的。”这也是宫中暗桩不久之前才传来的消息,偶然发现国师方正竟然深谙摄魂之术,他亲眼见着方正将一名宫女炼化成油。
第350章 全军出击() 
战楚炎绕到桌前,提笔书信一封,虚空召唤,阿年身边那只鹰盘旋在院中当空,由宋梁溪经手将书信放入竹管,含进鹰嘴中。
一声鹰啸而过,冷风疾面,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翌日晨光刚落,刺眼的厉害,花想容起身,见身侧冰寒凉手,便知道战楚炎彻夜未归,召唤了半响芍药,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她坐在门口的小塌上,裹着银灰色的狐狸毛的大氅张望着满是落叶的院子,几只大雁远远的从天边而过,转眼黑点都不剩下。
“夫人。”
她微微合拢着眼睛,听见有人喊她,却又不真实,她张开眼珠子,瞧着那人正在眼前,芍药和一脸冷霜的雁雪面前站着,她们一个穿蓝,一个穿紫,一个欢喜,一个冷淡。
花想容见着她们两人渐渐湿润了瞳孔,随后问道,“你们二人如何从宫中逃出来的?”
“是方正说我们八字与他相冲,死活要将我们送出来的。”芍药蹙着眉,似乎对这件事十分不解,她顿了一会儿,接着道,“出宫前,我们见着阿年公子,他身上穿的”
雁雪清咳两声,芍药便不说话了,她冲着花想容讪讪的一笑,随后去关了门,又给花想容找了见暗纹流云的长袍,两侧挂了雪白的兔毛,花想容嫌色浅,怕脏,一直陈放在柜子里,今日被芍药找出来,在花想容胸口比对一番,拉着雁雪不住的夸赞。
花想容红着脸禁不住便答应穿上,等她换好了衣裳,战楚炎和早点一块过来,他看了一眼芍药,眼色刚刚过去,雁雪便拉着芍药一同退了出去。
花想容瞧着战楚炎脸色不善,走到他跟前,体贴的为他揉捏太阳穴,“公务繁忙还是明王又为难你了?”
战楚炎长长的叹了口气,拉过花想容的手,“明筝与我书信过了。”
花想容微微惊愕,不过片刻,倒也释然,明筝何等聪明,必定是从她的胡言乱语中找出了漏洞,如此才与战楚炎书信疑问,不过她能救她于狼群中,已是感激不尽。
“她身子可好了?”花想容盛了一碗粥给他,尤记得怪笛声诛心,使明筝受了伤,仓皇而逃,也不知如今情形如何了。
战楚炎未看桌上的粥,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若是你心里烦忧,不若说出来,说不准我还能开解你一二,我虽然擅长屠宰牛羊,更懂得人心。”她颇为自傲的说着。
战楚炎始终没有抬起头来,他笑着,花想容却一丁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快乐,他不想说,她便静默的坐在一旁吃粥,早饭在冗长的寂静中草草结束。
燕十三匆匆赶了进来,见两人正在吃饭,捂了嘴便要折返,被战楚炎喊住,“备好了?”
燕十三瞥着花想容点头,“全军备好,等候元帅发号施令。”
花想容一僵,她只知道他要走,却不想昨日才说,今日便要离别,眼眶微微泛红,“听闻西北艰苦更胜塞北,你肠胃不好,尽量少食冷寒之物。”
他走的太过匆忙,让花想容措手不及,想准备什么都是来不及的了,她语无伦次的嘱咐,他都一一应了,“这次皇上并未恩准你一同,稍后郭友松会接你一起,跟在其后。”
花想容惊愕的看着战楚炎,微微张着嘴久久不曾合拢,他原是做了这般安排,心思稍暖,含泪应了,话到嘴边尽是无言,“保重。”
战楚炎轻轻抱了一下她,大步流星而去,头也不回的。
“夫人莫伤感,将军既然已有安排何须离殇?”芍药情不自禁受其感染,一边帮花想容擦了泪痕,她自己也跟着红了眼眶。
雁雪瞥了二人一眼,眸中尽是不屑,便环臂抱胸躲到堂屋里去了。
“夫人可要去送送?”花想容自战楚炎刚走,便坐到铜镜跟前去了,自顾往脸上抹着脂膏香粉,瞧她手忙脚乱,芍药紧着帮忙,又拆了松散的发髻重新打理。
花想容似乎隐忍了许久,摇摇头,既是不日便会追上大军,今时送了便没什么意义,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城南公主府
花想容脸上诡笑令芍药毛骨悚然,又不敢说,紧着梳了流云髻,簪了碧蓝如水的松石点翠,便低着头躲到一旁去了,如今世道大变,即便往昔和熙温婉的花想容,也全然变了模样。
“听闻木棉如今在公主府,她是我的旧友,虎子又在元帅底下做事,我既然知道了,何须能不理?”她摸着袖口上的绒毛,脸上笑的发冷。
芍药微微凝眉,“元帅离去之前,可曾再三吩咐过咱们,切不能让夫人私自与玉荣公主接触。”
玉荣公主看着温和,笑面如水,不过尽是假象,听闻公主府后院豢养了许多年轻的后生,各个身体纤细,肤白貌美,娇弱之姿更胜女儿家。芍药单单是想上一想,便深觉的毛骨悚然,而今细细念来,决计不能让花想容意气用事。
“夫人一向自大,若不是阿年公子与筝妃力保,我和芍药今日怕是不能见着宫外的太阳,夫人可知那苏姑姑与我二人是什么心思?”
花想容一滞,愣愣的望着雁雪。
雁雪冷哼一声,“那人可是太妃前的红人,在宫中又是左右逢源的,新上任的大内总管是她的对食,她逼迫我二人委身伺候总管王喜的两个干儿子。”
太监的干儿子也是太监!花想容心中生寒,不可置信,倒不是可惜那根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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